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服务器维护中》轩辕雪岚

63、神圣之地62

　　那事很早之前的事情，但是对托尼来说记忆并不困难。实际上，托尼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和艾尔文相处不过一个月，那些天天气一直都很坏，七八月的纽约会降霜，天气专家说有一波寒流从北方来，那也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寒流。他听到他的母亲偶尔会和艾尔文聊天说如果没人去阻止过一阵或许就会下雪。
　　没人去阻止什么？
　　托尼那会没心思去研究大人的话，他正专注在他的作品上，一台v8引擎的制作上，那是他的世界，他可以无视所有外面的嘈杂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如果他能独立完成这件东西，他的父亲会为他感到骄傲。
　　托尼用左手的手背蹭了蹭右手的袖子试图把掉下来碍事的那节推上臂弯并小心不蹭到一点机油，但是不太成功。一双手伸过来，帮他把袖子挽上去，他理所当然的伸出另一只手，而对方轻笑了一下孩子的幼稚但没有任何怨言的帮助他。
　　这就是他喜欢艾尔文待在附近的原因，没有人能比她更像一个安静的看客，当他说她需要独立完成这个的时候，她就再也不对他手上的活做任何评价，没有对设计的指点也没有任何褒贬评价。大多数的时候她从图书馆拿一本书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在他需要某种工具的时候搭把手。托尼觉得这很好，陪伴但不烦人。
　　有的时候霍华德会来，他会摸摸他的头跟他说做得很好并给一些建议指导，然后他会把艾尔文叫走，那么直到晚饭之前他大概都见不到他们了。
　　托尼知道艾尔文跟他的父亲的项目有关系，而他们显然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次了。
　　下一次科考很快就开始进行，以不应该快的速度。
　　艾尔文哪天来跟他道别的时候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大部分，艾尔文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直到托尼意识到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拿一本书看。
　　艾尔文直到托尼转过头来的时候才说话“嗨，托尼。”
　　她的声音很轻柔，在托尼刚刚转过头的时候，他瞥见艾尔文的脸上一片空白，自他第一次跟她见面之后，这种表情越来越往少见，但是偶尔有那么一瞬间，托尼会抓住她思考或者放空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像是货架上的芭比。
　　这感觉就好像她在模仿他们完善自己。
　　“我要离开了。”艾尔文看着他的眼睛说，这是她的一个特点在和人对话的时候保持眼神接触。
　　“和父亲吗？”
　　“……”艾尔文犹豫了一瞬间然后点了点头。
　　“去北极？”
　　“……”艾尔文迟疑了一下，然后微笑“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聪明是吗，小鬼？”
　　那是他的父亲在很高兴的时候逗他时的称呼，他撇了撇嘴假装自己不喜欢这个称呼。
　　“对不起。”艾尔文马上收敛了笑容，非常认真的道歉，已经把他的话当真了。
　　“没关系。”这让托尼有点下不来台，所以他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的大度，并且趁机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是去找美国队长吗？”
　　“美国队长？”艾尔文歪着头重复了一遍。
　　“父亲说他落在北冰洋了……他相信能够找到他，你们不是为了去搜寻他的吗？”
　　“不，这次不是。”艾尔文不确定的回答“我们要去……解决一些麻烦。”
　　“麻烦？”
　　“我也不喜欢这么说，但是我们希望能尽量低调的解决问题。”艾尔文说。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是吗？”
　　“是啊，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解决问题的专家。”这回艾尔文笑了“这问题来自我来的地方，所以我来解决它。”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差不多。”
　　于是托尼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所以，我走了。”艾尔文弯下腰，未经他许可的抱住了他，无视了他的手上在她前襟沾上油渍，半分钟以后他放开了他以后离开了。
　　托尼过了一会意识到她没说再见。

　　大概一周以后，天气又恢复了炎热，比往年的每一个夏天都要炎热。

　　*

　　艾尔文在听到寇森的话的时候愣了一会才想清楚对方说了什么，但她依旧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她眨了眨眼睛询问“什么叫替代品？”
　　无论对方说的东西的什么，都不可能替代泰瑞尔的剑，但是寇森说“90年代的时候，霍华德·斯塔克从北冰洋捞起了一件东西，神盾局一直保管着它……那应该是你们的东西。”
　　艾尔文知道霍华德·斯塔克是托尼的父亲，她在搜索资料的时候阅读了所有她能找到的，但是她并没有将这个名字和任何事情联系起来，直到寇森说起这个名字，某种联系的火花打通了，她花了一点时间将记录深处的东西翻出来。
　　确实有一个霍华德·斯塔克，一个寒冷的夏天，以及北冰洋上一场无人所知的大战，而那次，当她击败了对手离开的时候，并不是一切都很完美，她落下了一件东西，一件神器在北冰洋里。
　　这回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特工，不知道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再次来到同一个地方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在后来找到了那东西。
　　“不敢相信，你们搜寻了整个北极吗？”那件武器落在海底，她亲眼看着那把剑沉入海洋深处。
　　“是的。”而寇森的语气有点理所当然的自豪，他看向史蒂夫“如果你了解神盾局的事情，你就该知道我们就是这么找到队长的。”
　　“它还在神盾局的管辖内？”从艾尔文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寇森说的秘密武器确实会有帮助，史蒂夫想着并对上了寇森的眼睛，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因为就他所知九头蛇袭击之后神盾局里很多杀伤性武器都流落出去了。
　　“是的。”万幸，寇森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现在，让我们去把它取出来，看看有什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