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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知前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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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在林潇反应过来之前变成了一片黑暗,而后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林潇夜视力还算好,只一会儿就适应了。突然一本书出现在黑暗的中央,棕色的封皮虽然完好无缺却也看得出时间留下的痕迹。整本书透着古朴之感,并且一种威压之感扑面而来。
“汝为何人?”一种极为清脆的少女音回荡在黑暗之中。林潇愣了一下,严曜的声音不是这样,这房间里又没有第三个人,难道这书成精了?
“问你话呢。”严曜拍了拍林潇的头。
“林潇。”林潇顿了一下,“你是谁,书妖?”
“你才书妖呢!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礼貌,至少用个您吧。听好了,吾为预言之书,负责检验各人的能力极限,那么年轻人,汝是否准备好接受检验了吗?”
“呃,没有。”林潇偏着头小声问严曜,“还没完啊,我可还不能控制能力啊,要是暴露了怎么办?”
“没事,这丫头和你们有渊源,不会有事的。”严曜算是安慰了一下林潇。
“没有准备好你来干嘛的。”预言之书都点不耐烦了,“话说回来,汝之身一点异能者的气息都没有,真的觉醒了吗?还是说,汝为某些特殊的存在?嗯?你说呢,严曜?”
“要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验啊?”严曜算是回答了问话。
“我说,那个你能不能不要文言夹杂着白话说啊,听着怪别扭的。”林潇忍不住开口道。“你,行行行。给我去时间的裂缝里受惩罚吧你。”预言之书突然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林潇下意识地做好了防御姿态,然而光芒之后林潇意外地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挪地儿。
“怎么回事?你你你,啧,真麻烦。”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光芒,书不见了,倒是出现了个身材娇小的深棕发的女孩子,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锦鲤的汉服,看打扮像是刚及笄,要是林潇没穿越前还得叫林潇一声姐姐呢。
“你是光系的弑神者吧,不用否认,没用。就算是光系神者回来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呢,这个能力也就对光系弑神者无效。”预言之书自言自语了一会儿,顿了一下,开口道,“啧,这白话文就是麻烦,啰里啰嗦的,不过为了你能听懂那就勉为其难这么说吧。还有,人形的时候我叫吴言,别再书妖书妖的叫了,记住了没?”
“记住啦。”林潇在心中默默给吴言贴了个“傲娇”的标签。
“走吧走吧。”吴言挥了挥手,“我还得测下一个呢。”
林潇转身刚想走。“等等,回来。”林潇闻声转过头看到吴言眉头紧缩。
“不对啊,我的预知显示弑神者已经全部觉醒了,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可就分身向我传回的测试结果看只有九个人啊。你们这次先觉醒完毕,应该互相都感应过了吧,最后一个电是谁啊?我竟然测不出来。”
“呃,这个嘛。”林潇考虑要不要说实话,想着吴言可以预知却无法显示弑神者的身份,看来预知还是有局限的,这时候说谎话也不一定会被发现,只要演技够好,毕竟林潇并不完全信任眼前的这人。
“她就是啊。我早说过让你自己验的,你自己不验啊。作为弑神者的看护者你是不是有点不靠谱?”严曜淡淡地开口说。
“这,怎么可能!从古至今就没这先例啊,我怎么会想得到。再说了,我表面上可是神者的导师,怎么能时时刻刻看着弑神者啊!”吴言对着林潇说,莫名迁怒于林潇,“你怎么不早说呀!真是的,哝,拿去自己看去。”
林潇心想:“你也没说你身份呀,我怎么知道。”还没来得及反驳,林潇觉得眼前花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直接朝着面门飞过来了,下意识一接,是一幅卷轴,打开一看,是历年的弑神者的记忆。
林潇看着看着莫名觉得身临其境,从古至今,一代代的光和电的弑神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不断地杀人和被杀,无奈、迷茫、恐惧以及信仰、希望全部交织在一起。
林潇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在最后看到刚同时经历完天劫的两名弑神者遭到了神者的偷袭,合力击败了一名,迫使他退出了结界中的战斗,最后选择了和剩下的一个同归于尽,这才在结界因为同时开始两场斗争、因能量过饱和而破裂殃及世界之前结束了斗争,而卷轴的记载到此为止了,看起来应该就是上一场对决的记忆。
“林潇你醒醒。怎么哭了?”林潇听到呼唤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而且居然还是泪流满面的状态。
“没事。”林潇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
“看完了就走吧,我会修改报告的。不过之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的了。”吴言一挥手,卷轴飞到了她的手中,一阵光芒之后,又变回了那个空空荡荡的房间。“走吧。”严曜直接抱起林潇走向了门口。
在做完最后的确认之后,林潇被戴上了一块黑色的牌子,一如她的心情,不过林潇表面上还是显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而林潇的鞋子也被拿了出来,检查完后就等学校的分配录取通知了,个人可以自行回家了。
因此穿上鞋后林潇直接被林爸爸派来的车接走了,在走之前严曜也只留下以一句“我会联系你的,别多想。”就离开了。
“潇潇回来啦。”陈姨热情地迎了上来,却发现林潇的眼睛有点红,再看到林潇戴的牌子的颜色,“潇潇别不开心啊,只要是个异能者就行,总会成长的。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樱桃派,快趁热吃了啊。”林潇也懒得纠正陈姨,面对自己喜欢的樱桃派也觉得味同嚼蜡,草草吃了几口就洗漱睡觉了。
然而林潇睡得并不安稳,梦里都是白天看到的记忆,想起上一次对决中那两个神者疯狂地想把弑神者置于死地,完全不顾几乎要破裂的结界,不顾人的死活的时候,而弑神者看起来才是守护了世界的那一个时,林潇迷茫了。
一开始林潇以为想要毁掉人类的是弑神者,还为自己是弑神者而感到忧愁,现在看看似乎弑神者也并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或许是人的误解太深了才会存在偏见的吧。
林潇又想到吴言说的选择权在自己手上时,林潇一开始是想隐藏,想抗拒的,然而现在心中却有了不甘,弑神者就一定是该被抹杀的那一个吗,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最后却只落得一个只能同归于尽的下场,凭什么!
林潇决定抗争,即使自己将来要面对两个神者的追捕也绝不退缩,一定要为弑神者正名。打定了主意之后,林潇终于在折腾了五个多小时之后在十二点前成功入眠。
虽说这正名反杀之路不好走,不过对于一个没社会经验的学生来说,这有雄心壮志还是好的,之后的艰难困苦自是另说,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