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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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感觉手机震了三下，掏出来一看，是杨麒瑞发来的消息。【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着的那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所以我要……我要收保护费！！！看什么看！天使整天飞啊飞，不用汽油啊！？】
白凌乐歪了，亏他想的出来。【白痴，天使用的那是生物能！添屎吧你！】
杨麒瑞过了会儿，回道：【兄弟，万一我真飞走了怎么办？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那人你还没找到吧？】
【没有。我把地球翻个个儿也要把他翻出来！】这一年来，白凌没有放弃过寻找刘皓懿，然而对方好像真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弟，我真替你不值。】
【我乐意。我相信他会回来。】
【你想好志愿填哪了么？你的成绩，上京没问题。】白凌高考成绩那是不得了的高，破七百了，不过也在意料之中，那个相貌和成绩成反比的理论看来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没想好呢。你呢？】
【我要飞美国了，我爸送我去那读。我帮你去那找找刘皓懿吧。】
【这么突然？你不陪着我了？不陪我打球了？】
【弟，我累了。我不能永远待在你身边的。别打电话给我，我上飞机了，我听见你的声音，会哭的。】
【为什么不叫我来送你？】
【你来了我就走不成了。呵呵。】
白凌拨他电话，已经关机了。
“操！都走！全都走完了最好！我能清静点！” 白凌没有哭，他把手机朝墙上砸去，诺基亚的质量就是好，只蹭掉了点漆。捡起手机，他倒在地上，感觉世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静得可怕。他冷静下来后，打电话给周瑾，周瑾马上接了，听起来在外面。
“在干吗呢？”
“和男朋友逛街呢！嘿嘿，羡慕吧！比我小一级的哦！长得绝对正太哦！”
“靠！你又老牛吃嫩草！不打扰你了！”白凌掐了电话。苦啊，满嘴苦味儿，心里边也给倒黄连水了！该走的走，该甜蜜的甜蜜，就自己一个人还在这里凄凄惨惨戚戚。
“儿子，下来下来！今天上外边去吃，给你庆祝下！”白陆在楼下扯着喉咙喊。
白凌怏怏和家里人出门了。到楼外楼的包厢里，吓了跳，这仗势，他韩国亲戚，日本亲戚都来了。感情还是三方会谈啊！
“看看，都长这么大了！”爷爷奶奶回韩国住了几年，听说他考上大学了，又赶过来了，两老是越活越年轻，身体倍儿棒。
“呦，老六，你好福气，儿子真给你争气。”白家老大说道。
“看看着俩父子，站一起和兄弟似的。”白凌爷爷道。
“惠伊，有个好老公，又有个懂事的儿子，省心啊！还和结婚时似的，一点都不老。”于惠伊的堂姐一脸羡慕。
“妹妹，你儿子长的好看啊！比那些电视里的明星漂亮多了。”于惠伊表姐看着白凌，眼冒绿光。
饭桌上闹开了花儿，主角白凌却像个局外人一样－－这些人他是第三见到，实在不认识－－家庭成份太复杂，反而都疏远了。
正吃着，包间门开了，进来了个老人，他面色红润，满头银丝，背脊挺得直直的，精神抖擞。
“老师！您可来了！快坐快坐！”于惠伊和白陆同时起身给老者致敬。
“不用这么客气！随便点就好了。这样我反而不习惯。”这位老人正是他们大学时的老师，正因为当年由他负责的一个经济项目，白陆才能和于惠伊认识。现在，两人又把正在中国做学术交流的他给一起请来了。
“凌凌，快来给早川老师问好！”于惠伊把白凌推到早川雄二面前。
白凌不太乐意，但还是礼貌性地问了声好。
早川雄二和他握手，“小于，你儿子，真不错！高考考好了吧！要不要东京大学？”
正中于惠伊下怀（白陆又招呼客人去了）。“您要他？那可太好了！凌凌！快谢谢老师！他现在可是东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啊！”
“我不去！我不去日本！我要留在国内！”我要等刘皓懿来找我！可是这句白凌说不出口。他挣开于惠伊，跑了出去。
“老师，不好意思啊！犬子就这点出息，是我没教育好。关于他来日本念书的事儿，我们从长计议。”
晚上回去，白凌被于惠伊揪住了一通教训。白凌心里头反而畅快了不少，看来自己真的犯贱了。
“你知道郝玮他去清华念书了么？人家保送生！去了都快半年了！我的儿子总不能落别人后头吧！你自己想想看，你有能力把家里的公司打理好没有？送你去日本你还嫌弃，人家还不要你呢！”
白凌这次是死也不依了，当初自己太听话去了华美，这才淡了和郝玮的兄弟情分，现在去日本了，那就真见不着刘皓懿了。
白陆走过来拍拍老婆的肩，“孩子长大了，让他自个儿拿主意吧！”
于惠伊想了想，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说：“成，你不出国也成，你给我上北大或者清华念书去！”
“不要！我要留在杭州！我要读浙江大学！”
“为什么？！给个理由！你这孩子怎么总不让我省心呢？！”于惠伊脸上又阴了下来。
去北京会碰到郝玮，我不想见他。留在杭州，刘皓懿就能找到我了。可是还是说不出口。“浙大有什么不好？离家也近……”
“你就这点出息！？就这么离不开家？行，你想去哪去哪，你大了，翅膀硬了，自己有主意了，以后有事情别来求我！” 白陆想出来说几句好话，被于惠伊掐住。“你也听着，都是被你宠坏的！”又转向白凌，“志愿你自己填！你要填了浙大，那就别问家里拿一分钱。你的银行帐户我一会儿就给你冻上。”
白凌还是毅然填报了浙大，他到君度打了一个多月的工，无奈，还不够学费和生活费。这三个月来，刘皓懿还是没有出现，而自己也受够了那些人猥亵的眼光。
白凌的抗争白陆都看在眼里，这才是他的儿子嘛！（白陆不知道自己儿子打工的地方是酒吧）趁于惠伊不在，把白凌拉到他书房，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那张卡的副卡，你给我好好学！还有，别让你妈知道！”摸摸白凌的头。“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凌不语，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卡片。
“算了，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和我说。别在外面胡搞，知道没？” 白凌乖乖地点头，还是噎着说不出话。他真觉得挺对不起家里面的，可是自己不想再后悔，也不会回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