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四章 先代博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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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代巫女视角】
并不是每一个人天生就能够拥有强大的灵力，完美地胜任巫女的职责，优雅而淡然地退治妖怪。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的普通人，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除了努力努力再努力的修行以外，别无他法。
感觉那些赶来的村民畏惧的眼神，我心底是复杂的。曾几何时，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在妖怪的阴影下过着苟延残喘的蝼蚁生活。
我七岁亦或是八岁那年，妖怪杀光了村子里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
尚且年幼的我是如此的痛恨弱小的自己，因为自己的无力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重要的人被杀死。
同样的，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想每天吃得饱饱的，而不是在妖怪的爪牙下无力的哭泣。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时我才会毫不犹豫地跟着妖怪贤者走吧？
我的天赋很差，对灵力的亲和更是差到了极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妖怪贤者认定了我，她希望我成为管理大结界的博丽巫女。
博丽巫女么？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博丽巫女是住在山上的那个神社中的巫女，神秘而强大，令人类和妖怪共同恐惧着的存在。
只要成为了博丽巫女，就不用害怕妖怪了吧？就不用时刻担心着会被杀死吃掉吧？
这样想着，我下定决心成为博丽巫女。
但是很多的事情都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
之前说过，我的天赋很差，尤其是灵力阴阳术之类的。那么多年了，我甚至无法操纵博丽代代相传的宝具阴阳神玉。
第一次，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妖怪贤者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个世界上人类那么多，比我有天赋比我适合当博丽巫女的人应该很多吧？
对于我的疑惑，妖怪贤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脸上是高深莫测的微笑。她从她那神秘的隙间中拿出了一本泛黄的古书。
“呐，博丽，你有没有听说过博丽神社的神明？”妖怪贤者这样问我。
……神明么？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连感知神明都做不到吧。身为博丽巫女却无法感知到自己的神明，还真是……失职啊。
“咳咳……那位神明大人因为一些事情失踪了，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和正常。”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沮丧，妖怪贤者安慰道。只是，为什么她的脸上会浮现出尴尬的神情呢？
“博丽的神明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她的手段很多，也留下了一些……能够让没有天赋才能的人拥有强大力量的方法。”
貌似并不想在之前的话题上久留，妖怪贤者挥舞着她手上古书。
即使没有天赋没有才能的人也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的方法么？
我满怀期待地接过妖怪贤者递过来的古书，打开一看。
“……”我只觉得血气上涌，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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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什么会脸红？难道竹内桑还在秘籍里动了什么手脚么？”妖怪贤者不解地挠挠头，显得异常困惑。
她将脑袋凑到我旁边，也看了一眼“秘籍”的内容。顿时也红了脸，以光速夺走了我手上的“秘籍”，扔进了隙间中。
“咳咳咳咳……失误~失误~拿错书了，这本才是。”妖怪贤者疯狂地咳嗽着，以此来掩饰心中的尴尬。她的手上拿着一本与刚才相似的泛黄古书。
我一脸古怪的看着她，想不到看似威严满满的妖怪贤者会好这一口。
那本“秘籍”里，绘着两个少女之间的嗯♀哼故事，画风大胆而露.骨，相当地让人脸红。
也就是说，这是一本小黄书。
接过妖怪贤者重新拿出来的“秘籍”，但是一看到封面的名字，我不由地流下大滴冷汗。
封面上写着——“名字什么的我还没想好”。
我开始深切地怀疑这本秘籍和它的书写着的可靠性。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你继续看下去就是。”妖怪贤者挥了挥手，期待地看着我。
“……”
翻开秘籍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血红的大字“欲练此功，必先挥刀自宫！”
“……”我很淡定，对，真的很淡定，因为我是女的，自不自宫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再翻一页，上面又是一行血红的大字“逗你玩的~”
这一刻，我已经深刻体会到，撰写这本书的家伙绝逼是个逗比！
除了一开始那令人无语的恶作剧，秘籍后面的内容倒是正常起来。将大致的内容看了一遍，我基本上明白了书中所要传达的意思。
想要没有天赋和才能的人拥有强大的力量，那么就必须要有大毅力，付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
秘籍中记载了很多锻炼身体程度的方法，无一例外，这些方法都会给锻炼者带来极大的痛苦。
相信，只要完成了所有的锻炼，那时候的自己必然会很强大！
“决定了么？”妖怪贤者低沉着声音问道。
“嗯。”
“即便你要因此忍受痛苦忍受孤独忍受乏味甚至失去作为一个女人的一切？！”
“嗯！”我坚定地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
我啊，只是不想再以弱者的姿态无力地生存下去了！！！
所谓锻炼身体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持续不断的挥拳奔跑蹂躏自己的身体，直至精疲力尽或者受伤无法动弹为止。
然后在晚上的时候泡在特制的药水里调养，第二天继续疯狂的蹂躏，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自虐式的锻炼是痛苦的，但是我每天都能够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
因此，我觉得这是值得的，即使失去了女人应有的一切，即使双手因为长时间的殴打而变得伤痕累累。
终于，我可以独立退治妖怪了。终于，即使面对威震一方的大妖怪我也有足够的底气与之一战！
然而，为什么以前亲切的人们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冷漠？即便跟我交流，也是一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模样。
“感谢您，巫女大人！”
“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肯定是把灵魂出卖给了妖怪换来的！”
“我听说博丽巫女每天都要喝鲜血才能够活下去。”
“嘘……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然，说不定某天就会神秘消失。”
“……”
流言猛于虎，各种关于我的流言在人类中流传。人们看着我的眼神复杂而多变，有冷漠、有嫉妒、有感激、有怨恨、有羡慕、有仰慕……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冷，明明经过长年累月的锻炼，早已无视了严寒，但我还是觉得冷，刺骨的寒冷。
“人类啊，总是在排斥着与自己不同的存在，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同类。”
妖怪贤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意味深长地笑着。
“博丽巫女的职责是守护大结界和幻想乡的平衡，而不是守护人类。请不要弄错了自己的职责，博丽。”
“……”我沉默了，或者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自那天起，我带上了假面。这些假面都是来自外界的，品种繁多，每天都能够换着戴，而且不重复。
我从来不缺钱，每次退治妖怪，人类或者妖怪贤者都会给我一大比钱。
残念的是，博丽神社的塞钱箱里常年都是灰尘，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投塞钱。作为巫女的话，稍稍有些沮丧呢。
“呐，博丽，你后悔么？”
渐渐的，我与妖怪贤者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大概是长大了，自身对妖怪的怨念消散了吧。
“后悔……么？”
我喃喃地重复着妖怪贤者的话，视线飘向正在院子里玩耍的灵梦，不禁释然一笑：
“以前的话，或许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哦。”
因为，如果当初没有答应妖怪贤者的要求的话，我就不可能遇到灵梦了。
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生命中的太阳，我要好好照顾她，好好保护她，仅此而已。
“呐，紫。”
毫无芥蒂，如同普通友人一般叫出妖怪贤者的名字。
“嗯？”
“我们的神社的神明是怎样的存在？”
真的很好奇那位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明大人呢。说来我能拥有这一身实力都是仰仗着她呢。
“霍呀，这个啊。”紫轻笑：“那个家伙本名月下竹内，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家伙呢~”
“那么她是什么神呢？”每个神明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稍稍有些好奇这位神明大人的神职呢。
“大概就是能够驱散瘟疫带来健康的那种吧。”紫伸出手指，轻点嘴唇。
“……这样啊，我还以为她是穷神呢。”我默默地扭过头，这样腹诽自家的神明还真是大不敬呢。
“穷神……噗……哈哈哈哈……”紫却捧腹大笑起来。
“博丽你还真是敏锐啊！哈哈……自那家伙入住博丽神社，就再也没有人投塞钱了，说她是穷神也不为过吧？！！”
紫几乎笑抽了，说来，某人还真的挺适合“穷神”这个职位的。只是，让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不开心吧？一定会翻着一双死鱼眼说道“怪我咯！”
“博丽。”
“嗯？”我奇怪地扭头看着进入奇怪状态的紫。
“你想不想找回博丽神社的神？”
“！”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四章 先代博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