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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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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原凉,袁文诺和萧坤相约在一间小酒楼会面,虽然萧坤没有同意悠云公主同去,但公主还是偷偷跟去了。当三人商议如何查找君子剑的下落之时,却听见一女子的尖叫声,三人循声望去,见悠云公主胸前全是血,倒在地上。杜原凉见一人影夺窗而出,他没有思虑,飞身追了出去!而萧坤和袁文诺抢步上前扶起了悠云公主,惊道:“怎么回事?!”而此时的悠云公主太过虚弱,话还没说出,就昏了过去。袁文诺道:“你送公主回四合院,我去找大夫!”
杜原凉凭着上乘的轻功很快便追上了,和她缠斗起来,那女子一身白衣,身材婀娜,但是蒙着面纱,看不出样貌。杜原凉边进招,边道:“姑娘是谁?为何无故伤人性命?”那女子不答话,看得出,她无心恋战,杜原凉以一招擒拿手法将其扣住,蒙面女子和杜原谅四目相对,杜原凉顿时一怔,抓着她的手松开了,那女子乘机逃走了,杜原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太像了……清灵……真的是你吗?!”但那女子究竟是谁?她又为何要伤悠云公主?
大夫替悠云公主检查伤势之后,顶着萧坤那要杀人的目光,战战兢兢道:“这位姑娘她胸口中了一刀,虽然伤口很深,但并不致命,只是刀上有剧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诸位另请高明吧!”撂下这些话,他便落荒而逃。杜俊杰上前,道:“我们不要耽搁了,先将匕首拔出!谁帮我扶住她,不要让她动?”
萧坤道:“我来!”季雨童打来了热水,杜俊杰示意放在一边。他暗运内力于掌上,将匕首拔出,随即点了悠云的穴道止血。他拿了匕首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原来他早就认出这把匕首是师父的,所以他要去找师父问个清楚。
来到郊外的一片空地上,杜俊杰取了一片叶子,吹起了曲子,不多时,一身着白衣的女子来到了杜俊杰面前。杜俊杰作揖道:“师父!”那女子道:“找为师所为何事?”杜俊杰上呈匕首,道:“师父,你为什么要滥杀无辜?!”原来那女子正是方才和杜原凉交手的那个人。她冷冷道:“她死有余辜!”,
“师父!你平时就告戒我和师妹,做人要宽容,仁慈,可如今你为何要伤害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姑娘?!”那女子道:“不,我认识她,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诸葛悠云!”
“诸葛悠云……”杜俊杰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想要寻到一些关于它的记忆,但却一无所获,他不解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师父说过这个名字!”“对,我是没说过,只因为这是我心中永远的伤痛!”那女子说到这里表情显得十分痛楚。她接着道:“当年诸葛晋害我家破人亡,害我被迫离开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这么多年我所承受的痛苦,你能体会吗?!而如今诸葛晋已死,这笔帐我要从她女儿身上讨回来!”
“可是,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涉到下一辈,不是吗?!师父,徒儿恳求你放过那姑娘!”杜俊杰道。那女子不再理会杜俊杰,离去了。杜俊杰长叹一声,他委实不明师父何时变得如此心狠。
杜原凉回到了住处,看到大家都是面色凝重,道:“怎么回事?!”狄礁道:“大夫说悠云公主中的巨毒,无人能解!”杜原凉奔进屋内,替悠云把脉,心中叹道:果然是她!
杜原凉道:“大家不要慌,这毒我会解!”原本已经绝望的萧坤此刻听到这话无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道:“杜盟主你有办法??”“恩”,杜原凉微微颔首,道:“狄礁,我开张方子,你拿着这张方子去抓药,要快!”
不多时,药已煎好,但悠云公主却已喝不下去,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说真的是她命该如此吗?萧坤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悠云公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那么的重要,现在的他心痛万分。
杜俊杰垂头丧气地回到屋中,见大家都面露悲伤之色,也不禁动容,心中叹道:“为什么人都要活在仇恨之中?!就连最尊敬的师父也也抛不开,这到底是为什么?”
陶谊的手无意间触及了腰间的小瓷瓶,她咐道:师父不是给了我这瓶能解百毒的解药吗?!说不定可以用呢!想到这,她走向床边,取出解药在悠云公主的鼻前停留了片刻,边道:“我这瓶解药可以解百毒,所以我想试试,说不定……”话还没说完,只见悠云突然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萧坤,她缓缓道:“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语音虽然微弱,那却足以让众人振奋,因为她终于清醒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萧坤疯狂,他将悠云公主楼进怀中,去他的身份地位,风俗礼教。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知趣地离开了房间,他们知道此时此刻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杜原凉将陶谊引到了偏厅,道:“可以让我看看那瓶解药吗?”陶谊应允着将解药交给了杜原凉。
杜原凉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瓶颈上那两个娟秀的小字上“慕容”。杜原凉道:“陶谊,可以告诉我这瓶解药是谁给你的吗?”陶谊见杜原凉问的恳切,也不加隐瞒,道:“我是师父。”杜原凉道:“你师父复姓慕容,对吗?”不理会陶谊惊异的目光,他接着道:“她是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女子!”
陶谊道:“不瞒伯父,师父她从未以真面目示人,我知道现在都不知道师父长什么样,她总是蒙着面纱,甚至我都不知道师父的全名,只知道师父姓慕容。”杜原凉想起了那女子,对啊,和他交手的守侯,她也是蒙着面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连自己的徒儿都不敢“坦诚相见”?
陶谊见杜原凉陷入了沉思,道:“伯父,莫非你认识我师父?”
杜原凉目光迷离,没有回答。
房内,悠云公主依偎在萧坤怀中,一脸的幸福。她道:“我是在做梦吗?如果是梦,我真想永远不醒来!”萧坤柔声道:“这不是梦!你真的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伤,我有多难过!”
悠云公主低下了头,喃喃道:“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躲着我吗?!这会儿怎么又说担心我?”萧坤满脸的愧疚,道:“对不起,以前是我伤害了你。”
悠云笑道:“早知道我受伤就可以让你喜欢我,那我就应该早点受伤!”言语中充满天真的意味。萧坤被逗笑了,道:“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我可不是因为你受伤才喜欢你!”悠云脸色一变,道:“难道……你只是因为我受伤,才对我好?!”
萧坤被悠云说得哭笑不得,只得无奈道:“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只是我不愿去承认罢了,而如今我差点就失去你,这才让我明白你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听着萧坤恳切的告白,悠云笑着在他的脸上落下了甜甜的一吻。
袁文诺静静地倚在一棵树上,沉思着什么,陶谊走了过去,道:“文诺,你说有没有可能自己明明深爱着一个人,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袁文诺淡淡一笑,道:“你是说萧大人和公主?!”
“恩!”陶谊颔首道:“我不知道师兄是不是也和萧大人一样。”袁文诺一怔,咐道:莫非她还看不出俊杰对季雨童的感情?但口中却道:“说吧,你想怎么做?”
陶谊摧了袁文诺一拳,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你说,如果我也受伤了,或则失踪了,师兄会为我着急吗?”袁文诺没有回答,这叫他如何回答?他总不可能说出让陶谊伤心的话。陶谊又道:“我想看看师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在袁文诺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又道:“文诺,你帮不帮我?”
袁文诺静静地听她说完,心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小谊早点放弃,这样她受的伤害就会少很多。主意打定,他笑道:“好!我帮你!”
杜俊杰正和季雨童论诗赏画,却见袁文诺神色慌张地向他们跑来。杜俊杰放下手中笔砚,上前道:“袁大哥,何事如此慌张?”袁文诺道:“小谊不见了,房内只留下了这张字条!”说着将字条递给了杜俊杰。
杜俊杰展开一看,见上书:“若想救人,拿三百两银子至城西破庙。”袁文诺并不希望俊杰赶去救人,因为他想向陶谊证明杜俊杰心中并无她,便道:“俊杰,你留在家中……,”话还未说完,杜俊杰早已奔出了院子,袁文诺一愣,难道是自己错了?!随即他和季雨童也跟了出去。
而此时的杜俊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陶谊,他目睹了萧坤和悠云几欲生离死别的痛苦,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声在他和陶谊身上。袁文诺追上杜俊杰,拦住他道:“俊杰,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一群绑匪而已,,我想小谊一个人足以应付!”他依然没有放弃劝阻杜俊杰的念头。
杜俊杰急切道:“如果她能应付,就不会被掳走了,她总是这样让人担心!”这最后一句话实是将杜俊杰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心中果然有她!袁文诺没有再阻拦,随着杜俊杰一同来到破庙。
眼前只有一间随时都会倒塌的房子,周围长满了杂草,寂静一片。杜俊杰冲了进去,环视四周,到处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他的视线扫过那座又脏又旧的佛像时定格了,有一女子躺在地上,不是陶谊是谁?!
他抢步上前,抱起她,都没有去查看她的脉搏呼吸,只认定自己晚来了一步,他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舍得就这么离开?!”陶谊只觉得脸上有东西滑落,温热的,是……泪水,师兄他哭了!她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杜俊杰那满怀悲伤的眸子,她笑了,她没有白白付出,师兄是在乎她的。
杜俊杰见陶谊醒了过来,诧异道:“你没事?!”随即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陶谊一跃而起,笑道:“我什么事都没有!”杜俊杰依然不放心,道:“那你方才怎么会昏倒在地?”陶谊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困了,然后就地睡了一觉啊!”“那绑匪呢?!”杜俊杰已经有点迷糊了。
陶谊坦然道:“是我自己绑架了自己!为的就是知道你是否真的在乎我,现在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杜俊杰恍然大悟。难怪字条上的字迹是那么的熟悉,不正是陶谊的吗?!只怪自己都不暇去想这些疑点,就跑来救她,他怒道:“这很好玩吗?!”陶谊见杜俊杰竟然生气了,忙赔笑道:“师兄,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杜俊杰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害他担心了半天,结果却只是一个玩笑,他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破庙。
在门口的季雨童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亦是了然,陶谊在杜俊杰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而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受到威胁!可怜那陶谊此计依然没能让杜俊杰正视心底的这份情感,却将自己带入了深深的危机!
桓府内一片寂然,桓诤友一人独坐在凉亭喝着闷酒。眼前浮现的尽是杜俊杰和季雨童亲热的模样,他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只得又猛灌了自己几杯酒,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此话一点不假。
一只温暖而又柔软异常的手覆住了他那握着酒壶已经冰冷的手。一股暖流涌向他的心底,他抬眼一望,站在面前的正是安冰阑。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冷冷道:“走!”
安冰阑并没有因此而畏惧,相反地,她的双臂勾住了桓诤友的脖子,柔声道:“外面风大,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了,跟我回房吧!”桓诤友望着眼前这个突然转性的安冰阑呆了半晌。嘴角微微上扬,道:“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难道说娘子对夫君亲切点也是勾引?!”安冰阑眼含柔情地望着他。
桓诤友突然勾住她的柳腰,顺势一带,将她拉入怀中。而此时两人的距离已是近在咫尺!望着桓诤友那张因为靠近而显得更加清晰的脸,安冰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桓诤友竟会这么做。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隐藏了那丝慌乱,笑道:“那你这样算不算是轻薄呢?!”
桓诤友剑眉微皱,他着实不明白在他怀中的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难道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迷上她?!可他岂会如此容易就爱上她。古语有云: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既然他的目的是要让安冰阑爱上她以得到报复杜俊杰的快感,那么何不……
他借着酒意,勾住了她的下巴,薄唇覆上了她的!安冰阑再也无法假装沉着,她挣扎着想推开他,但却无能为力,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桓诤友看到她的眼中含着泪水,非但没有停止这样的侵犯,却将她吻的更深,这是她自找的!安冰阑只觉得混身无力,几欲昏厥。桓诤友欠身将她横抱而起,向新房走去……
陶谊和杜俊杰的事让袁文诺心烦意乱,而能让他恢复平静的就只有在路边摆摊卖字画了。他正专心地画着一幅富贵牡丹图,但眼前的光线却暗淡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是一姑娘站在了他的摊前。袁文诺上下打量着她,她的衣衫占满了油污,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闪着善良和纯洁的光芒。
袁文诺见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模样,笑道:“姑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那姑娘依然有些紧张,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气,道:“请问你可以请我做你的丫头吗?”见文诺脸有迟疑之色,忙道:“洗衣,烧火,劈材我都可以的!”
袁文诺道:“姑娘,实在抱歉,我不需要丫头,恐怕我帮你不了你!”那姑娘听到袁文诺的话,跪了下来,哭道:“公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请公子收留我吧!”袁文诺扶住了欲磕头的她,心中十分同情,可实在没有收留她的能力。那姑娘看到袁文诺万分为难的神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得意识渐渐模糊,昏了过去,
待她醒来之时,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有八双眼睛都在看着她。她的视线寻到了袁文诺身上,是他救了自己!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道:“谢谢你们救了我!”大家都关切地问她感觉如何?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她好感动,自从爹娘过世,就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袁文诺道:“姑娘,你家住在哪?为什么那么虚弱呢?!”
那姑娘哭道:“我没有家了,爹娘都不在了,我此行是想去投靠我的哥哥,可没料到,出门不久,盘缠被劫,我好怕,好怕自己不能活着找到我哥哥!”
季雨童听着那姑娘的述说,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禁对她有了分亲近之意。她上前替姑娘拭去泪水,道:“姑娘莫怕,你叫什么名字?你哥哥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带你到你哥哥身边的!”
那姑娘一把抓住季雨童的手,喜道:“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季雨童笑着点了点头。那姑娘这才缓缓道:“我叫狄宁。”狄礁闻言,抢步上前,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狄宁被狄礁吓到了,战战兢兢道:“我哥哥叫狄礁!”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会不会只同名同姓?狄礁又问道:“你哥哥住在哪里?”狄宁道:“爹说哥哥在元琅的霖剑山庄。”错不了,狄宁就是他的妹妹!狄礁抱住了狄宁道:“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狄宁满脸的不解。众人却已全部明白,这可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狄宁要找的哥哥不正是狄礁吗?!袁文诺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指着狄礁问道。狄宁茫然地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袁文诺笑道:“他就是狄礁,也就是你的哥哥!”
狄宁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相信,她好怕这是一场梦,但眼前这个男子,是那么的真实,这不是梦,她终于找到了哥哥!她和狄礁抱头痛哭起来。而这感人的一幕红了众人的眼眶。
和哥哥相处了几日,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狄宁想到了一个人,袁文诺,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这么快找到哥哥,所以她要当面好好地谢谢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扣响了袁文诺的房门,不知从何时起,她总是不敢正视袁文诺,但又时时刻刻想看到他的身影,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门内传来袁文诺柔和的嗓音:“请进!”
狄宁推开了房门,房内摆设简单而典雅,袁文诺正挥笔书写着几个大字。狄宁看得出神了,她很羡慕那些有学识的人,而自己却因为家境贫寒,根本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袁文诺笑道:“宁儿,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狄宁尴尬一笑,道:“袁公子,我不识字。”袁文诺是个心细的人,他怕狄宁会自卑,道:“不识字没有关系,我教你!”狄宁心中大喜,道:“真的可以吗?”袁文诺取过笔砚,交给狄宁一只笔,道:“我今天就开始教你吧,你想先学什么?”狄宁道:“先学自己的名字,可以吗?”
袁文诺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狄宁”二字,笔迹苍劲有力,狄宁手中拿着笔却不知如何握,正在不知所措之时,袁文诺将自己握笔的姿势给狄宁看,狄宁很聪明,很快就纠正了过来。袁文诺道:“你就先照着我的字练。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再帮你纠正。”
有了袁文诺的鼓励,狄宁深吸了一口气,在宣纸上落下了她的第一个字,可由于笔划顺序错误,字的结构出现了很严重的偏差,她对比着自己的字和袁文诺的字,懊恼道:“我好笨,连字都写不好!”
袁文诺笑道:“字需要慢慢练,刚开始写字都是如此。来,我和你一起写!”他握住了她拿笔的手,引导着她在纸上慢慢移动。狄宁羞红了脸,他和她靠得好近,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呼吸声,袁文诺写得很专著,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狄宁细微的反应,写完两个字后,他望着狄宁道:“会了吗?”
“恩”狄宁避开了她的目光,她的心跳的好快,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道:“我回去自己练,谢谢你,袁公子。”狄宁不等袁文诺作答,拿了纸笔就退出了房间。她是一路小跑回房间的,她怕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关上房门,她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他那专著的神态让他显得更加内敛儒雅,还有他的气息,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可她那羞涩的表情突然不见了,因为她想到自己出生卑微,而他又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看上她。想到这里,她的心凉了。如果袁文诺知道这一切,他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