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和主角在一起》大嘘菊

9、真心蛊③

　　凌芸把问过封皎的问题又去找细儿对照了下，果然不同。原本的封皎叫细儿问出不少话来，结果这一问，弄出许多“前后矛盾”。
　　如果封皎在一定要她问了，你为什么怀疑我啊。封皎自问在府里兢兢业业，半点儿狐狸尾巴都没露。不过对于女主，有着超强的第六感也是一种属性。总之凌芸觉得封皎很蹊跷，更令她加深怀疑的，是一日封皎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上包扎的伤口。
　　按理说伤口早都好了。但是封皎有些小矫情，总觉得上头疤太难看，就日日裹着。不过因为在胳膊内侧，鲜有外露，之前的凌芸从未注意到。这伤暴露的很不是时候，因为正好和凌芸强大的脑洞呼应上了。

　　凌芸心中藏疑，觉得封皎混入府中意图不轨，那日逃走的刺客就是她。凌芸没见过当日刺客入府的情形，但既然是被将军伤了胳膊，那胳膊有伤的就是嫌疑人。

　　不过凌芸没有设什么连环套逼封皎“现形”，她直接去打了小报告。穆凡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没有派人调查，直接把封皎叫来了。

　　然后封皎很不开心，她决定先发制人：“你凭什么怀疑我？你最近才是鬼鬼祟祟，那我还怀疑你心有不轨呢。”她抬头看穆凡表情，心中咯噔一下：他也怀疑我吗？

　　她又惊讶：中了蛊你还能怀疑我？不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毫无理由的信任吗！不过看他平静又有深意的表情，她想，更有可能他现在内心是“原来她只是在利用我吗，原来她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这样子的虐恋戏藏在平静的外表下。

　　对于刀伤，封皎的解释是这样的——她眼见将军久病不愈，听说诚心割肉放血能救人，结果自己划破胳膊，却下不去手割肉。觉得有愧将军平日的厚待，十分十分不好意思，就把伤口藏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凌芸为什么要半夜掀开人家衣服发现了伤口。
　　她还当着两人面打开包扎的布，伤口愈合已久，是很明显的旧伤。

　　凌芸败于封皎的厚颜无耻。
　　封皎抬头看穆凡带笑的眼神，觉得他对自己的好感可能更上一个台阶了。穆凡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又蠢又笨。”
　　凌芸再败于男主如此玛丽苏的宠溺话语下。

　　反正从这一天起封皎和凌芸就是相看两生厌。不过凌芸的厌恶表现在眼神上，企图用怀疑的眼神拷问封皎的心灵。封皎的厌恶表现在行为上，她不断地找凌芸麻烦，麻烦虽小，但是膈应人心。
　　终于等到凌芸忍不住的时候，封皎笑眯眯地说：“不如我们打个赌。”

　　“我听说你读过很多书，将军还曾特许你随时翻阅府中书籍。我们便比一比背书，我赌自己赢你，赌注便是输了我自请出府。你输了，就放弃你任意翻阅府中书籍的特权，还要加上你腕子上那条红绳手链，怎么样，可敢一赌？”
　　“因为是我定的赌注，书由你选。三日后谁默得多，就算赢。”

　　凌芸低头沉默，然后问：“你说出府就能出吗，你签得可是死契。”
　　封皎笑答：“这你大可放心，将军曾许诺，只要我愿意，随时帮我脱离奴籍。”
　　这赌便算是应了。

　　封皎提前就告诉穆凡两人私下里要打赌，穆凡只是用手中书敲在封皎头上：“口气挺大，但也真是没良心。”不过还是做主暂停了两人这三天的本职工作。
　　然而等封皎把书拿来摊在穆凡身前，指着一堆墨圈圈问他：“这些字儿都怎么念啊。”穆凡还是愣了一愣。虽说是默写，但是会读背起来也容易些，书里不少繁体字封皎就算猜都没头绪。穆凡说：“你字都不认得，还怎么比？”

　　封皎就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等到那天叫你看看什么叫过、目、不、忘。”

　　穆凡教她认字的时候又骂她笨，“就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过目不忘？”
　　封皎吭哧吭哧写，写两个字想半天还缺笔少划。穆凡无奈又把手盖上去，“你随着我用力，这样——”然后封皎就和他用力用在不同方向，“我记得是这么写的。”结果两人毁掉好几张纸。

　　穆凡低头看她藏不住的得逞的笑，自己也慢慢无声地笑起来。

　　凌芸本来是来送东西，正好撞见两人案前一个教一个学。教的人一脸宠溺，学的人一脸明艳的笑。实在是刺了她的眼。

　　整整一天，封皎都在识字中度过。第二天封皎也是毫不紧张，拿着书手指点在上面一行行不停地读。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封皎就堵了凌芸的路：“怎么样，能开始吗？”

　　两人对坐在案两头，书不厚，但是默写起来要比背慢上许多。凌芸从一开始写得流畅，到最后磕磕绊绊，不时停笔想上半天，最后笔一放，再也写不下去。封皎却一路运笔如飞，一边写一边碎碎念，用了很久才停笔。
　　穆凡看了看，只是笑着摇头，评：“一笔烂字。”

　　最后封皎把凌芸的红绳手链揣在怀里，别扭地劝她：“是我耍了小心思。我从小记忆力就好，仗着天赋赢了你并不算光彩。不过你也只输我一条手链，我们之前的事就算翻过一页，好不好？”她想着最好不要和女主交恶，别让她黑化了。谁知还有什么光环会照到她身上。

　　自此凌芸似乎沉寂下来，少有出现在穆凡和封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