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好烦恼》笨鸟鲜肥

8、醉酒

　　陆申再次来学画的时候总算记起要送拜师礼来着，于是乔小婧回到家后看到了三个醉鬼，对的，陆申搬来了两箱酒，现在，就剩下两瓶了。
　　“这是和谁拼命啊，二老？”乔小婧都无奈了，此时她放学刚刚回来，而家里这三位明显是刚刚结束的，也就是这场酒他们喝了一下午。
　　乔姥姥扶着墙抬了抬手打发乔小婧道：“去，沏点儿金骏眉！”
　　又回头亲热地对陆申说：“喝点儿红茶解酒养胃，还不会睡不着。”
　　我书包还没放下呢！乔小婧都无力抗争了，这到底是谁姥姥？不和醉鬼计较，默默放下书包去沏茶了。
　　陆家的茶室实际上是楼梯平台外扩出来的一间小小的屋子，摆了茶几、茶具一个小小的柜子和两个蒲团便再无其他，坐上两个人就满满当当了。
　　“害你没有晚饭吃了！”陆申这货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乔小婧对面的那个蒲团，坐也没有坐相，斜斜地歪在那里，靠着落地窗的玻璃上。
　　乔小婧瞥了一眼，姥爷躺在客厅的摇椅上，摇椅慢慢地轻轻地摇晃着，像是已经睡着了，姥姥拿了一条薄薄的夏凉被给老头子搭在身上，自己便靠在沙发上也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也睡了过去。
　　“给你！”乔小婧看陆申坐得难受，递了个大大的靠背过去。
　　陆申接了直接垫在身后，这下他的身子又出溜下去一块，几乎是躺着了。
　　“你看，这个东西松了！”陆申伸过手去把胳膊上的手串儿给乔小婧看，可能是喝多了，陆申的声音带了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居然像是在撒娇。
　　本来就是应该比你的手腕松一点儿的，手串儿嘛，也是盘珠啊！乔小婧却偏偏不肯这样好好回答他，顺口胡诌道：“就是要松一点儿的，这样你才在意，才不会弄丢啊！”
　　这回轮到陆申被当成小孩子一样糊弄了，可也许是喝了酒吧，他信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弄丢的，丢了我也丢不了它！”陆申保证道。
　　醉鬼哟！不靠谱的大话精！
　　“要是弄丢了，你别让我进门，啊？”有的醉鬼喜欢侵占别人的安全空间，陆申就是，为了贴近乔小婧的耳朵说这句话，这货几乎是爬着把上半身探过去的。
　　一股酒气！乔小婧自己不能喝酒，也讨厌酒味，厌恶地躲了一下，打发陆申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真的？”陆申得寸进尺，胳膊一伸把乔小婧揽了过去，差点儿让乔小婧把茶几撞翻了。
　　“真的，真的！”乔小婧惹不起醉鬼，把茶碗端到人家嘴边，哄道，“喝茶，喝茶！”
　　陆申这个人在乔小婧这儿就跟没长手一样，头一低，将白瓷小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放开，我去看看我姥姥！”乔小婧把肩膀上那只胳膊搬开，陆申听话地坐了回去。
　　乔姥姥果然是睡着了，乔小婧把老太太慢慢放倒在沙发上，给盖了条薄被子，又回去看茶室那位少爷了。
　　陆申睡着了，两条大长腿岔开，极其霸道地几乎占了整个茶室，小茶几也不知是被他挤歪了还是刚刚被乔小婧撞歪的，反正现在已经被挤到犄角旮旯的地方了，至于那个大靠背，现在成了陆申的枕头，这货半抱半枕的睡得很香。
　　我的命啊！乔小婧叹了口气，认命地弯下腰把被陆申踢得分隔两方的拖鞋捡起来摆到一处，又去给这个醉鬼拿了床蚕丝被盖上。
　　乔小婧抱着手看着陆申，夕阳的光辉扫在他脸上，温柔的像是情人的轻触，此时的陆申是安静的，安静的很美好，美好的一切都静止了，乔小婧觉得自己甚至能数清楚陆申睫毛的数量。
　　陆申睡得很好，似乎做了美好的梦，虽不记得，但一觉醒来还带着愉快的心情。睁开眼，天色已晚，茶室的灯打开了，像夕阳一样温暖柔和。被移到角落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绿色的果汁，一个香炉，紫青色的烟升起来，缭缭绕绕的，延伸到空无，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柚子的甘苦味正好相配。
　　乔小婧就倚在茶几边上拿着一本书看得认真，陆申躺在那儿，眼神落在乔小婧身上，又像是只是放空了眼神，就那样躺着，保持着这间小小屋子中的安静。
　　“醒了？”人的眼神是有重量的，反正乔小婧感受到了，抬眼一看，陆申像是在躺在那里发愣。
　　陆申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抹了把脸，问道：“几点了？”
　　“八点半，你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吧！”乔小婧抬头看了眼挂钟回答道。
　　乔小婧头发不长不短，大概到胸口的样子，平时在家里都是随便地盘起来的，今天也是，松松散散地盘了，只用一枝筷子固定着，本来就有一些碎头发落下来，这一抬头，一缕头发就散开落了下来。
　　陆申手痒了，想也没想，伸手就把人家头上的筷子拔了出来。
　　满头青丝骤然散落，原本应该是很美的镜头，美到应该放慢镜头让人细细品味，但如果这一头青丝的主人是个愤怒的小丫头呢？
　　朋友，你见过梅超风吗？陆申说，我见过，张牙舞爪的！
　　“是不是手欠？是不是手欠？啊？”小丫头炸毛了，直接拿书往陆申头上拍。
　　躲不躲？不躲是傻子！为何不躲？
　　陆申果断躲了，奈何茶室太小，他又半躺着，只能抬起一只手护着自己，尽量避免小丫头的攻击。
　　“够了啊！”见小丫头没完没了了，陆申一伸手就抓住了小丫头的手腕，制止了这个女疯子。
　　“至于吗？”陆申问。
　　乔小婧恨得牙痒痒，恨恨道：“你讨厌死了！”
　　“对！我讨厌死了！”陆申乐呵呵的，承认的很干脆。
　　狠狠地抽回手，一把抢过陆申手里的筷子，几下子，小丫头的头发又重新盘回去了。像个鸟窝，还是最不精致的那种喜鹊窝。
　　“我喝了啊！”也就是乔小婧盘头发的那会儿功夫，陆申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满嘴的青草味，又苦又涩！
　　“这什么啊？”陆申舌头都麻了。
　　“不是给你的！”小丫头刚刚就是故意没提醒陆申的，没好气道，“我的，芹菜苦瓜汁！”
　　这陆申就不能理解了，问道：“和自己什么仇啊？”
　　“上火。”乔小婧抬抬下巴对陆申道，“你喝了吧，别浪费。”
　　“上火啊……”陆申有点儿不在状态，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被这杯果汁弄得，只听他很自然的接道，“打一炮就不上火了啊……”
　　祸从口出就是这样了，被赶出陆家的陆申反省不已，怎么就秃噜嘴了呢？
　　“这是怎么了？”出去遛弯儿解酒的乔家老两口回来就看到陆申蹲在自家门口，只穿着袜子，连双拖鞋都没有。
　　陆申给了自己一巴掌，下手不重，很诙谐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祸从口出，把小丫头给得罪了！”
　　“这孩子！”乔姥姥摇摇头，把门打开又把陆申让了进去。
　　陆申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别说，他可不敢让乔家二老知道自己那句混话，要么非得给打死不可，乔姥姥可是能喝两瓶白酒的老太太！

作者有话说

　　我这脑子，忙二次元就忘了三次元，忙三次元就忘了二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