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哲]针锋相对》last night

4、心甘情愿

　　第四回合
　　袁朗盯着远方黑压压的森林，计划着明天的行动。到目前为止双方只有两次试探性的交火，而老A们已经成功地把对方逼到他们的老巢，月余的辛苦，明天就是收网的日子了。一定要赢，而且他带来的人要一个不少的回去，方案应该没有什么漏洞了，可是袁朗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而夜晚的黑暗则会加倍孤独与思念。袁朗真的没想到即使吴哲不在眼前还是轻易的牵动起了他的情绪，吴哲灵动的眸，弯弯的嘴角，修长的身影似乎就在眼前，好想看他一眼呀，袁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可是有个牵挂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然而人世间的事情往往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正当老A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消息传来了，那就是他们的对手，投降了。众老A们似乎觉得很沮丧，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齐桓甚至在消化了这个消息后，骂起对手是懦夫、胆小鬼。袁朗倒是不以为然，说了声：“不战而屈人之兵，多好呀，收队，回家。”
　　飞机上，众老A们个个垂头丧气的，那是和对方周旋了1个多月，压缩饼干吃了整整一个月，正想出口鸟气，结果对方不打了。只有袁朗靠在了椅背上，暗道一声，侥幸，现在他更加确定他们这次的对手真的不简单，尤其是领头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似乎要与老A们周旋到底，可是一旦大势已去，也决不负隅顽抗，作无谓的牺牲，审时度势，是个人物。非但如此，对方竟能命令手下的人全部放下武器，这种领导能力，要是真刀真枪的和老A们硬拼，虽然最后胜利的肯定是己方，但一定会有牺牲。所以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是最好的，比起胜利袁朗更想要的是部下们的平安。
　　下了飞机，看见成才和许三多站在停机坪边上，许三多的大白牙，成才的酒窝和他们肩上的一颗小星星交相辉映，真不赖，袁朗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众人显然也发现了，立刻把成才、许三多围在了当中，袁朗环顾四周然后发现那个本来也该在这里的人并没有出现，这1个多月难道还出了什么事不成？于是袁朗宣布放假3天后，就打发众老A去休息，当然许三多、成才留下。
　　和许三多说话绕弯弯也没用，袁朗索性开门见山：“吴哲呢？”
　　“报告，吴哲脚扭了，现在大概在机房吧。”
　　“怎么回事？”听到吴哲果然出了事，袁朗真的感到极其不爽。
　　“医生已经看过了，说是养些日子就好了。”成才看出了袁朗的不悦，赶紧补充。可惜有人不配合，许三多期期艾艾的看着袁朗说道，“队长，吴哲不好，特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袁朗真的有点急了。
　　“开始的时候，吴哲给我们补习挺好的，训练也特好，可认真了，有次吴哲打靶成绩比成才还好，不过我就觉得他不开心，一没事就看着窗外发呆。后来，我们考完了，成绩挺好的，就拉吴哲去庆祝，正好有卡拉ok比赛，我们就去了，然后吴哲出来就把脚崴了，然后每天都在机房，有时候饭都不吃。”
　　什么跟什么呀？袁朗刚想还是自己去看看好了，就听成才补充道：“三多的意思是，吴哲听完歌就更不正常了，下台阶没看清，崴了一下，不过真的没大碍，我还经常看见他在铁队门前溜来溜去呢”
　　“什么歌？”
　　“挺好听的。”许三多答道。
　　“成才？”袁朗不指望许三多了。
　　“外婆的澎湖湾”袁朗正在思索这歌怎么了的时候，成才又加了一句，“水手”
　　这下袁朗似乎有点明白了，难不成是海？
　　“还有，军港之夜”成才小声说。袁朗在心里已经想骂人了，这谁选的破歌，找茬是怎么着，他当时为了能留下吴哲心跳也180，这不成心给人添乱吗？偏偏有人还在火上浇油，“这歌好，可有意义啦，军港的夜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许三多大声朗诵着歌词。
　　袁朗实在是忍无可忍，穿过两个人直奔机房。这边成才笑得腰都快弯了，边笑还边冲许三多竖了竖大拇指，弄得许三多一头雾水。
　　袁朗一把推开了机房的门，吓得吴哲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不过他显然忘了自己的脚上有伤了，身子一晃，吴哲赶忙用手去扶桌子，不过袁朗的动作更快，几步强过来帮吴哲撑住了身子。吴哲看到来的是袁朗，赶忙死死咬住了嘴唇把头别了过去。袁朗看到吴哲不肯看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他轻轻地拥住了吴哲，把嘴凑向了吴哲的耳旁，“别走”
　　“啊？”吴哲没反应过来
　　“别离开我”从没听过袁朗这样的语气，有不安，还有一些乞求，听得吴哲好心疼，不过这是哪跟那呀。他之所以没去接机实在是因为自己的脚，不是因为伤痛，而是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本来想好好锻炼让袁朗更信任自己，结果下个台阶，就成这样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见袁朗，再说齐桓也在，还不笑死自己。所以少校同志决定像小乌龟学习，可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脱离轨道了，不过吴哲毕竟不是盖的，迅速掌握了情况：首先，铁队刚刚引进一套新设备，正打算让他调试呢，所以把自己调走不可能，铁队不答应估计军部都没辙；其次，自己没要走呀。那么结论就是袁朗误会了什么，想明白其中关键，小乌龟化身小狐狸。
　　“我也不想，可是。。。。。。”吴哲欲言又止。
　　“知道你想老部队啦，休假3天，我陪你回去看看，好不？”
　　更加肯定袁朗接受了某些错误的信息，吴哲决定善加利用。
　　“给我个留下的理由，不要拿哄许三多的话糊弄我，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呵，我后悔了，在营地的时候我就在想，应该带你一起的，万一要是出事，有你在身边，我应该不会有遗憾了吧。以后的路，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不是队长和队员，只是袁朗和吴哲。吴哲，你在我心中很重、很重。”看着吴哲越眯越小的眼睛，袁朗拍了拍吴哲的头说：“这下满意了？”
　　呵呵呵，吴哲已经笑出声来了，没想到袁朗的告白是这样的，很高兴，高兴到合不拢嘴。
　　“笑吧，笑吧”袁朗缓缓靠近，封住了吴哲的笑声，用舌头一遍遍描绘着吴哲唇的形状，直到吴哲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中，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你和成才串通？”袁朗开始诱供，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吴哲压根儿没想走，他被A了。
　　“什么？”吴哲脑子还有点晕，一只脚站着也挺累的，索性靠着袁朗动也不想动。
　　“歌是怎么回事？”
　　“什么歌？”
　　“你们不是去听卡拉ok比赛了？”
　　“走神了，没听见。”
　　“想什么呢？”
　　“你”吴哲的直接，倒让袁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老去铁路办公室干什么呀？”
　　“察言观色呀，你们不是快行动了吗？我看看铁队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有没有出事，不是吹，别看我就看了几天书，要是有事，铁队还真瞒不了我。”
　　这下袁朗真的有些感动了，想吴哲每天拖着伤脚爬四楼，就为了知道他是否平安，拉着他坐下，袁朗卷起了吴哲的裤腿，要看他的伤。吴哲赶忙拦住了他，怎么了？袁朗用眼神示意。
　　“我是不是特没用？本来我想好好锻炼，让你放心的，结果反过来还要你照顾。”吴哲的语气有些沮丧。
　　“你很强，是我有些患得患失，再说，我心甘情愿的，还要感谢大硕士给我这个效劳的机会。”明白了吴哲在别扭什么，袁朗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是被成才A了，看样子，精的像鬼的成才，加上绝对不会说谎话的许三多还真是个潜力组合呀，不过佳人在怀，成才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把吴哲扶回了自己的寝室，袁朗拿出了红花油，“以后真得把你拴裤腰带上了，你看你人在基地还瘦了一圈，还是我亲自监工好了。”袁朗一边帮吴哲按摩受伤的脚腕一边说。
　　红花油的味道渐渐在空气中散了开来，就在袁朗以为吴哲舒服得睡着了的时候，吴哲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诉说着熟悉的话语“常相守，一生一世，随时。”

　　最终回本回合的胜利者吗？
　　清晨的阳光中，“袁朗，你这个烂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