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wozhijian

5、啧，我就是喜欢勾心斗角＝皿＝

　　午饭的时候，市丸照例凑了过来。
　　“怎么样，今天中午叫外卖吧？”
　　自进入学校起，蓝染就不曾光顾过学校的餐厅；和市丸一样，他从不认为学校的伙食能够让他们满意。
　　“今天怎么突然想在学校吃了？”
　　这个问题，不过是随口。
　　“一护好像对制作道具的事很头痛，中午打算去帮忙。”
　　“哦……黑崎同学么？”
　　开口前蓝染那短暂的停顿，没有逃过市丸的注意；后者把一丝了然化入笑容之中。
　　蓝染的将整理好的备课资料用小夹子夹好，放入抽屉之中，转过头，微妙的角度让阳光在侧脸上弹跳。
　　“市丸……好像以前就认识黑崎同学？”
　　“是的，”市丸含着微笑，“四年。一护现在人生的四分之一呢。”
　　“的确如此……不过，有时候想想，人的一生其实还真是长得过分啊。”
　　良久，市丸吃吃笑了。
　　“蓝染，我们俩这么相似，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如果你是敌人……”明白对方并不想要回答，蓝染站起来，拂掉衣服上的灰尘，“那么我会伤脑筋的。但是……”
　　但是什么？
　　各自心知肚明。

　　教室里已经成了热火朝天的工地现场；到处乱飞的线头、碎布、木屑和废纸绝对会让今天的值日生晕倒。想要好好学习的同学早就被震天的噪音轰走了；演员们也不得不班师天台去排练。不愧是蓝染老师，今天早上就把影印好的剧本发给了总导演•国枝。
　　违背了国枝的期待，虽然是被称为手腕很细的黑崎，他的动作也和“心灵手巧”搭不上关系。市丸这个时候施施然降临，差点被黑崎当作神明，也顾不上那“在学校不要太靠近我”的规定了。也是今日，同学们才知道原来那位高个子、长得还很帅的隔壁班数学老师竟然和黑崎很熟。记得当初就有女生祈求上天把他换到咱班来；不过，在蓝染出现之后，这种声音基本已经消失了；倒是男同学们开始私下抱怨，还是原来漂亮的齐藤老师比较好。

　　“黑崎，黑崎，你好厉害哦，和两个老师都这么熟。”
　　放学的时候被小心翼翼地叫住，两个平常没有和他讲过话的女同学跟了上来。
　　“还好啦。”
　　那没有什么好厉害的啦……黑崎的心声是这样的。相反，很麻烦不是么？
　　“那个……黑崎，那以后有不懂的数学题是不是都可以跟你说啊？”
　　另一个同学开口了。
　　“哦……直接问蓝染老师也是可以的啊。”那个人不会拒绝的——应该说，只要还是他的学生，只要他还是老师，他就不会拒绝。若是没有了师生关系，大概很难说吧？黑崎认为蓝染不是那种热心的人。

　　过来找黑崎却撞上了这个场面的市丸忍不住嗤笑起来。这么明显的示好都没有发觉啊？一边摇着头，他一边摸摸鼻子。那真是不太好办了呐。
　　市丸一直以来，都抱着再等几年的想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不该这么放任下去了呢？

　　结束对话走出来，看到教室门边站着的人，黑崎愣了一下，立刻皱起眉：“不是说了不要在学校里靠近我吗？”
　　“现在无所谓了吧？全班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哟。”
　　“啧……”
　　失算。

　　第二天黑崎顶了睡眼出现，上课的时候做的笔迹连他自己也看不懂，龙飞凤舞地好像被鬼附身的时候写的一样。数学课时候实在忍不住，阖上眼睛，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点。
　　井上提心吊胆地看蓝染老师好几次经过黑崎身边。还好，没有被发现的样子——
　　她的想法很快被证明是错的。
　　终于蓝染在做着下沉、归位的重复运动的橘色的头前面停了下来；全班的视线汇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蓝染弯腰把黑崎的双臂扶到桌子上，轻轻压下橘色的头，还细心地调节了位置和姿势，以免对方不适。熟睡中的黑崎只发出模糊的声音，任人宰割的样子。
　　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蓝染面色如常地抬起身子，环视全班，笑容沉稳：“只要你们的数学能挤进年级前三十，我也给你们这个待遇。”
　　那些还来不及出现的抗议立刻就被根除。
　　井上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么？

　　回到办公室，市丸打着呵欠过来。
　　“困啊。昨晚的一护实在太激情了。”
　　这容易令人想歪的过激言辞从市丸嘴里吐出来，就好像天经地义一样。蓝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今天睡觉的时候，黑崎同学叫了我的名字呢。”
　　笑容出现了抽动的迹象，市丸微低头，手支住了下巴。
　　“蓝染，你……果然不好惹呢。”
　　彼此彼此。蓝染摘下眼镜，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