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番外X白纯里绪X再世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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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7月」
“我对软弱的人没有兴趣。”
两仪式丢下这么一句话，拒绝了他的告白，然后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离开。
白纯里绪呆呆地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走廊，甚至连回头去看少女的背影都无法做到。
软弱，他吗？
两仪式的意思，当时的白纯里绪仅仅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
但是为什么呢？她应该不认识他才对，本身就因为年级不同没有过交集，只是他单方面的被她吸引而已……为什么，她会用“软弱”这个毫无理由的词来形容他？
不能理解，无法忍受。
……
把自己锁在家中苦苦思索了一整个礼拜，辗转反侧间他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实，出身退魔家族的两仪，从小接受各种格斗技术的教育，而他却对斗殴这件事毫无兴趣。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甚至根本就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类人，况且，就像她说的那样，即使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也没有去找人斗殴一次的勇气。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是一个软弱的人。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个容易改变的事实。
毕竟活了十七年，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种刺激。
很快白纯里绪便选好了对手，同校的一个学弟。
听说这个人喜欢电玩，尤其在意游戏胜败，但凡输了就会把赢过自己的对手拖到隐晦的地方拳脚相加以泄屈辱。
白纯里绪在对此好笑的同时感到十分不屑。游戏而已，对于虚假的东西，何必这么认真。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人呢？
因为简直就是个人渣啊，连女孩子都能下那么重的手。
这样的人最适合不过了，就算打伤他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白纯里绪不禁回忆起那天晚上，路过胡同口时不巧看见的那个女孩子被痛下拳脚的全部过程。
好弱。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还趴在地上起不来。
太弱了。
背包里好像有药，拿去给她好了。
“没事吧？”
女孩子抬头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对劲。
没有妆容打点下的脸庞苍白的如同死人，即使是看不清长相的夜晚，脸上的毛细血管也清晰到甚至于突兀地显现，是很严重的贫血呢。
连眼神都透着死灰色，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这两瓶药分别用来消肿和止痛，拿去用吧。”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反常的多此一举，但当看到女孩子明显亮起来的双眸时，这么做又好像值得了。
……
电玩城里，在一次又一次的赢过那个学弟后，白纯里绪终于引起了少年前所未有的愤怒，半推半就地被少年拖到巷子里时，少年一句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招呼上来。
脸上在挨了一拳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与兴奋从体内深处泛滥而开席卷全身。
是的，很兴奋，从前怯于做这种事的他，此时此刻竟然恨不得让对方立刻浑身见血……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但是，当对方头颅绽开，鲜血如注地倒地时，白纯里绪忽然感到一阵惊慌，手里随意捡起的凶器，那根木棒咚地掉落在地。
他蹲下，伸手去触碰对方的鼻息，已经没了气。
为什么会这样？开什么玩笑？
白纯里绪脑中嗡嗡作响，乱成一片。
这才刚刚开始，算起来他还是正当防卫，明明才打了他一下，怎么就死了？
白纯里绪开始慌张，真是太不走运了，打架斗殴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到他这里却成了一桩命案。他会被抓起来，还会被判死刑……
他不敢再往下想，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如果没有遇见两仪式就好了。
如果没有向她表白就好了。
如果……这具尸体不见了就好了。
不见了……
对啊，如果尸体不见了，不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仿佛被什么东西驱使着，白纯里绪不由自主地开始靠近地上的尸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抱着头颅上的缺口，咕啾咕啾用力吮吸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不……停下来，不可以这样……
即使心中有声音在强烈地制止，白纯里绪却没有办法停止动作，甚至已经开始狂躁地撕咬尸体上的肉。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不行！”他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低叫一声瘫倒在地。“够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纯里绪惊恐地回头，一个看不清长相的高大男人站在一片阴影下一动不动，宽厚的背遮住了巷子口，声音低沉浑厚：“为什么不继续了？”
“为什么……？”竟然问他为什么，真是荒唐！ “我在吃人啊！我在吃尸体，你没看到吗！？”
“我当然看到了，能在人格主导身体权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行为，你还真是特别。”
“特别……？你说我……特别？”
“是啊，你是特别的，你以为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其实不然，正常的世界里，异常的你不应该被他们信奉的道德理念所约束，因为那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
白纯里绪呆呆地靠着墙角，眼泪与血液交织着流淌而下。
对……不公平，这个人说的太对了。
今晚发生的意外事件，对他白纯里绪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他不应该屈服于不公平造成的意外之下。
因为他，本应该是无罪的。
白纯里绪在那个自称魔术师的男人，荒耶宗莲的帮助下，唤醒了自己的起源。
名为“进食”的起源，意味着他今后的人生，都将臣服于其下。
起源觉醒之后的嗅觉变得格外灵敏，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来属于一个女孩子的熟悉气息，只不过那个时候一味想要将残余的尸体啃噬殆尽的白纯里绪，并没有在意。
……
……
「1999年2月」
“白纯里绪？”头顶上传来试探性的喊声。
又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白纯里绪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身上受的伤太过严重，已经不是一般的愈合能力可以应付的了。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一路跟踪他到这里，如果是药贩子组织派来的，那这回还真难逃一死。
没想到自己最后居然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身上，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小手艰难地抬到床上，期间还磕磕碰碰地撞上床头柜床沿墙角……白纯里绪开始烦躁。
要动手地上就可以，犯得着这么折磨他？
鼻端萦绕着香甜可口的血腥气，甘醇芬芳的液体滴落在嘴角。
食欲又开始蠢蠢欲动，身上却使不出任何力气……甚至连伸出舌头舔舐掉嘴边的美味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可恶！
如果血液能够再多一点……只要再多一点……
期待得到应真，突如其来的浓郁鲜血浸润了他干渴的喉咙，身体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开始恢复生机，肺部的创口以明显能够感受到的速度缩小愈合，子弹像是受到挤压般从胸腔的小洞滑了出去。
饥渴难耐的食欲叫嚣着冲破所剩无几的理智！还想要……还想要更多……再给我更多！
他猛地睁开眼，张嘴毫不犹豫将嘴边美味一口咬住！
……
身下的尸体被啃咬的血肉模糊，只能从气味勉强辨别出属于那个奇怪的女人。
枕头边躺着自己的匕首，上面残留着那个女人的血，是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他？
白纯里绪皱着眉，有些不能理解。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女人脖子上的伤口蠕动着，仔细一看竟是在生长愈合。
虽然感觉十分不可思议，但是亲眼见到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个事实。
“原来真的不会死啊~”
不管受到多么严重的伤，掏心也好，断脉也好，都能复活，简直就是蚯蚓般的体质，小强般的精神。
女人咬牙切齿地别过脸不去看他，身上散发出随时都会暴走拿枕头上的匕首往他身上狠狠捅个几百刀的沸腾怒火，深吸气吐气好几次才转过来，嘴里说着什么她的生命是属于他的，只要是为他而死就是死光了也在所不惜。
他听着抽了抽嘴角，那女人自以为说的话饱含深情，其实那样子看着跟在念诅咒似的。
不过……表情虽然狰狞了些，但听着却不像在说谎。
白纯里绪开始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就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绝对不正常。
不过他也不正常，这么一对比说不定他俩还真是物以类聚。
只可惜那女人也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不会死，充其量也就还剩下个三条命。
看来以后喝血时要小心对待了啊，白纯里绪想。
……
……
屋子里空荡荡的，那个女人的气味还在，人已经走掉了。
是被他赶走的。
如果在路上没有碰巧撞见那群人，没有看见她同永井一郎彦举手投足之间的亲密，说不定自己还真会这样相信下去。
想动手杀了她却又下不了手。
明明相处不过几天而已……
白纯里绪出神地凝视着干净整洁的居室，忽然发觉少了那个女人，连着狭小的空间也变得空寂了呢。
眼角扫过床边的座机，收到语音留言的小绿点闪烁着。
有人给他留言？
白纯里绪神情恍惚了片刻，走过去接起听筒。
「……主子啊，您就别胡思乱想跟小的怄气了！小的真的跟那群胡里花哨连毛都没长全的小鸡仔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真的就只是喜欢您仰慕您想要跟您在！一！起！而！已！哎呀从小到大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就算听起来很恶心您也不要介意啦，您已经快要整整一天没有回府了，小的等您等的都快要枯萎了哟？」
骗人，白纯里绪轻嗤。
「……小的现在出去采购一些食材回来给您做满汉全席！因为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所以会买很多回来任君挑选哟！那么主子您今晚一定一定不准杀人吃人，要留着肚子吃伦家给您亲手烹饪的美~味~宴~席~哟！回来后就在家乖乖等着伦家，不准乱跑哦！」
……受了他那样的威胁居然还敢回来吗，这女人还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也好，就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就算是永井一郎彦派来的人又如何，反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女人。
他挂掉电话，躺在床上闭眼小憩，表情愉悦到连自己也没有发觉。
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本就昏暗的天色更加阴沉，狂风呼啸，雷声轰鸣。
已经过去几小时了啊。
白纯里绪心烦意乱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身子，又将那留言重播了一遍。
「……回来后就在家乖乖等着伦家，不准乱跑哦！」
啧，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他烦躁地走下床，来到窗户边。
雨下得很大，外面一片朦胧之色，楼下并没有那辆老别克的影子。
手机突然响起，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白纯里绪皱眉看着来电显示，这个号码不是……
「“白纯君还是这么说话不客气，也罢，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听点有趣的东西而已~”」
永井一郎彦那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在听筒另一端响起。
白纯里绪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来了吗，就知道不应该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啊……
「“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你手里有个我认识的女人？可惜啊，我对你所谓的有趣没什么兴趣。”」
「“别这样，好歹先听一听~”」
一阵令人窒息的短暂沉默后，那个女人从未有过的惨叫声夹杂着喑哑的破音穿过听筒，冲破耳廓，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直直扎进腹腔，五脏六腑都被刀尖搅的发堵。
她很疼吗？
握着听筒的手背无意识绷紧，白纯里绪愣怔原地。
印象中那女人被他咬破喉咙的时候也叫过，可也不见得有这么撕心裂肺啊……
电话那头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嘶哑的，无力的，脆弱的，全无往日的活泼灵动。
「“要是我被剁的鸡零狗碎了......大爷能不能把我找齐了带回去……？”」
剁？
这帮人……对她做了什么？
重物砸下的巨响，混杂着明明是歇斯底里却已是微弱至极的惨叫……
「“一、一郎彦，别打了，会打死的……”」
「“是啊一郎彦，好歹是个女孩子啊，实在不行给她个痛快吧。”」
掉落在窗台外被雨水浸湿的手机里，断断续续的劝阻声已逐渐无法听清……
……
白纯里绪赶去丽思特酒吧地下仓库的时候，女孩子被柴刀四分五裂的尸体散落在鲜血淋漓的台球桌上，五脏六腑被掏空捣碎了丢了一地……
那两只没有聚焦点的眼睛无神地睁着，好像在看着地下仓库出口的方向。
你在等我吗……你是在等我吗……
眼眶不禁酸涩，金发红眼的杀人鬼冷静全无，隐藏起来的杀气再也藏不住，如同煞气缠身的鬼魅般猛然现身！还在台球桌边处理尸体的那群人顿时被吓的惊恐失色魂不附体，瘫倒一地。
匕首顿现——
你们是怎么对待她的，一并返还……
红发青年张嘴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张年轻的脸已经永远停留在了狂妄狰狞的最后一刻。
……
……
「1999年2月底」
“高山小姐，您怎么来了？”
曾经照顾过“高山加奈”的那名小护士今天碰巧在医院前台值班，见到来人眼睛一亮，惊喜之情不言于表。
黑衣黑发的少女笑笑，将手中两捧鲜花束递上前台：“麻烦帮我将这两个分别交给同期入院的黑桐干也和两仪式。”
“啊呀，真是不巧，两仪小姐前几天已经出院了，不过黑桐先生还在治疗康复当中，您看是否将两束花都交给黑桐先生？”
少女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也好。”犹豫了片刻，她轻声问道：“那个人……黑桐干也的病情怎么样了？”
“腿部的伤口已经治好了，不出意外下月初就能出院。”小护士看起来很开心，想了想又有些伤感地说道：“不过据说那只眼睛恐怕是看不见了……”
“是么……”少女垂下眼。
“啊说起来~高山小姐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黑桐先生吗？”
少女回过神来，“有的……”沉吟片刻后却又摇了摇头，笑了笑道：“还是算了吧，就这样挺好。”
……
天色已近黄昏。
大楼缝隙之间的狭窄小道如同蜘蛛网般纵横交错，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映照出一片温暖的砂金色微芒。
拐进数个暗巷，穿过好几个岔口，少女在一个巷子和巷子之间交叉的十字路口前停下脚步。
右边的暗巷是个死胡同，依稀能看见尽头处摆放了一张桌子，在那后面，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白发被罩在黑色的女士礼帽帽檐之下，黑色的网状面纱后，一双蓝眼睛精明矍铄，竟似能看透整个人生般。
“欢迎光临，年轻人，要来占卜看看吗？无论是事业，恋情，还是命数都可以哦，女孩子一律免费，当然……”老人双手托腮，蓝眼睛正色凝视着来人，眼神狡黠：“前提是……你是女孩子的话。”
少女听见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便松了口气似的眉眼舒展开来，浅吁一声道：“看来我没找错地方，观布子之母。”
老人不置可否，一手托起少女递上来的左手，另一手在她掌心轻抚，片刻后抬眼直视少女眼底，静静地不发一言。
见老人这幅表情，少女期待的神色不禁褪去，垂眸黯然道：“看不到吗。”
“不。”老人眼中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老朽只是觉得有些奇妙，这一副躯体竟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少女激动地瞪大眼睛，正要出声询问，老人抬手打断了她，接着说道：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经在濒临死亡边缘的时候，觉醒了‘再生’的起源。但由于身体受到致命创伤，无法就地再生，只能选择灵魂转世并将身体时间传送回到死前的某一时刻，在这段时间中，没有灵魂的身体一直处于虚无状态，直到未来的灵魂穿越回来同这具身体合并才得以苏醒。至于你，年轻人，你在四年前年曾同她有过两次交集，老朽知你此时定在奇怪为何对此没有印象，很简单，第一次见她是深夜，对外貌完全没有记忆，第二次是在学校，但由于你当时心事重重，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她的长相。因此四年之后，已经有过一段大起大伏经历的你，早就不记得她的面貌，况且，觉醒起源后的身体已病痛尽去，她整个人看起来自然也有所不同。”
少女听完这番话早已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只知道观布子之母能预见未来，没想到还能看见过去。”
“过去和未来，不过是相对而已。”老人双手环住桌上蓝色的水晶球，眼神专注：“当老朽站在比你的过去还要久远的过去时，自然能看见那等同于过去的未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少女神色淡淡的：“我只想知道未来，还请您告知。”
……
少女走后，名为观布子之母的占卜师出神地凝视了她背影消失的巷口许久，颇有感慨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前段时间要不是这小子成天在这巷子里制造命案，老朽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冷清，还真得感谢那位姑娘啊……”
……
……
「2005年6月」
“哦？你说你想要我帮忙制作你的人偶？”
正在享受吞云吐雾中的苍崎橙子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眼前站着的少女，手指轻扣桌面：“有什么能打动我的条件吗？”
“我想见她。”少女说。
“你想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师父，你就答应他呗！”黑桐鲜花端着咖啡走过来插了一句嘴：“自从您不辞而别，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哥哥了，你不知道想见一个人一面有多难。”
“闭嘴鲜花，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她带来的。”苍崎橙子轻斥。
黑桐鲜花不满地撅起嘴，不动声色地好奇打量这个黑衣黑发，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
几天前她突然接到这个奇怪少女的电话，说什么有要事相求自己的师父，希望得她引见，作为回报可以跟告诉她不少关于黑桐干也的事情。跟着师父离开哥哥那么久，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再见上一面，黑桐鲜花心痒难耐之下也不去纠结自己的号码是怎么被知道的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有特别打动我的条件，恕我不能帮你制作人偶。”轻嘬一口热咖，苍崎橙子的镜片上立刻覆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外人看不见她正以一种狡黠的目光凝视着那位委托人。
“我身上的血液，以及这具身体都留给你。”少女出其不意地抬头，黑眼睛里一片平淡无波：“听说您的能力是拥有制作与本人完全相同人偶的技术，虽然说是人偶，但实则□□与原型无异，一旦活着的本体死亡，记忆便会转入人偶躯体中苏醒。”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橙子的话淡淡的，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少女耸了耸肩，面不改色的继续道：
“我的血拥有治愈创伤的作用，我的身体能够作为容器接纳需要获得再生之力的宿主器官，相信因收到「封印指定」而四处躲避追捕，饱受人身安全威胁的你一定会需要这种能力。我只希望你制作一副同我原本的身体一模一样的人偶，带我去现在这具身体原主人所在的地方。这对你来说着实很容易。”
苍崎橙子两手举着咖啡杯眯起眼，身体前倾，透过杯中升起的袅袅雾气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奇怪的少女。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原本的相貌和姓名？”
少女微微颔首，递出一张照片。
“白纯里绪。”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番外X白纯里绪X再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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