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宫廷》慕容蓉雪

11、澄清

　　戴天一惊之下，不禁大汗涔涔，起身向圣上附耳说了句话，圣上闻言，与戴天一个对视，随后两人都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一两日后，胤龙回禀说雪儿的病已经痊愈，圣上龙颜大悦，下旨于隔天做最后的选拔。此时，戴天也在秘密查访前番与雪儿传出有染的宫廷侍卫，极力澄清此事。

　　六月的天开始闷热起来，这几天竟然没见一滴雨水，热气让人狂躁得有些受不了。雪儿、颐莲和颐晴三人同上次一样被再次带到龙图阁，依然是那间内室，依然是圣上与懿王等人坐在当中，只是多了一个人站在圣上的身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与雪儿偶遇的铁手。
　　雪儿看到铁手在这里有些吃惊，因为龙图阁不是一般武官能进去的地方，想来铁手既然在此，必是为了自己前番受屈之事，因此惊异之色转瞬即逝。颐莲则不同，看见铁手在此，又想到前番圣上对雪儿表露出的明显好感，让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果然，戴天开始问话：“文颐莲，依你前日所言，这个所谓与木雪儿有染的宫中侍卫，你是见过的，如果让你辨认，你能认出他是谁么？”颐莲犹豫了一下，心想：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如果认不出来，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欺君？但问题是如果说出来，这个男的就在圣上身边，而圣上对雪儿似乎颇有好感，他们会不会串通好了替雪儿澄清？
　　最后，颐莲还是决定说出来，心想：如果万一他们没有串通，那大学士之位就铁定是我们姐妹的了。因此，颐莲望定铁手，一口咬定说：“启禀圣上，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可以辨认出来，他不是别人，就是站在圣上身边的这位大人！”
　　此时，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铁手的身上，而一身正气的铁手并不以为意，向前跨出三步，回身抱手跪地，当众向圣上禀明自己如何巧遇雪儿，如何闲谈等等，清楚表明与雪儿之间并无僭越之举。而雪儿在旁也冷静处之，将自己当日如何受屈，如何来到花园中，如何见到铁手等等也说了一遍。二人一番辩白，清楚明了，当然话语中也默契地将二人早先认识之事略去不谈。
　　圣上只怕是早就从戴天铁手处知道来龙去脉了，只是听雪儿提到当夜去花园之前受委屈一事，再观今日文氏姐妹之作派，心下实为反感，面露怒色，但因心中早已拟定雪儿为大学士的人选，遂对文氏姐妹的事也不想多做追究，摆手示意铁手退下。
　　待铁手退出阁外后，圣上示意懿王宣读最后选拔的试题，表示要以公平的考试决出最后女大学士的人选。而此时，文氏姐妹见一计不成，也不好再说什么，专心听旨，准备最后一搏。
　　旨意中言及考虑雪儿之前有病在身，没能完成音律的考试，恐文氏姐妹不服，故而特意将此列为最后选拔的考题。考查内容是闻乐起舞，根据乐官所奏曲调，跳出适当的舞步，要求合声合韵合拍合意。前几项都好理解，这所谓的“合意”就是指舞者要以肢体语言完美表现所弹曲子的意境，这对舞者来说具有相当高的难度。
　　懿王宣完旨，示意雪儿等三人下去更换自己适合的舞衣，吩咐乐师将乐器搬进来，待她三人换上衣来便开始考核。
　　不一会，雪儿等三人便又一同进来。只见文氏姐妹不似前番素衣装扮，而是珠钗挽头，锦衣露颈半遮体，宽软水袖整齐挽于肘前，细身蛮腰尽现女子之妩媚。再看雪儿，众人又是一惊，依然是白领窄袖衫，曳地粉长裙，居然没有更换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