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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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左一右走着，想也知道是去与蓝染他们汇合。我在心里暗叹口气。
忽然一双指骨分明的白皙双手伸到眼前，两指之间还捏着个柿饼，我张口咬进嘴里。市丸银收手也不吭声笑眯眯的继续往前走。
“市丸队长。”我开口打断沉默，“我们来聊聊以前的事吧。”
“嗯？”他边走边应道，“比如以前一田是十番队队长的时候么？”
啪！
脑门上贴上一个大大的红色十字路口，死鱼眼。接着便是一路无言。
空旷的回廊随着步伐踩踏地板发出双重脚步回声，换做以前这种场景我肯定会想到：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然而现在，我只感觉一声一声都沉重无比。
由于这次行动特殊，连跟萨拉告个别的时间也没多出来。不过这样也好，她这么单纯。噢，智障的孩子，就好好在虚夜宫呆着就好。
我会尽量回来接你的。我在心里默道。
到达地方的时候蓝染跟东仙已经站在台阶之上，显然等了较短的一阵子。汪怀达斯蹲在东仙旁边，听见动静脑袋一转朝我们看了一眼，像是看清来人是后立立马又转了回去。前三刃站在一旁。
“哎呀哎呀，真是不讨人喜的孩子。”市丸银用慵懒声调抱怨。
“是的。”我在一旁附和。
“银，一田。”温柔的声音忽然响起，被我和市丸银忽略在上面的蓝染脸上笑意更深，我认为应该有一堆槽想吐然而他最终只凝成了二字，“走了。”
市丸银应声踏上楼梯，朝上面一步一步走去。我站在原地等他跟蓝染东仙站到一块。
他手插在宽松袖口内，站好后似是奇怪我为何没跟上去而转过身看过来。狭长的双眸眯成月牙状，单只眉稍挑疑惑的弧度。
蓝染双臂交叠抱于胸前，本挡在额前的褐色碎发上拢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王者气场，带着自信的笑容用一双闪烁着强大野心的眸子嘴角上扬看着我。
东仙在最边上一只手笔直垂于裤前，另一只手扶在斩魄刀上。可能是等了许久没有动静，略一犹豫开口道：“板上？”
仿佛时间突然静止一般停留在这熟悉的一幕。
再看向他们身后张开的黑腔，从110年前那个夜晚出现的分支选项就决定了现在这个场面。
俗话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但是现在真的很想跪下抱住王三的大腿痛哭流涕。
“抱歉——”收回所有心思，我朝上面喊了一句，然后朝着他们跑去，视线在市丸银身上停留一瞬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开。
——话说，为什么那熊孩子还蹲在那里啊。
黑腔不似断界，没有那么长一段路。前脚一行人踏进去，没过一会后脚跟就踏出来了。
习惯了虚夜宫黯淡无光的日子，冷不丁照到如此刺眼的眼光我反射性的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
面前的是曾经呆了一年多的空座町，抬头是蔚蓝天空，低头是十字交错的街道及一栋栋房子。即使是假象，一切也都显得那么美好。
而平视……
是前来制止蓝染的尸魂界众队长副队长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为首的山本元柳斋总队长先是与蓝染对视片刻后，视线挪到我身上。看清跟蓝染等人站在一起的就是本该殉职的前十番队队长后四番队队员后，眯起了眼睛。
殉职之后在四番队做队员的时候跟总队长是不会见面的。因此我很想问他是从哪这么快就能确认我就是当时那个还留着一头长水稻穿着宽松死霸装还披过队长羽织的小不点，但显然这种问题无论以何种形式都是问不出来的。
“板上一田……”总队长启唇，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荡在空中。
我很怂的往市丸银身后躲了躲。
虽说尸魂界的熟人都不聚集在这里，但有过接触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的。总队长这一句话可能是奠定了在场熟人的猜想。比如说……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稀客啊。”京乐伸指顶了顶帽檐，露出一双深邃的双眸。一旁的浮竹面色平静，但从稍蹩的眉头还是能看出点什么。
日番谷少年眉头禁锁，像是再把我看似叛徒，噢，就是叛徒的人和百年前他的前前任队长挂钩。
吉良和乱菊根本难掩脸上的错愕，分别朝市丸银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当事人毫不在意的眯眼插袖笑，我站在他身后仰头望天。
今天的天空，真蓝啊。
因为这时隔许久的会面，空气流动变得紧张起来。灵压相互交错战火一触即发。
对峙了一阵后，前三刃分别出击，速度之快堪比闪电。山本总队长简单粗暴直接了当的用流刃若火甩了个火圈将我们围了起来。顿时一股热气迎面而来。赤红的火焰在范围之内徐徐燃着。
“呀咧呀咧，真是直接呐。”市丸银说着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双手摊开对着前面燃起的的赤色火焰，“真暖和～”
蓝染和东仙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
我自然也没有，在火圈旁边蹲下来在怀里摸索着，嗯？去哪了？噢，在这。
掏出柿饼捏着一头边缘对准火焰烤着，我能感觉到一旁站着的市丸银投来好奇的目光。
烤了有一会，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收回柿饼抬手递给旁边的市丸银，“给，市丸队长。”
“烤柿饼。”
他们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当然也包括市丸银。
死鱼眼，收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啊——真难吃。
突然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智障。
外面的战况即使被包围着看不到情况，凭着对原著的记忆也能推测出谁在跟谁打，进展如何，一切都应该跟原著毫无出入。
“今年也快要过年了呢。”蓝染忽然柔声开口。
“是。”东仙在一旁应声。
“嘛，今年也是一起过吧，蓝染队长？”市丸银扭头看向蓝染。
市丸银口中的蓝染队长听起来总是特别有调调，感觉谁也叫不出他那个感觉。不过你们这突然的话题是什么啊少年们，这个画风不对啊。
蓝染轻笑了两声，才开口接道。
“当然。”
flag这种东西，真的是不能乱立的。
“板上？”看我还在蹲在火旁边东仙朝这边开叫道。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扭头有点懵逼，随即点头：“噢，一起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市丸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实际上，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一起过了。虽然这可能只是我跟市丸银的想法。
中间一段小插曲过后，算着时机差不多也该差不多了。我起身后退了两步。果不其然随后便听见一声划破天际的怪异叫声。围绕着我们的熊熊烈火也随之灭去。
眼前的战况明显尸魂界一方处于劣势，看着蓝染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再想想接下来的发展，都不忍心看第二眼。
多数受伤，战况惨烈。
吉良在地面上仰视着上方，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看着市丸银，最终忍不住发出了崩溃的叫声。
“这次真的，该结束了……”
宣判一般的口吻，跟眼前这幅战况倒出奇的相配。
我忽然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沉思。
直到突如其来操着一口关西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等一下。”
声音的来源一头金黄色蘑菇头平刘海死鱼眼一身休闲现代装手指尖玩转着一顶帽子。一咧嘴，露出板牙。
“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蓝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二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