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章： 代 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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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其他问题吧？”
夜纱斜睨了眼另外三人，在修萝完成了最终的总结之后，又稍显犹疑的提出询问。修萝一边看着手表计算时间，一边慢条斯理的替夜纱补充道：“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在通讯器的小组联络频道里继续再谈，虽然在我们各自离开公寓后，通讯器会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时差问题存在，不过只要没有发生紧急状况，那也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给我赶快行动起来。”
“我还有问题。”
夜夜子淡淡的说了句话，而后以眼神示意其余二人。受到她提示的亚理纱和碎晴分别从耳畔摘下了耳钉，将范属于她们自己的通讯器转交给了鬼咒堂姐妹。
紧接着，五人非常有默契地各自散开，分头做为。其中，碎晴前往夏江的房间检查线索，亚理纱则跑向了陈列着各类物什和各种设备的仓库室随时待命，而鬼咒堂姐妹却是再次回到了地下二层收拾起她们自己所需的东西，也就只有夜夜子，她慢吞吞地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块本就时常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借此操作系统联网上了存在于公寓中的另一套生化智能主机。
「于是……我的问题是……」
夜夜子假声咳嗽了两下，一面摆弄着平板电脑，一面在小组联络频道里说道：「夜纱，修萝……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嘱咐正在被你们圈养着的我的吗？」
闻言，修萝不禁挑了挑眉，随即问道：「夜夜子，你现在是在讨好我们吗？」
「嘛，假设夜夜子是想贿赂我们的话，那倒是大可不必，只要你记得待会给碎晴道歉就可以了，我们可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和好，而特意将你们编排在同一个行动组的任务当中呢。」
清婉的嗓音，继懒散的声线后，在小组联络频道中幽幽响起，隐溢着一丝喟叹的气息。
夜夜子愧疚的垂下脑袋，沮丧的甩动着猫尾巴，嗫喏的答道：「呐，内个……不，我不是……我是想说，你们应该还有其他事情是在隐瞒着我们吧？」
「哎呀，哎呀，好伤心，夜夜子竟然不是想要讨好我们呐。」
「是啊是啊，我真的是好伤心呢，夜夜子竟然不是在准备贿赂我们呢。」
红瞳与绿眸相互交错，错落成相同的情绪，微妙的复杂和讳莫的思量尽皆暗涌在点点波澜轻掀的恶趣之后，面对着夜夜子极端罕见的质询，修萝与夜纱不由地面面相觎，她们彼此交换了下眼色，无声的讨论着坦诚与否的各自得失。
鬼咒堂这个姓氏，其实不止是意味着一个单单的姓氏。
至少在最初，当她们得到它的时候，它和姓氏根本无关。
而且在最终，若是她们死亡的话，它仍然是不会以姓氏的方式留存在组织的任何数据文书内。
这就如同于她们颈后印记上隐藏的数字编号，其实数字编号才是她们在组织中真正具有实际意义的身份象征，而鬼咒堂，却只不过是组织内的科研工作者在缔造出她们的同时，随意给予一个特殊兵种的共有代号。
『Kishuto』。
她们从来就不是唯一的一对鬼咒堂。
『Disembodied』。
她们是组织最强利刃上那一抹最锋锐的切先。
『Dawn Rangers』。
她们是隶属于末世曙光麾下负责为那些执行者提供各种辅助作用的先遣及后勤小队之一。
『CA-Kishuto-SPN-SA-21980612-XXX』。
Combat Arm - Kishuto - supernatural - spirit apparition - 21980612 - ……
她们是诞生于二一九八年六月十二日的第一百零一号及第一百零二号具有其鬼咒堂之称的特殊兵种实验体，虽然被组织内部的科研工作者定义为失败的作品，但亦因其本身的身体素质等各方面数据较之普通人有显著提高，于是继续为组织内部所关注，并由此被当作是预备的基层核心要员来培养。
在她们成年后，组织内部一个名叫杰森巴蒂德的分属机构将她们收编其中，结合同批残存下来的其他被喻作是失败品的特殊兵种，在日本神奈川地区设立了一个新的曙光巡游者小队，平素时专司于处理当地的各种突发情况，其中主要职能包括——针对于组织内部成员的监视、刺探和排查，同时，也负责替那些整日奔波于世界各地总是忙着完成内部肃清任务与及特殊机密任务的执行者们提供各种信息和武备支援上的便利。
「……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修萝搔了搔耳廓，下意识的勾弄着耳旁的小碎发，就连漫不经心的语气也多了分正经。
夜夜子操作着平板电脑的动作一顿，当她听到修萝似乎愿意向她开诚布公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即便有了一边向天喷泪一边为她加油打气的干劲，然而就在这时，通讯器里再度响起的甜腻话语，却是在她的兴奋指数陡升成高昂的坡度以后，又使她迅速地荡到人生的谷底。
「隐瞒你们的事情，多得我和夜纱两人加起来统共二十根手指都数不完。就比如于，亲，你想我会告诉你其实夜纱和我还有你已经在某个你完全没印象的时刻到达过3PH的程度了吗？亲。」
「……我没有蛋可以和你扯。」
「那就给我下一个蛋出来吧，亲。」
「你这个禽兽！你以为我是能够给你下蛋的母鸡吗？」
「好吧。」
通讯器里的声音停顿了零点微秒，而后变得比先前还要越发的正经。
「既然你不想学母鸡下蛋，那就装两个鸡蛋上去吧，亲。」
「……」
「别这样，修萝。」
夜夜子突然沉默的态度让夜纱的眼皮顿时一跳，猛烈滋生的不祥预感驱使她适时的出声并阻止了修萝接下来的任意撩拨，「夜夜子如果认真了的话，世上的所有伪娘都会哭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两个近乎能够以假乱真的假伪娘。而且要是夜夜子确实炸毛彻底狂化怎么办？她可是真会穿着条装有两颗蛋蛋的黑色内裤跑过来顶你下面的，说不准那两颗蛋蛋还是剥了壳的水煮鸡蛋——」
「我错了。」
修萝趁势顺坡滚下，为自家半身供予她的联想与及后续画面而满头黑线，因为夜纱说得是对的，而且她所打的比方再正确不过，尽管夜夜子平素就长着张可以随意揉捏的求虐脸，但是一旦将她完全惹毛的话，即使是她们也要暂避锋芒，毕竟……
——那家伙。
就像她曾被称作是整个小队的心，而夜纱则被称作是整个小队的脑……对方也曾被她们这支隶属于神奈川地区的曙光巡游者团队一致讽喻为整个小队中的神经（病），除了具备极为卓越的黑客水平与及信息整理才赋以外，还拥有着远超常人容忍接受极限的情绪表达能力……
「夜夜子。」修萝在夜纱面前无声的做了个鬼脸，「你指得隐瞒到底是在说什么？」
「夏江在离开前告诉我，」小组联络频道里的声音忽然非常突兀的蜕变为毫无起伏，「你们在地下二层的门后世界伪造自己的身份证明时，顺便也将我们的身份证明给伪造好了。」
夜纱投给修萝一个意喻着麻烦了的眼神，「没错，确实如此，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至少有关这点，我认为没有问题，只是你们自己也要小心点。」冷淡的语调停顿了少顷，夜夜子面无表情的冲她们说道：「在抵达四楼的门后世界以后，我会争取每日向你们汇报一次那里的情况，希望你们建立在假设和猜测上的判断能够符合实际。」
「咦？夜夜子怎么突然把自己切换到了工作模式？」
这时候，撇除三人在外的第四道嗓音进入了小组联络频道。
亚理纱好奇的问道：「你们究竟怎么招惹我姐了？要知道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最难惹了。」
「我们哪里舍得惹你姐。」夜纱不以为意的腻声答道。
「我倒是认为她早点转入工作模式也好，至少可以省得让我再与一个傻缺废话。」
碎晴意有所指的提到这点，也不知道她处在小组联络频道里窃听了多久，「修萝，夜纱，夜夜子这次说得不错，你们也确实应该小心些，毕竟，虽然你们那里的世界看上去是比较和平，但是，组织内部的那些手段……这些年，我们也着实看了不少。」
「真是委婉的说法。」
夜夜子低声评定，随即，又不可置否的轻笑了两下。
……看了不少？
这当然是非常委婉的说法。
做为直辖于末世曙光的分属机构，杰森巴蒂德一直都被喻作是整个组织的免疫系统。尽管真正进行内部肃清的是那些执行者们，然而，她们这些以地区基础来做为划分的巡游者小队却是要比另外一些核心成员更接近于组织的隐秘，自然，也会遇上许多压根无须执行者们亲自动手的情况——
「准备完毕。」
亚理纱站在生化智能主机面前，不悦的皱起眉宇，「我真讨厌所谓的智能系统。」
「人员就位。」
驮着大包小包直冲进走廊的碎晴慢条斯理的应道：「那是因为智能系统比你的智商高？」
「储备确定。」
夜夜子检查了遍自己的物品，而后习以为常顺便交代遗言，「无论如何，我会记得就算死了也要变作鬼再飘回来。」
「……」
少顷后，沉默了数分钟的小组联络频道里不约而同的响起了三道女声。
「那么，别死了，妖孽们。」
闻言，修萝与夜纱相视一息，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们一人架起一辆自行车，极端恶质而又非常挑衅的，向着联络器里的其他人，合声说道——
「有本事的话，就赶快去死吧，孽畜们～。（心）」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二章： 代 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