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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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粘在身上往下淌着水，我将它擦干，穿好睡衣后，深呼吸了一会儿，开门走出浴室。
进到房里，银零早就洗漱好，正半躺在床边上看书。见我进来，便将书放在了桌上。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些年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的，脸上不禁烧起来。
但有本小说里说，只有第一次女方是主动的，以后男方才会听女方的话。
我鼓起勇气，快步上前，猛地把银零压在了床上。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我，但眼里分明汹涌着滔天巨浪。我趴在他身上，直视了他眼睛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枉费我看过了那么多小说！
我从他身上爬下，拖着被子挪到床角。
“那个，睡觉吧。”
我刚躺下，便被银零扳住了肩膀。他伏在我身上，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让我不能去推他。
“反悔了，嗯？”
我突然觉得他笑得像个恶魔，笑得我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反，反什么悔，有什么悔可反……”
他笑，俯下头，灼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
“你想反悔也不行了。这一次，你跑不了了。”
他单手摘下耳钉，只留下那个他送我的十字架耳钉。
他吻在我的唇上，全然没有了平日里与我相处时的温柔。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仿佛找到了归宿般心安。一生一世，直到生命尽头的归宿。
他的声音低沉：“疼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而后，是一夜的风雨飘摇。
醒来后，我抬头去看银零，看到他微蹙的眉眼，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抚平。
我一碰他，他便睁开了眼。
他把我的手拉回进怀里，低垂着眼看我：“还不睡，不累么？”
我抱紧他：“还行，可睡不着。”
小样儿，这时候这么温柔，刚刚可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睡不着，”他单手托起我的下巴，“要不，再来一次？”
他的眼微眯着，细长细长的，我头一次感觉他像只狐狸。
我打掉他的手。
“滚。身上黏糊糊的，我就是想洗个澡。”
“行，那我去放水。”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在这里等我。”
他拧开床头灯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只是微微一动腿，难以言喻的部位便传来酸痛。我咬牙把腿挪到床铺下，看到睡衣距离床铺的距离，就傻了。
果然，小说说的没错，做这事时的男人是可怕的。
我把被子裹在身上，扶着桌子，双腿颤抖着站起，只是向前迈了一步便再也不敢动了。银零进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忙把我抱到了床上。
被子顺着肩膀滑落，我忙叫他关灯。
他笑着在我唇上碰了碰：“我都看过了，你还害羞什么？”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关上了灯。
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又碰到了他赤裸的胸膛，脸上又烧起来，便扭过头去不理他。
但显然，处在这种情况下理不理已经无所谓了。他三下五除二扒掉我身上的被子，打开灯，横抱起我。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面上发烫。
浴室的灯在水雾的笼罩下显得昏黄，银零抱着我一起坐到了浴缸里。我伏在他胸膛前叫他关灯，他只是将水雾弄得更浓。
雾气里，我们彼此看着对方，他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把水撩在我的身上。
我躺在他的肩上，抬头问他：“对了，凌月是谁啊？”
他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淡淡道：“也是你。”
“我？”我莫名奇妙，“我不记得我有这么一个名字。”
“慧，有些事情，也许我该告诉你了。”
我抬头看他等他的回答，他却又低头吻了下来。
他用手覆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抚上后勃颈，用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猛地一刺。我浑身一震，双手抱住他，吻得更深。
记忆，如走马灯般接踵而来。
银零根本不是什么狐，他是天族的尊神。我是青丘的九尾白狐，同他的阶级一样，同为尊神。
神，本应无悲无喜，本应看惯沧海桑田。我同银零相识相恋，到定下婚约，用了三年。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独自一人便可走过，毕竟自己过了十几万年，从创世之初到现在，没什么不妥的。
但突然有了一人能够彼此相守，又感觉格外的美好。
我青丘不在乎繁复的礼节，但天族是出了名的刻板。订婚容易，婚期便被定在了三百年后。银零他早就从以前的位子上退下接手了一个散漫的官职，所以虽是尊神，但逍遥的很。
他搬来青丘与我同住，我们在族群宫殿外又搭建了一个竹屋，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很快，我怀上了孩子。但不幸的是，星象浮动，且是位在极南方，理应由我青丘出人去调谐。
最近新进的小辈们都还年轻，见此迹象没有大乱便已是镇定。凭他们的修为，只怕还未接近星宿，便散尽了三魂六魄。至于与我同辈分的，或早早羽化，或已然云游世外不问世事。
没办法，只能我去。
掌药的灰狼一个劲劝我，要么不去，要么把孩子拿掉了再去。如果不把孩子拿掉了再去，我必死无疑。
因为那里，是当年红莲业火涌起的地方，此处星象变动，定与红莲业火有关。
把孩子拿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借助孩子的胎气，让星宿一开始便被镇压。
未经世俗沾染的孩子是最纯净的，无论什么力量在最纯净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自然，我不同意，表示宁可自己死，也不牺牲孩子的生命。
想我从创世之初活到现在，各种天劫，大小战争都一一挺了过来，到最后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笑话！
银零只是劝说了我两次，最后一次我跟他撩了狠话，他拂袖离去。
当我换上劲装，手握长剑，飞身至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时，我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银零早先我一步到来，正在和躁乱的星宿幻化出的神兽朱雀缠斗。
我当时还在气头上，见他在这里不禁心中火气，撕下肩膀上飘舞的飞带掷出，幻化成一大块绸布，将他与朱雀隔开，自己飞身迎了上去。
我与他擦肩而过时，清楚地听到他急切地叫我的名字。
“凌月！”
我没有停顿，飞身到朱雀面前与它缠斗。
银零在我身后破解我的阵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来，所以我想速战速决。
然而如同灰狼警告的一般，在我出使凌波飞剑的时候，小腹猛地传来刺骨疼痛。
这种疼痛与万年前同魔族作战时受的伤痛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我咬牙继续将最后一剑刺出，正中朱雀主头的眉心。
朱雀开始挣扎，鸣声凄厉。天边涌起一道刺目红线，我识得，是在天地混沌初开时出现过的红莲业火。
小腹中的疼痛开始阵阵加剧，我招来一朵云，跪伏在其上，开始运力将自身修为全部集中在孩子身上。
银零破开了阵法，向我飞掠而来。见我这样，他伸手覆在我小腹上。我来不及阻止，孩子便被他的掌力震碎。
十几万年纯真的修为在小腹周围游荡，却找不到要保护的对象。我用力感知孩子的存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把我俩罩在仙障里，抱住我，被我一把推开。
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流过泪，但此刻泪水抑制不住地流出。
“为什么！”我浑身颤抖，“那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他扩大仙障继续把我护着，但不再靠近。
“不把孩子打掉，你会死……”
“我宁愿自己死！”我歇斯底里地打断他，蹲下身去，抱着膝盖痛哭失声。
红莲业火已经蔓延到了脚下，热浪一波一波地扑上来，弄得衣襟翩飞。
银零向我走来，在我面前伸出手。
“走吧，业火马上烧过来了。”
红莲业火，烧尽三界。
我站起，快速挥手划出一片仙障，将自己所有修为凝在了上面。
修为散尽，脚下的浮云已然不能站立。我落下，落向身后一片红莲的海洋。
银零在仙障外一边试图突破一边冲着我大喊，我竟看到了他的泪水。但我心灰意冷，心中所想，只有快快去陪伴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
意识散尽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便是摇曳红莲盛开，缓缓遮掩了我的视线。我微笑，闭眼。
似乎是看到了有一抹白光向我袭来，我没看清，便陷入了混沌，就如天地未开时那般。
再后来，就是这生而为凡人的二十年记忆。
我睁开眼，银零已不再吻着我。我把他推开，忍着下身的疼痛站起，跨步走出了浴缸。
我回到卧室，用睡衣擦干身子，便去试衣间穿衣服。
当我打开落地窗准备离开时，银零在后面叫住了我。
“你去哪？”
我回转过身，他已经穿上了睡衣，满脸的疲惫。
“不用你管。”
我把脸用围巾围了个严严实实，在窗前一跃，向南飞去。
半空中，我回头看去，银零站在落地窗前，直直地看着我。我回过头来，加快了速度，很快便看不见我家所在的那栋楼。
这凡人的身子在我打孟极的那一掌时便损坏的厉害，此时招来浮云载着飞行，生命力更是以自己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流逝。
当我进入青丘入口时，便再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看门的小仙以为是个凡人闯进了青丘，忙一边叫喊着一边向侍卫禀告。当侍卫看到我的面容后，踉跄了两步，一边喊着凌月尊神回来了一边向我族宫殿飞去。来来回回弄了好久，我才被人从地上扶起。
现在掌事的小狐狸叫笙皇，论辈分，得叫我祖母了。
他将我扶起，不住地往我身体里度修为。
“尊神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将修为度给我，他连忙划出一道仙障护着我。
“有什么事，咱们回宫殿再说。”
笙皇应了一声，一声令下，我便被一群人拥簇着回到宫殿。
回到宫殿，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环视四周，心中不禁感慨。
虽是仅仅离开了二十年，但仿佛隔了一世之久。
小狐狸们看见我十分欢喜，有几个和我感情好的已经落了泪。笙皇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但没有落下。
他毕竟是一族之王。
“银零尊神二十年前承诺定将尊神完好带回，他果然没有食言。如若当时将您的魂魄交于我们保管，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想出法子让您回来……”
我拍了他一下：“你身为一个男人，且是一族之王，絮絮叨叨成什么样子。”
他笑笑：“在尊神面前，我们谁不都是孩子么。”
我禁不住微笑。
笙皇问道：“对了，银零尊神呢？还有，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幅身体，应该是一个凡人的吧。”
我点头：“这幅身子的确是凡人的，且承受不住法术，已经破烂不堪了。红莲业火的毒性正在肢解这个身体，过不了几天，我也就真正的羽化了。”
他们都是一愣，满眼的悲伤。
“怎么……怎么会……”
我微笑着：“万物固有一死。我活了这么多年，沧海桑田都看了几十遭，已经没什么留恋了。羽化了，不过是去找老朋友罢了。”
以及，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
我让笙皇派人把我的那间竹屋打扫一下，然后连着竹林搬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度过生命的最后几天。
笙皇很听话，且做事情很地道，不但把我交代的做的完美无缺，还给我做了一个只凭意识便能驱动的轮椅。
我在竹林里住了两日，头发开始变白。到第十日，已经是花白一片。还好，没有长皱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白发魔女传，自己除了脸上的这些红莲图腾外，同那练霓裳没什么区别。
她为情一夜白头，我，也差不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第十五日睁开眼时，我感觉到自己最多活不过三日。
起床，穿上宽松的纱衣，我费力地将自己挪上了轮椅。系好纱衣上的带子，我驱动轮椅向屋门走去。未到门口，我便看到了一轮模糊的人影。
就算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但我立刻认出了来人。
我马上驱动轮椅后退，转弯，快速向里屋驶去。银零也看到了我，他追上来，拉住了轮椅，我不能再动一分一毫。
他伸手摸向我的头发，声音压抑不住的颤抖：“怎么会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摸向我的左耳垂，我想起，他送我的十字架耳钉我还戴着。
“还好，我没来晚。”
我觉得烦闷，便将转椅转过来，面对着他，双眼努力找准焦点。
“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你马上离开。”
我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感觉到光线一亮，他应该是蹲了下来。
“月，我只是来把这个给你。”
他拉住我的手，将一个温热的环状物放到了我的手心。
“这是定亲的宝石，当初没来得及给你。我学着凡人的样子，做了一个戒指，把它镶嵌在了戒指里。”
我想推还给他，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把戒指握进了手里。
“你走吧。”
他站起来，俯下身来吻我额头。停留了一会儿，他离开了。
我眨眨眼，想收回眼中的泪水，但是徒劳。
我细细抚摸着他给我的戒指，上面的宝石是温热的，触摸着，应该是刻成了狐狸模样。
我把它戴在了手指上，放到眼前努力去看，分辨出了那是红色的。
第二天，我刚刚有了意识，便感觉到了不同。
乏力感和生命竭尽的感觉消失了，我睁开眼，眼前一片清晰明亮。
我冲到镜子前面，觉得不可思议。
脸上的红莲图腾消失了。
我拉开衣服，身上白皙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意识到了什么，抬手去看那戒指。
精致的小狐狸造型宝石，全然变成了晶莹的白色。
我念咒将自己平日穿的衣服换到身上，头发用一根纱带简单系住，便飞身去往鬼市。
上古法典记载，若想解除红莲业火的毒性，必须以心换心。
昨天银零将戒指给我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出不对的！这世间，除了红玉，没有任何石头能是温热的。而这戒指上宝石的质地，一摸便知道肯定不是玉石！我怎么这么糊涂！
如果是以心换心，那银零……
我不敢想。
匆匆忙忙赶到鬼市，我等不及隐去身边霞光，甚至踏着浮云就从正门闯进了那所妓院。
嫖客妓女被我吓的躲避不及，我飞身直接冲破了房顶，径直飞到了那间药铺里。
几个在药铺里帮忙的妖怪吓的躲到了桌子下面，幽浦听到动静从里屋急急忙忙的赶了出来。未等他说话，我便急急冲到他面前。
“银零呢？他在哪？”
幽浦见是我，松了一大口气。
“原来是月大人啊，这吓得我这一跳。”
我上前一步拎起他衣服：“快说银零呢？”
“银……银大人他，回天宫了。”
“他救我，用的真是以心换心的法子？”
幽浦显然被我吓到，哆嗦着点头。
我放下他，身子晃了几晃，然后直接装破屋顶飞出。
到了南天门，我化作飞蛾避开了守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向银零所在的第九重天。
轻车熟路地找到银零的宫殿，我直接翻墙进去，把正在修剪花枝的侍女吓了一跳。我及时捂住她的嘴，示意是我。侍女点点头，我松开她，询问她银零现在何处。
“回尊神，银大人正在后园饮茶。”
我点头，飞身掠向后园，见了他一身朴素白衣，坐在亭中，正持着一个紫砂壶向杯中倒茶。
我在亭子外边落下，他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了我，面上又惊又喜。
“月，你来了……”
他话未说完便被我扑倒，我的衣袖带翻了茶壶，滚烫茶水洒在我身上，我未觉出丝毫疼痛。
他伸手想看我是否烫伤，手刚扬起就被我摁下。
我不由分说，拉开了他的衣服，开始上上下下地检查。
院内的侍女和侍卫见状，都低着头离开。我依旧将银零的衣服往下拉，直到把他的上身全检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红莲图腾，我开始解他的裤带。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
“不用看了，没有的。”
我急切地甩开他的手，去解他的裤带，再次被他拉住。
我急道：“以心换心，业火的毒已经转移到了你身上，没有图腾才怪。”
他握紧我挣扎的手，微笑：“真没有的。”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你骗人！你拿自己的心来和我的交换，怎么可能……”
“真的。”他打断我，看进我眼睛里，温柔微笑，“的确是以心换心，但不是我的心。”
我愣住。
“本来我是打算用自己的心去换，但正碰上陆吾神羽化，他将自己的心给了我，要我来救你。”
“陆吾神是羽化，羽化后的心是空的……”我抬头看向他，“你，用自己的心头血，填满了它？”
银零的眉眼暗了暗，将我抱入怀里。
“我没事的。一点心头血换回了你，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
取心头血，我听同辈的一个人说过，那种痛，能让人生不如死。
我落下泪来。
“银零……对不起……”
他拍拍我的后背，拉过我刚刚被茶水烫到的手臂。
他轻轻把衣袖揭开，露出烫起水泡的地方，皱住了眉头。
他轻轻对着伤口吹气，转头问我：“疼么？”
我想了想，点点头。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一只手托住我的手臂，一只手停留在烫伤的地方，念动咒语，放出丝丝寒气。
“会有点疼，忍一忍，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
“幽浦那里你去过了没？”
我点点头。
“那个妓院肯定被你拆掉了屋顶。”
我点点头。
“那，我们和好了？”
我点点头。
但马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
“你想的美！”
他将我的衣袖给我整理好，微笑着回头看我。
“孩子的魂魄我将他暂居在了佛祖前的金莲上。等你完全恢复过来，咱们去东方一趟，那里保留着一处混沌，可以给孩子做一个身体。虽然会耗费些时间，但那样做更保险……”
我扑上去抱住他，他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吻过来。
我轻柔地回应他，他将卧室里的绒毯招来，铺在我们身下，然后让亭子周围的纱幔落下。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南天门处等他出来。他向天帝辞别后，将自己的整个宫殿都搬到了太华山，我亦将自己的宫殿和那座小竹屋也搬到了那里。
银零告诉我，在业火烧尽我形体的一瞬间，我所设的仙障破裂，他冲了下来，抢到了我完整的灵魂。把孩子的形体打散只留下魂魄是他后来才想到的，他本打算由他制服那颗暴乱星宿就好，用不了我出手。可是因为他是天族，不隶属于任何一方，所以在我到来之前未能收服。
我伏在他怀里，摇头，告诉他不用向我解释，我早就原谅他了。
我们先引来昆仑虚的水，在竹屋前修了个池子，然后便去往佛祖跟前，将呈有我们孩子魂魄的金莲取了来种到水里修养。
然后我们又带着孩子的一魂一魄去往东方的混沌，用那一魂一魄来给孩子重塑形体。
最后，我们回到了人间。我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给父母养老送终，像一对凡人一般慢慢变老，最后相拥着离开了人间。
当我们回到太华山，重新睁开眼时，银零他抚着我的头发，告诉我，我们要像做凡人那样，厮守一生。
我与他十指紧扣，他微笑着，俯身吻我。
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