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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离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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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还有很多工作等着处理,白启和俞晴夫妇也不敢过多逗留,怕引起那群老头的公愤,在祁远出院后就回应召唤,急冲冲地赶回国了。
陆珉也随着白启夫妇回了国,团子已经平安出生,他在这边的任务也算完成,而且祁远在照顾团子方面,事事都亲力亲为,他也插不上手帮忙照顾,陆珉索性回国去鼓捣他的小诊所,所有的设备都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到位,就等他人了。
黎严只是这次项目的指导教师,这个项目结束后,他也回国了。
祁远决定留在S国学习三年,白启等人虽然有些担心,但都尊重祁远的决定,Y大是S国的名校,在这里祁远可以学到很多,也有利于他未来的发展,黎严也罕见地说了一句带有鼓励的——「好好学,不要丢我的脸」这样的话,当然、丢脸这种词,祁远自发地忽略了。
在Y大交换学习期间,祁远提出做里恩老教授的助教的申请得到批准后,他的工资完全足够负担两人的衣食住行,而且里恩教授是黎严的朋友,自然会对祁远照顾一二。
祁远在离Y大不远的小区租了一套房,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两室一厅,租金也很合理,小区里处处体现S国的特色,风景秀丽,绿化做得非常好。
祁远不用天天去学校,因而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照顾团子,到他要去帮忙的日子,祁远一般都是带着团子一起去。
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见人见笑,讨人喜欢,他一来,这些个钻研学习的学者个个都眉开眼笑,忘了讨论的主题,每每把严肃的里恩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在小家伙的笑容攻势下,也不得不缴械投降,不自觉也忘记初衷,加入逗弄团子的行列中。
每年余晴和白启都会抽时间过来看望祁远和团子。
看到祁远住的房子不大,温馨有余,可以看出来两人过得不错,祁远把团子和他自己都照顾得不错,白启和俞晴都放心了。
团子也在刚满六个月有了自己的大名--祁安,这个名字简单易懂,饱含了长辈对孩子的祈愿和祝福,祁远希望他的孩子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生活顺顺利利。
转眼间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祁安也长成个三岁大的小正太,小小年纪便五官精致,大而黝黑的眼珠,浓浓的眉毛,与司墨如出一辙,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倒是和祁远有几分相似。
祁远也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脸蛋,减龄不少,比起父子关系来说两人倒是更像兄弟。
看脸就知道团子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大帅哥,有时候,祁远恍惚间便能从祁安那张稚嫩的脸庞上看到司墨的轮廓。
团子的饮食习惯八分随了司墨,就连挑食的动作都差不多,就是爱吃甜食这点大概是传自祁远。
最近、因为吃甜食太多,至今为止,团子都还是个小豁牙,说话漏风,咬字不清,这点最近让团子苦恼到不行,他索性减少说话,幼稚园的小朋友现在觉得团子高冷到不行,都不敢找他玩,当然、也有天生反射弧比较长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爱找团子玩,比如说川阳小朋友,常常坐在团子旁边叽叽喳喳一个人得说上一个小时还不带喘气的。
三年期间,祁远攻读完硕士,又接着修学博士,空闲时间,他在当地一家权威的杂志社做实习主编,薪资还不错。
祁远脑子灵活,做事另辟蹊径,不管是古往今来的经典文学作品亦或是时下最新的网络文学,他的看法、见解往往独到犀利、精辟易懂。在他担任实习编辑后,他负责的版块销售量增长了两个点,极其受欢迎,这也给杂志社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祁远也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奖金。
杂志社总编每每看到代表他们杂志社的销售量数字在不断增长,都笑得合不拢嘴。
今天情况明显有点不对劲,平时一直都笑呵呵的总编今天脸色很差,阴沉着个脸,看起来就像随时要爆发似的,好些人都恨不得夹着尾巴绕道走,免得当个被殃及的不知情的池鱼。
没人敢当面问他原因,这绝对是活得不耐烦的做法。
然而,表面上杂志社这群人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其实内心确是躁动不已,总编的脸色越是阴沉,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编辑们心里越兴奋,八卦之火越燃越旺,想方设法地从总编的秘书处旁敲侧击,最终得出原由——今天,祁远向总编递交辞职信,回国的机票都准备好了,显然这个事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祁远本来就是来实习的,他根本没有留在S国的打算,这点最开始应聘时他也交代清楚,然而在了解到祁远才情后的总编只顾两眼放光傻乐,至少解决了眼下的难题、不是,做主拍案定下了祁远,甚至还想年底给祁远加薪升职。哪想,今天祁远拿出的辞职报告时打了总编个措手不及。总编真是有火发不出,这事错不在祁远,人家早说清楚了,谁叫他一找到人接手这块烫手山芋后就得意忘形,都没顾得上寻找下一个冤大头。玛德,这都是什么事儿?
再说了,作为S国数一数二的杂志社,你说、谁他妈会放弃这么好的眼见已经到手的高薪职业?!是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当然、毕业后能成为正式员工留下来就更完美了。
知道原因后,这群人一下子就安分下来,祁远一走,他负责的版块一般人谁敢上手?本来涉及评论经典文学这方面,已经是他们的短板,他们再是抖M也不敢现在去触总编的霉头。万一被总编盯上,把这个任务分配给他,那不是想哭都找不到对象。
祁远负责的版块一直都是杂志社的硬伤,直到他接手后,情况才来了个大逆转,读者大都冲着祁远的犀利文风和独到深刻的见解去购买的,现在他一走,这版块的命运可想而知。
大家只能「呵呵」两声低头(假装)作出一副忙到不行的工作状态,然后默默地在心里为即将接任的人点根蜡烛。
在杂志社实习的这几个月,祁远待人温和有礼,从来不因为他有才华而趾高气扬,也没有学者的怪脾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阴盛阳衰的杂志社,出现个长得好看又有才情,性格还好的「雄性动物」,杂志社的这群老剩女的心情可想而知,用饿狼扑食来形容也不为过。
后来知道祁远已经是孩子的爸爸时,她们只能扼腕叹息,暗恨命运的不公,好男人怎么TMD都是别人的。特别是编辑部的那群饥饿已久的女人,每次看祁远,那发光的眼睛都让祁远心悸不已。
祁远的皮肤细腻光滑,三年过去了,他褪去了青涩添加了几丝成熟的韵味,脸上仍然保留了婴儿肥的质感,这也导致了这群母老虎疯狂地抓住一切机会揩油。
周末加班时,祁远便带着团子一起到杂志社,父子俩站在一起简直萌化了这一群没有孩子的熟女的心,都在心里默默地决定尽快找个男人结婚生个小孩来玩玩。
殊不知她们表现出的垂涎表情就像饿狼见到了羊羔,让团子对这群怪阿姨们实在是印象深刻,难以招架。
此时,在办公室烦躁地来回踱步的总编就像喷火龙一般,看啥、啥不顺眼,就连平时特别喜欢的盆栽,都觉得它绿得刺眼。他不住地自己小声嘀咕,工资高、时间灵活、福利好的工作很难找的,好吧?!留在这不好吗?祁远到底有什么非要回国的理由?再说,这份工作又不怎么难,唔、好吧,他承认,这个版块有那么一点点难度,但是祁远不是适应得很好嘛。
总编一想到长势良好的版块,不管交给谁做,今后都会呈现萧条的景象,说不定还会出现赤字,他就感到不爽、非常不爽,要知道,他只是这个杂志社分部的总编,这个版块是和他的奖金直接挂钩的,今后奖金的数字会直线下降,他甚至都能听到他心口滴血的声音。
祁远收拾好东西时,已经下午三点钟了,他抱着箱子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被站在他前面编辑部的娘子军惊吓到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面前的人大力地抱住,手上的纸箱都险些被拉扯掉到地上。
“嘤、嘤,小远,你居然抛弃我们,简直是薄情寡义,始乱终弃……”抱着他的女人一边假哭,一边使劲地在祁远身上蹭,小远身上好香,好软,再抱一会儿,最起码得捞够本、不是。
祁远很想提醒她「薄情寡义、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但显然对成语进行正确的实际应用对于此时的这群女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祁远甚至不能把她拽下来,只能苦哈哈地任这些人为所欲为了。以后见到祁远的机会寥寥无几,这群女人可没有手软放过这最后揩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