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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纯阴命的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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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四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说话的人是秋雨的二哥夏俊风,扔给黎子墨100万银卡的人,他正端着咖啡,悠闲靠在二楼宽敞的铁艺阳台上。
夏蕴炎费力从摩托上下来,他那辆兰博基尼因为抛锚被他扔在半路,身下这个破摩托还是他废了好大力气用一块镶钻手表换来的,没办法,他出门一向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能换来这个破摩托已是不易了。
“二哥,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夏蕴炎因为裤子开裆了,只能将上衣系在腰间,此刻的他鼻青脸肿衣服肮脏破旧,看起来到像是十足的乞丐,哪里还有半点夏家少爷的模样?刚刚开个小摩托进大门时,还差点被保安给截下来,直到他阴着脸报了自己的身份,那几个气势汹汹的保安才认出他是谁。
夏俊风(老二)还是喝着咖啡,眯着眼欣赏四弟的囧样,这老四在英国待了好几年,身上总有种西方贵族的气质,如今这副狼狈模样也算是难得一见了,“你说这傻大个儿?”他笑嘻嘻地指着夏蕴炎身后的黎子墨。
奇怪的家伙自然是指姓黎的,夏蕴炎点头。
“他似乎自小就这样,有传闻说,同他接触的人没有不倒霉的,我本来还不信,可如今看你也同我一样狼狈,自然就不得不信了。”说罢夏俊风将咖啡杯放在身旁白色小桌上,而眸光也随之看向了黎子墨的方向。六弟会选择这么一个人自然有他的理由,命硬克人的说法虽然夸张,但给身边人带来的霉运却是实实在在的。
“二哥,你既然早知他不正常,怎么还叫我绑他过来!?”忽然明白过来夏蕴炎气的脸色涨红,右手更因愤怒而直直指向了自己的二哥,只是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伸手跨腿的瞬间他就感到裆下一凉,呲啦一声细响后,早变成开裆裤的裤子又扯开了一条大缝,这下不只后面漏风,连前面都见光了!
夏蕴炎赶忙用手捂住裆下,一张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几个路过的女仆见了自家主子如此模样,纷纷捂脸逃走,一时间竟没人帮这位小少爷去拿衣服遮羞。
二楼阳台的夏俊风不禁笑了,这老四平日里正经极了,也难得看到他满脸涨红娇羞可人的小模样。他吩咐几个男佣赶快把老四带去清洗,至于那黎子墨,他就得亲自下去查看了。
“一会儿见了父亲机灵些。”走到黎子墨身旁时,夏俊风如此说着。
这是黎子墨第二次听到类似的善意提醒了,他能感觉到秋雨的这两个哥哥虽然都有些急脾气,但人都还不错。
“我知道,对你有恶意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夏俊风边走边说,“但若是有人想帮你呢?”他调查过黎子墨的过往经历,知道这个傻大个儿一直都是独自生活,几乎没有朋友。
黎子墨无奈叹气,他能看出二哥夏俊风是个心思极敏捷的人,“一样的,想害我的人会很惨,想帮我的人也一样,各有各的倒霉方式。”
夏俊风几乎是同情地看了黎子墨一眼,没有敌人更没有朋友,就等同于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离,那种生活恐怕就是一个神经病都承受不了吧?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夏俊风腹诽,见黎子墨依旧笑着就没再说什么。他们穿过一楼宽大的客厅,走上楼梯,直到上了四楼,夏俊风才又开口问了句奇怪的话,“你——能看见鬼?”
黎子墨这才想起秋雨的种种异常,那些被他选择性忽视的东西!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无数画面,有灌木丛里哭泣的女鬼,有满屋子淹死的魂,更有一个个漆黑无比全无人形的怪物,他不得不顿住脚步,调整了呼吸,“秋雨在我附近时,才能看见。”
这回答显然不是夏俊风想听的,他不禁皱眉,凌厉的眼神更是在黎子墨身上打量了好几遍,可他没再问什么,而是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那扇雕花木门被夏俊风打开后,黎子墨看到的是一间装修的极奢华的书房,天花板极高,应是打通了上面的楼层,在中间的宽敞休息室里能看见四周环抱的三层楼,每个楼层都摆满了木制书架,书架上的书整齐摆放着,看的出来,这里的主人应经常翻阅它们。黎子墨站在休息室里四处看着,闻到了里面的书香气。
“你就是黎子墨?!”一个与这里的书本气完全不相符粗狂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个拳头狠狠砸向了自己!他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右手更是在瞥见拳头的一瞬将之完全接下。
“反应倒是挺快,力气也挺大!小子不错,我喜欢!”那出拳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是个与黎子墨差不多身高,强壮而又满身肌肉的中年男人。男人留着络腮胡子,略有些邋遢,但身上的强硬气势却让黎子墨感到意外。
这不像一个商人,反而像一个浑身正气的军人。
“你喜欢有什么用?秋雨是我儿子,他的事只有我才能管。”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这虽然也是个男人,但声音却是极好听的,待他逐渐从书房的旋转楼梯中走下来,黎子墨才看清他的模样,这一瞬间他仿佛以为自己看到了秋雨!
但那不是夏秋雨,那男人比秋雨高太多,而且年纪似乎也不小了,黎子墨从未见过如此美丽而又优雅的男人,他一时看地发愣,眼睛都有些直了。
“你好,我是夏榆,秋雨的父亲。”男人淡淡笑着,就连笑容都和秋雨如此相似。
“喂喂,看什么呢?”嗓音粗狂的男人显然对黎子墨的神情不满了。
黎子墨终于回过神来,“你……你好。”
夏榆无奈一笑,随意介绍着身边那位造型邋遢的男人,“这是我先生唐纪成。”
那胡子男听到介绍后更是神采奕奕,若不是夏榆不断用眼神警告他,恐怕早就伸手将夏榆搂进怀里了。
黎子墨这才想起之前秋雨与夏蕴炎的对话,似乎就是说他们的父亲在上月结婚了,好像当时就提过什么唐纪成先生,他一时有些发愣,没想到秋雨的父亲就是同,他本来还担心自己与秋雨的事无法被长辈接受,如今看来却是多虑了。
见黎子墨终于恢复正常后,夏榆才坐在沙发上,十分严肃地质问黎子墨:“你——真的喜欢秋雨?”
黎子墨点头。
“为什么?”这是十分严肃的质问,容不得黎子墨做半点敷衍,夏榆睿智而凌厉的眼睛就那样紧紧盯着他。
“最初我只觉得他是纯阴命,不会因我而招致厄运,但现在他已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需要他的陪伴!离开他……我想我活不了。”这是黎子墨最真实的想法,他需要夏秋雨。
夏榆却因黎子墨的回答略微皱眉,“纯阴命这说法是怎么来的?秋雨的生辰八字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孩子小的时候我也找过算命先生,他很普通,怎么可能是纯阴命?!”
黎子墨觉得自己像被人硬生生浇了一头凉水,秋雨不是纯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