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紫襦

1、第 1 章

　　天天，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犀利的眼神，有天鹅一样的颈，笑起来妩媚而有距离感，象《时时刻刻》里的妮可.基得曼。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为什么你还不能爱我？

　　那天，你那么神秘地打我电话，说要给我过生日，于是我从隔夜开始打扮，在第二天出门时却还是那么忐忑。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不停地照镜子——宝蓝的鸡心领长身裙，高高盘起的头发，若是微微翘起尖尖的下巴，就掩不住媚光四溢的笑容——这应该是你喜欢的样子吧。

　　可是你挽着陈明月的手向我走过来，她瑟缩在你的臂弯里不肯抬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一半脸，身上的白裙子让我觉得恍惚而扎眼，我忘记了当时的我是怎样的表情，哆嗦着站起来，能够感觉到餐厅里的人们从刚刚我的到来就聚焦的眼神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怕你的眼睛里满是喜悦，更怕那里面有看透一切的怜悯。

　　我听着你介绍她，你对我说小西，明月和你同姓呢，不过她很笨的，什么都不懂，跟你不能比的。你叫她小傻瓜的时候，我想着，为什么我没有冲出去，要陪你们在这里上演这样一场愚蠢的戏码；然后又想，那是因为我迈不出脚；可是，我为什么迈不出呢。
　　那是因为，我的悲伤，已经不可以抑止了。

　　我问你，你对她很满意吗？你说是啊，淡淡的语气，然后你说，在财大很少有这样纯净的女生了。可是，你不是喜欢钟素素那样的女生吗？天鹅一样的优雅，冷冽的水一样的声音，在高三那个单调的季节里永远象一抹最鲜亮的颜色。

　　你看着我说，是吗，我都忘了，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