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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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瓦尔颓废的靠在门上，慢慢的向下滑去，他被慕辰安踹到的地方还阵痛不已，然而身体上的痛却怎么也比不上内心的伤痛。
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的小皇帝在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就将他甩到了一旁，而他真心相待的徒弟也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出现的状态而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
埃德瓦尔感觉自己仿佛一日之间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也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人，没有人会因为他这个人而喜欢他，别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地位、以及可以带给他自己的好处。
他现在这样，倒不如死了算了。
堂堂教皇只是这么一点打击就轻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必定会让教廷以及神殿受到严重的打击，埃德瓦尔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对于眼皮愈发沉重的他而言，现在这会儿已经无所谓了。
靠在门边睡着的埃德瓦尔做了个梦，梦的起源还是在谢尔斯登上皇位之后的次日清晨，和现实不一样的是梦里的谢尔斯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在清醒后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乖顺的偎依在他的怀里。
他那一双蔚蓝的双眼像是一弯清水，看向睡着的教皇的时候满满的只有痴迷和爱恋。
这样的目光，埃德瓦尔只有在谢尔斯登基之前才看到过，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个目光，埃德瓦尔坚信谢尔斯已经爱上了自己。
然而现实却是打了他的脸。
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埃德瓦尔漂浮在空中，他现在是用旁观的视角目睹着这一切，他觉得谢尔斯在装够了戏之后就会离开，像是现实中一样。
但是一直等到了教皇醒来，谢尔斯都乖顺的偎依在那里。
尚未清醒的教皇迷茫的看着怀里的人，他像是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却模糊的谢尔斯都听不清。白皙的毫无瑕疵的脸上挂上了两抹红晕，谢尔斯的胸口激动的起伏着，开口道：“埃德瓦尔……我……”
他后面想要说什么？
浮在空中的埃德瓦尔屏住了呼吸，想要往后听下去，然而清醒过来了的教皇却是不耐烦的打断了谢尔斯的话，他眉目间谢尔斯看见过的温柔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不耐。
“你怎么还在这里？扫兴。”教皇说道。
浮在空中的埃德瓦尔愣住了，过了几秒后才想了起来他一开始确实打算得了谢尔斯的身体就将他踹开。
毕竟当时的谢尔斯全身心都属于他，而他觉得这样的谢尔斯让他提不起一点的欲望来，在得了谢尔斯的身子之前还一度感慨过若是谢尔斯还是一开始那副不情愿的样子的话，他可能还会对他喜欢的更长久一点。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埃德瓦尔总觉得当时自己就是个傻逼。
什么不情愿的样子会让他更有征服欲啊？就一开始那样多好！对自己全身全意的信任以及喜欢。
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曾经的想法，埃德瓦尔看着床上对着谢尔斯吐出恶语的教皇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取而代之。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闭上眼睛赌住耳朵，埃德瓦尔不想再往后看下去也不想往后听下去，但是就算他闭上了眼睛，画面也还是直接涌入了他的脑中，就算他的赌住了耳朵，声音也直接在他的脑中响起。
他看到了谢尔斯因为教皇的冷漠逐渐发了疯，看到谢尔斯只是因为看到加百列和教皇在一起就妒恨上了加百列，看到了谢尔斯的死亡。
当那个被容貌艳丽的男人被压在断头台上的时候，就算他满脸的血污，却也比不上他双眼中的死寂更让埃德瓦尔心疼，他的心脏宛若被人揪住了一样的痛苦，喘不上气，他拦在了行刑手的面前，命令他松开皇帝陛下身上的麻绳。
行刑手恍若未闻。
谢尔斯的头落地的一瞬间，埃德瓦尔也从深沉的睡眠之中醒了过来，而这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依然只是一介游魂，他的面前坐着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半边身子靠在了那象征着教皇身份的靠椅上，嘴角的弧度和埃德瓦尔平日里毫无区别，却莫名的有一股邪魅的味道在里面。
“你是谁？”埃德瓦尔问道，他有种直觉，这个人可以看到自己。
“我是你，也不是你。”教皇说道。
“我并不知道我有双重人格的倾向。”埃德瓦尔的眉毛皱的紧紧的，对教皇发出了质疑。
教皇笃定的点了点头认同了埃德瓦尔的话：“当然，你自然不是双重人格。”
他这话让埃德瓦尔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句话，却又让埃德瓦尔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我不会傻到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也不会错把两个不一样的人当成了一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察觉到了教皇的话里的某种可能，埃德瓦尔蓦然紧张了起来。
教皇并没有卖关子，他摆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的小甜心和你的小皇帝，有什么地方是一样的么？明明我的小甜心可爱了那么多倍。”
猜测得到了证实，埃德瓦尔深吸一口气，对着教皇问道：“既然现在的不是谢尔斯的话，他去哪里了？”
“他死了。”
“……哎？”
“他被你伤透了心，在噎气之后连转世都不要了，选择了魂飞魄散，啊，可怜的皇帝陛下，你的一腔爱意仿佛喂给了狗。”
教皇夸张的咏叹调在空荡的宫殿中回响，不断的重复着最后的那句话，就像是在谴责埃德瓦尔一般。
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埃德瓦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坐倒在了地上，教皇闭上了嘴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幅颓废的样子，等看着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不过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你的身体归我，并且看着我将这个世界的信仰打破，这样的话我便让你回到真正的谢尔斯和你第一次做交易的那个时候，我的甜心不会出现，我也不会出现。”
“你可以改变历史。”
教皇的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埃德瓦尔在蛊惑人心的声音中仿佛真的看到了他回到了过去，跟谢尔斯好好的过了一生，他的喉结动了动，不出教皇所料的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教皇的笑容扩大，站起身来走到了埃德瓦尔的身旁，再弯下腰，在他的头上揉了把，“乖孩子，我们之间的交易成立。”
“你的愿望我会替你达成。”教皇说道，埃德瓦尔本来凝视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到了最后，镜子已经无法再倒映出他的身影，除了教皇以外，谁也看不见他。
他估计也不会愿意再看到其他的人。
门外响起了轻叩房门的声音，在得到了房内教皇的回应之后便将皇帝邀请他周末参加宴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教皇的眸子兴奋的几乎要发出了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之前还在想怎么跟自己看上的小甜心亲密的接触一番，没想到机会就这样落在了他的眼前。
“我会去的。”教皇的声音毫无起伏，跟他的表情几乎成了反比。
门外的侍从却并不能看到，得到了教皇给他的答复之后他就离开了。
随着脚步声的远离，教皇兴奋的捧住了自己的胸口，他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镜子旁，随手便一个法术套在了镜子上，慕辰安的脸也出现在了镜子里。
此时正是深夜，慕辰安早已熟睡，他的那一头同教皇的双眼一样耀眼的金发顺服的贴在脸上，又厚又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了一片阴影，他淡粉色的双唇微张，脸下还压着被子的一角，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一样缩在那儿。
真是可爱的小甜心，不枉他从小甜心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盯着他。
教皇吞了口口水，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小甜心顶着一身青紫色的痕迹，明明腮上还挂着泪珠，双眼射出的羞愤却灿烂的几近耀眼，而更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却是那一根保养的极好的上面涂满了药膏的嫩白的手指，颤颤巍巍的进入在那一个已经被人开采过了的、像是绽开的鲜花一样的地方。
那个画面真是让教皇看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将目光放在其他地方，诞生了几万年来从来没有起过反应的地方也是充血肿大到了极点，大脑叫嚣着要占有这个青年。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身体还在这个世界的最中心，他的力量没有积攒到可以让他的身体也出来的程度。
如果可以的话教皇是不会愿意让自己进入其他人的身体中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计划照旧还是要做的，只是那件事情需要丢到后面，他现在要做的是跟小甜心发展一下关系，如果能让小甜心跟自己爱着他一样爱着自己那是最好的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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