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消受美人恩(女尊)》妮可儿

44、表白

　　蓝凤翎从茶楼出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想到雪凝还在家里，顿时迫不及待的往回赶，满心里想得都是他疲惫的模样。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喜欢人家，干嘛还要自己找罪受的逃避呢。连他躲在别人怀里都无法忍受，那还装什么大度、谈什麽年龄差距。既然在这世界重生，就姑且把自己当成是十七岁吧。既然前世没谈什么恋爱，今生更不应该错过才是……
　　绕过花圃，推门进屋，就见梅馥韵守在床前，雪凝竟还在昏睡。蓝凤翎不免担心的问：“齐叔，雪儿他……怎么样了？”
　　梅馥韵一见是她，急忙拭去腮边的泪，低声道：“昨夜一夜没睡，又中了软骨散……刚睡了……”
　　“软骨散可解了？”蓝凤翎急忙问。
　　梅馥韵点点头，像下决心似的站起身，邀她出来说话。
　　蓝凤翎看了雪凝一眼，就急忙跟出来。见梅馥韵躬身行礼，急忙搀扶：“齐叔这是干什么？”
　　“是我小心眼，瞎猜疑。不仅错怪了少主还委屈了雪儿，请您责罚。”梅馥韵说着竟要跪下。
　　“别，齐叔，您这是折杀我了。”蓝凤翎急忙托住他，“这件事怪不得您……是我自己不好……”
　　“不，是我的错。”
　　蓝凤翎见梅馥韵就要流下泪来，急忙搀扶他到石凳上坐了。“齐叔有话好好说。您千万别哭，我最怕眼泪了！”
　　不劝还好，一劝梅馥韵就真的泪如雨下了。“翎儿，你无论怎么怪我都好。可千万不要迁怒于雪儿，那孩子……可是从小就喜欢你……这十二年可都是念着你过的！”
　　蓝凤翎一听，顿时呆立当场。
　　梅馥韵见她惊讶万分，也顾不得许多，一股脑的为儿子表露衷肠。“你还记不记得那次雪儿要吃‘沾色’，你给他发过毒誓。自从听了你那句‘不离不弃’，这孩子就认准了你，说是非你不嫁。后来你跟着齐绣儿学艺去了，我本以为他对你的感情也就淡了。可没想到他是当真了……你走后一年里，他每天抱着你做的鹦鹉风筝发呆，舍不得放飞，舍不得给别人玩，直到那风筝纸都破了，才痛哭着把它埋了……然后就是和依然她们争‘巧言’，‘巧言’陪着他过了四年……死了。他又痛哭着对我说：翎儿给的东西都没了，我该怎么给她说话……幸好清秋临走前把巧言的幼雏‘妙言’给了他，他总算找到个依托，从潜龙镇一直带到望月，每次出门也不忘带着它。妙言要是有什么病，他肯定也会大病一场，妙言要是出什么事，他也会出事。有一次妙言被府里新来的女卫误伤了，他就像发了疯似的给人家拼命……那次被他娘痛打了一顿，还罚他不准吃饭，他就是死不认错，直到我去看他，还拉着我的手问妙言怎样了……府里的人，甚至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别碰他的鹦鹉，否则他会闹得天翻地覆……可有谁知道他那么喜欢妙言……就是因为那是巧言的雏鸟，你留下的寄托……”
　　“雪儿他……”蓝凤翎泪流满面，心潮澎湃，脑海里竟都是这些画面。
　　“他就是这么一个死心眼的孩子。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了。这十二年……就这样过来了，想你、和妙言说话、念叨你……已经成了每天必须的……每天盼着你回来，又每天不见你回来。……终于你回来了……却没跟他在街头相认。虽然你解释清楚了，可还是让他哭到半夜。他难过又高兴，高兴又害怕，害怕又渴望，渴望又迷茫……要不是想到第二天要见你，让我把他打昏，他那夜是别想睡着了……哎……雪儿，他就是这样……”梅馥韵噙着泪紧盯着蓝凤翎，“……好翎儿，我不知道你们这一个月的相处究竟是好是坏，可他是真的越陷越深了……我求求你，无论你喜不喜欢他，都请你爱护他……哪怕是装作喜欢他也好，就别再让他患得患失，别再折磨他了……我求求你了，翎儿！就当看在你齐姨对皇女和你忠心耿耿的分上，就……担待他……喜欢他吧……”说着梅馥韵就又要下跪。
　　蓝凤翎赶紧扶住她，哽咽道：“齐叔，您……应该早告诉我……我竟让他吃了那么多苦……我……雪儿好傻！”
　　“没错，他就是个傻孩子……刚刚听到君翱她们的解释……他明明相信你和那少年没什么……却还强撑着不肯睡……非要等你回来再解释给他听……他只信你说的，哪怕是……谎言也好……翎儿，你就骗骗他吧！”
　　蓝凤翎闭上眼，泪如泉涌，“齐叔，我不会骗他……我本来就……喜欢他！”

　　第一次这样守着一个人，抚上他的容颜，感受他的鼻息，倾听他的心跳，回味他的痴情……于是泪又止不住的滑落……发现自己欠他很多！人说女儿多痴情，可在这世界里痴情的却是男儿，没心没肺的却是自己。
　　“傻雪儿，真是个小傻瓜。”蓝凤翎喃喃自语，苦笑着描摹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我真的值得你这么真心相待吗？”
　　蓝凤翎重重的叹口气，轻握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懦弱、很没用的人吗？平白无故的成了别人女友的眼中钉、肉中刺，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自杀，很轻易的放弃了自己前世的生命……在这个世界里，因为感到不安，因为没有存在感，所以渴望有朋友、有亲人，更重要的是有保护自己的人……自私的利用了玉凤翎的身份，利用了十三皇女的手下，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们甚至是你的保护……而你……那么小的你，就愿意为了我无私的付出了……怕我身体不好，缠我锻炼体质；怕我被人识破身份，忍痛吞下毒药；为了我一句含糊不清的誓言，就将整颗心给了我……默默承受思恋的痛苦，默默忧心我的一切……而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你的真情、你的痴心……说什么聪明灵敏，说什么襟怀坦荡，其实我才是最小心眼的人……明明不想让你嫁给别人，却还要找其他借口搪塞；明明猜疑你的心思，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对你暗生情愫，却畏首畏尾的不敢承认；明明受到你的诱惑，却还假装矜持伪装君子……
　　“雪儿，你说的没错，我真的很没用啊……”蓝凤翎低头，拭去腮边的泪。你不知道，我前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关爱，没有兄弟姐妹相伴，很怕自己孤独，于是拼命的读书，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不让自己有时间体味那种寂寞和孤苦……好不容易交到几个朋友，终于知道除了读书之外还有另一份感情寄托，于是拼命的去维持。可友情毕竟有深浅之分，人的感情又总是纷繁复杂。于是，不断有朋友离我而去，不断有朋友把友情摆在爱情、亲情之后……甚至是温心，也有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和我相伴……很讨厌那种伤感，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是排在最末位的。可现实又一再地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我是那世界多余的一个。当别人回家时，我只有一间小屋；当别人有家人相伴时，我只有厚厚的一本书…… 慢慢的觉得自己麻木了，许多别人努力争取的，我都不想要了，能够维持生活就好，何必跟别人抢那些名利呢。他们得到那些，可以让家人开心，让更多的人开心……而我什么都没有。
　　曾经想过要结识一个人，好好的谈场恋爱，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于是不再孤独……可是，淡然的性子不被人接受……与世无争的心态让人瞧不起……无依无靠的身世备受争议……自己又有些清高，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讨厌那些利欲熏心的男人，讨厌那些俗不可耐的男人……慢慢发现，还是一个人好，于是家也不再重要，永远不会离开我背弃我的只有书……
　　而读书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和任何人的交往都成了读书后的消遣……
　　可能因为喜欢上了那种自在的感觉，于是潜意识里排斥任何想要改变那种生活的因素。于是拒绝接受温心介绍的男朋友，并试着把他们的爱慕变成友情。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再被品头论足，再被拉回一无所有的心境。……已经想不起来，是怎样和馆长来往密切起来的……或许因为他也是那世界里的另类，一个一心想要复古的抑郁学者……我们之间多少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世界的吗？是自杀……蓝凤翎无奈的苦笑一下，“你一定又要骂我没用了……”可是，我真的是很轻易的放弃了前世的生命，还自认潇洒的从十二楼跳下……选择了现在想来都毛骨悚然的死法……可在那时，真的觉得无所谓……没有太多的绝望……也没有太多的留恋……
　　现在想来，上苍真的很眷顾自己。虽然来到这个莫名的空间，经历着自己都无法左右的命途，遇到那么多生死险境……可是，值得！
　　雪儿，在这里我知道自己被需要，被看重，被保护，被痴恋……我真实的存在着……或许你不懂什么叫‘存在感’，那是比‘帅’‘酷’‘炫’厚重的一个名词。它代表着一个人，承认自己是这世界的人，真心接受这世界的一切……而现在，溢满我内心的就是这种感觉……抓住你手的那双手，不再是一个异世界的游魂，而是一个被你恋着的人……当然也是恋着你的那个人……
　　未来有你相伴，我想那寂寞的蛇不会再突然出来咬我一口了……

　　齐雪凝慢慢睁开眼，迷蒙的看看四周，自己竟还躺在床上。猛然间想到什么，急忙坐起身。“怜人，可人！”
　　“公子醒了。”两个小厮急忙跑进屋来。“公子可恢复气力了？您可是酣睡了一夜呢！”
　　“你们……”雪凝翘起嘴，幽怨的看看他们身后，竟没有她。
　　可人知他心思，笑着上前给他穿衣。“公子别找了，翎儿小姐已经出去了。”
　　“什么？”雪凝一愣，顿时没了精神，“她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怜人神秘一笑，“公子梳洗周正了，小姐就会回来了。”
　　雪凝急忙闪开，“我不用你们伺候了，我还累，还想睡……你们出去吧！”
　　可人和怜人见他失望的模样，再不忍心逗他，急忙说：“公子，翎儿小姐可是守了您一夜。今天一早出去就是为……”
　　“我回来了！”门外传来蓝凤翎的声音，“雪儿醒了吗？”
　　可人和怜人急忙笑着跑去开门，“小姐，公子就交给您照顾了。”
　　雪凝听她要进来，顿时慌乱起来，这外衣没穿、头发没梳洗……叫她见自己这模样，怎么办？一时间也没有他法，急忙躲进被窝，转身面壁，再不看她。
　　蓝凤翎知道他醒了，轻轻把花瓶放在外间桌上。走进里屋，坐到床沿，拍拍他的背，“雪儿？”
　　雪凝紧闭双眼，轻咬嘴唇，就是不理他。
　　小家伙还在怄气呢。蓝凤翎笑着拍拍他的屁股，“再不起来，太阳可就晒到这里了！”
　　果然，他面红耳赤的起身瞪她，“你怎么……这么无礼！”
　　“终于肯理我了？”蓝凤翎笑着把他的头发理一理。
　　雪凝又想到自己的模样，急忙躺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梳洗。”
　　蓝凤翎将他的外衣拿来，“我帮你。”
　　“你……谁让你帮！男女授受不亲，快回避啦！”雪凝嗔道。
　　“这有什么，你有穿里衣。我又不是外人。”蓝凤翎耍赖的掀开他的被子。
　　“呀！”雪凝哪里受得了这些，急忙抓回被子，“你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呵呵……”蓝凤翎好笑的背过身去，怪异的觉得自己像是急色鬼，而他是良家小媳妇。“我不看，你穿吧。但是我不会离开。”
　　“你……”雪凝无法，又不敢真叫人来，怕败坏自己和她的名声，只能迅速的穿衣系带。好一会儿才收拾妥当。“我……好了！”
　　蓝凤翎回身，见他衣衫整齐，头发披散，娇羞无邪的坐在那里，小手紧张的交叠在一起。突然想到一副画面，仿佛两人行完婚礼，喝过交杯酒，他静待着自己……
　　呀，自己在想什么呢！蓝凤翎顿时也面红耳赤起来，看来自己被‘再教育’的彻底，连这事也想颠倒了。可是在这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吧，雪儿应该在新房等自己才对～
　　“你想什么呢！”雪凝被她盯的不自在，忍不住低声问。
　　蓝凤翎这才压下自己的胡思乱想，傻傻的说了句：“你好美！”
　　雪凝一听，更是紧张的“呀”了一声，好一会儿才敢抬头，嗔道：“你又胡说什么！”
　　蓝凤翎见他要恼，也觉得自己轻浮，急忙挠挠头傻笑着说：“雪儿披着头发挺好看的。”
　　雪凝低头，小声嘟囔道：“有他漂亮吗？”
　　蓝凤翎一愣，这才想到今天要解释的，赶紧过来拉住他的手，“雪儿，你听我说。我和默默真的没什么！”
　　雪凝翘着嘴，“默默、默默，叫的那么亲热，还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把他当成小弟弟一样。”蓝凤翎有些着急的把自己和金依默的过往仔细解释了一遍，然后不放心强调，“默默还只是个小孩子，我怎么会对他有非分之想呢。我只是欣赏他的机智勇敢，怜悯他的身世，可怜他小小年纪就要面对那样无奈的生活而已，真的只是想帮他。对他没有男女之情的。”
　　雪凝低着头，两片睫毛忽闪了一下，才抬头迎上她的眼睛，撇嘴道：“那……你对谁……有男女之情？”
　　蓝凤翎顿时愣住了，雪儿这是要自己表白吗？心立刻紧张的飞跳起来，对，今天不是打算要向他吐露心迹的吗……为此还准备了……咦，我的花瓶呢！
　　雪凝想到自己问了什么越轨的问题，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可是见她面红如血的楞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心里升起的希望让他屏住呼吸的回视着她的眼睛。可是她突然神色犹疑，一会儿又左盼右故的找寻什么。到后来竟直接向外间走去……
　　雪凝一见，顿时心落谷底。她……竟真的对自己无情？！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蓝凤翎几步出来，看到桌上的花瓶和瓶中娇艳的并蒂莲花，顿时如释重负，可算找到它了。这可是自己一大早就守在菡萏泉边采的。可是花找到了，话该怎么说呢。蓝凤翎又紧张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向喜欢的人告白。虽然昨晚准备了良久，今早也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可真到用的时候却……
　　外间的蓝凤翎来回踱步，抱着花瓶不知道如何吐露心言，里屋的雪凝却是心死神灰，痛哭失声起来，“翎儿，你好狠的心！”
　　蓝凤翎一愣，急忙抱着花瓶进屋，立刻就迎上他控诉的眼神。“雪儿，这是怎么了？”
　　雪凝见她怀里的并蒂莲，心里更恼，“你今天去慈安寺了？是不是遇到了让你动男女之情的人了？”
　　蓝凤翎一愣，随即明白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雪儿，你听我说，这莲花……”
　　“我不要听！”雪凝痛苦的捂住耳朵，随后跑过来扑进她怀里。
　　蓝凤翎急忙揽着他，小心的把花瓶放在博古架上。
　　“我不要你喜欢别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呢！”雪凝没命的死抓着她的衣服，“翎儿，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求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呜呜……我哪里不好，你可以给我说，我可以改。我已经很努力在学厨艺和男红了……虽然现在还不够好，以后肯定会学好的……你等等我好不好，不要在这之前就喜欢别人……呜呜，我学东西很快的，那个默默会的，我也会学会的……”
　　蓝凤翎鼻头一酸，心疼就排山倒海的涌来，“我不需要你学，你怎么快乐就怎么过。”
　　雪凝更紧张起来，抬头用凄楚的眼眸望着她，“这样还不行吗？要不……我再也不出门了，再也不和别人打架了。我愿意作大家闺秀，不会让你丢脸……”
　　“我的雪儿！”蓝凤翎紧紧的抱住他，“你这个傻小子，你让我怎么能不喜欢你！”
　　雪凝一听顿时愣住了。
　　蓝凤翎把头埋在他肩上，低声呢喃：“你不需要改变什么，我早就喜欢你了。我喜欢坦率天真的雪儿，很喜欢，很喜欢………”
　　“你说的是真的？”雪凝不敢相信的问，突然的惊喜已经把他吓住了。
　　蓝凤翎抬头抹抹他的泪，心里再没有半点犹豫只想着把自己的感情表达清楚，免得这个小冤家再搞不清状况，白白伤心。
　　“你看，这可是并蒂莲，除了你，我还给谁咏过并蒂莲花！”蓝凤翎边说边从花瓶里拿出那娇艳的莲花，“并蒂同心，我，你！”
　　雪凝楞楞的接过那含着露珠的并蒂莲，将信将疑的问：“给我的？”
　　蓝凤翎笑着点点头，“你说过七月七菡萏泉的所有荷花都要盛开，有幸采到最后盛开的那朵荷花的人，会幸福一辈子。现在花在这里，我的情和我的心也在这里。”
　　雪凝微张开嘴，红潮慢慢爬上脸颊，这才后知后觉的“呀”了一声，然后就用莲花挡着脸再不敢抬头见人了。
　　呵呵，是该‘呀’一声，不然还以为自己的表白让他无动于衷呢。蓝凤翎满心欢喜的用目光追逐他的眼神、他酡红的脸颊、他娇羞的笑靥，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拉住他的双手，逼着他对上自己的眼睛。“雪儿，我喜欢你！”
　　雪凝紧咬贝齿，好一会儿才低头呢喃，“谁信你的鬼话！”
　　说着就拿着并蒂莲，跑到梳妆台边。
　　“嗯？”蓝凤翎一愣，见他回头吐了吐舌头，知道这小家伙又口是心非了。于是笑着过去，“雪儿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雪凝边说边坐下，对着铜镜看莲花在自己脸侧的模样。
　　“那好，莲花给我。我送别人去！”蓝凤翎边说边要来抢。
　　“啊！”雪凝急忙双手护住，恼怒的道：“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你别想再给别人！”
　　“那你喜不喜欢我？”蓝凤翎坏坏的一笑。
　　“你……”雪凝又涨红了脸，“人家不是说过了吗？”
　　“什么时候说了？”蓝凤翎无赖的问。
　　“刚才！”雪凝小声道，然后害羞的低头。
　　“喔……可我刚才只顾着堵上醋桶，没有听到啊！”蓝凤翎皮皮的说。
　　“你……坏死了！”雪凝恼羞的捶她。
　　蓝凤翎轻松的收住粉拳，认真的说：“好雪儿，再说一声，让我再体会一下那种失去心跳的感觉，好么？”
　　雪凝直直的看着她恳切的眼眸，美丽的容颜，心跳如鼓，好一会儿才娇声说：“我喜欢你！”
　　蓝凤翎轻叹一口气，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陡然一顿然后更加有力的搏击。就是这种感觉，实实在在存在，被人爱恋的滋味儿。不由自主的捧起他要低垂的脸，慢慢低头……
　　雪凝不禁身体一颤，她要做什么……
　　蓝凤翎再也忍不住，慢慢吻上他的唇。
　　“嗯！”雪凝顿时睁大了眼，看着她微眯着眼，感觉着她的舌轻叩牙关，一股战栗再次袭来，他该怎么办？
　　蓝凤翎轻笑一下，原来小家伙比自己还生涩。这样倒好，她们有机会好好学习一下……嗯，雪儿好甜……忍不住加深这个吻，手慢慢爬上他的头，让他无从逃遁的迎向自己，轻轻翘起他的牙关，把灵舌伸进含香里嬉戏……
　　雪凝也似乎感受到新奇和乐趣，慢慢闭上眼，轻吐了舌与她的交汇游弋……
　　两人正要浑然忘我，就听一阵脚步声后，数声吸气，一声惊叹：“翎儿，雪儿……”
　　两人急忙停住，只见门口聚了一堆人，“呀！”两人同时惊呼。
　　周语轩笑着摆摆手，“不用顾忌我们，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