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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圣都之将军府(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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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我,如同若干年前的那一天一样,随着张廷的军队前行,不过不同的是多了一个神色
多变的莫远熙,我坐在这个墨蓝色的马车中,看着前面的两匹健硕的马,吃力的拉着我这
个不知前路在何方的人前行。
我盯着前方,眼光迷离,穿过所有的思绪,回到莫远熙走进大殿的那一天。当时的他愣愣的
看着眼前的情景,走到进来,先俯身摸摸莫文定的鼻息,然后拉我起身,我站起,从旁边
的桌子拿起我一直罩着的面纱,随他而去,出得门来,他对旁人吩咐一声,就见文定殿映
起来漫天的绯红,我心中叹息,一切都结束了,莫远熙牵起我的手,我淡淡的抽出,只是
站在那里看着大火将一切吞噬,莫远熙站在旁边看着我,眼里有疑问,探索,还有在火光
中映出的炙热,我不语不动,直到文定殿在这滚滚的黑雾中化为尘埃,我淡淡的低头转
身,没有看一眼莫远熙,只是走在他前面,走出这个我生活一段时日的地方。
思绪飘过,又瞥见旁边马上的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张廷,我嘴角闪过笑容,好一个威风的
将军,可惜啊,他的作为可算是乱臣贼子?我微微斜下身子,继续盯着他,耳边荡起他们
的对话:张廷道“远熙啊,你不能带着她,她是紫国的皇后,这要叫黄石国皇上知道,可
如何是好?”莫远熙只是说“她不是紫国皇后,她是我的表妹欧阳若惜”张廷叹息,脸上
闪过一丝为难“远熙,你可知道,如果此事败露,那可是杀身之祸”莫远熙淡淡的笑,
“张将军,这附近的人还不都是你的自己人?”张廷思索一阵继续说“哎,如果你执意如
此,我也会尽力,可是我只有一个要求”莫远熙直视着张廷,张廷眼睛里闪过无奈,思索
继续说道,“我只是要求你今生永不娶欧阳若惜,永不纳妾,只与我女儿张芊纤生同襟,
死同穴”莫远熙被此话震的退后了几步才稳住了心神,他只是呢喃的问“为何?”张廷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张芊纤是我的女儿,是我最爱的女儿,你可知当父母的心情?
我也不同你讲的过多,此次黄石的皇上答应事成之后,派你管理紫郡,虽然只是个郡,但
是也有东山再起之机,如若欧阳若惜身份败露,不止你,恐怕连我那一大家子都死无全
尸,如果你连我刚才说的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请恕我无法保你的表妹欧阳若惜周全!”
莫远熙呆住,盯着旁边的我深思,他周身的空气渐渐变的稀薄,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无
奈的转头看着张廷道“我答应你”从那天开始,我就是莫远熙的表妹欧阳若惜!
拉回自己的思绪,向车外望去,是因为外面不同寻常的喧闹,本来在这路上,我一直不看风
景,战乱使这个空间哀鸿遍野,到处的百姓流离失所,四处可见插着稻草贩卖的儿童,在
美的风景也会被这种气氛染的动荡。而今日今时,外面的喧嚣,好似带着一种希望与喜
庆,引的我不得不向外看去。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有的抱着才不大的婴儿,有的领
着年迈的老人围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那个男子周边挂着白幡,左边写着“治病救人”
右边写着“施粥济世”我浅笑,好一个白衣胜雪的宇文白,他站在那里,宛若救苦救难的
神明,叫人起了顶礼膜拜之心,我淡笑的收回视线,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计较得失的男子
啊,可惜的是他终究只是我生命中叫我感觉一丝清爽的过客而已,不是吗?这次的偶遇使
我已近颓废,有些动荡的心渐渐平静,这次的偶遇,使我的心回到了山间那月光皎洁的山
寨,也使我想到了莫文定的嘱托“若惜,你要好好活着”
进入到了黄石国的边界,没走几日,我就感觉到了黄石国的繁华,这次的战乱没有使他们的
国家多受牵连,毕竟对于入侵者来说,不安内何以攘外。不多的几日就到了黄石的都城:
圣都。随着张廷来到了他的将军府,名字叫:张军府,我微微提起嘴角,这个名字起的还
真是简单那。
我下了马车,长时间的昏暗马车,使我对了阳光有了些不太适应,下车后的刺眼光线,叫我
一阵恍惚我微微闭眼,身体一阵晃动,旁边一双手扶上了我的晃动的肩膀,侧目看去是莫
远熙,我对他微笑,以示谢意,他深深的看着我,眼底的的光芒幽幽,我转身,随张廷进
府,莫远熙一动不动。
大厅里,该来的全都来了,紫国的前公主,她依旧的傲气,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紫国
已经烟消云散,连同她这个公主的名衔。张言也是一同往常的深思的看着我,眼光中闪着
痛惜,而张芊纤依旧用她复杂的眼光上下打量于我,我心底微微叹气,对他们浅浅行礼。
张芊纤闪在一旁道“紫国皇后的礼,我可真是无福消受那”我淡漠的没有表情,随后进来
的莫远熙道“她是我的表妹,欧阳若惜,芊纤可要记住”说完,把目光转向张廷,张廷也
就说道“芊纤,欧阳若惜从此就是远熙的表妹了,像什么紫国皇后的话我不想在从你口中
听到”张芊纤好似大为受打击,横声道:“爹爹,你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可是紫国的皇
后,或者献给皇上叫他定夺也好,何必把她领到我们的将军府?”张廷道“芊纤,许多事
情不是你可以了解的,你和若惜也是相处了几年,何必如此?”张芊纤哈哈大笑“爹爹,
我就是恨她,恨她的狐媚样子,爹爹,你可知道,远熙对她可是一往情深那?”张廷看着
这混乱的场面冷哼道“芊纤,远熙说了,此生不会在纳妾,只有你一个妻,你还不放心
吗?”张芊纤转头看向莫远熙问道“远熙,爹爹说的可是实情?”莫远熙迟疑,但是还是
点点头,张芊纤也再没有多说。此时,公主冷笑道“欧阳若惜吗?没想到你还真是叫我紫
国风起云涌那”我淡淡的回以微笑,现在还有紫国吗?
等到人散去,我回到张廷给我安排的院落里,我把那一个指派给我的丫鬟打发出去,静静的
坐在床头思索,微笑,前面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夜晚的时候,我斜披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衫,站在院落中间,抬头看着天空的繁星,这次的天
空不仅幻化出了肖陵那宛若慈父的面容,也幻化出了母亲那哀伤的眼神,我微笑,我会好
好的活下去,无论困苦和逆境,只要我的心依旧在自己的胸间跳动,就没有什么可以伤害
我,低下因为仰视儿有些酸疼的颈部,看着未关的院落门口站着一个硬挺僵直的身影,我
笑笑,摇头,转身进了房间,这个人,我想丫鬟恐怕是很愿意帮我把他请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