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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

  •   1月1日

      新年的第一天。
      前几天我就买好了新年的日历,是深町酱喜欢的颜色。
      和她住在一起,也过去差不多二十天。

      我很高兴,我知道她也很高兴。
      虽然她从来不肯承认。

      1月3日

      不久之前方丈先生那边有了新消息,关于我们一直在搜查的地下餐厅。
      连续追查了好几天,终于获得了一定的进展。
      有好几天没有去看深町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休息好,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毕竟,她从来不是愿意亏待自己的人。

      路过某家她最喜欢的点心店时,我停了下来。
      从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非常喜欢这家店的点心。
      因为每次放学的时候,我跟着她走到这里,都能看到她在这里排队购买。
      经常会等上很久。

      她的某一任男友,就是因为坚持不懈给她送了三个月,才让她同意了交往。
      ……啊,又想起让人不高兴的事了。

      我挑了她最喜欢的几样,然后加速往回赶。
      天有点冷,点心放在外面时间长一点,就会凉下来。

      “我记得深町酱很喜欢这个,来吃吧,凉了对胃不好。”
      我故意把点心放在桌子上,这样告诉她。

      她就坐在那里,双手被锁链束缚,双脚无力行走,乖巧的像是卡夫卡笔下的人偶。
      你想要什么呢?
      你渴求什么呢?

      “这样我没法吃。”
      她说。

      从黑.市购买的特制锁链,足以对付S级喰种。其实并没有必要用在她身上,但我还是选择了它——这会让我有安全感。
      我检查了她脚上的伤口,确定它没有开裂或者出现其他问题。

      这是我亲手做的。
      她的一切现状,都是我亲手达成的。

      她是我的。

      1月6日

      读到一本有趣的书时,我习惯性的想拿给她。
      这已经是延续好几年的习惯了,毕竟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就是关于书的。
      我清晰的记得,那是在高中的时候,高摫泉的前中期作品——《落箱》。

      她非常喜欢高摫泉,甚至比我还早。
      我曾经看到过,她收藏的那本《敬启卡夫卡》的书封上,有高摫泉第一次亲笔签名的痕迹,是给首售时前100名购买的读者的。
      七年前的首次发售,当她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作者的时候。

      “若是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得同任何人交谈、更不可与一切他人相见。在这里我是个多余之人,既然你是我的影子,那么你同样多余。
      向我发誓吧,起誓你会永远呆在这里,等待我唯一的、不可或缺的临幸与亲昵——我是你的独一无二、是你呼吸的空气、是你溺水时的浮木。
      我是你双足站立的面积,是你生存与保护的囚笼。你无法离开,只能选择我温热的胸膛,或者死神冰冷的吐息。”

      这是《食盐与鸦.片》里的一短句子,那天我打算去书店购买,却在深町酱的桌子上先看到了它。
      那时她不在座位上,书摊开在这一页,这段话却被鲜红的油笔勾画下来。她在这段话的下面划线,又用笔直的横竖线框起。

      然后是她那种小巧的、秀气的字体,在书的留白处写着:
      [无法剥离人的影,如同对食盐和鸦.片的渴求,不可或缺。若能成为影子……]

      “金木君?”
      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我莫名感觉到一种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有些慌张地回头道歉。
      她似乎没察觉我的态度,依然笑得甜美又亲切:
      “我正要找你呢——高摫泉出新书了,一起来看吧?”

      而现在,当我把书递给她时,却得不到相似的回应了。
      她将它们放到了一边,明确的拒绝。

      拒绝吗?
      我看着她尖尖的下颌,忍不住笑了笑。
      不过她低着头,没看到。

      1月12日

      今天回来的时候,发现深町酱发起了高烧。
      39度4。
      她脚上的伤口,感染了。
      我观察了一下,是被扭到的。

      退烧,降温。

      轮椅被推倒在一旁,歪歪斜斜的模样。
      前因后果似乎很明显。
      是吗?

      “好难受……呜……”
      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睁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嘟囔出声。
      眼角都是红的,说不清是艳丽还是可爱。

      重新包扎伤口。
      她依然神智不清。

      “……痛……痒,轻点……”
      “求我?”
      “嗯……求求你……”
      “我是谁?”
      “你……呜呜,欺负我……”

      “哎,”我叹气,“我是阿研,金木研。”
      “研……研……不要了,嘤……”
      “……”
      “抱抱我吧……好冷。”

      “……感觉我们在做‘坏事’一样,都要有反应了。”我看着她包扎好的脚腕,忍不住摸了摸她脚背上的皮肤,“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比较诚实吧。

      不过没关系。
      你深藏的、想要的、渴求的。
      我都会给你。

      1月16日

      今天收到一条求助消息,是深町发给她前男友的。
      是从高中我们认识之后,她的第十一任男友,最近的一个——或许她自己都记不清数量,但我却从那时候开始,就一个一个的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这个人,在我将深町带到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分手半个多月了。
      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是她主动提出的分手。
      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这个男人暂时还不肯死心,期盼着复合的可能。

      不过那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说曾经的那些,我只能旁敲侧击的用一些小办法避免这点,那么这一个,是我第一个用直接的手段进行威胁的。
      他点头放弃的时候,满脸的压抑和不甘。最后却望着我,露出冷笑:

      “我一直觉得你有问题,‘好朋友’什么的……哼。可惜,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也总有一天会被她甩掉吧——我知道的!”
      难道就因为你们分手了,就笃定我会和你一样?你是在嫉妒吧。
      “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那个家伙想要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如果我能找到她要的是什么就好了,就不会听到她说分手了,深町酱就不会抛弃我了……可恶啊,我的深町——唔。”

      好烦。
      我干脆地打晕了他。

      而这一次,你选择了向他求助。
      这个与你交往最久,却终究分手的男人。

      你知道我截断了他的号码吗?
      你是故意的吗,深町酱?
      我无法肯定,推测虽然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但它毕竟尚未得到确证。

      [深町,这是第二次了
      我很失望。]

      我这样回复她。

      1月17日

      “深町,如果断了你的脚筋、把你锁起来,依然让你想要逃跑,我还要怎么做?”
      我释放出赫子,让它们禁锢住她的手脚,做出要将她的手筋也弄断的模样。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出现在她黑色的瞳孔里,黑红的颜色可怖又冰冷。
      我抿紧了嘴唇,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冷硬。

      “放过我吧……”她挣扎无果,最后哀哀地看着我,“我会死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快了。
      ……就快了。
      ……她的身体紧绷,濒临极限的压抑。

      “好吧。”我说,为了不让她看到我的表情,手掌覆盖住她的眼睛,“放过你,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挖掉你的眼睛。”
      并非第一次直接撕开衣服,我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急切与期待。

      仿佛即将解开,一道未知的、困扰许久的谜题。

      进去的那一瞬间,我松开了困缚她的手,同时撤掉了赫子。她的眼睛因为意外的变动而瞪大了,双手仿佛下意识地伸出,抓紧了即将离去的鲜红尾端。
      相触的感觉通过上面无数的感觉细胞,导入主管兴奋的神经中枢。最后一丝克制瞬间崩散,我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埋了进去。

      温暖,湿润,没有丝毫干涩的。

      “什么都看不到的深町酱,就只能依靠我了吧?”
      我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开口。

      随着话音落定,她的神情与动作,有瞬间显出名为“满足”的肢体语言。
      这些年来的,某些迹象。
      相识至今的,少许异常。

      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一个潜藏在深处的、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不可思议的答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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