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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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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和荷花走在前面说着悄悄话,萧寒自觉的缓缓地跟在她们后面。
“荷花,你的纸鹞找到了吗?”看到荷花两手空空,素馨有些疑惑。
素馨一说起这个,荷花就一脸沮丧,又有些放松:
“没呢。我去那里细细的找过了,一个纸鹞都没找到。希望就像你说的,真的是被风吹远了,这样也就没什么事了!”
“应该是被风吹走了,否则总该有消息的。”素馨也只能这么安慰荷花了。
“嗯,希望是这样吧。不说我了,你呢?你不是去找你的纸鹞呢?怎么是萧公子和你一起出来的呢?你没遇上什么事吧?”
“我去找纸鹞了,不过发现是萧公子捡到了我的纸鹞。还好萧公子是外乡人,不清楚里面的规矩,我就和他要回了纸鹞。他说时辰不早,要送我们回家,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知怎的,素馨下意识的隐瞒了荷花一些事情,尽量长话短说,不想让荷花的思维停留在萧寒身上。
听到素馨的解释,荷花松了一口气:
“素馨,你这次运气真好,幸亏遇上了萧公子,误打误撞的把纸鹞还给了你。”
“对呀,我也很庆幸。我的纸鹞捡回来了,你的纸鹞肯定是飞走了,我们今天的运气是很不错的。”
“嗯,我们会有好运气的。”荷花心想,不会那么糟糕的。
缓缓的,素馨和荷花絮絮低语被风淡淡的吹散,萧寒只听的她们似乎在谈论纸鹞,运气。
四人沿着清江河,走回小镇,只见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尽头。却无人注意到,他们后面一直跟随着一双眼睛。
或者说,这双眼睛一直很小心的追随着钱荷花,所以萧寒和顺才都没有感觉到。
今日,小二也一早向连荣请了假,随大众来到了清江河岸,他不敢出现在岸边,就一直躲在了桃花林里。
小二一下子就认出了对岸的荷花,今日和荷花的打扮,与往日格外不同,就像个大姑娘了,一下子惊艳了小二的眼睛。
一早上,小二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荷花。
小二一直关注荷花的情况,自然也注意到了与荷花有关的孙继礼主仆的反常。
对岸,荷花剪断了纸鹞的线后,孙继礼的书童就过去拿荷花的纸鹞了。只是拿完纸鹞后,小二却发现他不往岸边走,却忘桃林深处走,鬼鬼祟祟的。
小二起了疑心,担心他们对荷花不利,就悄悄地跟在那个书童后面。看着他把荷花的纸鹞放在桃林深处的一个偏僻地方,还用草盖了盖纸鹞。
等那书童离开后,小二就拿走了荷花的纸鹞。
他想不明白孙继礼为什么吩咐他的书童这么做,究竟是愿意和荷花的亲事,还是不愿意荷花的亲事。
小二不放心,觉得还是先把荷花的纸鹞先拿走,稳妥点。反正看起来孙继礼是不想要这纸鹞的,否则也不会吩咐自己的书童把纸鹞扔在这里了。
这估计也是自己对荷花唯一的念想了。反正每年剪飞的纸鹞,之后没有捡到也是常事,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小二拿着纸鹞,准备等人群散去了,再回家。没想到,却看见荷花也进了桃林,看起来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他不敢上前和荷花见面,否则不好解释手里的纸鹞,万一荷花误会他抢了纸鹞就不好了。
等荷花和素馨会合后,他只好慢慢的缀在萧寒和顺才后面,看着他们送了荷花回家,然后回医馆,他赶紧抄小路回了医馆。
小二回到医馆的时候,和连荣打了招呼,就去了柜台。刚好连荣现在也是心神不宁,也没注意小二手上还带了个东西。
趁着连荣不注意,他偷偷的把纸鹞藏了起来,准备等晚上回家的时候再带回家去,这样大家都不会发现了。
这是他无法言说的暗恋,估计也是小二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是他的纪念。
多年后,荷花回忆和素馨的一切,说起这次桃花会,还有她不翼而飞的纸鹞,才知道这背后的秘密。
原来这才是她为什么当时找不到纸鹞的原因啊。
萧寒和素馨先送钱荷花回了钱家,再顺道回医馆。
连荣这一上午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素馨在桃花会玩得怎么样?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素馨应该快回来了吧?
素馨和萧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连荣在医馆门口张望。
对此,素馨觉得手上的纸鹞都有些烫手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回家呢。
连荣这时也见到了素馨和萧寒相伴而来,两人同步而行。他一向大胆的闺女这时候低着头,脸也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萧寒的目光也一直注视着素馨。
微光照耀在二人的身上,在青石板上投射出相融的影子,就像常青树藤,终身缠绕,相伴永生。
三月的桃花,盛开在两人的身旁,暧昧丛生,或许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些事情已经悄然发生,等回过神时,往事再也不可纠。
连荣却觉得这一切如此碍眼,他心爱的小闺女啊,还没养熟呢,就要被狼给抢走了,而且还是他自己引狼入室的,这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桃花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这纸鹞不是还在素馨手上吗?
一看到他们过来,连荣先一把拉过素馨,隔离她与萧寒的距离:
“素馨,你回来了!“
“嗯,爹,我们在路上巧遇了萧公子,萧公子不放心我们,就送我们回来了,荷花已经被送回家了。“
对于素馨的说辞,萧寒倒没说什么,对上连荣询问的眼神,他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在连荣没注意的角落,他却对素馨微微一笑,“你欠了我一个解释啊!”
“萧公子快请进,今日还要多谢萧公子送小女回来。小二,给萧公子沏杯茶。”
素馨撇了撇嘴,心里奇怪老爹今日的做派,倒也没说出来:
“今天谢谢萧公子,现在是正午时候,要不进去稍等,素馨这就准备午饭。“
萧寒想了想倒是答应了,连荣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回头,他还是想想办法,让闺女不要离萧寒那么近,萧寒迟早是要回去的,不适合素馨。
一顿午饭吃下来,大家似乎各有心事,很快就解决了午饭,也没什么话说。
饭后,萧寒询问了今日桃花会和纸鹞的事情,令连荣心里更是波涛汹涌,晚上要尽快和素馨谈谈了。
不过关于桃花会和纸鹞的事情,连荣也不好相瞒。他不说,萧寒自己也会打听到的。也就尽职尽责的向萧寒解释了一切。
听完连荣的解释,萧寒就知道今日是被素馨给坑了。不过也怪不了人家小姑娘,估计那个纸鹞也是连家姑娘不小心给放飞的,怪不得要到对岸找纸鹞,却阴错阳差的被他捡到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被骗的这么无奈,天上掉下的媳妇就这么被忽悠走了。虽然自己不一定娶,但被骗了,总是不那么愉快。
清楚这前因后果,萧寒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幸亏这时素馨不在,她去厨房洗碗了。
老爹这么藏不住话,素馨更尴尬了。
回想这一天,今日的晚上,肯定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