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ABO]我只是爱你》渌溪汀

3、叁

　　不知不觉中，他散发出了自己霸道炙热的信息素，卡卡西全身颤抖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针管，却无力去使用它。鸣人的信息素气味对他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手中的手里剑慢慢滑落，已经和他一样高的金发少年握住了那只手，用力把他拽进了自己怀里，闪身进屋，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他的吻像他的性格一样急躁又炽热，仿佛要把卡卡西整个人都融化了。他渐渐神志不清，omega对alpha天然的渴求本能几乎要把他逼疯，他放弃了挣扎，转而环上少年的脖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没带护额的异色双眸中，却划过一丝深深的绝望。

　　然而，下一秒，少年像是放下了烫手的山芋一般猛地松开了手，并且转身飞快的跑出了屋子，冲进雨幕中。卡卡西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无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吸着氧气。

　　屋外响起一声低低的咆哮：“可恶！！！”紧接着，墙体倒塌的声音响起。

　　卡卡西全身颤了颤，转头看向门外。

　　那抹金色已经不在那里了。

　　颤抖着手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卡卡西感觉到欲望渐渐平息，却比以往任何一次消退的都慢。耳边回响起女火影严肃的警告：【你已经对抑制剂起了免疫反应，我虽然不断的给你改变配方，但是，这是最后一种成功的抑制剂。下次发情之后……抑制剂就不会再对你起作用了。】

　　【卡卡西，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意思？不尽快找个alpha来标记你，你会死的！】

　　捏紧手中空了的针管，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扶墙慢慢的站立起来，看了眼门外，慢慢走进雨中。

　　倒塌了的墙壁上，拳印上的血迹正在被雨水渐渐冲洗干净。

　　该说，幸好是鸣人吗。

　　还是说……怎么偏偏，是鸣人呢……

　　头脑混乱的回到营地，鸣人一头扎进自己的帐篷里，水滴滴答答的从发梢，从衣角流下来，汇集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水泊。

　　突然，帐篷外响起纲手的声音：“鸣人，我进来了。”

　　鸣人愣愣的转身，看着女火影走进来，脱下斗篷放在一边，看着他，挑眉：“你没动卡卡西？”

　　他还是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女火影看着他肿胀的唇和虽然湿透却整齐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叹了口气，她幽幽说道：“我跟你说个故事吧，鸣人。”

　　鸣人终于反应过来，眼眸复杂了一瞬，终是坚定下来。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以后的日子，仍然在每日的训练和备战、侦查、战斗中度过。

　　只有少数几个细心的人发现，往日最喜欢粘着卡卡西的鸣人，不再是每天结束训练就往卡卡西那里跑，而是坐在树下看书。

　　这本是平常的事，却因为对象是鸣人，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因为，鸣人，在看书啊！！！

　　那个最讨厌书本，在学校里理论成绩是倒数第一，看见书就发怵的漩涡鸣人，在看书啊！！！！

　　不管怎么说，他真的是在看书。在看一本名为《omega研究理论》的书，并且经常去找五代目火影或者是医忍春野樱问问题。

　　啊，当然，在找后者时鸣人被佐助冷嘲热讽并与其大打出手，后被小樱铁拳镇压之后，再也不去了。

　　与此同时，上忍旗木卡卡西显得愈发神秘。他经常无故失踪，出现在人前时也是一脸凝重，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这一日，鸣人又照常在树下看书。感觉到熟悉的视线再次锁定自己，他隐隐笑了笑，随即，转化为深深的心痛，和落寞。

　　耳边，回荡起纲手的话——

　　【卡卡西生性好强，不愿意接受omega的命运，因此很小就隐瞒了性别。也因为他是个天才，强大的实力让他从没被人怀疑过。但是，一件事请让他彻底的对被欲望控制的alpha充满恐惧，并极度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是omega。】

　　【……一件事？】

　　【他目睹了omega同伴在敌人手中惨遭虐杀的全过程。当时，他才只有12岁。】

　　【……】

　　【那是个比他大的女生，落入敌手之后受尽酷刑，鞭打、杖击、针扎、钻骨、幻术折磨……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之后，敌人突然发现她的发情期到了。我听说，当时有三个alpha……女生被反复标记，痛不欲生，3天的时间，活生生的被折磨致死……】

　　【万幸，卡卡西年纪尚小，没有发情期，也没有被发现是omega，甚至连拷打都遭受的不多就被救了回来，但是……精神上的伤害更为严重，而且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除去的阴影。他比谁都要了解狂化状态下的alpha的恐怖，也比谁都要了解omega悲惨的命运。】

　　阳光明媚，和暖的阳光普照大地，而鸣人，却因那些话，再次感到彻骨的寒冷。

　　【但是你是不同的，鸣人。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克服了自己的本能，你和大多数的alpha都不同，是真正的预言之子。也只有你，能拯救卡卡西了。他的下次发情是在下个月，已经没有抑制剂会对他起作用……我希望，你能救他，鸣人。】

　　鸣人紧紧的盯着手中的书，眼中的神色在坚定和犹豫之间摇摆不定。

　　说到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啊。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我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是果然……会被卡卡西老师讨厌吧。

　　回想起老师这两天躲着自己的行为，鸣人难得的有些灰心。心里烦躁起来，他干脆丢了书本，仰头看着自己倚着的大树的枝丫。

　　细密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他脸上照出斑驳。慢慢的，少年吐出一口气，随后元气满满的站起身，举起右拳放到眼前：“一定有什么办法——”猛地虚空挥出拳头，鸣人有意无意的注视着拳头所指的方向，语气坚定，“不管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让卡卡西老师死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拿起书若无其事地走了，好像刚才那样的宣言只是他的自言自语一般。

　　灌木丛后，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仍看着鸣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刚才那拳，那话，那眼神，都像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却又莫名的快乐。

　　战事越来越紧张，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鸣人脱离了大部队，鬼鬼祟祟的自己一个人修炼许久，没有人知道他在弄些什么。

　　一日，他兴冲冲的跑回联军营地，却被人告知，宇智波斑向己方发起总攻，第一二部队战事吃紧，旗木卡卡西主动请缨，作为第三部队队长前去支援。

　　鸣人愤怒的跑去质问留守后方的负责人，发现对方是奈良鹿久，才意识到纲手已经随军去了前线。

　　他扭头便走，中途有人阻拦，却被奈良鹿久阻止：“让他去。他的实力已经足够了。”他颇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少年腰间挂着的特殊苦无，以及周身那明显不一样的气势，意味深长的感叹：“什么都拦不住他了……”

　　周围一干助手一头雾水的面面相觑，弄不清总参谋长又看透了什么。

　　鸣人在心急火燎的赶往前线，却不知自己最挂念的人现在正遭遇怎样的境地。

　　宇智波斑——现在应该叫宇智波带土了——抬手揭去自己脸上碎掉的还剩一半的面具，看着满脸诧异哀伤，身上伤痕累累的卡卡西，冷笑连连：“你现在倒是很光彩了啊，alpha中的佼佼者，旗木卡卡西！”
　　说着，他微微瞪大双眼，一股肆虐疯狂的信息素气味，从他身上猛地散发出来。

　　卡卡西的脸瞬间惨白，他马上屏住了呼吸，但是带土下一秒便来到眼前，狠狠地照他的肚子来了一拳。

　　无法抑制的，他吸进了那近在咫尺的alpha信息素气息。然后，绝望的，他发现自己的发情期，开始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空虚席卷了他。他死死地捂着嘴，另一只手五指插进地面，不让自己有机会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声音，不让自己受到这个alpha的盅惑。

　　但是，这只是徒劳的。他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让带土都有些神志不清。带土猛地愣了愣，随即嫌恶的退开几步，看着卡卡西胸腔剧烈起伏的样子，嘴角咧开一抹恶毒的笑容，又渐渐转化为刻骨的仇恨：“真是难看啊，卡卡西！这都是你活该，是你自找的！你知道琳当时是多么的痛苦吗？三天，整整三天！！！！！她被活活折磨死了！死了！！！！！！！而你却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对她见死不救？你这个连废物都不如的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朝这里赶来的联军忍者们：“哈哈，你的同伴们来了，卡卡西！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不少的alpha吧？”满意的看着卡卡西眼中划过真正的恐惧甚至是乞求，他继续说道：“我会在这里看着……看着你被他们羞辱，看着你理智尽失承欢于他人身下，苟延残喘，我要你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疯狂的笑，歇斯底里的笑。而卡卡西，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一边的树林中跑，可是带土哪里能让他如愿？粗暴的将他踹倒在地，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卡卡西难耐的喘息着，对落在身上的攻击浑然不觉。他身体里有一团火，他迫切需要什么来帮他熄灭这团火……突然，他惊恐的发现身边的人停止了动作，转而向自己靠近！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越来越浓，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就是这样！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眼前突然闪过碧眼少年血红着眼睛满脸痛苦的放开自己的样子，想起那个带血的拳印，想起那个炙热的吻……卡卡西浑身一个激灵：不！不行！

　　拼尽全身的力气踹飞旁边之人，不想却被那人捏住下巴。卡卡西别开眼神，尽力保持冷静：“带土，我是旗木卡卡西！你冷静一点！”

　　“冷静？”带土嗤笑一声，“我从没有，比现在更冷静过！我说过，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说着，他欺身啃上卡卡西的唇，换来卡卡西剧烈的挣扎。可是，发情期的他，哪里比得上狂暴的alpha的手劲？

　　感觉到理智渐渐被欲望吞噬，卡卡西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从今以后，他将丧失所有，同伴，名望，权利，快乐，尊严……以及，鸣人。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想放弃。

　　带土眼里的情感除了仇恨和残暴，渐渐带上了欲望。卡卡西咬破舌尖使自己保留最后的清醒，趁着带土放松了警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苦无，猛地向脖子刺去。

　　只要轻轻的一划，便可以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放慢键。一幕幕画面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金发碧眼的少年坚毅的脸上。他说：“我绝不会败给自己的欲望。”

　　你是好样的，鸣人。如果是你的话，一定……

　　嘴角挑起一抹轻松的笑，卡卡西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鸣人。只可惜，没能跟你说……

　　“卡卡西老师！”

　　耳边，突然乍起惊雷般的少年的声音。与此同时，熟悉的那个霸道炙热的信息素汹涌的扑面而来，混着浓厚的外放查克拉，毫不客气的盖过了近在咫尺的宇智波带土的气味。

　　那是属于王者的绝对镇压。所有人，宇智波带土、忍者联军的忍者，包括卡卡西自己在内，都被那股威压制住，从心底，涌上深深的无力。

　　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

　　握着苦无的手被那个少年握住。无力地松开苦无，与那人十指相扣。下一秒，身处的场景转换，卡卡西不知道到了那里，压抑许久的他，脑子里只剩下了身边这个紧抱着自己的少年。

　　这一刻，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都不要想。

　　只要交给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