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思晏》温耐良夜

4、四

　　敌军来袭，整整五千敌军注视着他们，战是死，不战亦是。
　　凰胤最终决定带着军队突出重围，敌军那个喊缴械不杀的大嗓门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有些个新兵蛋子已经快吓哭了。凰胤冷着脸。
　　“信我，便随我而战！”
　　“是！”
　　“上马！”
　　“是！”
　　敌军将领看着这女将军倒还有点本事。一声令下，箭雨来袭。凰胤带着众人躲避箭雨，自己带着精锐杀将出去。柳晏紧紧的随着凰胤的带领跟着杀伐而出。
　　挥舞着长枪斩下所有威胁，高束的马尾随着动作利索的在空中飞舞，翻转。柳晏看着这样英姿飒爽的天策，仿佛世界失去了声音，战马的嘶鸣，战士的怒吼，飞箭破开空气飞来的尖锐，一切的一切都听不到了。
　　只看到一支没被挡掉的箭向着天策心脏的地方飞去。
　　箭穿透□□的声音让天策愣了一下，左肩的麻木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怕是穿了。柳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的发抖。可她还是看到了女将女对她笑了，如同地狱里的太阳，灼心。
　　被鲜血渗透的衣衫慢慢变的鲜艳，凰胤重复着举枪，杀人的麻木的动作。杀出一条血路后，凰胤面无表情的带着柳晏飞奔回大营。
　　这一路，柳晏到现在想也不敢想自己当初是如何挺下来的。
　　那箭上有毒。

　　刚到大营，凰胤从马上摔落，昏迷之前紧紧的捏着柳晏的手，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曾说过要带你去看更美的河山。
　　对不起，我曾说过长安有家糕点铺的东西好吃，要给你带。
　　对不起，我曾说过要同你共赴白头。
　　对不起，我想陪你一辈子，真心的。
　　对不起，我怕是做不到了。
　　对不起……

　　……

　　扬州城边，矮房。
　　“你是谁。”
　　“你娘子。”
　　“你我同为女子，你怎么可能是我娘子。”
　　“哎，又来了。你叫什么。”
　　“凰胤。”
　　“凰胤是干什么的。”
　　“卖胭脂的。”
　　“凰胤的胭脂叫什么。”
　　“思晏。”
　　“晏是谁。”
　　“柳晏。”
　　“柳晏是谁。”
　　“我娘子。”
　　“我就是柳晏。”
　　“娘子我想吃豆沙包子。”
　　“知道了，我一会去买。”

　　柳晏偷偷带着将军回了秀坊，取了自己的家当领着凰胤来扬州城做些小本生意。

　　“娘子。”
　　“嗯？”
　　“我以前是不是待你不好。”
　　“你以前待我很好。”
　　“他们说我现在痴傻，你后悔嫁给我么。”
　　“不后悔。”

　　这一辈子，有什么好后悔的。

　　扬州城里，人人都知道有个胭脂西施，叫柳晏，脑子不太清楚，总是对着自己的胭脂说些娘子什么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