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新的玩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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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阿芙拉……和她身边一众俊美男士们坐下来的时候，她从内心里感激：这是个圆桌。
发明圆桌的亚瑟王真是个天才。阿芙拉默默感动着。等到下一次，假如还有机会，能够见到阿尔托莉亚的时候，她一定要对Saber道谢。
——让所有争抢座位的混蛋都去死吧。
阿芙拉面无表情的吐槽。
本来，是不应该有这种幼稚的行为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也太少女风了啊。
在看哪里的玛丽苏文啊。搞笑吗。这种满是狗血的套路，有谁会去看啊。
而且这是哪里来的恶俗情节啊！光这一张桌子，就坐了这么多超——优秀的男性耶！从年长的、事业有为的成熟男士，比如汉尼拔教授、库·希斯利影帝，到阳光腼腆、冷静自持的少年，比如同桌克拉克·肯特、达西学生会会长，以及单看容貌的话、比天使还可爱的小正太，人类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阿芙拉：“……”
不不不，就算不看这个，单独只考虑种族的话，光这么一张桌子，就坐了人类、氪星人、英灵，还有吸血鬼啊！！
或者看阵营的话，超人的守序善良、吉尔伽美什的混沌善良、汉尼拔的守序邪恶……那她是什么？！
被簇拥在生物链顶端，阿芙拉深呼吸一口气，捂住了脸。
她是、唯一的、女性、生物。
被吉尔伽美什和汉尼拔簇拥在两边，——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份殊荣？！
“………………”阿芙拉一脸虚弱，“能让我退场吗？”
单纯的男色天堂不好吗？！这种情况下还硬生生夹在中间的，不是炮灰女配就是乙女女主啊！！
“哎~为什么呀？”七岁的男孩拖长声音撒娇，一边天真又无辜的睁大了眼睛，漂亮的红瞳像宝石一样澄澈，倒映出孩童纯洁的内心——纯洁个鬼！阿芙拉发誓吉尔伽美什绝对在偷笑！——他用两只手捧住大大的马克杯，把下巴藏在杯子的后面，眼睛眨了眨：“大姐姐和我们待在一起，不开心了吗？”
一瞬间，阿芙拉感受到了真诚的凝视*5.
“……你别添乱，”阿芙拉怒瞪人类最古之王，“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觉得——但我感觉很别扭啊！超狗血的！总有种特别特别不详的预感！就好像作者随手开了修罗场一样，半点也不考虑女主角的心情！让我低调吃个饭不好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狗仔队在门外头可怜巴巴的蹲着？”
吉尔伽美什嘟起了嘴，“我不知道呀。”
“求你了别卖萌好吗，”阿芙拉头疼的要命，“稍微可怜一下我的心情啊！我都——”
一只修长的、保养得当的、属于精英知识分子的手，轻轻伸了过来。
全神贯注吐槽的阿芙拉，忍不住被拉走了注意力。
那只好看的——适合把握手术刀，或者，餐刀的手，把桌上一碟粉绿色的马卡龙，推到了阿芙拉面前。
心理学教授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也许，”汉尼拔说，“莱迪小姐，不太习惯与陌生人交流吧？”
阿芙拉：是啊是啊，尤其不擅长和食人魔交流。——更别提，是和一个由于模拟人生盗版书、或许不得不食素的食人魔交流。
…………所以，别再专注的盯着我了好吗？！
她礼貌的弯了弯嘴角，低头专心摆弄着自己咖啡杯里的搅拌棒。
煎熬。
一瞬间的冷场。
阿芙拉本就不是外向的性格，更别提，是被这样多陌生的男性所包围着了。
或许对其他人是一种自得。可是阿芙拉难受的要命，只想早点解脱出来。
而大概是看出了阿芙拉的不自在，成熟的两位社会人士，默契的转头讨论了起来。
汉尼拔的突然接近是因为什么，阿芙拉猜测肯定是和“阿拉蕾·莱迪”所作的那部小说有关，――话说回来，模拟人生取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捏他成《沉默的骆马》，知道骆马是羊驼――也就是草泥马吗！！
至于库·希斯利，他应该是听见了汉尼拔炫技般的自我引荐吧。身为影帝，关注和原作有关的各种信息，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这种时候，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也是为了对彼此更加了解一点，他们开始了这样的对话：
库·希斯利：“这一段，杀死xxx的时候――啊，汉尼拔先生看过这一段的吧？嗯，那我就放心了。也就是说，假如你就是原著中的食人魔，你大概会选择用怎样的神态，来向被害者揭露开自己的身份呢？”
汉尼拔：“唔，这其实是非常失礼的问题呢。鉴于我并没有犯罪的记录，而自从我选择了这个职业、拥有了姓名重合的友人以来，向我打探这种问题的陌生人就相当之多。甚至，还有――真的有，犯罪分子，邀请我共享晚餐呢。”
库·希斯利（尴尬）：“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因为，说实话，在看到汉尼拔先生的第一眼，就好像看见那位矛盾而富有魅力的凶手，出现在了眼前呢。啊！这句话绝对、绝对不含有任何贬低的含义，请允许我向你道歉。”
汉尼拔（微笑）：“不不，我并没有介意这个。如果每一次都要生气的话，我的心肺功能一定非常不健康。这可不好。那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假如我是食人魔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眉毛稍微皱紧了一点，像是在回味原著中食人魔用餐的那段描述一样。他用右手把沙金色的额发向旁边拨去，然后放下，松了松领结。他略微仰起下颌，肩膀平稳，没有一丝半点的紧张。因为，对于汉尼拔来说，人肉和牲畜的肉，并没有半分不同。他的神态甚至是祥和的，宛如一个即将享用圣饼的神父，可是他突然抬起嘴角、微笑了――
所有描摹“恶魔”的辞藻都能浓缩进这么一个极短暂的笑容里，没有一个有幸目睹这个笑容的人会觉得它们过分。这个表情包含了所有的恶意、倨傲和癫狂，足以叫人尖叫着后退。
……
整张圆桌寂静了一瞬间，直接被汉尼拔的突然变脸吓住了。
直到心理学教授清了清嗓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恢复成了彬彬有礼的模样。
库·希斯利的瞬间亢奋自不用提，阿芙拉很是担心了下影帝会不会真的频频去找汉尼拔讨论原著情节、结果被肚子饿得受不了的食人魔直接来了个有去无回。然后她决定先放眼当下――因为，坐在汉尼拔对面，正巧迎接了食人魔目光洗礼的，是克拉克·肯特。
阿芙拉忧虑的看了眼目光有些发直的小镇男孩，飞快打量了下摆满了茶点的圆桌，挑了款可可粉芝心圆饼，放在了克拉克面前。
她还另外选了一款抹茶味道的舒芙里蛋糕，推到了菲茨威廉·达西手边。
学生会长显然已经回过神来了。他抬起白瓷杯啜饮了一口柠檬红茶，对阿芙拉点头示意了下，表示自己状态良好。
至于克拉克……
这个表情，不像是被吓到了啊？
“哇，阿芙拉，”克拉克压低声音说，身体向阿芙拉倾斜过来，小心不要压到隔在中间的吉尔伽美什。“你知道吗――真是神了！”他湛蓝的眼珠简直在发着光，“那个表情――和原著里描写的那个样子，真的超像！特别像――”知道肯定没人愿意被这样说，克拉克把本已经足够低的声音又降了点儿，几乎只剩下口型开合：
“――食人魔。”
阿芙拉：是啊，我知道的。微笑。
……怎么可能不像？！这可是本尊啊！！
她木着脸捧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香草摩卡压压惊。
对话继续了下去。
在座的几位，都是擅长人际交往的人。
心理学本就是通过言语打开别人心扉――或者心肺――的职业，影帝更不用说。
达西是学生会会长，虽然不喜欢长篇大论的啰嗦，在和别人交流时，也总是能一语中的，推动话题继续下去。
克拉克虽然还有些腼腆，但是一谈到自己喜欢的书籍，也立刻忍不住开心起来。――阿芙拉一直想笑，因为高中时期超人拼命卖安利的样子真是可爱的不行。而且，应该说不愧是未来会选择记者职业的人吗，克拉克认真推荐的时候，虽然还不是舌灿莲花的程度，但是言辞恳切、擅长抓重点的这个优点，也绝对能够加分。
唯一有可能因为不听人话（不）唯我独尊的二货王，也因为我行我素直接喝了返老还童药的关系，坐在这里的，是幼年时期、活泼又善解人意的吉尔伽美什。
阿芙拉捏了个玛德琳小蛋糕，放在红茶里泡了泡。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啊。
她表情有点儿微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样一桌人，居然能够和平的开了个下午茶会，这是多么叫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可惜的是，这种复杂的感情，没有办法对其他人说。就算是阿芙拉坦率的说了出来，也不会有人懂的。
时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阿芙拉几乎要违背自己的种族、向上帝感恩了。
――哪怕是汉尼拔临分别前最后一个稍显突兀的请求，也没能打消阿芙拉的好心情。
“如果可以的话，”男人有些歉意的说，目光真诚，“能够，让我拜访一下莱迪家的故宅吗？”
“当然，我并没有什么其余的意思，”汉尼拔耸了耸肩膀，这个轻佻的姿势由他做起来，显得格外潇洒。“我只是――你知道的，”他指了指静静站在一边的库·希斯利，“关于我的人生。我以为，能在莱迪家族，找到更多的线索？”
阿芙拉：“……”
你没有其余的意思才有鬼。
凭借吸血鬼的视力，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喉结滚动的样子吗？！
而且，我那一整栋别墅里，全是黑科技啊！
本来就走在时代最前面的托尼·斯塔克可以接受良好，然而，我要怎么对一个危险十足的犯罪分子，介绍家里的骸骨女仆？！
……
察觉到阿芙拉为难的神情，汉尼拔了然的笑了笑，把话题转了过去。
影帝心有灵犀的接上，邀请阿芙拉作为“莱迪家族最后的继承人”，等到电影开拍的时候，来拍摄现场看看。
克拉克和达西也紧跟着告别。无意中居然连着下午的课也一起逃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好学生克拉克差一点摔掉了自己的下巴。
“不、不是吧，”克拉克绝望的喃喃，“拉奥――我不是故意――”
而阿芙拉默默指了指面不改色、站在一边和咖啡店老板寒暄的，达西、学生会会长。
“……”达西结束了谈话，走回到阿芙拉身边。
他垂眼看了看安心微笑着的少女，抿紧了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只要你没事就好。”――这种太过抒情的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啊！
最后，所有人纷纷告别离开。
就好像整装待发、恐惧着一个即将燃烧完引线的□□，结果却发现它只是个二踢脚一样。阿芙拉最开始明明很担心面对一个了不得的修罗场的，却在意识到整个下午都不温不火的和平收场以后，感觉到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心累。
……裤子都脱了，你却给我看这个？！
阿芙拉低头看着始终黏在她身边装乖巧的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
“然后呢？”她无力的问，“你打算去做什么？也到我家里来吗？”
而金发的男孩儿注视着不同的人类远去，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个表情不属于幼年的王者。它是困囿在这身体里、那个恶劣的暴君的。
“啊……不了。”吉尔伽美什轻声说，露出一个浸满了恶意的微笑。
“被预视的未来所捆绑，拼命挣扎的野兽。”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语气里带着微妙的笑意，“一边怒吼着血腥与自由，一边被他人的眼神所束缚。啊啊，即便是路上随便什么人投过来的视线，对这种人来说，也是一把利剑了。”
吉尔伽美什心满意足的笑了。
“有趣。我想看他能够撑到什么时候。……我要跟着他。”
阿芙拉：“……等等？”
“嗯，”年幼的男孩儿仰起脸来，开开心心的一笑，天真又纯洁：
“我说，我要跟着汉尼拔走呀~”
阿芙拉：“……”
阿芙拉：“…………”
求求你放过汉尼拔！！言峰绮礼的麻婆料理不需要增加厨师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新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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