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射雕神雕（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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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三大喜事，其中洞房花烛夜或许是最让人期待的那种。在场的宾客无不喜笑颜开，看着那对新人更是满脸期待。
坐在高堂位子上的黄药师满脸复杂，自家女儿终究是嫁出去了，对比着坐在旁边的洪七公，黄药师的表情完全可以说是十分之不爽。
在场的人也习惯了，要自己独女嫁人，和黄老邪一个脸色也是正常的。不过如果黄药师武功没那么高，估摸着早就被人在背后笑了。
婚礼在桃花岛，黄药师特地把自家几代祖宗的画像全挂了出来来看自己嫁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上面，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某一卷画卷上正在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拜天地——”
“二拜高……”
司仪硬生生卡在了这个“高”上面，猛然间整个喜堂划过一道亮光，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多出来了一个闭着眼睛的女人。这个女人头发雪白，眼睛上面勾勒出红色的暗纹，额头上还有着两朵梅花。身上穿着倒也不算失礼，穿着一件蓝紫色的宫装，上面还配着金饰，显得无比华贵。
黄药师看到来人的时候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而听到动静的黄蓉索性一把把盖头掀了起来，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和自己父亲一样瞪大了眼睛。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位应当是……画像上的曾姑祖母？？？
黄家父女俩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回头看看挂在顶上那幅画，众人也不想说黄蓉失礼，索性循着两个人的目光看了过去。面前的女子也恰好睁开了眼睛，一双暗蓝色的眸子正是和画像上面一模一样。
“姑祖母……想必是出关了吧？”黄药师首先反应过来，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他有着一个“邪”名，对着这种事情居然也看得如此之开，反应也无比迅速，直接一个“出关”的名号就敲定在了南肆身上。
南肆不管这些，她纠结的是，这辈分长得也太快了……不过想想这儿也过去了百年，确实能让这位叫自己一声姑祖母了。
“隐儿是你……”
“小子药师，黄隐乃祖父。”
南肆看着恭敬的黄药师，然后再看了一眼周围布置和呆愣着的一对新人，总算是消掉了太虚buff回过了神。
“哦，我知道了。这是我曾孙女成亲？”
“……”
曾孙女，洪七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姑奶奶您是有多少岁了？还活着？？？
“是的，小女黄蓉，拜见曾姑祖母。”
“行了，起来吧，这玩意儿拿着去玩。”南肆略有兴致地递给了黄蓉一把鸳鸯双剑当彩礼，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黄药师旁边，看着两个小辈给自己磕头。
“我就不误了吉时了，继续吧。”
“夫妻对拜——”
南肆嘴唇微动，看了一眼无奈但是欣喜的黄药师，一条密聊发了过去：“这小子人看起来不错，蓉儿不会吃亏的。”
黄药师听到了这句话沉默了下，总算是释然地笑了。虽然说自己看出来黄蓉若是嫁给了郭靖，那便是一辈子郭夫人了，又如何呢？黄药师蠕动了一下嘴唇，递给了南肆一句话。
“而且蓉儿喜欢他。”
这天下父母总是希望儿女过得快乐，南肆看着面上不那么僵硬的黄药师，笑着对着这对新人递上了临时包的红包。
南肆没在婚礼上呆着太多时间，黄药师也不想要和她去介绍什么婆家人，直接拿起画像领着南肆去了祠堂。看着自己的画像，南肆略有些恍惚，仔细查看了一遍才发现那曾经是自己的挂件画卷。
南肆让黄药师出门泡了壶茶，一个人静静地看着黄隐的牌位。她当时给了黄隐很多有用的挂件，其中就包括了黄字上写着吴道子之物的画卷和恒伊的玉箫。自己的沧海行和凤翼云萧都在身上，没有送他。
终究还是没见到你最后一面。若是有师徒系统的话，你现在多半是ID后面加个（已死亡）吧。
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南肆甚至都没发现黄药师已经来了。接过黄药师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之后有些不确定：“以后，你莫不是让蓉儿和那呆小子还拖家带口住在岛上吧？”
黄药师本来有这个心思，但是姑祖母来了肯定是不成的。他摇了摇头之后看着南肆，略有些疑惑：“那姑祖母住着么？”
“不了，你多半，也不想要什么来自祖辈的亲情。”南肆笑了笑，然后放下了茶杯：“不用这样，我不过是回来看看罢了。”
“回来？”
南肆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药师，她早就发现黄药师的凌波微步有不对劲的地方了。挑完错顺带击打了一下对方的信心之后，南肆索性在桃花岛上住了几天。顺手把黄隐布阵遗留的几个缺陷给完善了。完善的过程中黄药师自然是在一边看着，然后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你问了我那么多，该轮到我问你了吧？你夫人呢？”
“她……走了十八年了。”
“何故？”
“为了《九阴真经》。”
南肆停下扶着桃花的手，不咸不淡地看了略有些悔恨的黄药师一眼，摇了摇头：“得《九阴真经》者，家破人亡，这个你都不知道？”
“小子不知。”
“这两天我也知道了。王重阳拿到了九阴真经，自己死了。周伯通知道了九阴真经，结果被你关了那么多年。你拿到九阴真经，我那可怜的孙媳妇死了。现在蓉儿和曾孙女婿拿到了九阴真经，你真应该好好想想了。”
“姑祖母！”
“当年隐儿不愿得《九阴真经》，我问过他。他说虽是家传宝物，然为此失父母，失兄妹，失全家。所以他和黄裳那老头子把《九阴真经》留在了故地，之后那老头子就坐化了。现在，隐儿不愿得的东西，你倒是得了。”
南肆的话很平淡，但是黄药师却能够听出她话语中的讥讽。虽然惊讶于祖父说《九阴真经》为家传宝物，但是黄药师不得不承认，看着南肆的动作就明白自己家传的那些武艺十分高深，甚至于远在《九阴真经》之上。
“坐井观天，不过如此。”南肆最后摆弄了一颗桃树，看着黄药师的样子有些似笑非笑：“蓉儿要当她的郭夫人，为何还留在娘家？”
黄药师背后冷汗都湿透了，他生平最是钦佩忠孝之人，原因便在于在少年时期父母去世，祖父黄隐抚养长大，结果却在自己能尽孝之时含笑而终。子欲养而亲不待，黄药师悔恨至今，钦佩孝义之人的另外一种含义，便是还有点羡慕。
这位姑祖母辈分极高，在这两日又是倾囊相授。但是对待蓉儿，却总让黄药师觉得不自在。
“姑祖母为何一直觉得蓉儿……”
“我看那孙女婿不顺眼。”南肆哼了一声，她以前听安瑜说黄蓉在日后变得如同平常妇人一般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到这样还不会明白？
嫁了人，若是变得比在闺中更加活跃，多半是夫家疼爱。若是变得稳重……
嗯，变成了智障脑瘫这种纯属来秀恩爱的。
黄蓉成婚两天就变得比以往稳重了许多，黄药师不是看不出来。自己女儿变得稳重是好事，但是难免忽略了这变化背后的含义。
南肆也不多说，教导了黄药师十天之后随手丢给他一套蛊虫秘籍。南肆本来还想着若是来到这里能见见欧阳锋探讨一下驭蛇心得也不错，可惜疯了。
查了一下，却是被黄蓉给暗算疯的。
南肆想到这点便稍微有些不痛快，之后她便特意叫安瑜把《射雕英雄传》给讲了一遍，虽然黄蓉可爱，做的菜肴也好，但是总让她觉得略有些三观不正。自己扮演了一个小乞丐，胡乱点菜坑救助她的人的钱，不被打一顿就是轻的了。再说了，就因为这个而喜欢上对方一辈子，根本就是儿戏。
但是，那时候黄蓉终究还小，自己也无权去评价她的选择，只能心里面胡乱说说。而且黄药师那性子……在喜堂上被自己开解了，自然就会去发掘郭靖的优点了。南肆没把这些和黄药师说，住了十日之后便留信走了，临走之前还看到了黄蓉郭靖带着柯镇恶离开桃花岛。
南肆不想去打招呼，她和黄蓉的辈分那叫一个可怕。黄药师是黄隐的孙子，而黄蓉则是曾孙女，和自己更是代沟极大。不过南肆还是听了一耳朵什么“年年回岛上小住”，便脚下一点运起轻功，看着自己现在一千八的气力值轻轻松松地飞过了海面。
五毒轻功虐心，然而依旧能用一管气力值横穿一个地图。
到了内陆，南肆总觉得独孤求败的血条有些不对劲。一路从华亭县飞奔到嘉兴，在一个旮旯里找到了护着一位妇人和一个大概三四岁小男孩的六岁正太·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现在手中无剑也全无内息，拿着一根枝条的样子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威力，难怪会被一群混混给围住。南肆觉得有些好笑，一个虹气长空飞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其中一个的膝盖。
“谁？”
“问我是谁？”南肆听着那些混混一口略有些奇怪的腔调皱了下眉，她听安瑜南方口音多了，绍兴应该也算在吴语系里面，不管如何，这些混混说的都不是绍兴话，而是有些硬掰成绍兴话的样子。
独孤求败看了一眼南肆之后脸上多了点笑容，然后略大声地喊了过去：“阿肆，这些鞑……人要绑杨过和杨夫人！”
“金人？”
南肆看了一眼那些混混蒙面的样子，抬手一个虹气长空就射落了对方的面巾。看到他轮廓异于常人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出来这些人是来找穆念慈和杨过干什么的。
穆念慈抱紧了杨过，这些日子她只不过好心收留了自称独孤求败的男孩，却从未想过被他所救。而且看他虽无内息，但是招式却精妙至极，仓促之下竟也能够打退三五个男人。穆念慈一咬牙，掀开了床铺拿出了一柄宝剑，把杨过关在房门之内然后杀了出去。
“这位夫人，不可如此。要真杀了，就问不出话了。”南肆笑得有些阴狠，看着穆念慈的动作把领头的抓了起来，送了一个夺命蛊之后笑容满面：“你们是谁派来的？完颜那帮子鞑子？”
“恩公小心……”
“不用小心，他咬碎的毒早就被我的夺命蛊给吃了。”南肆眼角的余光看着独孤求败拉着杨过的手一脸慈祥，不由得嘴角抽了下。问完了话之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直接一刀宰了对方。
“恩公！”
“我的大恩大德你就别报了。”南肆的话语里面有着一点调侃，穆念慈怔了一下之后略有些疲惫地点了下头：“小妇人先去看看过儿。”
“这娃是你的儿子，你却给他取名为过？”
“……”
穆念慈脸色惨白，面对的南肆略有些凌厉的眼光反而挺直了背：“他父亲的错，便用他的名来偿还。父债子偿，那么父错，也应该儿子来纠正。”
“取名为过，也让过儿能够反省自己，严于律己，宽于对人。”
“理由不错。独孤还不走么？”
“那个，阿肆，我想……”
独孤求败反而有些扭捏地看了一眼阿肆，然后再看了一眼杨过，声音有些细微：“杨过的天赋真不错。”
“所以？”
“我想收他当徒弟。”独孤求败笑得略有些腼腆，对着穆念慈还忍不住挠了挠头：“别看我现在小，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穆念慈摸了摸独孤求败的头似乎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既然你家人来找你了，那便回去吧。”
“唔，也不用回去。”南肆看了独孤求败一眼，壕气十足：“咱们钱多，买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射雕神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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