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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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唉……唉…………唉………………”我叹气，为什么四个人都像木头一样坐着不说话啊？
“哥，你不要再叹气了好不好？”断月开口，我瞥了瞥他，他似乎很舒服得坐在那里喝茶。
“真是无聊啊……”我再次叹气，雪家二公子琴尊雪皓琴和巫山童子霄穆两人扫了我一眼没有搭腔。
“都已经在雪家待了两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见雪皓茗的影子啊？”我自言自语。“你当我哥傻啊？逃都逃了，还会回来继续让你欺负？”雪皓琴开口，语气很是嘲讽。我轻轻哼了一声，淡然道：“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这种小鬼计较。”
雪皓琴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很疑惑得说：“月琉璃，我好像比你大诶。”
“哦，说到年龄问题我又想起来了，啸龙堂的秘密应该是在雪家次子二十二岁时由当任的家主密告的，为什么你只有二十一岁就知道了呢？”
雪皓琴惊愕的看向我，问：“你怎么知道的？”“耶？琴尊的年龄很多人都知道啊，有什么问题吗？”
“哥，他是说啸龙堂的事，你不要总是那么迟钝好不好？”断月道，我瞪了一眼过去，竟然说我迟钝？！
“月家的情报网很宽广，这不是之前在客栈你自己说的吗？”我笑了笑，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
“哦，那还是之前的问题，我好像比你大诶。我记得你的年龄是十九岁吧？”雪皓琴看我兴致缺缺的模样，于是体贴得换了一个话题。
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那么月玲珑几岁呢？”
“二十一。”他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恍然大悟：“你弟弟比你大！”
“我现在的年龄是从六岁起开始计算的，也就是说，我和你哥雪皓茗一样都是二十四。”我端着茶盏对着雪皓琴道，轻轻的呷一口茶。
“哦，原来你已经这么老了啊。”霄穆的声音，真是欠扁……
“哥！”门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望过去，傻了。
新月，雪皓茗，老爹，老娘，风无影，花非花，连筝林都来了……汗……
“无月，心林呢？”老爹问我，我回过神，转头才发现断月那小子已经逃了。太没有义气了……我叹气，压低声音问老娘：“娘，你还没有告诉爹啊？”老娘无辜的看看我回答：“说了，他不信。”这个……的确有可能……
“哥……”雪皓琴开口，雪皓茗只是点点头。啊，好冷漠啊！不像我，看见自己的弟弟多高兴啊！
“无月，你这次又在搞什么？急死我了。”雪皓茗对着我说，我浅浅的笑了，道：“我……只是想搞清楚四年前善目灵狐死亡的真相。”连老爹也惊讶的看着我。一阵沉默……
“无月，你……”雪皓茗开口，我傻笑了一下，摸着头道：“但是，我已经忘了差不多了，再怎么查也想不起来。”众人昏倒。
当夜，我坐在雪家的凉亭里，一个人走进来。
“雪皓琴？你也睡不着啊。”我淡笑着开口，他坐到我旁边，说：“你……其实根本没有忘记吧。”我愣了一下，苦笑着点点头。不可能忘啊，虽然当时被他们喂了遗忘性的药物。
“那时的那个药，是‘暮霜’。”我开口，又微微的笑着说：“当时雪皓茗为了要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还真是费尽心机啊。”雪皓琴一惊，呢喃着道：“原来，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么，残酷的现实……用我的血制作的药物，毒死了我最爱的人……
“你知道为什么霄穆有天生抗毒的体制吗？”我问雪皓琴，他摇了摇头。“因为，我的血除了可以制‘暮霜’，还可以制‘暮夕’。”我淡淡答，雪皓琴看着我，惊异得道：“可解万毒，使用后便可百毒不侵的‘暮夕’？”我点点头，走出凉亭，回眸一笑道：“所以，刚才你进来时射入我身体里的琴镖对我没有用。”而我原本是把暮夕交给霄然的，他却给了他的弟弟……
唉，果然是不肯放过我吗？我叹息着回到月家。
虽然说，不构成生命威胁，可毒发时还是很痛啊。我卷缩在床上，汗水不住地往下落。即使是在夜里，可依然能发现有一个人在我屋外，想必又是哪个仇家派来的杀手。
我刚抬手，痛感又一阵阵的袭来。我明白了，不是对方看不起我月琉璃才派这么个蹩脚的杀手来，而是根本就知道我现在无法防御和抵抗。我扯了扯嘴角，没有出声。
门被轻轻推开，我闭着眼咬牙。“无月……”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雪皓茗。微微地抬起头，雪皓茗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他看着我，只是淡淡的开口：“月琉璃，你的演技骗不了我。站起来。”
心脏的地方被割开一个口子，悲伤汩汩地流出来。我只是痛苦的卷曲着身子，汗不住地流着。失望的低下头，却发现连苦笑的力气都失去。可是，我真的不想恨你，因为，你和他是那么相似。我为什么总是爱上那些会伤害我的人呢？霄然是，雪皓茗也是。
雪皓茗踏进屋子，走到我床前，从门外照进来的月光洒落在我房间的琉璃石制的地上，泛起一阵青光。光影倒印在雪皓茗的脸上，将他脸上的嚣张和得意映现的无比真实。“没想到啊，月琉璃，你也会有今天。”雪皓茗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我默不作声。
他抓起我散乱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他。“当初我费了那么大的力都没办法近你的身，而如今，你的生命却在我手上。”他勾起嘴角，低头在我耳边诱惑般地说：“如果你求我，我说不定会考虑不杀你。”但也仅仅是不杀而已。我明白他话里的话，却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了解人心。如果，我笨一点，是不是就能获得幸福呢？
“雪……皓茗，对不起。但是……我还……不能死……”我费力地说着，然后用力挥出手中的药物。雪皓茗赶紧闭气，但是，却无用。这种药物，能从皮肤中渗透进去。这种药物，就是那时他们让我遗忘霄然的“落梦”。也就是唯一能够伤害霄穆的那种药物，是花非花调制的药物。“落梦”能摸消记忆，也能化解武功。在三个月之内不再次服用“落梦”，那么记忆和武功便永远消散。
“月琉璃！你疯了！这药对你也会有作用的！”雪皓茗有些紧张地说，眼神也有一些慌乱。我笑了笑，门外出现一个人影。“哥，好了吗？”断月道，我点头。
雪皓茗手扶着墙壁，已经开始晕眩。断月在我脸上撒了一些“落梦”，说：“这样就可以了吧？”我点点头，断月问：“那他怎么办？”我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雪皓茗，说：“交给我吧。”断月哼了一声说：“你身上‘青鹤’的毒还没有完全瓦解呢，少逞强。”我试了试，发现力气回来了一些，于是坐起来看着断月说：“放心，你大哥我还不至于那么虚弱。”断月瞥了瞥坐倒在地上的雪皓茗道：“随你便。”然后转身出去了。
我望向夜空，月光明亮地刺眼，让我想要假装刚才那些是梦境也做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