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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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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在黎子墨的疯狂拥吻中陷入了一种极朦胧的状态,他不再反抗,而是下意识地配合着子墨略微粗暴的动作,子墨舒服地哼了出来,身体里燃烧的火焰更强烈了。他迫不及待地吻着秋雨的每一寸肌肤,而秋雨竟也顺势用温软的唇含住了他。
他在这一瞬仿佛上了天堂,可就在大脑一片空白之际,秋雨的唇却忽然离开了。
“不该这样的……”夏秋雨终于清醒过来,这身体对男人的反应仅靠条件反射就完成了,可实际上,他早厌倦了别人的身体,和子墨的肌肤接触更让他作呕。
他再也不想忆起那黑暗的十年了。
“秋雨,怎么了?”黎子墨看到了秋雨的表情变化,更注意到了他眸中的痛苦与绝望,“我是真的爱你,我想要你,也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夏秋雨却换上了冰冷的笑,“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你负责!”
忽然而来的冷淡让黎子墨有些承受不住。
“你又不是真的傻,早该猜到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吧?”秋雨瞪着黎子墨,眸中没有半点温情,“我之所以粘着你,无非是因为你体质特殊,睡在你这里不会被鬼怪骚扰,所以,你最好别妄想其它!”
“可……”可秋雨刚刚是接受自己的!黎子墨呆了,全身的火热也在此时迅速散去,他当然已猜到与秋雨的第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可那又算得了什么?没有第一次,完全可以创造第一次,因此,他完全不理解秋雨的绝情。
“没什么可是,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更不爱你!”夏秋雨一字一顿地说着,美丽精致的小脸冷若冰霜,“你在我眼中的份量不超过一片安眠药,当然,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请你离开!我困了!”
秋雨说完倒头就睡,再不理一旁震惊不已的黎子墨了。
子墨这次是真的怒了,可他却无法将怒气撒在床上瘦弱的少年人身上,他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后才重重摔了门,离开了。他本想彻底离开,可刚走出来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房间。
他只得靠着门板坐下来,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他累了乏了,竟靠着冰冷的门板进入了梦乡。梦里很乱,什么都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在梦中恍然惊醒时,身上被人盖了一件长外套,他知道那是秋雨盖的,可他打开房门时,那小小的屋子里已没有秋雨的身影了。
夏秋雨走了,是真的走了,他去了伦敦,却没带上黎子墨。
飞机起飞时凌市下着幽怨的雨,淅淅沥沥的,夏秋雨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送机来的夏家人让他倍感疲惫,夏榆似乎担心他吃不好穿不暖,特意带来了好几个超大型行李箱,天知道他到底在里面塞了什么,为了携带行李,夏榆又不得不给他配了一行下人。于是秋雨出发时,身边又多了两三个脸色严肃的随从,当然,还有那个曾在英国混了好几年的四哥夏蕴炎。
几名下人和四哥的机票早早都订好了,且座位都和秋雨挨着,显然是夏榆早就准备好的。
秋雨对此虽然很无语,但也实在没什么办法。
一路上,四哥夏蕴炎对秋雨的嘘寒问暖让他很是尴尬,就连坐在附近的李德正老教授都忍不住笑了。
“小子,你明明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家人,干嘛非要整天摆着一张郁郁寡欢的模样?与你的年纪太不相符了!”李德正大笑着,与秋雨相处的时间虽短,但这小子平日里的面瘫模样他可是见多了。
听了这话,秋雨的嘴角不禁一抽。
李德正与夏秋雨的相识其实并不是在凌市,而是首都京城。大约半年前,李老教授总是梦到自己多年前因车祸去世的女儿,他为此焦虑不已,他虽不信鬼神,但出于对女儿的思念还是试着找了几个算命先生。那些长得酷似骗子的街头小贩,几乎都告诉了他同一句话,说他的女儿有遗愿未了,死后不太平。
为此他试过许多办法想要帮女儿了却遗愿,可奇奇怪怪的噩梦还在继续,长久的折磨让老教授很快消瘦下来,而就在那时候夏秋雨出现了。
这个长的过于漂亮的年轻人对他说,只要他肯答应一个要求,就帮他了却女儿的遗愿。
事实也的确如此,经过秋雨的帮忙,老教授不仅帮女儿了却心愿,甚至在梦里与思念已久的女儿说了话。尽管那只是一场梦,可李德正却从未觉得那么真实过。
自然,答应秋雨的要求就是帮他在世界经济论坛年会上争取发言机会,老教授允诺了,所以便有了这次伦敦之行。
对于夏秋雨这个年仅19岁的孩子,李德正总是充满好奇心,一个替死人做事的人无论怎样看都是离奇和诡异的,李德正甚至以为这小子是某个古老门派的传人,可没想到,他竟然夏氏集团董事长夏榆的亲生儿子!
一个坐拥上百亿家产的富少爷,既不花天酒地纵情享乐,也不努力经商继承家业,他甚至根本没在媒体面前露过面,反而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去和鬼打交道!如此人生追求,就算是李德正也理解不了。
飞机起飞后秋雨就很少说话,虽然他本就话少,可如今却是真的有了极不详的预感,且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这让他头皮发麻。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近乎极致的不安了,在这飞机上一定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与李德正小心交流后,老教授同意让自己带来了的几位保安协助检查飞机,就连空姐都打好招呼,尽管老教授一直觉得他是焦虑过度。
事实证明秋雨是对的,就在几人对这架客机做了简单排查后,终于在一名乘客的座椅下发现了枚威力极大的定时火乍弹!
几名空姐在得到这消息时都惊恐极了,若是火乍弹爆了,这架飞机就完了!可究竟是怎么回事?起飞前,他们明明做过安全检查!
“有内鬼!”秋雨立刻做出了判断,这里的客人刚刚被空姐转移去了别的区域,他蹲下来盯着那枚火乍弹上的快速变化的数字,那数字让他心头泛起一股股寒意。
李德正老教授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间也慌乱了。
“刘青然那个混蛋!”夏秋雨终于是咒骂起来。
李德正显然没想到会从秋雨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刘青然是自己一位好友唯一的孙子,虽说在好友生前经常惹是生非,但很多事都被某些关系摆平了。好友死后那孩子一改往日好吃懒做的作风,凭借自身努力进入学术圈,取得了不匪的成绩,如今更是在一所大学任职,是个好苗子。
可是,这刘青然怎么能与秋雨牵扯在一起?
似乎猜到老教授在想什么,秋雨恨恨说到:“那刘青然所有的研究成果就是窃取来的,为此他还特意杀过一个人!”
李老教授只是沉思了一会儿,他知道以刘青然的家族势力,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被刘青然窃取成果的人,是不是叶槐?”
不愧是在世界享有声明的人士,李老教授的脑子转的就是快,他并不是听到过什么传言,而只是单单从秋雨身上判断出来的。
夏秋雨此去伦敦,就是为了将叶槐的研究成果公之于众。
他当然知道叶槐已经死了五年了,可秋雨替死人做事,也早已不是一次两次。
不管老教授心中如何震惊,如今急需解决的是眼前这枚火乍弹,他知道这东西通常都装有极敏感的位置感应器,稍稍移动一下都可能爆炸,因此将它拆下扔出的办法是绝对行不通的。
临时迫降是最实际的,只是距离最近的机场也要一个小时,返回所需时间更久,定时火乍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此刻他们正飞在广袤的山区之上,更是找不到合适的降落地点。
“你们有没有相关工具?”秋雨忽然问那些空姐。
“有!”一名空姐说着,赶忙去取了。
“孩子,你想干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炸了——”李教授焦急道。
秋雨略有无奈地说:“只是试试,我以前学过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