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国漫之毁童年》千鸟渊

14、第十四章 七剑

　　刺耳的刹车声占据了整个听觉时间

　　然后腰侧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击！在接着痛楚袭来的一瞬，伴随着倒转的视野里的世界。

　　天翻地覆。

　　失重感，余光瞟到司机震惊的表情。在被车撞飞的一瞬间，罗凌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身体重重砸倒在地面，身体受到二次重击，才从茫然的状态回神。

　　她躺倒在地上，仰面朝着天空，视野里，那片湛蓝的天空一点点蒙上血色。

　　死亡

　　“罗凌！罗凌！快起来，老师看你呢！”

　　“啊！”罗凌猛地惊醒，从原位上弹起，身体受惊的往后靠拢，座椅碰撞发出好大一声响。

　　这一下的动静在这个安静的课堂像个小炸弹，炸的全班人都瞩目过来。

　　罗凌却好似还没有回过神，被极速行驶的车猛撞的那一下仿佛是上一秒，但现在除了残余在身体里的后怕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是梦？不，不可能，怎么会与那么真实的梦？到现在为止，那肇事司机扭曲的表情仿佛还徘徊在眼前。如果不是还注意到周围，她早就掀开衣服确定有没有伤口了。

　　“罗凌？怎么了？”旁边的一个女同学被罗凌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有些拘谨的左右张望，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老师。

　　正好现在讲课的男老师一直在注意这边，突然的声响也下了他一跳，随即注意到罗凌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出声询问：“那边那个女同学，你没事吧要不要人送你去医务室啊？”

　　罗凌没有回答，事实上她现在脑子乱哄哄的，无法对周围做出反应。

　　她周围出声关心的女同学见状，犹豫的站起来，轻轻拉住罗凌的手臂，扶着她出教室。

　　罗凌只有僵硬的跟从，她需要整理一下。

　　从新回过神来，她已经在医务室的床上躺下了。

　　“罗凌，你不舒服的话先在这躺一会儿吧，医务室的老师不在，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要我在这陪你吗？”女同学好像是她的朋友，话语里是纯粹的关心。

　　罗凌终于做出来反应，她偏头看了一眼这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不用。”她想一个人待着。

　　那人也不勉强，又嘱咐了几句，就把空间留给罗凌。

　　罗凌坐起来，一把撩起衣衫，只见下面的肌肤光滑白皙，没有一点伤痕，完全是现代温室花朵的标配。

　　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

　　这一切都表明那场车祸并不存在。

　　边上的窗户反射出来的人，容貌姣好，普遍的黑发黄皮肤，只是现在稚嫩的脸上一片苍白。

　　但罗凌却总觉得有那里不对，不仅是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周围一切的一切，都给她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理所当然却又不该存在。

　　这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放学铃响，罗凌一直在医务室待了三个钟头，却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往往这种难以说清的得问题她一向都会糊弄过去，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无比的较真，不知道准不准的第六感叫嚣着事情的重要性。

　　恩，感觉比高考还要重要。

　　太特么严重了。by看到屏幕上高考倒数十天的罗－考生－凌

　　“罗凌~你好点了吗？”中午扶她来的那个女同学又出现在医务室门口，还拿着两个包。

　　罗凌没想起她的名字，有点尴尬，闷声说：“哦，我好点了。那个，你帮我那包来了？谢了。”

　　那个女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调笑着道：“哟，你今天怎么转性了，那么客气。既然身体好了，就快点走吧。”说罢，随意把包丢向她。

　　丢包的方向没控制好，那个帆布包将要撞向右边的桌子。罗凌看都没看，右手一动，轻松拦住即将撞到的包，手腕一翻，帆布包又在空中打了个转，正好掉落在罗凌的怀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有种干净利落的潇洒。

　　这一套动作完全出自潜意识，罗凌做完就愣住了。

　　女同学看得眼前一亮，不由得惊呼，“帅唉！你哪学来的撩妹利器？教我两招呗~”

　　罗凌打了个哈哈。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使出来的，我怎么教你？

　　回家回家。

　　……

　　家啊，好陌生的地方。

　　罗凌站在一栋建筑物前，呆愣住了。

　　眼前的普通平房，就是家吗？

　　“嘿!罗凌，你怎么了？进去啊。”女生道，见罗凌回望回来，又指了指旁边的一栋，“这是我家，明天见。”

　　“啊……哦，明天见。”

　　说是这样，直到天色渐晚，罗凌依旧没有进去。

　　某种复杂的情绪堆积在胸前，憧憬，怀念，又或是恐惧，交杂成一丝丝近乡怯情。

　　随着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西落，夜幕降临了，眼前的房屋亮起了温暖的光。

　　在等着谁呢？

　　在等着我啊。

　　这是家？

　　这是家。

　　‘‘我回来了。’’罗凌轻声说，终于走进了家门。

　　“啊，乖孙女终于回来了。在学校很辛苦吧，快来吃饭吧。”大厅里的老妇人门一开就迎了上去，围在罗凌身边满脸关切，一边还接过书包，又替对方在鞋架上拿了双拖鞋，

　　“等等！外婆！”罗凌连忙拦下，重新接过书包放到一旁，颇有些苦笑不得的拦住她忙前忙后的行为“哎，您这身子骨就别忙活了，我只是去上学。哪儿那么累啊。”

　　“谁说上学不累了？”老人板起脸来，有理有据的说：“这读书是要用脑的，这脑力劳动可比体力劳动累多了！”

　　“好好，您说得对，现在我快累死了，咱们快去吃饭吧啊。”罗凌连声应和。

　　“对对对，快去吃饭，菜该凉了。”

　　被赶到饭桌上，面前摆了一双碗筷，已经盛了满满一碗饭，还在冒着热气，桌上的菜只是普通的家常菜，却都是她爱吃的。
　　红烧肉，炒茄子，番茄炒蛋，还有罗凌最喜欢的青菜汤。

　　是的，要数罗凌最喜欢的菜目，却是最简单的青菜汤，这青菜当然要新鲜，煮出来的清汤清澈见底，喜人的绿翠色带着丝丝甘甜。
　　老妇人是挺过饥荒时期的，野菜汤更是没少做，论熟练度在所有菜品当属第一，现在有了食材，做的菜汤清甜可口，咸度适中，菜叶也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烹煮而失了口感，反而被热水烫的翠意逼人，保留了其中的营养。

　　就算不吃饭，罗凌表示也可以喝汤喝饱！

　　当即盛了一大碗汤，也不顾烫嘴，灌了一大口。然而被尝到美味，反而先被烫了舌头！滚烫的汤汁灌下喉咙，一片火辣辣的疼。

　　双眼因为生理反应已经蒙上一层水雾，透过其模糊的视线，罗凌看着老妇人慌忙的神色，经过岁月的累计，已经有无数细纹爬上眼角，皮肤松弛耷拉，双鬓斑白，饱经风霜的人生，让她的手掌布满厚厚的茧，又因为老去而像极了干枯的树枝。

　　罗凌看着看着，在眼眶里乱转的泪水就这么打湿了脸颊。

　　“啊，太疼了。”她轻声狡辩。

　　还在操劳啊，外婆``````

　　吃完晚饭后罗凌默默回了屋，不知是不是心血来潮，打开电脑，在游览器里搜索关键词【虹猫蓝兔七侠传】搜索显示空白。

　　罗凌愣住了，又去搜索了动画公司，又是查无此物。

　　怎么回事？

　　这``````明明是童年的一部动画不是么？

　　想不通，难道这部动漫是自己yy出来的？

　　罗凌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够了，现在还要复习。罗凌摇着脑袋把纷乱的思绪清除思维，在书桌前坐下，准备复习，只是一恍惚，还看到了桌面上与外婆的合影。

　　老人怀里抱着十岁左右大的小女孩，面对镜头笑得慈祥。只是怀里的小女孩不是很配合，搞怪似的做了一张鬼脸。

　　那上面的外婆比之现在，似乎没什么区别。

　　罗凌脸一僵，脑中闪过记忆的片段。

　　同样的老人，苍白着脸色躺在医院里。周边的仪器不时发出尖锐的警告。

　　已经十二三岁大的小孩趴在床头，无声的流泪。

　　呜呜，外婆，外婆，别离开我。

　　她紧紧的抓着老人的手，从喉中挤出一声微弱的哀鸣，像极了鸟儿濒死的鸣叫。

　　“碰！”

　　窗边突然一声响打断了罗凌的思绪，她从幻觉中惊醒过来，那种绝望，无助的情绪还萦绕在身边，手一摸上脸颊，才惊觉的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啊啊，明天眼睛铁定肿了。

　　罗凌扯了扯嘴角，强制振作。站起身，来到窗前查看。

　　家里的院子中了桂树，据说是她小时候父母栽的，现在已经长得老高，繁茂的枝桠正对她的窗户。

　　她现在撩开窗帘查看，正好瞥见有一只小鸟停在其中一根树枝上，不，或许应该说是鸽子。

　　这鸽子长的也怪，并不像普通鸽子的体型，看起来像是麻雀似的娇小，要不是尖嘴上明显鸽子的特征，还真认不出来。
　　它的颜色也奇怪，并不是白鸽或通身灰色的鸽子，它只有翅膀上一点和头上的一撮毛是灰色的，其他通体雪白，好看是好看，但难免有几分不伦不类。

　　恩`````怎么说，感觉和三次元画风不对。

　　而这只画风清奇的鸟见了人也不躲，大大方方的任罗凌打量，只是在她试探性的伸出手后又倏地飞走。

　　好似它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敲敲窗子。

　　罗凌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好像在思考什么，好半响才收回手。

　　那只鸟、鸽子？她在看到的时候觉得非常眼熟，甚至在一瞬间它的名字几近脱口而出。

　　但还是没有，在那只鸽子飞走的时那种感觉就又突然消失了，跟它的出现一样迅速。就像即将捅破的那张窗户纸，在碰上的时候却发现是布做的，还很结实。

　　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现。

　　倒在柔软的床上，罗凌埋身在这怀念不已的触感中，久久失神。

　　她很疑惑，为什么会做了那个真是的如同身临其境的梦境。如果说梦境是人的潜意识的反应，那谁会潜意识想被车撞啊？

　　但这种感觉又是什么呢？

　　她闭眼蹭了蹭床被。

　　这种，仿佛经历了很长的旅途，又重新回到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