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0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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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漩涡鸣人晚上折腾了太久，第二天连宇智波佐助都打破了一贯的作息，几乎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拉面什么的他自然不会，用煎蛋牛奶混过了早晨，他依言带着鸣人走上了那座鸣人大桥。
——还真是……
伴随着漩涡鸣人的欢呼，宇智波佐助虚起眼睛。时间大概真的是过去太久了，就连这座桥看起来都有了沧桑的意味，他此前也去看过了白和再不斩的墓，也不知道是被路过的忍者的战斗波及还是怎样，早就残破不堪。他却也只是看了看，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他本来就不是漩涡鸣人那种热情的家伙，如果当初并没有鸣人的话，他大概在复仇之后也就是和鹰小队浪迹天涯吧，大概和现在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也许他更早的时候已经死了。
他看着大桥上上蹿下跳的金色身影，神色莫名。前一晚涌动的思绪又一次窜上心头。
——如果鸣人不执着于他的话……
他不相信命定。如果他最初和漩涡鸣人没有同时在第七班，就算他们是阿修罗和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他们也不会纠缠至此。而鸣人若不执着的话，他宇智波佐助就可以做个彻头彻尾的复仇者，而不是被命运玩弄在手心的玩偶。他只需要向木叶复仇，就算被鸣人怨恨，被杀死也可以。
——那样他可以得偿所愿，而漩涡鸣人也不会因为他的痛苦而无法逃脱。
——而眼前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孩子，更不会被村子摧残成那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宇智波佐助本来就轻的呼吸近乎停滞，眼中红色的勾玉转动，这样的异常自然逃不过鸣人的感知，小孩子磨磨蹭蹭地靠近过来，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的样子。
“怎么了鸣人？”敏感如宇智波佐助自然在对方接近的一刹那恢复了理智，他看向对方，语带询问。
“你才是怎么了啊我说？”漩涡鸣人很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莫名其妙看着佐助，“大叔你刚刚在想什么，情绪很乱啊我说？”
——怨恨、无奈与悲伤，负面的情绪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木叶。他甚至不敢开口，害怕这个难得的对他好的人也会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的什么自然不会告诉鸣人，宇智波佐助双手环胸，“所以你看好大桥了？”
“看好了！”漩涡鸣人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什么一样看向宇智波佐助，“说起来大叔你说你是忍者是吧？”
“对，我是。”对方一张苦瓜脸看起来有些好笑，宇智波佐助蹲下身子以免他抬头太累，“怎么了？”
“大叔你能不能教我忍术啊我说？”漩涡鸣人苦着脸，他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不会忍术怎么行？
“……忍术啊，”宇智波佐助挑眉，“为什么想要学习忍术？”
“因为我想当火影啊我说！”
“那你为什么想要成为火影呢？”
“因为我想大家都承认我！”
“但是承认你和成为火影的因果关系你是不是弄错了？”宇智波佐助有些头疼，这家伙这么早就把当火影当成理想了？然而看着鸣人一脸茫然，他才想起来这家伙才六岁——他熟的人现在也就只有三代，所以成为火影的理想也不奇怪。他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是被木叶的人承认才能成为火影啊笨蛋。”
“……谁啊笨蛋啊我说！”漩涡鸣人不出所料地炸了毛，然后才是失落的垂下头，“我成为火影也不会被承认吗我说？”
“都说你搞错因果关系了。”宇智波佐助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抬头，“你很希望被木叶的人承认？”
“我、我、”漩涡鸣人看着他黑色的右眼，却说不出违心的话，他咬着唇，眼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却因为对方按着他的脑袋，所以就算双手去擦也是傻傻的糊了自己一脸，“我不想要他们承认！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我做了什么啊我说！”
他终于是忍不住，蹲下身子哇哇大哭。
“我讨厌他们，呃，我只想要人和我一起玩啊！我不是怪物，我也有爸爸妈妈的！我要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妈妈啊！”
“……鸣人。”明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宇智波佐助却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样对待这样的鸣人，他最终只能给了对方一个僵硬的拥抱，将歉意埋在了心底。
“所以为什么那么对我啊我说？”抽抽噎噎的鸣人最终止住了嚎啕，他一边慌乱地擦着泪，一边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佐助，而男人看着他，眼神莫名。
“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啊我说。”鸣人咬住下唇，倔强地看向佐助。而男人最终叹了口气，他的手伸出，从上而下，最终按在了鸣人的小腹。
“你知道吗？你这里封印着很可怕的怪物。它本来是封印在你妈妈的肚子里的，但是有坏人把它放了出来，而你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木叶，又把它封印在了你的肚子里。”
“你的父母为了保护木叶而死，你也是为了保护木叶而成为了这个怪物的容器。”
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涡鸣人呆滞了的蓝眸，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是这样啊我说，”蹲着的孩子呆愣愣的，眼泪还糊在脸上没有干，“那我，不应该是村子的英雄吗我说？”
“但是因为你肚子里的怪物很危险，所以村子里的人害怕你。”
“那总有不害怕的人吧！既然我爸爸妈妈都能封印那个怪物啊我说！”
“那是因为……”看着越发黯淡的蓝色眼睛，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干涩而又黯哑，“那是因为……”
——因为对木叶的高层而言你只是九尾的容器而已。
——因为根和火影团的势力平衡双方都只能与你敬而远之而已。
——因为不管是根还是火影，他们在考虑到你是漩涡鸣人四代的儿子之前更在意的是你是九尾的容器而已。
可是这些话又怎么和这个只有六岁的鸣人讲？
“我知道了。”垂着头的孩子恹恹的，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忍者的戒备以他的感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只要那个怪物在我肚子里面他们就不会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宇智波佐助轻叹口气，伸出手擦掉对方的眼泪，这家伙，简直跟脏兮兮的流浪猫似的。
“那大叔你说如果我比那个怪物强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怕那个怪物了？”
“大概吧。”
“哦。”然后漩涡鸣人就不再说话了，他垂着头站起身子默默扭过身子。大桥之上人来人往这一角的对话并没有被人注意，良久之后，他才是再又开了口。
“大叔我还是想学习忍术啊我说。”
“好。”
“我想要变强，强大到不怕我肚子里的那个怪物，然后让所有人都承认我啊我说！”
“好。”
“大叔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看着小鸣人露出的纠结而又期盼的眼神，佐助最终轻微一笑，“我会帮你的。”
——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都算是达到了，那么在鸣人停留的剩下的时间里，他会帮助他掌控好属于他的力量。
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鸣人未来的命运，终究是实力凌驾于一切之上。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00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