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梦幻时空》曲春宇

27、核灾难

　　公元3000年，松花江边我们的公寓里，美丽天使坐在电脑前管理公司的业务。我站在窗前，眺望江对面我们的超光速飞船制造公司。在林立的钢筋混凝土森林中，我们公司的厂区显得特别开阔，厂房宏伟华丽，流光溢彩。松花江大桥上跑着老式的流线形的汽车，人民广场的人工森林下面，休闲和忙碌的人们混在一起，川流不息。江面上成群的野鸭被一艘鬼怪式飞船惊起，向上游的方向飞去……
　　努力奋斗的搜索程序已经结束，他说主人，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核威胁还在升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另外朝鲜和日本也在加紧核备战，朝鲜半岛的核战争将在印巴核战争之后暴发。
　　我和努力奋斗坐在了沙发上，美丽天使已经结束工作，我让她去把白云叫来。白云正在自己的卧室化妆，美女总是那么麻烦，每天早晨都要化上半小时的时间打扮自己。
　　美丽天使带着白云来了，冷眼一看两人完全一样，几乎丝毫不差。她们都是身材苗条，婷婷玉立；都有修长的腿，丰满的臀，纤细的腰；玫瑰红色的长发在肩后飘逸，鸭蛋形的娇容如花似玉；她们都有丰润的嘴唇，挺拔的鼻子，水晶明亮的大眼睛……
　　但美丽天使无表情的时候多，即使有表情也不如白云的表情那么丰富。如果离得近一点，我会感到白云身上散发出的女孩子的气息，而美丽天使则没有。这就是人与机器人所不同的。
　　今天我们要研究阻止核战争的事，神龙号认为我们是徒劳的，因为发动核战争的人也将从飞船上发射核武器。努力奋斗和美丽天使也认为核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他们和神龙号都是机器人，都是按科学程序做出判断的。而我和白云是活生生的人，我们不能眼看着核战争暴发而坐视不管，尽管无法阻止我们也要试试。
　　白云秘书坐在我的身旁，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沁入我的肺腑，神奇地增加了我的力量和决心。我说白云，你也认为核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吗？
　　她说董事长，这是国家的事情，我们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所有个人的力量加起来，不就是国家的力量吗？
　　您说得对，董事长，我们应该尽我们的能力去阻止这场核战争。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将神龙号飞船停在西藏喜马拉雅山的上空，一旦发现有飞船发射核弹，由神龙号实施拦截。但神龙号认为拦截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印度和巴基斯坦的飞船也是超光速的，也具有强大的功能。
　　我们从280层公寓沿楼梯来到300层的楼顶，楼顶空无一物，我喊了一声，我说神龙号，赶快现身，去执行拦截任务。
　　是，主人。随着一声宏亮的男中音，巨大的灰色的神龙号飞船出现在楼顶。他有两架民航客机那么大，就像扣在一起的两个碟子。但他的线条特别流畅，碟边上下的侧面都有舷窗和舱门。可以看出，他是没有反正的，翻过来也可以降落。舷窗已经由黑洞洞的神秘色彩变为金黄色，发出柔和的光。舱门渐渐向下打开，我们沿着舱门的舷梯进入他神秘的舱内。
　　待我们坐稳后，舱门缓缓关闭。我说神龙号，飞往喜马拉雅山上空悬停，发现有飞船发射核弹立刻拦截。
　　是，主人。神龙号进入倒计时，然后缓缓飞往喜马拉雅山。他经常是超光速飞行的，今天他用近代战斗机的速度飞行，我感觉就像古代的马车。但是没办法，这个距离太近了，无法加速。
　　我们很快来到了喜马拉雅山的上空，飞船悬停在一万米高空。我们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就像在公寓里一样。每天早晨起来我都要跑步，舱内的大厅很大，足可以够我和白云跑步了。我们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满身是汗。我和白云向餐厅走去，这时美丽天使高喊，主人，吃饭了。
　　努力奋斗和美丽天使准备好早点就到大屏幕前值班去了，他们要盯着大屏幕。虽然神龙号的功能比他们强大千万倍，但他们还是尽力工作，其实他们不盯着大屏幕也是一样的。
　　餐桌上只有我和白云两人，几乎是天天如此。一个男人经常和一个美女同桌吃饭，单就这一点，也足够我们产生感情了。白云吃饭总是低着头，小口慢咽，比我慢多了。有时候我们的目光也碰到一起，每当这时，她都会甜甜的一笑。
　　突然，神龙号那宏亮的男中音打破了舱内的沉默：主人，巴基斯坦以超光速飞走一艘飞船，并且向印度境内发射了核导弹。由于他们的飞船是超光速离去的，我没有拦住他们发射的核导弹，对不起主人。
　　我和白云立刻放下筷子，向舷窗奔过去，我在本能地寻找高倍望远镜。这时又传来神龙号的声音：主人，印度也向巴方发射了两枚核弹，也是从超光速飞船上发射的，无法拦截。
　　我和白云拿起高倍望远镜向下观看，巨大的蘑菇云在新德里和□□堡升起。光辐射向四周扩张后，冲击波几乎把所有的楼房都推倒，新德里和□□堡被夷为平地。紧接着，离去的飞船从外太空调头返回，巴方的飞船再次向印方境内发射了几枚核弹，印方的飞船也再次向巴方境内发射了几枚核弹。他们都是向回俯冲时以超光速发射的，神龙号无法拦截。其实他们以这种速度发射导弹，主要是防止对方拦截的，既然对方都拦截不了，我们就更拦截不住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卡拉奇、加尔格答、苏库尔、坎普尔、木尔坦、那格浦尔、拉合尔、海德拉巴等城市接连升起蘑菇云。
　　我和白云被惊呆了，我们拿下手中的望远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上亿的人口瞬间就这样死亡了，还有上亿的人口将在几天以后死亡。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会在几周内或几个月内死去的。这样的死亡速度是指这几枚核弹所造成的，如果再继续发射核弹，地球人将全部面临迅速死亡的灾难。
　　核战争真的暴发了，以前人们只是谈谈而已，并不认为会暴发。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发动核战争就等于自杀，全人类的自杀。我再次拿起望远镜向南观看，城市里的人差不多已经死光了，他们有的被烧焦了，有的被压在楼下，血肉模糊。许多人双目失明，艰难地摸索，寻找着避难的地方。核放射开始波及农村，农场的人惊恐四窜，找地方隐藏。
　　白云将望远镜丢在一边，她不敢看了，下面惨不忍睹。她呆呆地望着我，渐渐流出眼泪。忽然，她放声大哭起来，一头扑在我的怀里。我抚摸着她那玫瑰红色的长发，我说不要怕，中国不是没卷入核战争吗。即使是卷入核战争也不怕，我们可以飞往绿色星球或E星。
　　她哭了好长时间，直至欲哭无泪。她抬起头歉意地说，对不起董事长，弄湿你的衣服了。
　　我说不要惊慌，也不要太伤心，宇宙不只是有一个地球可以生存。
　　能逃走的人毕竟是极少数啊，她的声音还在哽咽。
　　我再次拿起望远镜向下向南望去，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南亚地区的上空乌云密布，核污染物遮盖了整个南亚上空。那黑色的乌云还在渐渐扩大，并逐渐升高。
　　白云说董事长，我们下去救人吧。
　　不行，他们会以为我们侵略他们的领空，我们会受到攻击。
　　的确，他们的武装力量还在，首都高层人士肯定也还在。他们有防护设施，有些政要可能已经进入飞船。飞船里是最安全的，但大多人无缘进入飞船，这种高性能的超光速飞船只有高层人员和科研工作者才能享用。
　　突然，神龙号宏亮的男中音再次响起：主人，朝鲜已向日本发射核导弹；主人，美国已向朝鲜和中国发射核导弹；主人，中国和俄罗斯已向日本和美国发射核导弹……
　　我和白云再次被惊呆，灾难终于降临到我们自己头上了。我命令神龙号立刻飞往大陆内部救人，主要救农村的，因为救城里的人已经来不及了。
　　飞船向内陆飞去，在路过成都市和西安市时，我们看到城市已被夷为平地。我们在浓烟中飞行，寻找着未被污染的地方，我们只有救起未被污染地区的人，他们才有可能生存。而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即使救上来也没用，他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飞船在经过秦岭时，底部发出了一束蓝光，将山区的人吸进舱内，一共是三十人。我命令神龙号，折回重庆、贵州、福建等山区，尽量多救人。
　　在以上地区，我们一共救了三百人。舱内还有二百人的地方，如果挤一挤，飞船上一共可以装六百人。我们又向东北飞去，在长白山和大兴安岭又救出了二百人。飞船已经满了，但我们还想再救起一百人。于是我们又在太行山、大别山、昆仑山等地救出了一百人。
　　我命令飞船升入大气层以外，这里已经聚集了成群的飞船，各国的都有。无论是民用或军用飞船，此时谁都没有敌意了。在巨大灾难来临时，所有的敌人都变成了同胞，这一点那些发射核弹的人当初可能没有想到。但是现在他们想到了，那些军用飞船里肯定还有核弹，我想他们再也不会发射了。现在我们都是地球的难民，我们将离开这原本美丽的蓝色星球，逃亡到其它星球上生存。而那个我们即将去的星球，他们是否欢迎我们呢？肯定不会欢迎的，有谁会喜欢好战的人呢？
　　回头望去，地球已经变成了一个灰色的星球，它的大气层不再是蓝色，大海也不再是蓝色。整个星球都被灰色和黑色的乌云包围着，我想此时那上面已经没有生命了。但白云不这样认为，她认为至少还有人在挣扎，他们多么想活下来啊。
　　她说董事长，我们下去吧，下去再救上几个人，多救一个是一个。
　　看着她那期待的泪光莹莹的眼睛，我不便反驳，只好让神龙号飞船进入大气层。在离地面一千米高度时，我们发现了聚集在山洞里的一群人。神龙号将他们吸进舱内，但这些人已经被严重辐射，身体非常虚弱。
　　白云仍不算完，她认为别的山洞里可能还有生存者。我们又在另一个山洞和一个地下室里救出一些人。这时候飞船里已经超员了，人数已达到一千人。那些后救上来的人都躺在地上，其他全都站着，一个挤一个，根没在方坐下了。白云看了看挤得水泄不通的舱内，摇了摇头说，董事长，可以走了。
　　飞船再次升至大气层以外，这里的各国飞船已明显减少，有的已经飞往外星球了。还在这里盘旋的飞船，都是恋恋不舍的，他们的亲人可能还在下面挣扎，有的可能已经死去。还有一些飞船，他们可能还没决定飞往哪个星球。是飞往E星，还是飞往绿星，还是飞往Y星球，或者是飞往一个没有氧气的星球……
　　Y星球环境太恶劣，那里的人也很好战，那里也有暴发核战争的可能。E星和绿星环境好，但他们是否欢迎我们，这还是个未知数。飞往没有氧气的星球，那倒不用飞很远，也没有人去抢地方，但那要自己制造生存环境，或者干脆就生活飞船里，永不出去……
　　白云迷惘地问，董事长，我们去哪？
　　你喜欢哪，绿星怎么样？
　　好是好，不知他们是否欢迎我们。
　　这时那些后来被救上的人中，有人开始挣扎，然后痛苦地死去。望着那被烧焦的脸，那一双双失明的眼睛，白云再次流下眼泪。她说快起飞吧，我们可以再回来救一趟人。
　　我没有向她解释，我知道她只是说说。现在下面已经不会有人能活下来了，等我们再返回来时，那些人已经彻底死了，不会有一丝呼吸。我们也不可能对他们实行克隆，他们体内的放射性颗粒是无法清除的。我用话筒向大家喊话，我说同胞们，请回头再看一眼我们的地球家园，我们从此将不再回来，向它告别吧。
　　人们向地球望去，此时它已由灰色变成黑色。黑色的云雾笼罩着原本美丽的星球，现在那里一切生命都死亡了，包括所有的植物。这里将不再有鲜花，不再有森森，不再有鸟儿和鱼儿，有的只是尸体，很久以后那些没有腐烂的尸体可能会变成木乃伊。
　　有人开始抽泣，渐渐发出呜咽，继而放声大哭。
　　飞船在一片哭声中进入倒计时，目标是绿色星球。随着倒计时的声音结束，飞船立刻进入超光速。哭声停止，人们的身体暂时被分解为分子和原子，同时大家也都进入睡梦中。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我们的身体已经复原，同时人们的哭声也复原了，舱内哭声四起。我只好用话筒喊话，我说同胞们，请不要哭了，我们已经到了绿色星球，它比我们原先的地球还要美丽，只是这里的人不知是否欢迎我们，请大家听从指挥，不要引起绿星人的误会。
　　我看了一眼大屏幕，此时屏幕上显示的是星图，是绿星周围的星图。这是三角座，位于2时和正30度的坐标上，距离地球230万光年。我们的飞船已接近它的大气层，它的大气层是淡绿色的。进入大气层以后，我们看到了占星球三分之二的海洋，海洋是深绿色。它的陆地也是黄色的，植物的颜色和地球上一样，一般为绿色。它的河流和淡水也是无色的，也和我们地球上一样。这里是最原始的星球，环境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这里的人类也是古老的，和我们地球的古代一样，还处在冷兵器时代。
　　许多地球上的飞船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人即使不欢乐我们，也拿我们没办法。而那个E星就不同了，他们比我们先进五百至一千年，飞船和武器也比我们的功能强大。一般人不敢飞往E星，就是害怕E星人拒绝我们登陆。但是现在我在担心绿星，我担心地球人慢慢会统治这个星球。
　　地面有许多提前来的飞船被绿星人团团围住，敲锣打鼓地欢迎他们呢。真是个善良的星球，但愿地球人不要再生歹心。我们找了个开阔地降落下去，这里没有欢迎的人群，我让站着的人排队走下舱门。等站着的人全部出舱后，健壮的人开始向下抬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那些已经死亡的人被摆在了一边，有一百多人，尸体摆了一大片。
　　这时一群黑头发绿色皮肤的人向我们涌来，他们欢呼着，把我们团团围住。我说对不起绿星人，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的地球遇到了灾难。
　　我没有说我们是从核灾难中逃出来的，我让美丽天使翻译给他们听。绿星人出来一个领头的，他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通，美丽天使翻译说，地球人，我们已经知道了，请你们不要难过，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接下来就是掩埋尸体，当绿星人帮我们掩埋完尸体后，经清点死亡人数已上升到150人。我们被安排在一趟趟平房里居住，是那种红砖青瓦的房子。这个星球上没有楼，最好的建筑就是星球首领的宫殿。这里也没有水泥路和柏油路，石板路和砖路算是最好的路了。一种即像马又像牛的动物拉着车，有的是战车有的是货车。还有两轮、三轮和四轮的人力车，连自行车都没有。我想地球人来了以后，这里的科技肯定要突飞猛进的。我们将改变这里的一切，包括生活习惯。
　　第一件事就是生产钢筋水泥，然后用这些钢筋水泥建厂房。之后就是制造设备，有了设备才能生产啊。最基本的就是制造几台数控车床，这个难度要比在地球大许多倍。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得从零开始。半年之后，地球人已经在绿星上建起了高楼大厦和宏伟的厂房。一年以后，我们的超光速飞船制造公司正式营业。
　　我所带来的一千人，现在只剩下五百人了，其他都陆续死亡。剩下这五百人，经检验绝对没有受过核辐射。现在这些人就是我的工人，他们每天在我们的工厂上班，下班后回到我们的公寓里居住。他们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还找了绿星人做妻子或丈夫。现在这个星球实际上是被地球人所控制，绿星人只能干一些粗活。
　　由中美俄三国组成的中央政府重新印制美元，和地球上用的完全一样。绿星的铜钱被取消，他们很不情愿地接受了地球人的美元和教育。中央政府由绿星人和地球人组成，总统虽然是绿星人，但实际权力控制在地球人手里。渐渐的，这个友好善良的星球开始滋生出反地球人的情绪。
　　刚开始是有地球人被暗杀，死得很惨，是被活活掐死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指痕。根据手指的痕迹可以判定，凶手是绿星人。
　　再后来就是绿星人罢工，罢课，焚烧美元。两年之后，竟然演变成了绿星人武装起义。
　　有一天，我和白云，美丽天使，努力奋斗正在公寓里工作。我们从来都是这样在公寓里工作，很少到厂区去，在地球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我们的卫星已经覆盖绿星，在电脑前就可以管理厂区的工作。我们还是住在280层，我们的飞船还是停在300层的楼顶。
　　忽然，一伙绿星人手持大刀长矛冲了进来。他们不容分说，举刀就砍。我还没来得及掏出次声枪和微波枪，身上已经挨了数刀，鲜血直流。白云也没来得及掏出激光枪，她飞身来到我的面前，用身体替我挡住了更猛烈的砍杀，结果她也被乱刀砍倒在地。美丽天使和努力奋斗拼力抵抗，终于将绿星人击退。
　　他们扶起浑身是血的我和白云，将我们背向300层的楼顶。我用微弱的声音叫神龙号现身，然后两个机器人把我们背上神龙号。舱门缓缓关闭，绿星人一批批的涌上楼顶，把飞船团团围住乱砍。我们的伤势很严重，内脏受到了伤害。我和白云只有进入试验室，让神龙号为我们疗伤。美丽天使和努力奋斗把我们投进试验室的溶液中，几分钟之后，我们的身体奇迹般地痊愈了。
　　我只穿了短裤，白云也只是穿了三点式，我们羞窘地从溶液中走出来，各自回卧室换衣服去了。换了衣服之后，我们来到大屏幕前。我说神龙号，立刻去救工厂里面的人，然后离开这个星球，这里不属于我们。
　　神龙号说主人，这个星球上目前只有您和白云小姐两个地球人了，其他地球人都已被杀。
　　为什么不去阻止？
　　主人，您没有下达命令。
　　混蛋！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神龙号缓缓起飞了，楼顶上的绿星人还在向我们挥舞大刀和长矛。我想绿星人在我们没来之前生活得是多么安心啊，自从我们来了之后，他们的生活突然被改变了。有些地球人压迫他们，歧视他们，奴役他们。他们终于反抗了，将地球人杀得只剩下我和白云。他们原本是多么友好，敲锣打鼓地欢迎我们来到他们的星球。不怪他们，都是地球人野心不改，惹来这场第二次灾难。那么，我和白云如果不结婚，地球人岂不是灭绝了吗？
　　主人，飞往何方？神龙号问。
　　随便，在茫茫宇宙中漫游，哪都不去，我说。
　　是，主人。
　　从此以后，我们就游荡在茫茫宇宙中，我们就像孤魂野鬼，没有一点希望，没有一点理想，飘荡，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