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新语》珞の很倾城

40、番外004——云帆篇

　　看着情绪不高的紫菱，我的情绪也随着低落。可是我的情绪是为了我喜欢的小兔子低落，而她的低落…却不是为了我。因为她关注了好多年的人，楚濂的博士课程已经读完了。这两天他就要回国去了。
　　“紫菱，我们出去兜风好不好？”我忍着心痛强颜欢笑。
　　紫菱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云帆，我今天没有心情。抱歉啊。”
　　“好，那我们就不去。”
　　我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坐在紫菱旁边安静的陪着她。她抱着一杯热奶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紫菱啊紫菱，楚濂在你心里的分量就那么重要吗？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的生活，你会不会为我失魂落魄呢。我在心里暗想着，一时没有注意紫菱。当我回过神时，看到紫菱正用她的水眸盯着我看。
　　“怎么了？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着我还伸手摸了摸脸。
　　紫菱摇了摇头，她问我，“云帆，你说如果一个人你会关注了他很多年，那这个人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那他一定是…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吧。”
　　本来我要说的是‘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可是话说了一半，我硬是将话收住了。因为心里的那个我没有我自以为的那么伟大，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做不到拱手相让。他控制着我的大脑，让我改变了回答。
　　“具体情况是什么意思啊？”
　　紫菱再一次的提问惊醒了怔神的我。话既然已经说了，那就不可能能收回来。事实上，现在我也的确不想改口。每个人对待爱情都是自私的，我也是凡夫俗子，不是神，当然也不可能免俗。
　　自从感觉到紫菱那不为人知的心思，我一直没有很好的时机去问紫菱这件事情。现在既然机会摆在眼前了，那我就主动出击！以我的直觉，楚濂现在在紫菱心里的分量也只是比我重一点，一切都还未成定局。我这个后到的追求者，未必不能后来居上。不战而退，从来不是我费云帆的作风！
　　于是我将思绪整理一番，我用认真的神情和口吻说，“具体情况就是……这个等一下告诉你。紫菱我先问你，你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是在问爱情的还是友情的？”
　　我看到小妮子的脸变得微粉。她不敢直视着我，低着头哼唧，“这关爱情和友情什么事情嘛！你就回答我问题就好！”
　　“怎么不关它们的事？一个人会关注另一个人很多年，我觉得肯定不是友情。我想没有哪一个人交朋友会关注他很多年的。朋友，只有彼此友好的人才能称作朋友。反正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有见过朋友会如你所说的那种情况。而通常朋友间会变成你说的那种情况，那肯定就是一方喜欢上了另一方啊！”我的心里有着小算计，所以我打算先绕晕小妮子。这样我才好套一套小妮子的心里话。
　　“不明白，不明白！你这种情况那种情况的，我都被你绕晕了！”
　　小妮子扶着脑袋直哼哼。我想，也许可以试试看了。我放缓了语气和语速说，“那我这样说吧。你不是总觉得自己是边缘人，喜欢走边边吗？现在我做个假设。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就是你问题中那个关注一个人很久的人。然后你现在闭上眼睛想象一个场景，你在一个悬崖边上走边边，悬崖下面是海，一望无际的大海。不会游泳的你从悬崖边掉下去了。在大海里，你害怕、你惊恐。你感觉到自己在拼命的往海底里沉去，你想呼救，可是往下沉的你根本做不到！这时候，突然有个人跳下来救你了。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会不会是你关注了很久的那个人？不是也没关系，告诉我你第一个想到的那个人。”
　　“啊！”
　　紫菱惊叫着睁开了眼睛。她迷茫了一会，然后看向我。我看得很清楚，小妮子的眼神是惊讶和羞涩的。正当要分析一下紫菱这个眼神所包含的含义时，她眼神里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了。她气呼呼地喊道，“费云帆你这做的什么破假设嘛！你干嘛拿我做假设，这和我又没有关系！你存心吓唬我是不是！而且你假设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给我解惑，还把我越说越糊涂了！”
　　小妮子的大喊虽然让我怔了一下，但是我很快就缓过来了。我脑子里清楚的分析正在告诉我，小妮子刚刚想到的那个人也许是我。因为此时此刻，紫菱虽然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可是她脸上的红晕却是丝毫不见消褪，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个分析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如果不是怕吓跑了小妮子，我一定会直接和她表白！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克制住心情的激动，还故意作出一副‘我有罪’的样子，“紫菱你也要替我想一想啊。我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耶。我回答得不好这也是很正常的啊…”
　　“神父先生，你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事情啊！”
　　小妮子现在的俏模样可真是爱娇到家了。可是我偏偏不能有过激的言行，所以我只好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这样的高帽是神戴的，我可戴不了。它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
　　小妮子终于是被我诙谐的说法逗笑了，我觉得心头的大石好像一下子被人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