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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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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夏日夜晚,充满了生机,青蛙在田园间欢快地叫着,寻找着自己的配偶。你方唱罢我登台,好不热闹。
农家院子里,一些不能走出深山,到外地城市中去找活干的老头子老太婆子的,迎着那皎洁的月光,享受着夏日里,这天刚黑下来,所带来的一丝丝凉风。几家人在一起,说说收成,吹吹自己家的田地,聊聊家常的。
于明是同云村内唯一一个没有外出打工的年轻汉子,他学得一手木工技术,做得还不错,在整个镇上都还有一点名气,遇上哪家有一点儿事的,都会请他去做一些桌子椅子的,倒也能找一点零用钱,日子也还过得去。
这几天,于明可是忙得不可开交,赶上了两家要嫁女儿,婆家都要给女儿置办一点嫁妆,这下可把于明忙得是早出晚归的,每天都要深夜才会从人家做工回来。
王家就是其中一家要嫁女儿的,这一天,于明九点多钟了才从王家吃过晚饭,慢摇慢摇地往回走。王家也是在同云村内,但两家都在两个极点上,也还是要走上半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王家和于明家之间有一段路是一片山林,没有一户人家,那里被人公认为是一片风水宝地,把归西了的老人都葬在了那片山上,形成了一片坟山。晚上,地王伯的劝酒下,于明多喝了两口,这农村的老白干,刚开始喝了还没什么,要是喝高了,要等过十几分钟才会发作。走在路上,于明感觉自己像是在飘一样,神晃晃的。一摇三摆的往回走着,手中拿着个手电筒,已经很久没买电磁了,一打开就开始晕电,像个老头子的眼睛,睁着眼睛没有点神似的。
迷迷糊糊中,于明走到了那坟地了,这里,一到夏天,常常会出现几团子鬼火,很多人都不敢晚上从这儿过。于明不怕,他从小就不信那些鬼呀什么的,也就没在意那些鬼火。走到了自己高祖的坟前时,一股凉风吹了过来,像冰一样凉,于明打了个冷战,看了眼高祖的坟,笑了笑,淡然地说,高祖,您还对您的后人做这事儿啊,也太不像个高祖了吧。摇了摇头,继续走。
还没走两步,那股凉风又吹了起来,于明又打了一个冷战,潜意识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时,才转过头来,又准备继续走。可刚一转过身来,在前面,那座贺家主坟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白衣,头发长及臀部,脸也被遮去了近半。身材凹凸有至,标准的S型,虽然这里还不流行瘦就是美,但在于明心中,这绝对是一个美女,只可惜无法看到脸部。身后飘着两条白色的布带,随着风,一上一下的,就像电视中的侠女出场时一样。一只手指向于明,脸却是看向一边的。
于明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手电筒也开始不争气起来,要灭不灭的。于明心里嗝噔了一下,手电筒的光再也照到了那女子身上去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些有诡异。抓起手电筒,使劲地拍着,拍了两三下后,光又大了些,又能照到那女子那儿去了,这一照,于明更加吓了一跳,前面,哪是什么女子,只有一个大树桩,上面有三条幼枝在随风飞舞。
于明使劲摇了摇头,使自己的酒醒了醒,擦了擦眼睛,又看向了那坟上,还是那木桩,上面也还是那三条幼枝。慢慢地,于明站了起来,想起刚才那女子,有些后怕,但又觉得好笑,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回走。绕过了这坟地,过去就是水库,里面的水已被放掉只剩下近半了,水库下面还有一个洞,都叫它土匪洞,传说以前有土匪住在里面,可却在有一天晚上全都消失了。再绕过前面那一个大转道就到了自己家旁边了。这一下,酒也醒了,酒劲还有,走起路来,那个舒坦,行如跑步,没两下功夫就给到家了。
进了家门,打开了灯,一棵心也放了下来,要说刚才不怕,那是骗人的,在这大晚上的,突然看到一个人站在坟上,任谁都会被吓一跳。家里就于明一个人,父母早些年就去世了,自个儿虽然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却也还没有媳妇,家里条件差,都没人跟着他过,好多女孩儿都跑出去打工时,就在外面找一个对像给嫁了,他那几个叔叔伯伯们也没少问他,叫他也去外面打工,先找一个媳妇儿在说,可于明却一脸的无所谓,心想,没媳妇我就不能生活了呀,我就还不信了呢。
打开那就差散架的电视机,选了一个台,看了起来,饭也吃了,只用洗洗就睡,现在也还早,于明坐了下来,累了一天了,只有这个时候才有得休息,他可是很会安排时间的人,休息时绝对不做任何事情。整天都在外面忙活,家里一件家具都没有,真应了那句俗话,木匠家里还没有椅子坐。看着电视中那情感戏,每个人都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于明笑了笑,摇了摇头。突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节奏还有些急。于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跑到了门口,打开门,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外面,一身淡粉色紧身装,把S型身材显得完美无暇。头发有条理地盘在头上,在耳边坠下来两束。一张瓜子脸上,大眼高鼻缨桃嘴,有如电视中的那些名星一样。那女子冲于明微微地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大哥,我是一个考察团的,今晚我出来工作时,一个人迷了路,能不能在你家里借住一宿?
看着眼前这美人儿,于明一时呆在了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地说,哦,住,住在我家,家里?可是我家里只有,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子不太好吧。嘴上这么说,可于明心中还是希望她住下来,在这穷山中,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就不错了,而眼前这个又这么漂亮,那心中的幻想在这一刻全都启动了起来。
那女的笑了笑,说,大哥,没事儿,我明天一早就走。对了,我叫宁馨,现在这么晚了,你就行行好,让我住一晚吧。这正好顺从了于明的意,手放开了门,自个儿先进去了,宁馨也跟在后面进来了。总了就一张床,于明只好让了出来,自己到另外一间房中去打个地铺了。忙了一阵子,已是十点半了,于明经常看的那电视还没有完,于是又坐了下来,继续看着,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电视。也不巧,电视中,最后这一点全是吻戏,最后还过度到了床戏。在这干柴烈火中,于明的□□被彻底点着了。转过头去看了看宁馨,她好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于明坐了过去,慢慢地向宁馨的身边靠,宁馨也没有推卸,默默地接受着这个男人。戏完了,二人却躺在了一起,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
第二天很早,宁馨就离开了,于明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去王家干活,心情特爽,自己那处子之身,终于在昨天成为了历史。快到王家时,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两个人,一身青衣长衫,年龄都差不多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鹤发童颜。见于明从身边走过,一个老者站了起来,说,小伙子,等一下,你想不想要算一卦?你现在有难在身,让老道帮你去除去除怎么样?于明听有人骂自己,没好气地说,去什么去,我活得好好的,能有什么难不难的,神经。那道士碰了钉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望着于明走开,最后也跟了上去。
干完了一天的活,今天要早一些,下午五点多就干完了,回到了家里,杂七杂八的一做,又到了天黑,吃过饭,又是继续看那电视,这一坐下来,又想起了昨夜的宁馨,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一看又到了九点钟左右,于明正看得入神,突然,门又响了起来,于明一惊,心想,会不会又是那个宁馨呢?跑了过去,打开门,门外,还真是昨晚不定期住宿的那个宁馨。昨晚是走错路了,才来借住,那今晚呢?一想到这儿,于明不禁流出了口水来。
简单地问候了两声,又把宁馨让人了进来。村子里,一阵狗叫,之后又静了下来。宁馨往外面看了看,淡然地问,于明,村子里今天来陌生人的?于明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宁馨,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说,没啊,我今天回来得早,没看到有陌生人啊。宁馨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快步走进了屋,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安。还是那电视,只是电视前的两个人坐在了一起,肩靠着肩,手拉着手。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村里的狗又叫了起来,这一次。宁馨脸上的不安更加明显了,害怕地看着四周。于明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没事儿,路过的人,又不会进来看到咱俩,进来了也只会以为你是我的妻子,怕个啥吗?宁馨看了于明一眼,带着一丝丝杀气。突然,门一下子开了,啪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从外面走进来了两个人,一身青衣长衫,年约五十,精神抖擞,手中拿着一把木剑,冲了进来,停在了于明面前,吼道,小伙子,你胆子真不小啊,居然敢和鬼住在一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于明猛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狠狠地说,你们是干吗的?早上来烦我,现在还跑到我家里来,你们想干吗?告诉你们,她是我的妻子,我和她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前面那道士说,小伙子,她要真是你妻子,那就不会害你了,可是,她不是,她是一只鬼,快过来,我让你看一看她真正的面目。
于明看了一眼宁馨,她那一脸的恐惧,这时已经退到了墙角。一股男人的责任感占领了于明的心头,握着碗大的拳头就向那两个道士打去。刚到他们身前,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就被那两道士给反手掉住了,一个道士恨恨地看着于明,淡然地说,我们来救你,你却要打我们,正是救错了人了,来,给你看一看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那道士手指上多了一些水,在于明的眼睛上点了两下,一抓于明的头发,对准了宁馨。
于明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向了宁馨,这一看,于明着一点吓得尿了裤子。只看那宁馨,之前还是那么的美,面现在,却已换了身衣服,一身长衣,整个脸都在头发的包裹下,但也还是能看到脸,上面的肉全都腐烂了,有一面干燥无比,另一边,上面还有蛆虫在蠕动,两棵眼珠向外凸出,恨恨地注视着于明。于明只感觉到全身发软,心跳像安了发动机一样越跳越快。脚上的肌肉抽得厉害,自己想要站起来,却没有那份力气。另一外道士说,小伙子,看清楚了吧,和你住的人就是他。
左边的那道士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黄符,随手一挥,口中念念不词,那黄符就自个儿燃了起来。宁馨一看到那黄符,心中更加害怕了,突然一上前,跪在了那里,说,道长,救我。刚一说完,她全身一震,又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男声,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天我要你们死在这里。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那两个道士身前。这两名道士也不是吃干饭的家伙,脚下把于明往后踢了几米,手上,向宁馨打了过去。
变声后的宁馨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反而带着些许的笑意,双手一通乱舞,手指甲长约两寸,飞舞起来,看上去也有几分九阴白骨爪的味道。两位道士,一手拿木剑,另一手中拿着一张黄符,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一碰即退,宁馨又回到了床上,半蹲着,有些得意地看着两位道人。道人在这一击上显然是吃了些亏,后退了两步才站住了身体,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惊恐来。于明看着刚才还那般美丽的宁馨,现在连这两个道人也打不过她,更是害怕得要命,以前那些吹牛皮的大话,不知道忘到了哪儿去了。此时只是想逃走,可脚却不争气,有心无力地慢慢往后退着身子,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这三个人。
两位道人像是刚遇到这种事儿一样,很是熟练地干着一切,快速地从袋子里面拿出来把黄符来,给于明扔了一张过来,其它的都用木剑从中心穿过,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分开到了屋子的两侧,一起冲向了宁馨。宁馨还是那得意地笑着,见两人冲了过来,向前一跳,一脚踢在了右边那道士的木剑中穿着的黄符上,灵光一闪,宁馨被弹了出去,一下子落在了于明的身边。随势一滚,抓住了于明的手,拉着于明就站了起来,躲在了于明的身后。那两道人一惊,连忙住了手,注视着宁馨。左边那道人说,妖孽,还不快放了他。宁馨轻哼了一声,恨恨地看着右边那个道人,那道人剑上的黄符已经碎得七七八八了,没有一张完整的在上面。于明手中虽然也有一张黄符,但被宁馨这一掉住,魂儿都差一点儿没有了,更别说还来什么把符贴在宁馨的身上了,手中一张黄符也掉落在了地上。
右边那道人又向口袋中摸了几下,出来却空着手,有些惊恐地看着宁馨,宁馨也看到了,明白右边那道人已经没有了黄符,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了,把于明向前一扔,撞向了右边那道人,轻轻地一挥手,一股风吹了进来,两位道人立刻捂住了嘴,左边那道人提着木剑就冲了上来,他一个人还无法打得过宁馨,刚一冲上来,就被宁馨的法术给打了回去。宁馨飞身而想,跳到了于明身后,抓起于明和右边的那道人,白光一闪,消失在了屋子里。左边那道人一脸恐惧地看着整个屋子里,刚才还是四个人,一眨眼间,就只剩余自己一个了,喊了几声,师兄,师兄,等了等,又从身后拿出子罗盘来,冲了出去。
于明和那个道人,只感觉白光一闪,刺得眼都睁不开,等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很大的洞中,四周空空的,只有一个角落中放着一副棺材,已经很久了,棺材本身的颜色都变了,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整个洞中,只有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比碗大一点儿的洞,别无入口,洞中没有发光体,但却能完完全全看清,就像白天一样。在棺材相对的那个角落中,散着许许多多的骨头,乱七八糟地摆在那里。有几个头骨已经离开了那里,滚到了一边儿。
于明瞪着那些骨头,只感觉口干到痛了,有些结巴地问道,道,道长,道长,这,这是什么地方啊,道长,我,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死啦?身后的道人瞪了他一眼,吼道,你现在相信我们啦,先前还骂我们呢,我和师弟真不该来救你。说完从身后拿出一面罗盘来。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圈后,指向了那副棺材。道长拿起了木剑,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那棺材走去。于明那心跳得,只差没撞破肋骨了,也缩着个身子跟在道人的身后。
打开了棺材盖,里面出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白色找衫,正是先前宁馨所穿的那件。但身体已经没有了,只有几根枯骨在里面包着。于明看到了那些骨头,不由向后一退,坐倒在了地上。道长没好气地看了于明一眼,拿出了那件衣服和那几根枯骨,在一旁摆放好了,又拿出毛笔和黄纸,一通乱画后,把那黄符贴在了本应是头骨的地方,又从身上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了一根短木枝,插在了黄符上。刚一插上木枝,棺木就一阵响动,旁边,宁馨倒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道长,哀求道,道长,救我,救救我。于明一看到宁馨,立刻向后退着,脚在地上乱蹬。道长站了起来,淡然地说,出来吧,妖孽,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道长的声音还在洞中回荡,突然,空中另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先前宁馨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说,替天行道?哈哈哈哈,你替天行道?我今天要你死得难看,别急,你师弟已经到上面来了,过一会儿他就会进来陪你们,到时再让你们一起死。道长的脸色一变,又趴在地上面画起符来,一张张的黄符,不到片刻,上面都画上了一些线条。于明还是那样惊恐地看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一会儿,那个碗大的洞□□炸开了,先前左边那道士冲了进来,见到了于明和那个道长,紧绷的脸缓和了一下,过来说,师兄,你们没事儿吧,这个妖还真是厉害。被叫为师兄的道长点了点头,想着什么,在旁边的宁馨轻声说,这个妖是战国时的一副棺材所化,法力巨大,我因被他关在了棺中,所以只能听他摆布。那师弟这才注意到宁馨的所在,一脸戒备地看着她。空中那男声又响了起来,吼道,宁馨,你敢背叛我?我要让你魂飞魄散。好了,你们都到齐了,受死吧。声音一落,那棺材响了起来,整个棺材一下子立了起来。宁馨啊了一声,飞到了一边。那个道长拿起木剑和黄符又冲了上去。
你来我往的,一时间,整个洞中尘土飞扬,黄符一张张地贴在了棺木身上,但都很快地化掉了,只有几张贴到了里面的黄符还没有化掉。两位道长一次次地被打了回来,又一次次地冲上去,衣服有多处都被棺木那无形的手给撕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肉。几个回合下来,道长们处在了下风,只有一次次受打的份儿,身上的黄符也在减少着。只能一次次地防守,找着时机,把黄符贴在内侧。
两道长越战越败,几乎起身都很困难了,而于明,虽然没有最开始那么害怕了,但眼前,能看到自己死亡的时间,心中也还是毛毛的,瞳孔张得老大。宁馨有些害怕地看着那棺木,几次想要站起来,最后又放弃了,似乎在做一件很难决定的事儿。在经过了第十次的思想改变后,宁馨站了起来,双手一挥,被插在地上的那件衣服一下子跳了起来,衣服像是被人支撑起了的一样,几根骨头也跟着立了起来。一个闪身,于明身边那个灵魂消失了,那几根骨头却把整件衣服支撑起向那棺木跑去,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冲那两道人喊道,刺我的头,大力刺我的头。
话音完时,宁馨已经跳进了那棺材中,又睡在了那里面,棺材也被撞得向后倒去,那师兄一个闪身,跳到了棺材旁边,高举着木剑,一剑刺了下去,两声啊啊的惨叫,那师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于明见那棺木已经不再动了,也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那棺材中,宁馨的衣服已经破碎了,只剩余了那几根发黄了的骨头,在头部应该放的位置上,从棺木中,流出了一些淡黄色的液体。于明有些不解,问道,道长,它,它不会再动了吧。说完深深地吞了口口水,后怕地看着四周。
那师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淡然地说,不会了,走吧,小伙子,这一次,要不是宁馨最后出手相帮,你我都得死,以后别在跟这些鬼打交道了,知道了吗?这儿有一张黄符,你带在身上,有时会保护你的平安的。于明接过了黄符,跟在那两道人的身后,走出了那个土匪洞。天已经亮了,回到了家里,于明收拾收拾家伙,又支做工了。五天后,王家的做完了,于明把所有的工作都推迟掉了,带着点东西,离开了同云村,到外面去打工去了。这一去,直到十年后才回来,带着他的妻子女儿的,在那土匪洞前立了一个墓,上面写着,宁馨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