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B班》wozhijian

2、第 2 章

　　最近，奇怪的流言在女学生之间流传。之所以身为男生的不二有幸聆听，是因为他看上去亲切的笑脸很容易使女生产生“啊，这个人的话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可以的”的错觉。的确，不二有心的时候，可以当最好的倾听者。
　　“听说，越前老师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有男朋友哦。”
　　传成这样，也太过了吧。不二虽然这么想着，脸上表情却不怎么变。比起传言的真实性，他现在更好奇地是说这话的女生脸上的兴奋表情是怎么回事。
　　“啊，总觉得有种‘如果交给哪个女生的话太讨厌了，所以宁愿让男人来占有他’这样的感觉呢。”
　　刚刚她好像说了很危险的话呢。“占有”啊。
　　“越前老师对哪个女生温柔的感觉，实在想像不出来。但是，如果对方是男的，却可以想像他别扭地依赖对方的感觉。”
　　“嗯，确实，那种感觉是很可爱。不只如此，如果逼迫他做令他厌恶害羞的事情，让那张总是嚣张的脸不甘的屈服的话……”
　　喂喂，不二，你的想法危险一百倍！
　　女生们的表情明显写着这句话。
　　不二笑了起来：“开玩笑的。”

　　当事人并不知道这个流言的存在。他的生命中甚至还没有出现能让这种流言传出的关键要素：那个男朋友。
　　他的生活极其规律，早上爬起来上班，中午餐在学校解决，下午放学后回家。如果他想的话，每天17:17PM开始的动画片他能一集不落地追下来。
　　他解决晚餐的方式比午餐要狼狈多了。菜菜子有时候会担心地过来照顾他，但是毕竟她有自己的生活。
　　他喜欢烤鱼和茶碗蒸，可惜都做不好。泡面是单身汉的爱物，但口刁的他很快就沦落到闻到泡面的味道就反胃的地步。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吃饭。他甚至埋怨为什么学校这么早放学——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导致他不能在回家的时候顺便去餐馆。他偶尔才给自己弄个蛋炒饭。
　　幸好衣服他还是能够换洗及时的；他虽然喜欢打球，但是不怎么喜欢汗留在衣服上发酵的味道。不过，把全部衣物，包括内衣裤和袜子，全部扔到洗衣机里洗，睡觉前才想起来要晒的这种做法，也丝毫不像个会过日子的人做的。
　　从家里搬出来后三个月，他屋内的地板已经出现了在阳光下能明显看到的分界线。他走动的地方是干净的，角落那些他不曾涉足的地方，已经积了一层灰尘。他连拖把都没有买。后来菜菜子看不下去，才帮他把屋子打理了一番。
　　“说不定你真该交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两个脏兮兮的男人抱在一起？”
　　菜菜子笑了：“男人也在进化啊。”
　　这么说难道我就是没进化的人种吗？越前抽搐地想着。

　　不过，难得的，他也终于有了要改善状况的想法。

　　每天外出吃饭，很快周围的餐馆他就都厌了。何况，他的选择本来就不多；以一个教师的薪水来说，太高级的餐馆他是去不了的。拉面或者荞麦面也是会吃腻的。
　　他把电视机遥控器扔到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考虑今晚到底去哪里吃。开着的电视里麦当劳全球统一的广告“I’m loving it”叫得响亮。
　　他想起自己双休日常去的网球馆旁边有一家肯德基。虽然有些远，不过可以去试试看。
　　他便出了家门，在公寓下的小车棚里费力地拉出自己的自行车。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教师，自然是供不起汽车的。不过，因为公寓本来就离学校不远，他不常用自行车，除了周末以及快要迟到时救急。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差点迟到之后买来的教训。
　　咻咻嘿地骑到那家德克士，停了车，他开始盯着柜台后墙上挂的菜单。每个看起来都很美味，但每张图都被放得很大。“仅供参考，以实物为准。”越前攥着自己的钱包，咬牙切齿。
　　队伍排到他的时候他终于选好了。对着面前的服务员点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对方的脸在统一规定要戴的帽子下看不太清楚，回答的声音也很短促。
　　点的东西很快就好了。他提着餐盘准身到门口处包外卖，忽然发现自己要的是芬达而对方给了可乐。
　　“喂，这个——”
　　顿住了。
　　“你是——不二？”
　　之所以会把这个学生的名字记得这么清楚，绝对是拜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所赐。
　　不二苦笑着耸耸肩。他压低了帽子，简缩了回答，就是为了不被老师认出来；想不到才放送一会就漏馅了。
　　越前眨了几下眼，露出算计的笑。
　　“我记得学校是不允许打工的吧？”
　　不二注意到越前的声音不大，看来是不想引起其他顾客的注意。那么事情是还有转机吗。
　　他点头，开口：“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越前说，“你会做家务吧。”
　　如果说班上有谁看起来就符合菜菜子关于“男人进化论”的标准的话，排在第一的就是这个不二周助了。
　　“呃？”
　　这个进化了的男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