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好事多磨与魔药天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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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不至于吧。
“我觉得她没有敌意，只是说话不太客气。”妮卡说。
安妮替她着急得要抓胸：“小姐，她让你替她问候德拉科，问候你男朋友诶，你可不可以长点儿心？”
“可是……”
妮卡还想说什么，安妮却没有耐心听，推着她赶紧回去：“这种桥段我在书里看了很多啦，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直勾勾的，天真小白兔！你还是回去看好你男朋友要紧，走走走别废话。”
可是眼睛的真实就代表真相吗？
如果芙蓉没有戏谑她小矮子，就她的长相和气质来说，妮卡还是很欣赏的，毕竟小姑娘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女性。所以刚才芙蓉叫住，妮卡也愿意跟她说话。
再者，同为女性，提到德拉科的时候，妮卡也没从芙蓉眼中看出小鹿乱撞的情愫来。
莫非是她看错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晚上洗过澡，德拉科牵她出去走的时候，她还在想。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德拉科问。
适逢风起，他把手臂上搭着的长袍丢到她怀里。
金发少爷白衬衫领口开了两个，精致的锁骨在底下若隐若现，袖子卷到肘弯，下摆扎进腰里，身姿真是优美到诱人。
这么漂亮一个人，小姑娘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这个问题德拉科也想问。
妮卡接了他的袍子，再一抬头瞧见他故作高冷的脸，顿时把芙蓉的事情抛在脑后，乐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眸轻轻浅浅的一弯碧水。
完蛋了，妮卡现在一笑，德拉科就想亲她。
小金毛咳一声，移开视线：“换个地方走，好不好？”
“好。”妮卡把长袍抱住，“嗯……我想喝点热的。”德拉科的长袍太长，她穿上该拖地了。
金发少爷带她到大厅，取了杯热牛奶——霍格沃兹有夜宵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妮卡用热热的牛奶杯暖暖手，天气渐凉，到夜里容易手冷。
德拉科嫌大厅人多，牵了她离开，绕来绕去，随便拐进间教室，点灯，反手关上门。
妮卡走在课桌之间，想起事情：“对了，芙蓉她……”
“芙蓉是谁？”
德拉科把长袍从她手里拿过来，铺在桌面，拥住妮卡，抱小孩一样将她抱起，让她坐到桌上去。他自己倚靠在对面桌身，懒洋洋。
“我们都见过的布斯巴顿那个女生，银色头发，是高年级生了。”
“她叫我跟你问好来着。”妮卡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牛奶，小腿在桌下轻轻晃荡，“嗯。”
“关我什么事。”德拉科丝毫未把芙蓉放在心上，只是听见妮卡特地跟他说起这个，不由往别的地方想去，凑前，“吃醋？”
又来。
他靠近她的时候，目光总是炬炬如狼。妮卡往后缩一缩：“没。”
德拉科心里苦。
这一年从暑假开始，因为各种原因，他从小情人这里一块糖也没有吃到。
柔滑绵甜的糖果……可口得舌尖触碰都会引起战栗。
妮卡咽下口中的牛奶，德拉科此时将双臂支撑在她身侧桌面上，敛眸看她，耳根发烫：“牛奶好喝吗？”
“嗯……嗯。”妮卡预感到什么，些微紧张地握了握杯子，不好意思看他。
牛奶香入鼻，不是杯中袅袅轻烟，来自他的小姑娘，小而红的唇。
“给我尝尝。”德拉科压抑住心头冲动，低声道。
妮卡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把手里捧着的杯子递到德拉科唇边：“给。”
“蠢妞，不是这个。”
手掌抚上细腰，德拉科感受小姑娘小动物一样微微的颤动，薄唇勾起来，如同开餐前的食客，反倒从容不迫。
“妮妮乖，给我尝一口……”
金色睫羽下半露的灰蓝眼瞳渐变成幽深的颜色，他把额头贴在她的，顺手摘了她碍事的杯子放到一边，看见小姑娘也乖乖闭上眼睛，只觉黎明就在眼前，幸福生活不再遥远。
金发少爷即将成为人生赢家。
“哦——我的天。”
门开得一点预兆都没有，吓到了教室里的两人。
麦格教授没料到面临这样场景，推门看见时相当尴尬，忙不迭又把门关上：“好吧……我只想说已经宵禁了请你们赶快回寝室去，否则我只能依照校规给你们学院扣分。”
德拉科的动作僵在那里。
多少年过去依旧怀揣少女心的麦格紧张万分，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甚至还有点罪恶感——说不定晚去一下就亲上了。
哎呀！
教授想撤，隔着门道：“总之……快点回去！”
话毕化身花斑猫，走得悄无声息。
真是害羞啊……
此时此刻，妮卡看见的德拉科是灰白色的。
金发少爷面朝下把头靠在妮卡肩上，浑身无力。
“德拉科？”妮卡脸还红着，但见他这样挫败，心里暗笑，抬手摸摸他柔软的发，“还好吗？”
德拉科一动不动。
“德拉科……”妮卡心里也是有点遗憾，虽然她害羞，但是并不排斥跟德拉科的亲密接触，现在他这样郁闷，她好笑之中还夹杂对他的感同身受，伸了手抱住他的腰，“别不开心，没事没事。”
她想抽身看看德拉科的表情，小金毛却先一步自己抬起头，退后，面瘫似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没事啊！
德拉科的郁闷几乎要具象化成遍地灰色水泥，就是那种明明写了没有干还被人踩上脚印的那种。
他盯着妮卡，忽然一咬牙：“我不管！”就要来抱妮卡，“我今天一定要亲！”
又炸了。
“别别别。”德拉科的吻落在妮卡手心里，小姑娘看着被挡的金发少爷也很无奈，只能耐心安慰，“今天实在太晚了，你刚才也听见麦格教授说，再不回去就要扣分，不可以乱来。”
德拉科的唇很柔软，书上说嘴唇柔软的人心肠也软，心肠软德拉科倒不见得，但至少他的脾性与唇一样，火热而不知退让。
“德拉科。”妮卡催他。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小金毛眸子像是浸了水，失失落落的，撤离妮卡的手掌心，将她手握住，“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你在说什么。”妮卡哭笑不得。
她就着德拉科手上的力跳下桌子，把牛奶杯端起来，想了想，道：“你下一次再想……的话，我绝对不躲，好不好？不要不高兴了。”
“那就明天！”德拉科马上顺藤爬。
“好……”
金发少爷还是恹恹的，盯着妮卡的唇看了一会儿，才赶着她回去休息：“那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回去回去。”
早睡早起，明天很快就会到来。
晚上德拉科做梦都梦见小姑娘被他亲吻时一脸的娇羞，最好落一场花雨。
嗯……有没有人说过，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
别人不清楚，反正德拉科不知道。
所以当第二天下午下了课，妮卡被斯内普叫走的时候，他内心是崩溃的，胜似十万只鹰马奔腾。
妮卡也很紧张，当她走出教室门被黑影挡住，而斯内普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地对她说“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跟我来一下”的时候。
德拉科走上前：“可以问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教授？”
斯内普把脸转向他：“我想这不关你的事情，马尔福先生。”教授似乎想到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才多说一句，“我不会罚她。”
妮卡这才跟着他走了，走前不忘给德拉科安抚的一眼。
德拉科默默捂心。
他的糖……
斯内普走在前面，黑色斗篷的摆很长，拖在地板上，好几次妮卡都险些踩到，以至于她光注意脚下无暇去看前方，再抬头，已经到了地下室斯内普办公室门前。
斯内普举起魔杖，门应声而开。末了，示意妮卡进去。
妮卡望望他，才迈进门。
“教授？”她环视斯内普的办公室，四壁昏暗，有点儿阴森，高而紧密排布的架子上放着数不尽的瓶瓶罐罐，隐约可以闻见魔药糅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
她认出了就近的几种魔药，独活草、坏血草还有黄水仙的根。
斯内普把她当成空气，自顾自利用爬梯攀上架子，在瓶罐之间查找，拿了几样药材下来，往妮卡跟前一递：“拿住。”
妮卡依言接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保持沉默。
“鉴于你上学年的一些表现……我觉得有必要给你做个测试。”斯内普背着手，面无表情，一年过去，他眉间沟壑似乎更深了些，整个人看上去也更不好相处，“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我的时间很宝贵。”
“测试……”妮卡拿着药材，不知所措，“给我一个人做？”
“别说废话。”斯内普示意她让开，走过去打开门，“跟我到魔药课教室去。”
妮卡懵懵懂懂跟着斯内普又到了魔药课教室，斯内普让她看手里的药材。
牛蒡，苦乐参，紫苏还有山茱萸。
“每一种的基本作用上课都讲过。”斯内普说，“随便你做什么，做出个药剂让我看一看。”
“现在吗？”妮卡把药材放在桌上。
斯内普没回答，只是睨着她，看好戏的样子。
他上课没说过这四种药材组合能做出什么玩意儿来，书本上也没有相关介绍。
想来再问他，也只能得到毫不留情且不耐烦的冷哼，妮卡想一想，点燃坩埚的火。
熬煮魔药，斯内普全程冷眼旁观。
只是在妮卡把牛蒡磨成粉的时候，他皱了一下眉。
待坩埚中液体沸腾后冷却，妮卡用试管装出一点，递给斯内普。
“这是什么？”教授不急着接。
“修复剂。普通划伤的话，大概需要两三滴。但是深的伤口或者魔咒造成的伤害就没办法了。”
斯内普阴沉地盯着她——其实也不是有什么负面情绪，他不说话就这个样子。
但是给人的压力还是很大。
半晌，斯内普拿起桌上用来切割药材的小银刀，在手背上划了一道。
“教授！”妮卡惊得叫出声。
好在伤口不深，只泛出淡淡血丝。斯内普手一抬，妮卡赶紧把试管递过去，看着他把修复剂往伤口上滴了三滴。
千万别出岔子。她在心里祈祷。
感谢梅林，药剂落到斯内普手上，伤口仿佛有生命般自动粘连，最后只剩一道细细的划痕。
他神色莫名。
妮卡悄悄咽下一口口水，紧张地望着他。
“不算优秀，还会留疤。没什么可得意的。”斯内普说。
妮卡没得意啊。
“以后你需要在每节魔药课的前一天到我办公室来，格林格拉斯小姐。”思忖到最后，他做了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妮卡的错觉，他紧拧的眉似乎松开些微。
“不要迟到，记得对一个教授最基本的尊重。”
作者有话说第51章 好事多磨与魔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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