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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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决定要周一前往那处地方，实际上柳书言也不知要准备什么东西，这几天反倒空闲下来，得以在一连串事件后休息片刻，当然，高三小考不断，一周内已有过一两次单科模拟，书言也借此机会逐步将成绩循序渐进提升而上，大多数人都如此，到了高三醒悟一朝翻身成学霸的比比皆是，这样一来，她的成绩上升幅度反而不会太过显眼。
这一周，学校发生的事还是不少的，除去几乎每日必来寻她一回的苏佛，那倪无真也在课间抽空来了一趟，她俩并不在一个班级，带来的也都是好消息，例如，她哥恢复完全已经回到家中，还准备白手起家干出一番事业，有志向，也让书言对她哥印象稍有改观。
另一件事，在学校里就算大事了，冬季运动会，听到这五个字时书言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艳阳，冬季？还早的吧。
“柳柳——”放学路上，拒绝了苏佛送她回家的要求，书言转身即来赴了无真约，俩人各拿着一个甜筒冰淇淋，背包姿势各异，在人行道上也算是一道别人眼中的风景。
无真一口咬下冰淇淋一角，清凉刺激牙龈让她一瞬皱起五官，虚握掌心跺脚“咿呼，爽！这次运动会可是高三生最后一次能参加的学校活动，就算不参加，你也总得去看看吧？听说还提前举行篮球赛喔。”
“篮球赛？”歪头，书言吃相比较含蓄，小口抿到嘴里适应后等它自己化开流下喉咙，不由自主幻想了在凛冽寒风中打篮球的景象，萧瑟至极，笑眼眯成细缝乐不可支，“你确定？冬天篮球赛？”
“你想哪去了，篮球赛在室内举行，你忘了我们还有个室内体育馆？虽然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一个篮球场，左右都有观众席，平时没什么机会用，这会儿为了让高三生愉快参加，想来应该得开放了。
“室内，体育馆么……”这回书言没再多说什么，借口有事疾步离去，笑意渐收，忧虑重重。
这几天同样有件事发生在她身上，每日放学回家身后必有人跟随，或者说跟踪，很有技巧，原本的她无法发觉，现在稍有不对劲就能敏感知晓，何况身后人眼神极其不善，她也返身去看过，没能发现是谁，暂时也没发生什么危险，但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却让她心慌，今晚，貌似更加昭然。
等到被一群人围堵在小巷中，天色阴沉，这里甚至连路灯都无法完全照进，她反而放心下来，只因这伙人看起来更像是流氓混混，她曾跟着军训教官学过几招防身，出门随身带着小刀，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大概不会有大问题，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强忍小腹疼痛背抵墙面，那是不慎躲闪不及被人一脚踹中导致，右手所握小刀早已沾上一抹暗红，对方也不算多好过，地上躺着哀嚎失去战力的几名壮年男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身上挂了彩。
“不错，有两下子。”正当僵持不下时，短暂掌声从巷口响起，随之而来是一道经过处理的声音，类似变声器恶搞怪异效果，等到声音主人出现在书言面前，还是个戴着无脸男面具的…男人，或许是男人。
“你是谁？”第一次这么狼狈的书言已经拿不出任何好脸色，翻了个白眼低头恢复体力，心中猜测无数也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人结过仇。
“柳书言，查不出你的家庭，不过那不重要。”男子一步一步缓慢走近，双手互相掰扯中骨骼声音清脆却也吓人，“你和李家，什么关系。”
“李家，李沐？”该死！她是被李沐那个人连累了？
“你还认识李家大小姐？”“……”李家大小姐，李沐来历从这五字中或能窥出一二。
话不投机半句多，恢复大半体力的书言可以看见那双脚停在眼前，想法只在脑中过了一圈，迅速以雷霆之势手腕上抬反手握刀，刀刃向上毫不犹豫划向那男子身体！
出乎意料的顺利，虽有衣物遮挡没能刺入太多，仍就能感觉到温热黏稠液体沾染指尖，够阻挡片刻争取一丝空隙，或许是因为此刻的书言模样有点狠厉效果，也或许是那男子的受伤让其他人失了阵脚，无论什么原因，书言算是顺利跑了出来，脚步有些踉跄。
好在那群人为了对付她，特意选的是偏僻地点，没人能看到她双手沾满血腥的狼狈模样，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幽暗深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拭血迹整理仪表，头也不回快步离去。
这种狼狈，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别追了。”人已离去，声音伪装不必继续，男子擦了擦被划的地方，伤的不重，“柳书言，呵，走吧。”
有一点他没说错，柳书言十二岁以前的资料都无从下手，不知被谁刻意抹去，除却父母亦没有亲戚可寻，这才是让男子对她戒心愈发加重的原因，甚至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可能前来恐吓。
看样子成效应该不错。
两天后，凭借那灵气而自愈力强大的书言重新回到学校，顺便向班主任请假一周，李子木依旧没有回来，联想那日男子所言李家，她不会自欺欺人的说没有那么巧，李子木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很大，而那李沐的身份，也很值得推敲。
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这次受伤加速了她体内灵气的消耗，几近枯竭，直接反应在外的表现就是脸色极其难看，体虚宛若姨妈连续不停，并非指实际的体力虚弱。——她需要再快一点找到方法学习那篇功法，空守宝山而不能获取真是够了。
间接导致周一放学在校门口看见李沐时的坏脾气：“李子木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弟？”李沐比赵新聪明得多，没带警车，而是拉风显眼的机车，壕到亮瞎，书言无力吐槽。
“一面之缘。”机车带来的冲击感少许减淡书言心中怨气，稍有缓和，戴上头盔入座，手指紧紧抓着李沐上身皮衣，生怕一个不小心发生意外，“他很久没到学校，加上前两天晚上…”简单说了一下那个男子的事，机车轰鸣绝尘而去，为了方便说话，书言往前凑近抱紧了李沐，被这速度惊得脸色煞白，“你们和谁有仇？”
“仇？太多了！”风声很大，连带着李沐的回答声音也不得不放大许多。
“我们现在去了晚上直接下去吗？！”
“不，明天下去！”
“…。”没有问出今晚睡哪的问题，迎着夕阳望向旁边飞快闪过的建筑物，“为什么他们要找我？！有仇的不是你吗！”
“因为你漂亮啊！！”
漂亮啊…亮啊…啊……
已经彻底变成面无表情的书言决定不再说话，想想真要进了墓底要怎么办才是正事，以及，重新回到那个潭水洞里也许能有新发现，关于如何开始修行的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