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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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算这话说得顾执灵光一现，也是，这女人死于心脏病，而护士恰好也与医院有关，说不定真是这样呢？
可仔细一看又是不可能，那女人死于心脏病，护士却是个助产护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顾执找到了他们之间的一点联系，那个护士为这女人引产过一个死胎，不过这点联系也不足以说明什么，那护士引产或者助产的人少说也有百八十个，应该不至于为这事死后还要爬回来报仇。而且啊，这都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鹤小神算就见顾执刚舒展一点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也凑过去看，这种字体他不太会认，但还是半懂不懂地看了一遍，然后也皱了眉头，对顾执说：“不是死胎啊……”
“什么？”
“死胎是没有婴灵的，那个女人身上缠着两个婴灵呢。”小神算歪着头，似乎十分不解。
而他的声音也吸引了不少人侧目，顾执赶紧剥了颗糖塞到他嘴里堵住。
不是死胎么？那是护士谋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回来复仇？顾执揉眉头，还是不对啊。不过说起来他怎么就自然而然相信了鹤小神算说的，不是死胎这个设定了啊？小声呵斥道：“我都说了，我不信鬼神。”
鹤小神算垂下了眼睫，显然有些沮丧，就听顾执在他耳边用更小的声音说：“除非…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鹤小神算睁大了眼睛看着顾执，他不随便给人开天眼的，但如果是浩然正气要求的话。小神算掐指算了算，说：“我可以给你开天眼。”
行，我倒要看看你个神棍要搞什么。
他带着小神算上楼去到隔离室，现在已经没有人围观了，只有一具半腐的女尸静静地躺着，散发着难闻的尸臭。他冲小神算挑了挑眉，示意——来给我开天眼啊！
鹤小神算伸出手，顾执正以为他又要掐指算什么，却看到他把手指含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叫他：“闭眼。”
顾执惊得顺从地闭了眼，就感觉鹤小神算的手指轻轻从他眼皮上抚过，他暗暗好笑，这感觉像是给自己打眼影。等鹤小神算叫他睁眼时，别说，他还真被吓了一跳。
女尸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直勾勾地盯着他和鹤小神算，让人心底发寒，想挣扎却又站不起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开了天眼的特效，还是他没注意到这女尸的眼睛一直睁着。反正他是没看见什么婴灵，正想找鹤小神算要个解释，却看到鹤小神算上前一步，把自己指尖的血挤了一滴，滴在女尸的额头上。
“喂！”顾执赶紧把人拉住，他感觉那女尸像是要跳起来暴打鹤小神算一顿“你怎么能把自己的DNA留在尸体身上！还是一句杀过人的尸体！”
鹤小神算很茫然：“递恩诶是什么？”
“……别管这个。”顾执追问“婴灵呢？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就看你自残了。”
鹤小神算把流血的指头含进嘴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笑得诡秘：“婴灵不在母亲这儿，当然就在父亲那边了。”
靠！说得跟真的一样，卖关子的臭神棍！
白了一眼，顾执伸手把人拖出隔离室，带到楼下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伤口贴好。
鹤小神算歪着头看他，觉得顾执似乎很习惯于去照顾人。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就安安静静地陪着顾执看那两份文件。
顾执被他注视着觉得有些没法认真，就问了一句：“很无聊啊？”
小神算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好奇地盯着手上的创可贴看。顾执有些尴尬，警察的工作说起来也就是这样无聊，除了罪案现场的奔波，就是无穷无尽的案头工作，摇了摇头也沉下心来专心看文件了，他总觉得这份资料有些不对的地方。
“嘭！”不知过了多久，顾执突然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桌面。快要睡着的小神算被吓得立正坐好，那些同事们也是狠狠被吓了一跳。就听顾执喊道“我知道了！！”
“什么？”警局人员立刻围了上来，问道。
“这个女人的婚姻状态不明，但她却引过两次产。”顾执说道。
“呀……真的啊。”警务人员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吵嚷起来。
顾执压了一下手腕，让他们停止吵闹：“现在不是吵的时候，赶紧去联系家属了问她的的婚姻情况，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
警务人员听令，按职位去办事了，顾执看向小神算，本来他还有那么一点儿沾沾自喜，或许是一种表现欲，但看到小神算脸上却是僵硬的冷笑，顿时有些丧气。
“太迟了。”他站了起来，用一种无比神棍的空灵语气说“来不及了。”
“……”顾执眯起了眼，问他“什么？”
鹤小神算的眼神落到他的脸上，与他双眸一对，说道：“你们太疏于防范了。”
顾执的手已经揣进了兜里，这家伙又说胡话了，得赶紧塞颗糖堵住才行。然而还没等他实施这个动作，有人猛地打开了办公室门，大喊了一声：“顾队！尸体又跑了！”
“又跑了？！”顾执眉头紧皱，一边跟着警员往楼上跑，一边莫名地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小神算那种胜券在握的神情，总让他心底生出了一些抗拒，明明平时都很可爱，怎么一接触到神神鬼鬼就像黑化了似的。说起来这些真的是他算出来的吗？……呸！不能顺着他的思路走，总觉得会被他拉入什么不了解的深渊。
上了楼顾执就看见他刚才和小神算来看见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窗户洞开，他把头伸出去，这里是二楼，楼下的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晰，可他其实宁愿不要看得这么清楚。因为楼下的草坪里……有几块儿带着腐肉的碎骨头。
妈的要不要这么剽悍，身子都要烂了还跑出去遛弯！这得是多大仇啊。
“我早说过，她夙愿未完成是不会罢手的，已经来不及了，这么久，她应该已经得手了。”小神算跟着他们跑了上来，凑到靠在窗边的顾执耳边轻声说道。
“你他妈能不能闭嘴！”顾执就觉得火往头上毛，脏话脱口而出“刚刚你不是还给她滴血了吗？大神算，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镇住她，结果呢？你早知道她是要去杀人，还在这儿故弄玄虚？！”
好凶！！
顾执说完感觉像舒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后悔。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去骂小神算，也没时间去哄他，转身开始联络询问家属的进度，不再理他。
小神算追上几步，抓住顾执的手臂说：“我知道那个人在哪儿，那滴血不是封印，是一个记号。”他只是想让顾执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来求一求自己。
“没必要，大神算，我们警局聘不起你。”顾执拍开他的手，这神棍高高在上的姿态真的惹恼他了。
“顾执……”小神算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喊道。
顾执把外套脱下来往他旁边的地上一摔：“你以为我脾气很好是吧？我他妈告诉你了！老子最讨厌哄人，别天天给老子耳边逼逼什么浩然正气趋吉避凶的！老子就是个流氓，信不信老子艹哭你！妈的，你要是想找个成天对你点头哈腰，什么事儿都求着你的人，你最好赶紧走！”
“……不是的。”鹤小神算突然很委屈，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无奈感，顾执好像……很看不起他“我，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顾执扭头就走，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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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打来，家属那边的调查结果是那女人是M市某官员的情妇，因为难以启齿，所以从未跟警局说过这个情况。要来了官员的住址，顾执上了警车，一踩油门就开始飙车。
官员居住的小区很高档，可当顾执走近的时候，隔着那一道隔音效果极好的门，都能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么说来，这官员还没死？旁边的小警员递上物业那儿拿的备用钥匙，连踹带转地开了门，正看到那具瘸腿的女尸正向官员靠近。
“啊！！！救命啊！你不要缠着我！！！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快救…救我！”那官员声嘶力竭地大喊，最后竟然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了一样，别人可能觉得他是要被吓晕过去了，但顾执却清晰地看到，那官员身上缠着两个半透明的小小身影，正死命地勒着他的脖子。
“住手！”顾执也没管这是不是幻觉了，大喊一声冲上前去，那两个小鬼被他一吼，却像是吓到了一样，钻回母亲的怀里。其他人自以为他是对女尸喊的这一句，还想着顾队是不是有点问题，他以为女尸会听他的么？紧接着居然看到顾执直接越过女尸，给官员考上了手铐。转身对女尸说“我知道你是想报仇，但他还是个活人！这个案子就该让我们警方来处理，我想你也更希望真相能沉冤得雪吧，而且，你下的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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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