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人鱼的眼泪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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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生梦蝶，抑或是蝶梦庄生？--题记
她曾听到有一个男子淡淡地，就如同风声一般轻微地叹息着，然后笑了。如寒天冻地间的阳光，这样的微笑，这样的叹息，一生一次便已足够。这是令她至死也难以忘怀的甜蜜和残忍。
他站在甲板上，阳光透过指缝，丝丝缕缕地泄透，眯着眼望着天空。海鸟在空中盘旋，飞鱼在她的身侧快速地划过，留下一圈涟漪。她悄然跟了上去。
“吴哲，想什么呢？”
“我在想啊，这次任务结束，你就没什么理由留我了吧。”
“诶！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是为你好。你看啊，你在A大队天天训练多辛苦啊。有几天闲得也不错吧。”
“都有三个月了，该回去了。”吴哲微笑着，伸了个懒腰，“再不回去就跟不上进度了。”
“你小子真TMD自虐！……行行行，那不过你得再等两天，过了这个礼拜你就是不走我都踢你了。”
吴哲笑了笑：“谢啦！”
夜间的海面波光粼粼，晃动着晶莹。吴哲抱着本书坐在床上看着，偶尔翻动书页，再抬头动了动有些僵的头颈。
3月16日
他回到A大队，直接进了袁朗的办公室。
“大硕士，你可算回来了啊。”袁朗看到吴哲的时候是惊喜的。阳光投射在他的侧影上，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
“报告队长，吴哲归队。”吴哲“啪”地来个军礼。
“三个月没加餐，我可得给你好好补补了。”袁朗淡淡地说。
“……烂人！”吴哲的嘴唇动了动，身体依然笔挺。
吴哲像是回到了南瓜时代，完全受袁朗的掌控。
集体训练袁朗没让他参加，饭点的时候袁朗也没让他下去吃，只是自己去端了饭给吴哲。
吴哲被袁朗抓着赶报告，自己还没有怎么注意，就已经天黑了。
吴哲一边抱怨烂人独裁，手指一边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
直至迷迷糊糊地趴在电脑前睡着。
袁朗静静地看着吴哲看了好久，默默不语。
3月17日
袁朗又搬来一大堆资料，说是三个月来的十全大补汤。
吴哲嘟嘟哝哝，瞪了袁朗一眼，然后拿起资料。
吴哲正认真地看着手中厚厚的档案，袁朗忽然出声道：“吴哲，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很聪明？我其实很欣赏你？”
吴哲歪头看了袁朗一眼，又埋头下去：“队长，我觉得这种话不像你会说的。”
袁朗挑了挑眉：“哦，那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吴哲眼皮都没抬地道：“少校同志，我希望你的怀疑精神用在其他地方。或者是，吴哲，跟我抬杠你就这么有成就感。或者是，今天天气不错，我觉得可以多加餐。又或者……”
袁朗看吴哲好像开了话闸就关不上，开口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吴哲耸了耸肩，只当袁朗又是想A他。
过了良久，空气中微尘在阳光下浮浮沉沉，屋内沉静安逸。
袁朗看着吴哲：“我真的很欣赏你。”
吴哲看了看袁朗：“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感谢你。”
袁朗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太阳渐渐西沉。
当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照射进袁朗的办公室的那一霎那，吴哲的周身被染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着淡淡的光芒。
无形中，像是带上了一双纯粹而剔透的白羽，流露着几近神圣的灼目，简单而安谧。一抬手都要小心翼翼，宛如一个心跳都会震碎了这副光景。
袁朗不自觉地叫了声“吴哲”。
吴哲转头看了袁朗一眼，微笑。
光线缓缓地暗沉了。
袁朗看到吴哲依然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曾动过，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3月18日
袁朗说要练体力。于是吴哲被袁朗拉着冲向375峰地。
袁朗漫无目的地带着吴哲，在那条路上跑了三十多个来回。
直到吴哲终于撑不住，被袁朗扶着坐下。
“烂人，你太狠了吧！我，我不就跑慢了点，你至于这么虐待我吗？”吴哲边说边大喘气。
“烂人，要照顾我家妻妾。”
“烂人，抽屉里的烟都被我扔了。”
“烂人，成才的英语可能有6级，下次你帮他报个名考了。”
“呵，好困啊……”吴哲打了个呵欠，袁朗动了动让吴哲靠在自己身上。
吴哲笑了笑：“对了，烂人，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袁朗，我是喜欢你的吧。”
袁朗身子微微一颤，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吴哲沉沉的睡去。
3月15日，船只失事。吴哲失踪。
3月16日，袁朗亲眼见到吴哲回到A大队。除他之外，整个A大队没有一个人看到吴哲回来。
3月18日，袁朗亲眼见到吴哲的消失，留下一颗乳白色的泪珠。在那一天，他们找到了吴哲的尸身。
人鱼的眼泪，三昼三夜。
在那一个港湾，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
………
……
庄生梦蝶，也是蝶梦庄生……
----end
附送：Mermaid Song 的歌词（——晨儿博上的歌曲，挺喜欢的。话说这个歌，很适合真人的甜文，可素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就虐了……囧……）
Sarah Khider《Mermaid Song》
We could be together
Everyday together
We could sit forever
As loving waves spill over
The moon is fully risen
And shines over the sea
As you glide in my vision
The time is standing still
Don’t shy away too long
This is a boundless dream
Come close to me my reason
I’ll take you in my wings
We could be together
Everyday Forever
We belong together
Further seas and over
In the garden of the sea
I see you looking over
With my wistful melody
You leap into the water
It is no breaths sighing
This is the mermaid song
The singing of my sisters
The sea has drown for long
brought to you by McSilenc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人鱼的眼泪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