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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第二章
      “大家听着,谁要是拿下萧正的人头,赏银万两。”金国将领颜残鹰誓死要斩杀萧正,因为他是金国第一勇士,却屡次败在他的手下,所以他不服,要狠狠地雪耻。
      “噢……”金兵发出野兽般狂吼,舞动手中的兵器。
      “出发。”颜残鹰抽出配刀向前一挥,士兵们如洪水般涌上山。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在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爷爷要百虎保护她垫后,她已经很‘鸟’火了,在看到他那幅嫌恶的表情,她就想揍他。
      “啥,你这模样也叫美女。呸!也洒刨尿照照,全身上下像干扁搓板丑了巴唧的,没前没后,矮小如侏儒,娘们长成这样真伤眼。”白虎比了一下大腿的高度,冲着路未猛摇头,叹了口起,然后比的高度降到小腿,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妈的,白痴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太对不起他了。
      路未挑高细眉,小脸不屑的讽刺道:“你这驴样,也配说我。头大无脑,眼大无神,耳大招风。在瞧瞧你那猪的鼻子,河马的嘴巴,熊的身材,马桶般的腰,赖皮树般的四肢。你说,你哪点像一个人。至于我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变丰润起来,别忘了,我现在才5岁。而你,呵!一辈子都这熊样,没得变了。”
      恶毒的话就像一把把利箭插在他心上,“你——死丫头,嘴巴这么毒,将来找不到婆家,就等着当尼姑吧!”百虎气得脸都变猪肝样了,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路未撇嘴一笑,“你放120个心吧,有‘萧正将军外孙女’这个头衔,我还怕嫁不出去吗?倒是你——”她特意拉长音,上下瞄了瞄他,边摇头边为他惋惜道:“真怀疑有没有人看得上你这副‘尊容’。”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也不打听打听她的名号。
      “你——你——老子宰了你。”几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举起拳头就要打。
      “大老粗就大老粗,说不过人家,就动武。不知羞,以大欺小猪狗不如。你说啦,你是‘猪’呢?还是‘狗’啊?”路未状似无辜的眨眨眼睛,心低暗爽。
      “俺——俺今个不管是猪是狗,都要打得你找牙。”百虎发狂地冲向她。
      玩过火了,真不好玩。她动作迅速在草丛间穿梭,现下这个身体只有躲的份,要是以前10个百虎她都不放在眼里。

      明媚的太行山失去往常的宁静,纷纷上演着追逐的游戏。颜残鹰带着士兵四处搜索他的目标,萧正这边正小心翼翼戒备寻找着食物。而另一边是一只机灵小老鼠戏弄着一头发疯的熊。
      “死丫头,给俺出来——”溜的比兔子还快,让俺抓到,要你好看。
      路未躲在草丛里,见他没发现,暗暗松了口气。看着他没头没脑的乱吼,就想笑。人蠢没药医,谁会自投罗网让你抓啊。她摇摇头地想爬离这里,刚转身,便被眼前的东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老天,她和一头老虎看‘对眼’了,这是场决斗,只要她先移开视线,就会被吃掉,这是森林法则。
      “啊哈——找到你了吧。”百虎兴奋的宣布,根本没有看清楚状况。
      路未为此分神,老虎视机而动,扑向她。千钧一发之即一人影窜出,代她挡下老虎的利爪利齿。
      “该死的。”百虎愣了一下,动作却快速砍下老虎的头。
      “丫头,没事吧?”此人正是萧正。他不放心百虎和路未,回头寻找,却看到让人心惊胆战地一幕。

      “爷爷——”爷爷流了好多的血,都是她害的。
      “别慌,爷爷——嗯——没事。”萧正痛苦地挤出一抹笑。
      百虎跪下,懊悔道:“将军,是俺的错,您惩罚俺吧。”要不是他大意,差点害死丫头,还让将军受伤,他罪责难纠。
      “起——来吧,我不——怪你。”看着他连说话都困难了,路未哭了。
      “将军——”百虎忏悔的话被来人打断。
      “将军,金兵朝这边过来了——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将军会受伤?”探子来报发现金兵,严军连忙找将军备战,可没想到——
      这时青龙也赶到,皱着眉看着混乱的场面。
      “说话啊,百虎——”严军利落地包扎伤口。
      萧正想说什么,可疼处让他开不了口。
      “都是俺的错。”百虎只会重复说这句话,看了就让人着急,而路未只会哭。
      “够了,严军带着将军和孙小姐回军营。其他人听着,今次我们要拿下金狗颜残鹰的人头,以告慰死去百姓和同僚的亡魂。”青龙如寒冰的声音使战士们平静下来,而他的话激起士兵们的斗志,纷纷挥起武器,准备跟金军大拼一场。
      青龙一把拽起百虎,眼睛迷成一条线,“听着,你有什么过错,等杀退金狗在说。”
      百虎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恢复以往霸气十足的样子。
      青龙满意地扬起嘴角,跳上马,吼道:“按原订计划,冲啊。”
      这场小规模的撕杀是两军对垒的导火线,不久后这块美丽的地方将会变成血红色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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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饭啦!开饭啦!别都哭丧着脸,将军福大命大,老天爷会保佑他的。”斩下颜残鹰的头是值得庆祝的事,全军上下反而死气沉沉的。严军清楚大伙为老将军伤势担心,但表情好象老将军快死了似的。呸——呸——,百无禁忌,他这张乌鸦嘴。望向主帐,不知里面的情形怎么样?
      帐内,他们三人和一位年迈的老人围在萧正的塌前,等待着他的清醒。
      “军医,为啥将军还不醒啊,都两天了。”百虎急噪的打破沉浸。
      “回禀右部将,将军因流血过多,伤口引起发热,导致昏迷。只要熬过今晚,老将军的命才算保住了。”军医皱着眉慢慢的称述:“将军需要绝对的安静,请各位先回去歇息吧。有老朽在,没问题的。”
      “不,俺(我)要留下来。”这次路未和百虎难得没有争吵。
      军医为难的看向青龙,希望他能帮忙。
      “我们离开,让将军休息。”青龙面无表情地拖着一大一小离开。
      士兵们见三人出来,一哄而上围住他们,问长问短。三人沉默不语,各怀心事的走出包围圈。士兵们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满脑子问号,又把注意力调回主帐。
      百虎跑进树林里发泄,是他的卤莽害了将军,倘若将军有什么万一,他会以死谢罪。青龙回到营帐,扫落桌上地书籍,他不该利用将军引出颜残鹰,险中求胜的做法让将军受伤,是他失职。路未站在崖边,向着星星祈祷。三人怀着同样的心愿等待黎明的到来,今晚的夜好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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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速地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匹黑色的马冲进军营,跑向主帐,其他人都慌了,青龙即使出现拉住缰绳使它停下来。发现马上有个多处受伤的士兵,他认出此人,是山下的探子,从箭状看,莫非——
      “咳咳——什么事?”吵闹声惊醒了萧正,上天仿佛听到他们的祷告,午夜时,他便已退烧了。
      “将军(爷爷)。”众人欢喜他清醒过来。
      百虎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激动地冲出主帐,仰天大吼,“老天爷,俺感谢您,让将军活过来。”还向着天空磕了几个响头。士兵们个个欢呼起来。
      “爷爷,呜——”路未觉得自从来到古代,就变得很爱哭了。
      “别哭了,爷爷这不很好吗?来!小丫头,笑一个给爷爷看。”他困难地伸出手擦掉路未脸上的泪水。
      “爷爷——”路未紧紧地抱着他,她差点就失去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嗯——咳咳——”探子很不识相的打破这份融洽的气氛。青龙快速的在他身上点了几道穴,止住了血。探子直唤要见将军,他们合力把他抬到萧正的面前。
      “我是萧正,有什么就说吧?”萧正拉着他的手,示意军医给他医治。
      他迷离地眼神找到焦点,紧紧地抓萧正的手,道:“将军——金国——颜残哈德——率——率领10万金军——围攻——太行山——报仇——”用尽最后一口气,把重要的消息传到。
      萧正感激的握着他的手,不愧为我大宋军人:“后葬他,传令下去咳咳——全军集合。”他起身,却牵动了伤口。
      “将军(爷爷)——”他们担忧地阻止他,可萧正却固执地想披甲。
      青龙劝道:“将军,您有伤在身,我军又大伤元气,不易在战,请准许属下带兵撤退吧?”经过昨前的战役,兵力还不到1千,拿什么跟金兵打。
      “不,我萧正从不做逃兵,10万金军穿过太行山只会对大宋百姓百害无利,只要萧家军一天还在,金狗别想踏过去。”萧正一席话震撼了所有的人。
      “帮我穿上的盔甲。”路未见他这般固执,只有——
      “爷爷,您不要动,好好养伤,我自有办法击败金军。”她知道今次插手,以后的麻烦会接踵而来的,因为这世上不会在有一个5岁小孩懂得‘幻阵术’。
      大家以听到笑话的表情看着她,轻摇头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她撇撇嘴,就知道他们不相信:“我没撒谎,也不是开玩笑。我外公姓孔,名祥,集天下智慧于一身,观星地理论天下事,军政兵法掌中握。他自小便严格教导我们四兄妹,不是我自夸,四人中,我的‘幻阵术’最厉害。”他们依旧认为她是为将军的伤才这么说的,在怎么说一个半大的小孩懂兵法,这等荒谬之说谁会信啊?
      他们的不信任让路未生气了,她骄傲地仰高下巴,“我看过太行山地理,它成陡坡状,北是峭壁,西有瘴气,上山的路只有东、南两条路。以颜残哈德急攻自傲的性格,必定将兵力集中东面这条山道上。”她边指着地图边解释.
      “为什么这么肯定?东面崎岖难行,车马上不来,步行要两、三天才能到达这里。相较下,南面要快些。”青龙那双深不可测地眸子闪过一抹光,问出大家的疑惑。
      “哦!别忘了,南面有你设的‘千蛇阵’,他们能轻易爬上来吗?颜残的儿子死在我们手上,他没那个耐性等到破阵,所以他必选这条路。同时,他也会设法攻破南路,以他残暴的个性,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路未绕到桌子前,拿起毛笔,边说,边在纸上画:“比人数我们必败,可智取。东面地理环境可用五形八卦中的‘迷宫阵’,迷惑敌人。同时在设‘连锁机关阵’把他们一网打尽。而南面,加设一个‘幻象术’,让‘千蛇阵’天衣无缝。”她这个国际重案组组长不是白当的,这点小KS不在话下。
      大家围过来,不敢置信地来回看她和纸上的图,太匪夷所思了,一个小娃娃竟然懂得连他们这些常年征战的人所不知晓的战术,他们脑袋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全都呆楞住。只有百虎很不满大家的表情,死丫头瞎掰,有什么好惊讶的,俺也会啊。“啥呀!跟鬼画附没两样。俺就说嘛!你这丑娃那懂什么是沙场?乱拽一通,想唬俺们,没那么容易。将军,您说是不是?”他的话招来全场的白眼,当他是透明的不再理他,注意力全集中路未身上。
      “青龙哥哥!给你,相信我就按上面的方法快去准备,时间不多,希望竟快完成。”接过她手中的计划图,青龙炯亮地眸子写满佩服,他很少佩服过别人,丫头的智慧不地不让他佩服。
      能得到孤僻冰块的信任,当然要赏他个灿烂的笑容做奖赏啦!路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萧正从惊愕中醒来,他到底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孙女啊?“严叔叔,麻烦你多准备一些火把和湿的木柴,并发给士兵们每人一条蒙脸的布巾。”
      严军疑惑道:“做什么用的?”
      路未眨眨眼,调皮地说:“秘密。”
      严军被她逗乐了,心想连青龙都相信她,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我这就去办。”便退了出去。
      百虎火大的怪叫连连:“将军,您相信她啊?”大伙都吃错药了,干嘛要照她的话去做啊!
      人蠢就是蠢,将军都没发话,哪还有你这只笨猪插话的份。她瞄了瞄百虎,“军医爷爷,医术高明,有没有治‘猪’脑的药啊,有的话,快给咱们右大部将补补。”军医憋着笑说:“老朽不才,不会医,恐怕世上也没药可救了。”说完,三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百虎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在笑什么,疑问道:“俺身体很好,没病啊,干嘛要吃药。”
      “哈哈~~我不行了。”路未没形象地在塌上打滚,萧正连伤痛都止不住狂笑,军医则连腰都抬不起来。百虎莫名其妙的抓抓头,突然涣然大吾,他面红耳赤冲着路未大骂,俩人便追打起来,好不热闹,完全没有处在生死关头的紧张感。
      下午,青龙召集士兵,路未为他们讲解暗号旗的含义,有关阵法的注意事项,并亲自指挥陷阱和机关的放置点。还找一座可看清整座山的最高点,当指挥部。

      “丫头,对不起啊,是爷爷连累你了。”萧正非常惭愧,让一个孩子参与血腥的战场真不应该。
      “爷爷,这和您无关,是我自愿的。” 她微微一笑。
      萧正感激的抱起她:“爷爷代大宋子民谢谢你!”他的好孙女,多谢上天,把她赐与我啊。
      路未装做不高兴的样子,嘟着嘴道:“爷爷,跟我这么客气,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那我会不高兴很不高兴的,我帮您,是因为你是我爷爷。”
      “好!好!爷爷不说了,我的好孙女。”萧正点了她额头一下,释怀地大笑。
      老妹招牌招真管用,路未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爷爷,朝中有什么人是值你相信的吗?”朝中大权掌握在两位辅助大臣手上,掌管兵权的永南王因年老体衰长期卧病在床,新皇就成了傀儡皇帝毫无实权,这些资料全是炊事班那些八卦男闲聊时,被她接收来的信息,了解到当前的局势。
      萧正不解的看着她,想了想说:“永南王。”
      路未思索了一下,说“姓梁的和姓余的势力,有哪个离这里近。”
      “余侑的外甥驻扎在明燕城,翻过两座山就到了。”丫头怎么知道大臣的姓氏?她问这些做什么?萧正满头雾水。
      “这样啊!”路未又开始沉思,没注意萧正审视地目光,她突然想到:“对了,就用它。谢啦,爷爷,我出去一下。”她高兴地跑出主帐,一想到白虎即将惨白的大饼脸,她就兴奋不已。
      “这孩子,竟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找个时间,要好好问问有关她的一切。

      路未兴奋的睡不着觉,期待与严军约好的时间。时间一到,兴冲冲地跑去找他,“严叔叔,那个做好了吗?”她迫切的问。
      他非常好奇指着地上的东西问:“做好了,能告诉叔叔,那个是做什么用的,样子好奇怪喔!”
      “不急,到时候就知道啦!严叔叔,麻烦你,去把白虎叫来。”她神秘地眨眨眼,小脸却早笑得变形了。
      人都这样,越神秘的东西就越想知道,严军用跑地把白虎从帐中拖出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白虎正睡得香甜,突然‘啪,啪’两下给扇醒,莫名其妙的被人拖着走。他火大的甩开那人的手,大吼:“哪个王八羔子——严哥?三更半夜的,你拉俺干啥?”他看清那人的长相后,火气消去一半。
      “不要问,跟我走就是了。”我就是想知道,才拉你走的,笨!
      什么跟什么啊?白虎二楞子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走,看看他搞什么东东?他们不知道,身后还尾随着两个人。

      夜晚的太行山,没有人声,没有撕杀,没有流血,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有的只是大自然的风声和鸟虫的叫声,站在高峰,聆听着这动人的乐章,望着一览无益的星空,忘却尘世间尔虞我诈,争名夺利。迎面吹来的风,带走了烦恼,带走了哀愁,留下净化的心和冰爽的感觉。
      一个小小的身影着迷的仰望天际,享受风带来的喜悦。全然不知有人走进,白虎认出他是谁,粗眉皱成一条线,鼓胀着国字脸,发难地大叫:“严哥,你有病啊,半夜挖俺起来就是来见她?”
      严军默不作声地摸摸鼻子,委屈地暗暗叫苦。
      “闭嘴白痴!这么美丽的夜景全让你给破坏了。”小小身影转过来,月光照亮她的脸,白虎猜对了,正是路未。
      “死丫头,俺没骂你,你倒先数落起俺来了,是不是找死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胡闹些什么?”他见严军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看一眼地上那个有翅膀的怪东西,就猜出又是丫头搞怪。今天他已经见识到她的‘才能’。一下挥挥旗,说什么要记住含义,一下又让人东挖个坑西挖个坑,弄得兄弟们人仰马翻。而他们都像吃错药似的,她说什么就听什么,现在又不知道搞什么了。
      不笨嘛!路未有一点点对他改观,笑道:“谁有空胡闹,当然有正经事才找你来,我想你去一趟明燕城找援兵。”
      “什么?找那个余鸟蛋的侄子,不干!”找谁不好找萧家军的死对头,白虎生气的一口拒绝。
      “好,想让爷爷死在这里,可以不去。”路未无所谓耸耸肩,就不信你不答应。
      “啥意思?”他不解的问。严军翻翻白眼,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白痴,想也知道。敌人有10万,机关只能伤三分之一的兵力,到时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上来,你说啦,我们还有活路吗?”她赏了他一记白眼,笨人就是上不了档次。
      他俩想了想,连连点头。“可去明燕城的路不远也不近,最快要两天,来得及吗?”严军说出顾虑,白虎不屑的补上一句:“姓余的向来视俺们将军为敌,他怎么可能出兵。”
      路未了然的回道:“放心,我自有办法。你们看到啦!用它黎明时分就可到达目的地。”说完,她移近那‘东西’。
      “那是啥?”他俩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等解答。
      路未摸摸机翼,诡异地笑道:“它叫滑翔机,能让人飞的机器。仔细听着,记住操作方法——”不待他俩反问,她滔滔不决的称述起来。如果不是天太黑,让他们看到那抹诡异地笑,打死他们也不会留下来继续听她讲。
      “白痴!听清楚了没,要是掉下来摔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拿着,把这份信交给姓余的,到时你这张八公嘴不要开口,免得坏事。”路未塞了一封信给白虎,不忘讽刺一下。
      “死丫头,俺听你放屁,人怎么可能会飞。今晚俺忍你很久了,你他妈的还不识相的骂个没完,不要以为将军收你做孙女,俺就怕你。”白虎青筋暴跳,瞪着两只喷火的牛眼,欲发要上前打扁她。
      严军马上按住他,安抚道:“兄弟,别发火,有事好好说?”他苦着脸,这两个冤家。
      “白虎,我没无聊到拿全军的性命来开玩笑,去不去一句话,不要耽误时间,等风向改了,大家都玩完。”她好玩的耐性磨光,动怒的大吼。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不在嬉戏,变得锐利如鹰,身上那股威仪的气势,惊呆了他们。
      白虎不知不绝间答应,也不知何时站在悬崖边,手中握着滑翔机扶手,他脑袋一片空白,想不起发生什么事。
      “看着北边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你就不会迷失方向。”哈哈!这一时刻来临了,她眸子如星辰般耀眼,闪动着诡计得逞的欢喜。
      白虎这才会过神,恨自己竟然迫于他人的气势,面红耳赤的凶道:“死丫头,相信你才有鬼,俺死都不啊啊啊啊——”路未不在跟他罗嗦,一脚踹他脱离崖边,刹时白虎的脸刷白,惊叫连连。
      “白虎!”严军吓得肝胆欲裂,偷看许久的俩个人跳出来,同样惶恐地呼叫着,但人已经掉下万丈悬崖。
      他们奔到崖边,心如寒冰,却有人冷血的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傻冒,转动左翼,保持身体平衡。感觉风,与风同化。”路未对着黑漆漆的深渊叫嚷,他们视线也跟着移去,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只大鸟,它飞向夜空。
      “呆牛,那颗星是指引方向的明灯,要是你敢迷路,耽误回程,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现在他那张大饼脸一定变的比待宰的猪还难看,哈哈!真是笑死她啦!
      “死丫头,给俺记住!”白虎在空中咆哮,吼声久久在山峰间回荡。
      “蠢人就是蠢,都教他怎么操作了,还飞的这么烂,摔死也活该。”她一句话,让看呆的三人回过神,他们紧盯着远去的黑影,那忽上忽下不稳定地飞行,让看得人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爷爷,夜深了,你的伤还没好,我扶您回去休息吧。”路未笑容满面拉着那人,她早知道尾随他们的人就是萧正和青龙。
      萧正惊讶问道:“丫头,你是怎么发现的?”
      “风告诉我的。”路未调皮的皱皱鼻子。
      “风?”三人脑袋传不过来的重复这个字,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路未水亮的眼睛直视青龙不解的眸子,深意道:“青龙哥哥,以你的聪明,不会感觉不出来吧。”她勾起甜笑,“爷爷,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萧正还想问清楚,但想想算了,明天在问,一老一少搀扶着没入漆黑小道。
      严军望着旋入沉思的青龙,不明白他和丫头之间的对话有什么含义。他很想问,但看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他就不敢打扰了,因为他也怕他。
      突然,青龙争开眼,黑眸中跳动着火花,眺望漆黑的小道,兴奋的笑道:“我明白了!小丫头,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
      严军傻眼,他第一次见青龙有这种的反应,冰冷的脸充满着激动的神采,他不自主的问:“你明白什么?”
      青龙意识到有人注视着他,重新套上冷漠面具,“没什么?我们也走吧!”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太多的情绪,一刻也不停留的步进林道。5岁的孩子懂得兵法、布阵,看法独道。连‘望闻听确’也运用自如,她由风中感觉有人跟踪,从脚步声得知几人,味道上辨别身份,她真的很厉害。他对路未的身世、知识更加好奇,他非常期待今后越来越精彩的日子。
      “喂?”真是的,告诉我会死啊!严军很不满的发牢骚,不过今晚的收获不少,千年冰块终于有了一丝曙光,是好的开始。眺望夜空,老天爷,保佑白虎那小子平安无事啊。
      主帐内——
      萧正满怀希望道:“小丫头,等战事结束后,能告诉爷爷有关你的一切吗?”这几天来的相处,她的智慧让人震惊。特别今夜,在未儿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使他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路未那双大眼溜溜转啊转,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没问题。”只怕到时你不会相信吧。
      “睡吧!”萧正吹熄灯,为她盖好被子,便睡下。
      “爷爷,晚安!”白虎回来一定会拿着刀追着她砍的,想到今晚他的遭遇,真是太好笑了。她强忍着笑,慢慢地进入梦香。但她不晓得,强忍的后遗症在睡死后爆发出来,她边笑边踹人。萧正连中好几脚,搞的他一夜不得好眠,后悔把她留在主帐。唉!今夜真漫长。

      两天后,10万金兵抵达太行山脚下,萧家军进入高度戒备。
      “军医爷爷,麻烦您了。”路未不放心的吩咐道。
      “请孙小姐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做!” 军医点头,这是他的责任。
      “爷爷,我走了。” 路未没有得到爷爷的回答,有些失望的离去。走出帐外,厉声道:“大家守好各自岗位,听我号令,给敌人一顿迎头痛击,让他们永世记住被萧家军击败的痛楚。”
      “萧家军无敌!萧家军无敌!”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要大干一场,回应声如鼓如雷,震动着天空、大地。
      “很好!各究各位,出发!”青龙一声号令,全军散开,奔回安排好的位置。
      出发时,路未盯着主帐很久,暗暗发誓不会让金兵靠近爷爷的。

      “将军,您不送送孙小姐他们吗?”军医询问道。
      一直背站着的萧正,因他的话而僵直身体,深叹道:“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神明保佑,他们要平安归来啊!

      站在崖顶,山下的情形一览无疑。颜残哈德的10万铁骑兵真不是盖的,个个彪肥体壮,精神抖擞,和爷爷的兵丁没的比。她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但这是事实。无论如何,这一战他们只能赢不能输。路未,举起蓝旗,示意阵中士兵开始备战。

      颜残哈德满脸落塞胡,随他的怒气全竖起来,“听好了,老子今天要扫平太行山,见人就杀,一个不留。杀多者,本将军赏他土地、金钱、女人。谁砍下萧正人头,就封为霍图将军。杀啊!”萧正,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灭你后,直导临安,杀光你族人,以慰我儿的灵魂。
      “哇!杀啊!”欲望熏红了士兵们的眼睛,他们如脱笼的野兽般涌上山。
      路未笑看着涌上山的金兵,正如她所料,颜残哈德让仇恨蒙蔽理智,盲目地进攻。哼!风来的正好。“严叔叔,白旗——”她指挥着他摆旗示意。
      崖上的士兵看到摇白旗,马上点燃湿柴,制造人工烟雾。林中的士兵快速带上布巾,防止吸如白烟,然后趴伏在地上,因为人造雾不能覆盖全部空间,所以从下方看敌人的脚辨别所在位置。严军又举起红旗,开启机关,准备猎兽。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北风将烟雾吹满树林,探路的金兵在白雾中迷失方向,片刻间哀号声传便山野。西边中路等待回报的颜残哈德惊呆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雾出现,在雾中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士兵们会惨叫不止。
      旋转蓝旗,萧家军开始辱骂颜残哈德,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这是路未的第二个计划。
      “颜残哈德,你这只鼠胆匪类,不要再这里丢人显眼了,赶快收拾包袱滚吧。”
      “颜残哈狗,你永远都胜不了我们萧家军,永远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滚回你娘怀里哭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哇哈哈哈哈哈————”
      不堪入耳地辱骂声在峦峰间回荡,要多响亮就有多响亮。气得颜残哈德全身青筋突起,脸色充血。原始的兽性被激发到最高点,失去理智的带兵冲进林雾中。
      “真蠢!严叔叔,交叉红白旗,摇三下黑旗。” 敌人比想象中的还容易对付,路未得意的娇笑。她更满意士兵们的表现,他们严条规定,整个行动配合得恰到好处,回头让爷爷好好奖赏一下。
      士兵看到交叉旗,会意的分散叫骂,迷惑敌人,同时掩护青龙的队伍。青龙带队沿着事先绑好的绳索绕到敌后,防止逃脱的金兵与山下的军队结合,誓死要把颜残哈德困死在迷宫阵里面。
      “哇啊啊啊啊啊啊!”
      “啊————”
      四面八方传来惨叫声,空气中飘满浓浓的血腥味。
      颜残哈德失措的在原地打转,大吼:“发生了什么事,来人啊!来人,说话啊!”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回答,白色的世界没有景物,只听见哭嚎声、凄叫声、硬物插入身体的声音。他的坐骑害怕的甩掉主人,苍惶逃去。
      “该死的萧正,出来,你给我出来!”颜残哈德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的乱吼乱叫,挥舞着剑,如同一只丧家犬般垂死挣扎着。
      严军难以消化眼前的事实,这一战是他们打过的最轻松的战役,萧家军没有流血,就杀伤敌人无数,真不得不佩服她惊为天人的本事。
      南边情形一样,打头阵的金兵都困死在阵中。在山下待命的金军部将焦急注视着烟雾笼罩的山上,等待着将军攻山的命令。但他不知道,青龙已经将前来侦察的探子杀死,胜负关键就在这,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下山的金人。
      “不好,风大了!快让士兵们施行第三套计划。”该死的,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那个死白痴慢得像乌龟一样,老天保佑王八蛋爬快点,路未有些担心的看着白烟慢慢的散去。
      严军听令的摇动红黑旗,山顶点烟的士兵快速撤离,和阵中的兄弟会合参与第三套计划。

      颜残哈德发现四周景物逐渐清晰了,兴奋的狂笑,“真神显灵啊!哈哈哈哈——”当能看清楚时,他却向后连退数步,征战杀虐多年的他第一次感到死人的可怕……
      烟气尽散,骇人的场面,让人退避三舍。血水像河般淌下山道,金兵的死状凄惨无比,有腰斩的、有断头的、有连人劈成两半的、有砍成几段的……陷阱中添满了尸体,有多数的人被臂粗的标枪插在树干上、草丛中,石地上……其中不乏没断气的,他们身上粘满同伴和自己的血浆,他们拼命的哭叫、挣扎,能动地努力爬行,不能动弹的伸出血红的手向幸免者求救……
      “不——不要过来。” 幸存者害怕地后退,他们精神上消化不了眼前的事实,将处于疯狂的状态。
      “哇啊啊啊——放开我——”一个失去双脚的金兵在血浆中爬行,他抓住幸存者的裤脚,幸存者非但不给以救助,反而丧失理智的举刀乱砍。死者的手劳劳地抓住他不肯放,幸存者斩断他的手,狂奔离去,可那只手仍然紧抓着他。
      其他人也一样,呈发疯状四处逃串。
      颜残哈德的部将见雾散去,便迫不及待的率兵向上攻。他们来到半山腰,天空滑过数百支箭雨,霎时间金兵变成刺猬般。
      号角响起,来捡便宜的援军终于赶到。山顶,黄旗高举,早以躲得不奈烦的萧家军奋力冲杀,两军合力剿灭了10万金兵,青龙也顺利地斩下颜残哈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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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将军,属下来迟,还请赎罪。”余孙子假腥腥地跪地请罪。
      “余将军请起,萧某还要多谢将军赶来支援呐!”萧正客气扶起他,但其他人可憎恶他到极点。
      路未大眼一转,甜甜的唤:“将军叔叔!你好厉害啊,一来就把坏人打跑了,我好崇拜您。”美吧!让你美!嘿嘿~~~~
      大家疑惑地看向她,从她的眼中了然一切,暗笑有好戏看了。
      姓余的被‘拍’得飞上天,乐不思蜀地回道:“哈哈!嘴巴真甜,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军营里啊?”
      “我是——”她向萧正眨了一眼,缓缓地说:“我是萧正爷爷的干孙子,叫萧未。”
      “哦,萧将军的孙子啊,难怪如此聪慧。”萧正配合地微笑点头。
      “将军叔叔!您这么英明神武,可以请问一个问题吗?”路未闪着水亮的大眼,乞求着。
      “呵呵!要问什么,尽管问吧。”这小子越看越可爱,姓余的被夸得飘飘然,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圈套里了。
      “真的吗?这可是您让我问的噢!我很不明白您四条腿的为什么比两条腿的慢呢?”路未傻傻地、白痴地问:“您跑不快,可以坐狗来啊,狗也四条腿的啊,要不坐乌龟也可以嘛。乌龟和兔子赛跑,乌龟还赢了呢,这证明您坐乌龟会比做兔子还快。你说是不是啊!”她撒娇地拽着他的袖子。
      姓余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有这么多人看着,对一个奶娃动气有失面子。但回答“是”就代表他是畜生,“不是”则代表他比畜生跑的还慢,不回答就代表他智能有问题,三岁小孩会答的,他不会。姓余的吱呜半天,道:“这——萧将军,属下有要事处理,先告辞了。”
      看着姓余的灰头土脸地带兵走远,大伙才放声狂笑,个个都冲路未竖起大拇指,骂人不带脏字,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死丫头,给俺出来。”嗓门比他们笑声还大,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路未缩缩脖子,没想到白虎这么快找来,心里有点毛毛的。当见到他人影时,她方才害怕感全没了,而是指着他暴笑出声,只差没在地上打滚。
      白虎一身狼狈地出现,而且不是普通的狼狈。他披头散发,额头肿了一馒头大小的包,脸颊两边有五道爪痕,身上的衣服比乞丐还破,加上他那双瞪得跟铜铃般的眼珠子,抽动地嘴角,因怒气不停跳动的胸肌,他整个画面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如果他能摆几个健美的“破屎”那就更加完美。她不怕死的笑得上接不接下气,完全不在意他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其他人也想笑,但深知他的脾性,所以只有忍,忍到脸抽筋变色,肚子痛得捶树干。
      白虎死盯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死几百次了。这副鬼德行都拜她所赐,那晚他被死丫头踹下山崖,由什么鬼翔的飞上天,但它不好控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搞的他神经崩裂。好不容易到燕城,又因无风降落撞上一户人家的墙壁,接着护院的狼狗追着他狂咬,为了躲避它们,他跑进一间屋子,谁知道里面有一婆娘洗澡,那婆娘凶悍得很,上前就抓了他两下,紧跟着被护院武士当成色狼追打他几条街。终于找到龟孙子的窝,不但被嘲笑,还被奚落,那他也都忍了,最后请动他这尊“菩萨”。为了赶时间,他没换下狼狈的行头,一是担心将军,二是——报仇。
      时间赶上,人也找到,她却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取笑他,那笑声刺激着他全身每个细胞。他越想越气,忍无可忍的咆哮:“死丫头片子,你还敢笑,俺搞成这幅德行,都是你害的。今天俺不把你搓成泥,俺就不是男人。”吼完轮起拳头就朝她跑去。
      路未知道事态严重,马上止住笑,拔腿开溜。
      “站住!有本事的不要跑。”白虎边吼边追。
      “不跑是笨蛋,追着我跑的是蠢蛋。”她仍不知死活地奚落他。
      “死丫头!”
      “来啊!哈哈——”
      当他们默入森林后,在场的所有人在也忍不住了,洪亮的笑声让今天的战役画上休止符。皇帝传召萧正回临安养伤,全军兴高采烈地上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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