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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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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云烟,窗外是圣浮里亚永久灿烂的阳光。房间的举架很高,华丽而宏伟。
应该是光耀殿。
这是。。。梦?
窗口站着一个男子,金发如水幕,优雅轻扬,瞳色碧蓝如晴空。
少年模样的路西法,已经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尤利尔、雷米勒都已经死了,”路西法扬起头,神色有些落寞,亦有些倔强,“然后呢?”
光耀殿里,淡淡的香烟缭绕。
他在和耶和华说话?
“不用再假惺惺的找借口了,你给我权力除掉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路西法的神色里有些嘲讽。
“不要说是为了我的感受。。。这些年来,你努力培养我对这些人的恨,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窗外金光万丈,高大的哥特式建筑恢弘壮丽,路西法的羽翼的圣光灿烂过阳光。
“你不必内疚,”路西法轻笑,“我并不怨恨你,我只是觉得你可笑。这些人只是要求政治改革而已,并没有背叛你的意思,你竟然就惊弓之鸟一样大开杀戒。”
尘埃在金色的光华里旋转,最后落下,漫长而寂静。
“你说我不懂,是么?”路西法上前一步,“不懂的人是你。你的心里,除了权力还装着什么?”
一切飞速消失,我睁开眼,是拜修殿黑色的天花板。
胸口还闷痛的厉害,但活动总算不成问题,问了人才知道,我已经晕了3天。
米迦勒、玛门和耶稣都不见人影。
竞技日那天,是耶稣晕得最早,但事实上他伤得最轻。
部下告诉我,他基本已经复原,正帮贝利尔施法恢复了。其实茵陈那一剑并不致命,真正严重的还是玛门用镰刀砸出来的伤。
我挣扎着走到卡德殿,步伐扔有些虚浮。
玛门和米迦勒都围在贝利尔的床边,耶稣已经回去休息。
“亚尔?!”米迦勒看见我颇为惊喜,脸色却很憔悴,眼底一片青色。“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我走到床边坐下,贝利尔的伤口已经愈合,脸色却还是惨白发青,呼吸深而绵长。
“贝利尔怎么样?”
米迦勒的心痛不加掩饰,“已经没有危险了,只是他身体太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亚尔,”米迦勒替贝利尔理理头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玛门就一拳敲在他头上,“米迦勒,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你的错!”
我看看显然3天没睡的米迦勒,再看看床上的贝利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果这次我不回来,”玛门的声音拿出烟杆,点火,“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米迦勒愕然的看着他。
“当初我爸出事的时候,阿撒兹勒他们坚持要我即位。。。。贝利尔却一口咬定他有继承权。”玛门深吸一口气,呼出的烟雾掩盖住表情,“我帮贝利尔加冕,但是他们已经在暗地里策划谋反,所以我才离开。”
是了,只要玛门不在,任何谋反都不会名正言顺。
原来玛门出走,还有这一段公案。
“玛门,”我拍拍他的肩,“我们去找阿撒兹勒和萨麦尔谈谈。”
玛门点点头,随即皱着眉对米迦勒说:“你去睡一会,三天没合眼了。”
米迦勒恩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米迦勒——”
我拉住玛门,“你让他守着吧。”
“亚尔,”米迦勒感激的对我笑笑,“你们带洁妮一起去吧。”
叛乱的首领都被关在畔地曼尼南的底比斯塔,是魔界专门用于囚禁贵族的地方。
阿撒兹勒、莉莉斯、萨麦尔、拉哈伯都被关在魔法封印室里,洁妮一看到莉莉斯就扑上去,隔着栏杆叫道,“妈!”
我和玛门交换个眼色,让人打开铁门,请莉莉斯出来。
这女人强悍的只是精神,无论是魔法还是肉搏,都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玛门在她出牢门的时候很殷勤的扶了一把,莉莉斯冲他颇高傲的点点头,好象给了他多大恩赐是的。
洁妮抱着莉莉斯,哭得跟个小孩一样。
塔里还算舒适,就是有些阴暗,玛门帮洁妮擦擦眼泪,“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莉莉斯看他一眼,又瞟瞟我,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我盯死,“我老公呢?”
“我和萨麦尔他们说几句话,”我努力让自己跟她对视,“你放心,都是老朋友了。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玛门和米迦勒。”
莉莉斯看看我又看看玛门,终于昂首阔步的和莉莉斯回家了。
我拉开铁门走了进去,玛门没来得及阻止我,果然,一进门,拉哈伯就扑上来,一把匕首抵着我的脖子。
我无奈的叹口气,“你这样做有意义么。”
“拉哈伯,放手吧。”萨麦尔摇摇头,帮我拨开她拿匕首的手。
玛门也走进来,阿撒兹勒和萨麦尔被他一看,全都低下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糊涂?”玛门声音里全是怒气,“你们杀了贝利尔,我就会登基了?他是我弟弟!”
“他杀了路西法陛下!”拉哈伯声音愤怒,难得她也有发怒的时候。
“他没有。”玛门扫拉哈伯一眼,眼神里竟然全是鄙夷。
“你怎么知道?”三个人同时疑惑的看着玛门,我轻咳一声。
路西法未死的事情,还不能告诉太多人。
“现在不能跟你们说,但是我们有证据。”玛门示意众人坐下,我叫人端来了咖啡,气氛立刻有所缓和。
“总之,”玛门难得正经一回,“你们对贝利尔不利,我决不会允许的。”
“撇开陛下的事不说,”阿撒兹勒皱着眉,“贝利尔的暴政是人人都看见的,魔界不能有这么一个统治者。”
“贝利尔年纪还小,执政的事情可以慢慢锻炼。”玛门啜一口咖啡,“亚尔和我都可以帮他,最好你们也留下来。”
萨麦尔和阿撒兹勒同时大笑。
“贝利尔怎么可能放过我们?”萨麦尔把咖啡喝干净,“他从小就是睚眦必报。”
“有我和玛门在,”我笑笑,“别忘了,还有米迦勒。”
“亚尔,”萨麦尔担忧的看着我,“在政治面前,不存在真正的朋友。”
“但米迦勒不是政治家。”玛门笑得颇为自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收住笑容,叹了口气。
“放心,”我看着他们三个,“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