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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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光篮球社可以说是闻名整个中学界，不仅资金充裕更是全国大赛的豪门选手，所以连训练都被划分成新社员、预备役、正选三个不同的场馆内。
作为国二才加入篮球社的黄濑凉太本来应该是和新社员在三号篮球馆进行训练，不过作为社长的赤司征十郎却格外看重前者，破例将他调入一军的训练馆。
自然地，叶室祢也是跟着黄濑凉太去了一号篮球馆。
一路上黄濑都在热情地介绍篮球是一项多么有趣的运动，简直照亮他前十几年的空白人生。
……这么说来，黄濑君你的人生确实是太苍白了呢。
叶室祢也暗暗吐槽一句，不断附和着黄濑的讲述，时不时发出“啊！原来会这样吗！”“真是有趣啊。”“我都不知道呢！”之类的惊叹之语，充分满足着某黄濑少年作为讲述人的心情。
有着倾听者的如此配合，理所当然的，在已经到达篮球馆后，黄濑凉太还说的意犹未尽，并且十分熟络地在踏进篮球馆前与叶室祢也交换了邮件。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来给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吧！”黄濑如此说道，一把推开篮球馆的大门。
黄濑君，你这样的说法让我一点都不想跨过这扇门了。
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正好碰上一个恰好要出来的人。个子与黄濑差不多高，因此叶室祢也必须十分痛恨地扬起头才能看到这人的全貌。
灰色凌乱的短发，不羁狂气的眼神——噫，是帝光闻名不良晦气，呃不，灰崎君啊！
一边望着眼前汗水淋漓一身青春气息的少年，叶室祢也一边摸着下巴陷入回忆：话说，灰崎君他可是早有所闻了呢。不光是因为他本人在帝光中的名声，而且还有那封邮件的缘故。
按照邮件所说，灰崎君在某一天给予叶室身边的黄濑一记暴击后就退部了，颇有一副针对黄濑的“你想要的我当垃圾随意处置”的羞辱态度。
之后就是在高中的全国赛事上，灰崎君用了一个小辫子多的就像他所立下的FLAG一样多的发型再度出现。上来就是一个殴打女人的渣男形象——邮件里写着，叶室在这个场合中将该灰崎姓男子爆锤了一顿，造成的后果则是前者因为斗殴被禁赛处理，后者则因为被送去医院而被迫退赛。
……emmm，不知为何，忽然提前与灰崎君相遇，令叶室嗅到一丝不妙。
果然，灰崎君目光只在叶室身上一扫而过，嘲讽的眼神最终定在笑容渐渐消失地黄濑凉太身上，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凉～太吗？怎么，今天没有约女朋友来看自己训练吗？”
叶室悄悄用余光瞟向黄濑，只见后者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你在说什么呢灰崎同学，社团训练的时候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的。”
“哦～原来凉太知道这点，我还以为凉太是被甩了呢。哈哈哈——既然外人不能随意进入，这个小子又是谁？”
没想到老老实实地看戏吃瓜也能天降横祸飞来一口巨锅，叶室沉默片刻，张开嘴正要说话——
“这件事和灰崎同学没什么关系吧。”黄濑走上前一手搭在叶室肩上，揽着他越过灰崎走进篮球馆的室内，没有给灰崎哪怕一个眼神。
身后传来清晰可闻地骨节摩擦声……
叶室若有所思地回头——这大概就是黄濑君与灰崎君之间，第一次的正面冲突吧。
“凉太。”
并未和其他队员一起在场中训练，而是双手抱臂在篮球场旁边站着的红发少年好似没看到门口的那场冲突一般向黄濑打招呼，随即视线转移到了叶室祢也的身上。
“叶室君，初次见面。我是赤司征十郎。”玫红色的双眼清晰倒映着叶室祢也本人的样子，自称赤司征十郎的少年和帝光校内传闻一般无二，身上散发着大家族中内敛贵气的气质。
“赤司部长，我是叶室祢也，打扰了，请多指教。”叶室毫不在意地向赤司征十郎行了一个后辈礼。
气质什么的，当然不是叶室行后辈礼的原因。要说叶室为何如此恭敬的话，原因只有一个：赤司征十郎，是目前叶室祢也在整个篮球场中唯一一个看到的身高低于170的伙伴！
不，赤司才会不想要源自这种理由的恭敬呢。
“你想要参加篮球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赤司点点头，一开始打招呼时略有压迫力的眼神也收了回去，“但是现在已经过了社团招新的时间，如果要我破例纳新，你就要证明自己有值得我这么做的才能。”
呜哇——虽说眼神上的压迫感收回了，但是紧跟着就是更具有压迫力的“才能论”诶。
叶室了然，问道：“所以我要怎么证明自己有这样的才能？”
“说到最简单的方式，自然就是1V1。”赤司走到场边，让现在正在训练的正选们空出一个篮球场，继续道：“叶室君可以在现在的正选里选择一个人1V1，如果叶室你赢了的话，就可以直接进入一军。”
刚从训练中脱离状态的正选们闻言一个个全部都将目光压在了叶室祢也身上。
“相对地，如果你输了，结果自然就是驳回。”
叶室听完赤司说的话，目光也复杂了起来。
在正选里选择一个啊……
叶室祢也先是看向赤司，后者立即回以一个和善的笑容。
并没有感受到这个笑容和善的叶室，当即看向红发少年身后那个表情懒散的高大身影。
只是这一次不等两人视线交汇叶室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看向下一个人了。
紫原敦一脸的不开心，“赤仔，可以吃东西了吗？”赤司回身安抚道：“稍等一下，敦。”
紫原敦再往旁边的话，就是戴着眼镜一脸严谨认真，曾与叶室有过短暂交谈的绿间真太郎了。唔，毕竟是有过几句交谈互通姓名的交情，并不想被他吊打呢。
也就是说，继续下一个。
绿间神色冷淡地扶了一把眼镜。
无聊间用手指顶着旋转篮球的青峰大辉甫一接触到叶室的视线，立即咧起嘴角准备露出招牌的露牙笑。谁知道叶室居然眼神没有任何停留的就从他身上滑过去了！
青峰大辉：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表情冷静的叶室：男神么么哒。
赤司、紫原、绿间、青峰……咦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叶室纳闷地掰着指头，忽然福至心灵地看向站在篮球馆门口，正在和一个画着淡妆的妹子聊天的灰崎祥吾同学。
看来叶室能够选择的正选只有他了啊……
就站在青峰大辉旁边的黑子哲也：其实不是这样的，叶室君（。
“那个，灰崎祥吾同学，也是正选没错吧？”此话一出，正选们的神色都变了变。
“是。叶室君想选灰崎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灰崎同学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有时间。”
赤司看向站在门口没有进入篮球馆，但是倚在门框上和灰崎调笑的女生，慢慢走过去：“打扰一下，现在还是训练时间。”
脸上带着淡妆的女生看到赤司走过来，在对方容色逼人的外貌以及绅士有礼的态度中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红着脸摆手道：“……我才是抱歉！灰、灰崎君你先去训练吧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灰崎嗤了一声，面带嘲讽地扫了一眼嘴上说着要等自己，眼睛却快要粘在赤司身上的女孩子，转身向篮球场内走去。
路过叶室身边时，更是完全不加掩饰地恶意笑着：“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吧。叶室~君。”
“这不是游戏，灰崎君。”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吓了叶室一跳，随后声音的主人，一个有着水色头发和眼睛，气质温和的少年向叶室道歉：“抱歉，吓到你了吧。”
假装自己没有被吓到，叶室按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摇头：“没关系……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气质温和的少年沉默一秒：“我一直在，叶室君。”
“……对不起啊我没有注意到。”不知为何就道歉了。
“没关系的，叶室君。”
真是个温和有礼的好少年啊——叶室不禁这么感叹着。
“你们还要讨论到什么时候？”
灰崎祥吾将篮球夹在胳膊与侧腰之间，另一只手搭在腰间，很是轻浮的扬起眉头：“快点结束，我可是还要去约会呢。”这样说着，他的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落在黄濑身上。
……看吧，这就是反面教材。
不过眼下，叶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向黑子点点头示意，在场边基础的热身之后就准备发起对灰崎祥吾的1V1。
篮球虽然是一个五人的团体协作运动，但其实对于队员的个人要求也非常高。尤其是在得分后卫之类的核心位置上，名球员的身体素质要求都堪称变.态。
在非正式的场合中，1V1训练不仅可以有效发现队员的弱点进行针对训练，更能深入挖掘队员身上的优点和潜力。
灰崎祥吾尽管为人处事上有一些瑕疵，但不可否认：能在数百人的部员中脱颖而出成为正选，他的身上确实有非常不一般的潜力。
只不过能够让赤司征十郎第一次见面时，就给出“赢了就升入一军”的优待，叶室祢也身上也肯定有尚未被发觉的长处。
帝光篮球部的正选们对赤司发掘队员才能的能力不疑有他——“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现在灰崎祥吾和叶室祢也之间比赛的结果，其实就是一个想看看两个互有才能的人，谁会成为谁的磨刀石。
这样一个现实到不近人情的结果。
少年哟，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技术。
第一轮作为攻击方，叶室祢也手持篮球，向对面微躬身体摆出防守架势的灰崎露出笑容。
“第一轮，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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