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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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之国很荒凉。
老旧的屋子，稀稀疏疏的人群，并不同于漩涡鸣人记忆中那个热闹的国度。
但是这种垂暮将死的气息却让漩涡鸣人觉得熟悉，那是未来的奈良鹿丸曾经带他去过的许多忍村都散发出来的气息。
——在未来的世界，除了砂忍村因为地理位置自成一国，忍者被显而易见地排挤驱逐，他们是异端是不安的源泉，他看到那些普普通通的人看忍者们的眼神，一如木叶村的人看他的样子。
——这种苍凉绝望而又悲哀的气息，盘旋在未来每一个忍者身上。他们曾经是国家的守护者，却终究逃不了兔死狗烹的结局。
漩涡鸣人眯起眼睛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蓝色的眼睛空无一物。而奈良鹿丸坐在他的身后，像未来的奈良鹿丸一样，仿佛天生就属于那个位置。他们都没有说话，看着瘦骨嶙峋的鸟飞过阴冷的天空，嘶哑地呼喊。
而远离这里的树林中，卡卡西、宇智波佐助与春野樱三个人都在。因为奈良鹿久的缘故，宇智波佐助也是早早接触了查克拉的掌控办法，于是在一角独自练习忍术，只需要教一个人的卡卡西显得似乎很是轻松。但是实际上他根本轻松不起来，就算轻轻松松就学会了查克拉掌握之法，小姑娘的低落还是显而易见的。
“小樱，有什么想说的吗？”太过沉寂的气氛终于让中年忍者打破，他走到目光呆滞的小姑娘身边，揉了揉粉色的头发，一路上春野樱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也许和普通的孩子比，作为初出茅庐的小忍者春野樱确实不错，但是在这个规格外的队伍中，春野樱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因仇恨而逼着自己前进的宇智波佐助，仿佛用尽了生命的力量成长的漩涡鸣人，不知为何仿佛也背负了太多却始终跟紧漩涡鸣人的奈良鹿丸，这三个孩子的成长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能够企及的。
——他其实本希望一无所知的漩涡鸣人能够有个轻松的童年，但他忽略了村子里的暗涌，等他终于明白过来的时候，漩涡鸣人已经在这个村子中成为了众所皆知的怪物。然后那个孩子开始了成长，企图用自己的力量去证明，然后他就看着那个明明应该性格开朗的孩子意外地早熟，褪去了天真。
——而若不是这个时候走出来的奈良鹿久，也许漩涡鸣人会被迫看到这个村子更阴暗的东西。
而春野樱只是个普通忍者的孩子，无忧无虑成长，她走着每一个普通孩子的道路，又怎么能赶上那三个孩子的步伐？
所以意料之中，他看到了粉发孩子汹涌的眼泪。
“……老师……”粉发的少女哽咽着，却说不出什么话，很久很久之后，才用沙哑的嗓音开了口，“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
——明明喜欢着佐助君，却始终在这个队伍扮演着拖后腿的角色。她看得到也看得懂宇智波佐助眼中的不耐与嫌弃，而奈良鹿丸只是把她当做了普通的同学，而漩涡鸣人，仿佛根本无视了她的存在。
——还只是个孩子的少女当然会委屈，会痛苦，爱恋之人的不耐与嫌弃更是火上浇油。她想改变这一切，却发现自己的努力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小樱的话，很努力了啊。”银发的老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难得露出了笑容，这一路上他看得到孩子的努力，也看得到她的挣扎，“而且小樱也很聪明，怎么会没用呢？”
“可是……”粉发的孩子哽咽着，睁开了翠色的眼睛，“可是佐助君他们……我帮不上他们的忙……”
——D级的任务看不出差别，但是走出了村子，她就看到了他们之间如同天堑一般的差距。实力、觉悟、天赋，她甚至看不到一点自己能够追逐队友们的希望。
——明明开始是开心与爱恋者处于一个队伍，最终却是加深了痛苦。
“那是因为佐助他们也很努力啊。”努力与努力也是不同，女孩子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而另外几个孩子却是仿佛拼上了性命，也因此，他们之间的差距从未被弥补，而是越来越大。
“可是……我还是想和佐助君……一同努力……”倔强的神情，小姑娘抿着嘴唇，翠色的眼中有希望的光芒。
“但是那大概会很辛苦的。”轻轻一笑的老师再一次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队伍，努力的孩子总是会获得回报的。
“我不怕。”小樱用力点了点头，她看着远处黑发少年的背影，露出小小的而又羞涩的笑容，“我想和佐助君一起，并肩作战。”
“……我会帮你的。”再一次揉了揉有些坚硬的粉发，银发的老师露出的笑容，站起身来提高了声音，“不过今天的话还是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对吧佐助？”
“哦。”黑发少年点了点头，收起了东西，他走过粉发少女身边的时候看了看哭成花猫的女孩子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晚饭是在沉默的气氛中进行。进入波之国之后漩涡鸣人毫不掩饰的情绪低落就连春野樱也有所察觉，只是大家都是默不作声，和鸣人并不是很熟的春野樱也只能按捺在心。晚餐的食物并不丰富，但是对于忍者而言，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漩涡鸣人很快放下碗筷，撞上了带着哭腔的小孩子。
“你们会被卡多杀死的！”个子不高的小男孩看着漩涡鸣人，他们是忍者，可是卡多手上也有忍者，那些忍者那么凶残，这群木叶的忍者怎么打得过他们，到头来吃苦的只会还是波之国的人。
“……”漩涡鸣人看着他没有做声。桌上的人都是放下了碗筷，宇智波佐助皱着眉，最终欲言又止。
“你们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反抗不了卡多！”仿佛被漩涡鸣人的无声所激怒，孩子更大声的嘶喊。
“卡多很厉害吗？”看着眼前孩子的挣扎，漩涡鸣人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他很厉害！”
“那他很厉害欺压波之国就合理吗？”
“……可是又没有人打得过他！”
“那既然不合理，就应该被纠正。”漩涡鸣人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孩子听，还是自言自语，“如果一个人做不到，就一群人去做，如果一时做不到，那就慢慢去做，不合理的就应该去纠正，如果你不够强，就变强再去尝试。”
“可是会被卡多杀掉的！”
“那么你觉得就这样活着好吗？”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贫穷的国度给每一个的都只是伤痛。
——就像是未来，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的忍者们，真的能算是活着吗？
“……”小孩子不懂，他们在痛苦中忍辱偷生，只有一线生的希望他们便不愿放弃，即使被欺压被掠夺。
——可是如果能有富庶的日子，那又是谁不会期盼的？
“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们来了，可是你告诉我我们会被杀掉。”
“……”
“如果你自己不愿意成为英雄，那就不要阻挡别人的道路。”漩涡鸣人微微弯下身子，揉了揉孩子的头发，“你担心做不到，就让我来尝试。”
“……我啊，想看到的是一切和平美好的东西。”
——而不是那个暮色暗沉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