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服务器维护中》轩辕雪岚

43、虚空禁锢43

　　艾尔文下了车以后沿着街边走了一点就到了她的目的地，那是一家酒吧，尽管现在的时间只是下午四点还远不到开门的时候，但是艾尔文站在门口看了看，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她推开一条缝溜了进去。
　　酒吧里的灯只亮了几盏，主要集中在吧台的位置，所有的椅子都翻在桌子上，当艾尔文推开门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所以吧台那里的人一定察觉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回头看。或者已经回头看过了。
　　艾尔文快步走到吧台前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橙汁，谢谢。”
　　“我们还没营业。”站在吧台里的酒保不紧不慢的继续把擦好的杯子堆叠成塔，抽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于是艾尔文得以窥见那双湛蓝的眼睛。
　　“但是你也不会赶我走对吧，把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外地人推出去。”艾尔文对他眨了眨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实际上她也成功了，巴里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在柜子的下层挑挑拣拣，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当杯子推到她面前时，接着橙色的灯光，艾尔文才看清那是一杯乳白色的液体，她诧异的拿起来，对着灯光仔细的观察还晃了晃。
　　“别费事了，它就是一杯牛奶。”这个动作逗乐了巴里，他抿着嘴忍住笑意提醒道。
　　“酒吧还有这种东西？”
　　而巴里回给她一个摊手的无奈表情“酒吧有一切你知道的可以入口的液体。”
　　艾尔文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意见，并且抿了一点，因为她不是很渴。
　　“所以，你还是找到了。”巴里看着她的动作，敲了敲桌子，挑起了他们应该进行的话题。
　　而艾尔文对此报以歉意的笑容“高明的伪装，没人会想到你来酒吧做酒保，甚至不在中城。”
　　这个来自未来的巴里没在中城活动，他选择了中城的卫星城楔石城作为自己的生活地，这几乎躲过了艾尔文的搜索。
　　“我不像吗？”巴里没有回应她的前半句，而是慷慨手臂低头审视自己身上的酒保夹克。
　　“挺好的，但是，你知道，巴里，过去的你真的看不出半分这样的潜质。”艾尔文没有握着杯子的手撑着下巴欣赏自己男友没有人见过的一面“我觉得自己血赚。”
　　“谢谢。”巴里把她的恭维全盘接受，不像20年前的他一样脸红“所以你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其实我挺好奇的。”巴里摊开了手，无论是为了满足艾尔文的虚荣心还是真的好奇，他都接下了这个话头“我已经尽量避免在中城被拍到了。”
　　“其实你没有破绽，我在中城确实没有找到你的什么记录。”想起她在中城警局的费心费力。艾尔文就苦恼的掐着鼻梁“但是我查到了你的电话，你和现在的巴里差别还是挺大的，你知道，只要仔细想一想就能分辨出哪些时候是你，而我确定你用过手机。所以我试着追踪了那个，然后找到了楔石城……”艾尔文的手翻了几个圈。
　　“所以我懂了。”巴里点了点头“所以你就这么来了。”
　　“不然？”艾尔文看着巴里看自己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是很明白他复杂的眼神里包含的意思。
　　“你不怕我对你……”
　　“你会吗？”艾尔文的追问让他感觉到了窘迫，这又让他看起来像20年前的自己了，而这让艾尔文得到了一点信心“你不会的，你有很多机会对我做点什么，而不只是……”艾尔文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满意的看到巴里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于是她微笑继续说“你开始让我觉得有些希望了，巴里。”
　　“……”而这个话题让巴里回归了冷静，他放下手，看着艾尔文嗤笑了一声“希望。”
　　“巴里……”艾尔文的话刚起了一个头，巴里就举起一只手打住了她。
　　作为一个神速力拥有者，第一个神速力拥有者，他在一秒之内就想清楚了情况“我知道泽拉图一定在附近，随时准备接应你，我猜你的时间也不多，所以让我们越过那些没用的讨论，艾尔，你该回去了。”
　　艾尔文在那一瞬间看起来很挫败，但是她没有动，这也在巴里的意料之内，他认识的那个人也绝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所以这么一瞬间他们都沉默下来，艾尔文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低着头所以巴里看不到她的眼睛，而巴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从来都处理不好关于艾尔文的一切，所以他烦躁的在吧台上敲着手指。
　　“你知道，来这之前，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假设你愿意听我的，我希望你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知道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还能希望你做什么，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自己会原谅吗？你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去吗？因为我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法问我的巴里或者你的沃利。”艾尔文重新找回了声音，开始的几个音节还带着点颤音，但是很快稳定下来“你知道，年轻的你看起来并不是总那么有主见，很多时候都需要被推一把。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和你自己都对闪电侠要求太高了……”
　　“而你跟我说过，年轻的时候犯一些错误没什么。”巴里安静的接了一句。
　　这让艾尔文很震惊，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你还记得这个。”然后她恢复了神色重新回到话题“我挺喜欢你这点的，顺便一说，不完美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你自己还是个人类。”艾尔文说这句话时伸出手按在了巴里不安的敲打桌面的手指上，阻止了他的焦虑“你知道那个经典的电车难题吗？”
　　“你是说是否牺牲一个人救五个人的问题。”巴里笑了，他几乎不需要艾尔文把话说得更明白“但是我不是那个拿着控制杆不知所措的男人，我可以救所有人。”
　　艾尔文不知道这个话题还能怎么继续，她在巴里眼睛里看到了某些让她恐惧的东西。
　　“我不能再回去了，如果我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神速力没法再承受一次时间穿越。”巴里反握住了她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这是我最重要的忠告，别管这事。”
　　艾尔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她放任两个巴里争斗，这个巴里有备而来，年轻的那个一定讨不到便宜。这相当于是一次选择，选择现在的还是未来的那个。
　　而艾尔文甚至没想过就这么离开，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情会对巴里的未来造成怎样的结果。
　　而对方读懂了她一瞬间的表情，他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