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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嫌疑犯(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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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希特和鲁克走出审讯室后,奥乔亚正在隔壁的观察室里一边儿等着他们,一边儿透过那神奇的玻璃盯着盖布尔。
“真是不敢相信,你们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审讯,甚至都没有问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当希特和鲁克看向他的时候,奥乔亚又继续说道,“一个长得这么磕碜的蠢货是怎么把一个像金伯利斯塔尔这样的美女骗上床的?”
“你想的太表面了,”希特说道,“这与颜值无关,是钱的问题。”
分局的办公室是敞开式的布置,除了最西侧的一排房间之外(包括警司办公室、审讯室、观察室以及休息室),剩余的长方形办公区域,被中间一条过道隔开,希特与“雷乔亚”的办公桌都被安置在西侧,挨着警司的办公室与审讯室。
当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的雷利看到三人从观察室走出来的时候,立刻叫道:“是‘怪人艾尔’,《天上下男人了》是艾尔·扬科维奇写的对吧?”(注:艾尔·扬科维奇(Weird Al Yankovic)是继Allan Sherman之后美国最为著名的歌曲恶搞专家,是MTV时代的音乐幽默大师,怪人艾尔是他的绰号。)
“不是,”鲁克笑道,“那首歌是谁写的……啊,我可以告诉你,但是那样就没有什么乐趣了,你继续猜吧,不过不许google。”
尼基希特面朝着“雷乔亚”的方向,倚坐在她的桌子上。“我要错过今晚的《危险边缘》了,就为了这个案子。奥乔亚,金伯利·斯塔尔的不在场证明调查的怎么样了?”
“她的不在场证明根本站不住脚。你也知道吧,她说今天在恐龙比特斯餐厅陪着儿子吃饭,但是她到了那里之后离开了一小会儿,其实她的儿子是保姆陪着的,而不是她。”
“她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希特问道。
奥乔亚快速地翻看了他的记录:“经理说她大概是在一点,呃,一点十五左右离开的。”
鲁克立刻插话道:“我就说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哈?”
“你觉得金伯利·斯塔尔有嫌疑?”雷利问道。
“嗯,我觉得事情是这样子的。”说着,鲁克也坐到了希特的桌子上。希特留意到他坐上桌子时似乎扯痛了他肋骨上的伤,想必刚才被打的那一下子真的不轻,她真的希望他能够去检查一下伤势。
鲁克这时开始了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私下里,我们的这位受人仰慕的妻子兼母亲获得了巴利最甜蜜的爱情。她的小情人,长得的确不太好看,但是他宣称金伯利在得知他的对冲基金成为无底洞并且再也无法给她钱花的时候,她就无情地将他抛弃了。所以,就发生了今天的这起袭击。谁知道呢,也许咱们的这位死去的亿万富翁给他的年轻小太太太少的零花钱吧。又或者马修·金伯利发现了她的外遇,于是她就杀了他。”
雷利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她有外遇的话,确实是有嫌疑。”
“我有一个不同的想法,”希特说道,“为什么咱们不做一件叫做‘调查’的事情呢?收集证据,调查事情的真相。这样的话,在法庭上至少要比‘我觉得事情是这样子的’更有说服力。”
鲁库掏出他的“鼹鼠皮”牌笔记本,兴奋地说道:“好极了!我要把这些都写到我的文章里!”说完,他便用钢笔戳了戳她,眨了眨那双有神又俏皮的眼睛问道:“所以,咱们先要调查什么?”
希特没有理他,说道:“雷利,你去灯塔酒店核实一下,看看巴利盖布尔是不是每周都过去。然后再把斯塔尔夫人的照片给他们看一下。奥乔亚,多久可以给咱们这位尊贵的寡妇做一个全面的背景调查?”
“明天一早就做怎么样?”
“好吧,不过我本想明天一早你就能拿给我的。”
鲁克这时忽然举起了他的手:“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不现在就把她叫过来?我好想透过观察室的神奇玻璃看看她被关在审讯室里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说得好像我每天活着就是为了给你提供所有的顶级娱乐似的。等到证据再多一些的时候我会拘留她的。还有,金伯利今天哪儿去不了。”
第二天早上,街灯闪烁欲灭,市政府便发布了要求纽约市民减少对空调的使用以及大型演出活动的公告。对于尼基希特来说,这意味着她与前海豹突击队队员堂的近身格斗训练需要在窗户大开的健身房里进行了。
他的训练课程包括巴西柔术、拳击和柔道。他们的对练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开始,首先他们要在闷湿的28°高温下进行一轮的搏斗与扭打。接着,补充完水分后,堂会问她今天是不是就到这里,而希特每次的回答都是直接将堂放倒、然后用标准的勒颈动作将其制服。她似乎在恶劣的天气中会特别的有斗志。比起让自己大汗淋漓到虚脱,清晨的格斗后那种急促的喘息更能够驱散她生活中的吵闹与喧嚣,令她的心里恢复平静。这也是她与堂时不时地做个爱的原因。想到这儿,她决定如果下周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她会建议她的教练进行额外一小时的训练,反正对彼此都有好处。现在的她需要任何能够令她心跳加速的事情。
法医劳伦·帕里领着尼基希特和她的跟屁虫记者进入解剖室后,径直来到了马修·斯塔尔的尸体旁。
“跟往常一样,尼基,”这位验尸官说道,“我们还没有拿到毒检报告,不过除非毒检结果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否则报告上的致死原因我会写上‘由从高处坠落导致的钝力损伤导致’。”
“那究竟是自杀呢还是谋杀?”
“那正是我叫你过来的原因。我发现了些可能是谋杀的迹象。”劳伦绕到了尸体的另一边,然后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解释道:“他的躯干上有一些拳头大小的挫伤,而且这些伤都有些时日了,你靠近点看这里。”
希特和鲁克不约而同地弯下了腰,希特担心会再次重现下午的那幕如同香水广告里的广告词一样的爱情幻想,于是连忙起身避开。鲁克见状,绅士地向后退开,冲着希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很明显的瘀伤,”希特说道,“看得出是指关节造成的,但是这个六边形是什么呢?戒指吗?”仔细看完,她便退到一旁以便让鲁克查看,并接着说道,“劳伦,给我一张这处瘀伤的照片。”
她的法医朋友将早已经打印好的照片递给了她,说道:“我已经把它上传到服务器了,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查看了。还有,你这是怎么了?在酒吧打架了?”劳伦打量着鲁克。
“我?哦,只不过是昨天受了一点点的工伤。酷吧,哈?”
“根据你现在的站姿,我猜你是伤到了这里吧。”说着,她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肋骨,问道:“笑的时候疼不疼?”
希特抢着说道:“把‘工伤’再说一次啊,这句话特别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