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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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离别
自从利纳被杀之后，佟欣悦便不得不自己补充生活必需品，因此，她也渐渐习惯了流星街特别的采购方式。在这段时间，库洛洛除了来过一次，放下一部输有他号码的手机外，便没有来过了。总体而言，佟欣悦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在流星街难以获得的食物和水还是有人定期送来。虽然每次都是不同的人，虽然大多数人看上去都是极不情愿，不过佟欣悦并不在意。
“又在看书吗？”在一阵有礼的敲门声后，佟欣悦便听到这句熟悉的温和的话。
她露出笑容，轻巧地跳下窗户，优雅地来到库洛洛面前，看着他提着两大袋食物，一变捂着嘴偷笑一边说：“呦，我想你也快回来了，毕竟能用的人已经没有了。”
库洛洛没有理会佟欣悦那脸欠揍的表情。他走到厨房里，把东西都放好后，便泡了两杯清茶出来，放到桌子上，“有兴趣来喝一杯吗？”
“嗯。”虽然对库洛洛的行为感到意外，不过佟欣悦还是微笑着过去，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好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库洛洛只是笑着看向佟欣悦，并没有回答。
佟欣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库洛洛不愿说，她也不勉强。安静地坐在库洛洛身边，佟欣悦就这样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慢慢地喝着库洛洛冲出来的茶。
过了一刻钟，库洛洛开口：“你总是不追问，是因为……”
“不是的，”佟欣悦打断他的话，“是因为你永远都不用我操心啊。”
库洛洛伸出手抱住她，把头埋到她胸前，没有说话。
被库洛洛静静地抱着，佟欣悦感到有些冰凉的液体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沾湿了自己的衣服。她回抱库洛洛，等待着。
一个多小时之后，库洛洛才用平常的语气缓缓说：“我们死了一个同伴。”
佟欣悦静静地听着，并不打算打断他。“他是在我面前被杀死的。我有想过替他报仇，但我不能。”库洛洛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常的淡然。他放开佟欣悦，露出一个不像样的微笑：“存活下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这是我定下的规矩，也是我不能报仇的原因。”
佟欣悦知道库洛洛是一个坚强的人。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指明以后应该做的事，只是，佟欣悦也清楚地认识到，知道不意味着不会感到悲伤。往往，就是因为知道了才会更加痛苦。“库洛洛，既然无法报仇，那就完成他的心愿吧。”
库洛洛望着佟欣悦，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我相信有死者的世界，虽然我们看不到他们，但相反，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为他们做了什么。”佟欣悦双手放在库洛洛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
库洛洛重新抱着佟欣悦：“谢谢你。”
“不用客气，今晚你做饭就好了。”她笑着说，连眉梢都微微弯起。
库洛洛摸着她的头发，略带提醒意味地说：“最近外出要小心点，特别是小丑穿着的人。”
佟欣悦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那头酒红色的头发和夸张的装扮深深地留在她的记忆中。“库洛洛，”佟欣悦突然正色道：“你说的人该不会是西索吧？”
库洛洛放开她，语气染上了危险的味道：“你认识他？”
佟欣悦盯着库洛洛，缓缓地说：“我和你提起过的，记得吗？”她来这里的日子虽然已经一年多了，但真正能让她记住的却不出5个，和库洛洛更只有一个。
“就是那个买了你苹果的人？”库洛洛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带着令人揣摩不透的语气说：“你可以找到他吗？”
佟欣悦点点头，“他有留下电话。不过，库洛洛，小心点。”心中早便想清库洛洛的心思，佟欣悦只能微笑着。
“嗯。”他笑着答应，然后转移了话题：“还能习惯吗？”
佟欣悦眼里流露出笑意：“还可以。不过，可以让送货的人不要板着脸吗，好像我欠了他们什么似的。”
“他们愿意代劳已经很不错了。”库洛洛温和地笑着。
“是吗？”佟欣悦淡淡一笑，“好了，你今晚准备做些什么菜呢？我去准备。”
库洛洛伸手抓住她的手。轻声说：“约西索来吃顿饭吧。”
佟欣悦愣了一下，才说：“好，反正你做饭。”说罢，她拿起被一直冷落在房间角落的电话，拨通了西索的手机。
“嘟，嘟，嘟”一下一下地打在佟欣悦耳边，有条不紊。
“哪位啊？”西索用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说。
佟欣悦一边看着坐在桌边独自品茶的库洛洛，一边以轻快的语气说：“佟。现在有空吗？”
西索的声音变得有几分精神：“哦。”
佟欣悦听到那声应付性的回答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还没想起来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终于答应陪我吃饭了吗？”西索再开口的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口吻了。
“差不多。”佟欣悦直接进入主题，“我想请你来我家吃顿饭。”
西索笑了出来：“他允许吗？我可是刚刚才杀了他的团员呢。”
佟欣悦一脸平和：“不来吗？那我挂了。”
接着，她也不管西索还在说，直接干脆地切断电话。
库洛洛抬起头看着佟欣悦，印象中的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为此，他才盯着她。
回应库洛洛的是佟欣悦令人安心的笑容。
果然，手机又立刻响起。
佟欣悦静静地把手机放到耳边，西索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传来：“小佟，生气了？”
“怎么会？”佟欣悦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轻快，“西索就认为我这么小心眼？”
西索的笑声传来，“我只是意外，毕竟小佟常常拒绝我嘛。”
佟欣悦才不相信西索的话，于是她笑笑：“我倒没有这样的感觉。无论如何，你还是会来对吧。”
“当然啰，我可是求之不得。”西索不正经地说。
佟欣悦能够猜想西索之所以如此兴奋的原因，“就这样。”
“等一下，”西索似乎还有话要说，“小佟哪天要是厌了库洛洛，可以来找我啊。”
佟欣悦愣了一下，而后才轻轻地说：“西索，你想说什么？”
“不快点下决定的话，小佟重要的孩子就……”西索抱有一副看戏的心态说。
佟欣悦竟然轻笑了出来：“西索，我在等啊，等着来临的一天。”
西索也笑了，不过笑声充满诡异：“看来，你比我所猜想的更了解库洛洛呢。”
“谢谢称赞。”不过，西索错了，没有人能够了解库洛洛所有的想法。佟欣悦在心里补充，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库洛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下了杯子，走到佟欣悦身边。
一转身，佟欣悦便看到库洛洛别有深意地望着她。“库洛洛？”她轻声询问。
“西索说了什么吗？”库洛洛虽然温和地笑着，眼神却渗出阵阵寒意。
佟欣悦看着他微笑：“也没说什么，尽是一些无聊的话。”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走回桌边拿起书。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佟欣悦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库洛洛放下书本，抬头：“什么事？”
佟欣悦垂下眼睑，不让库洛洛透过她的双眼看到些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亲人？”
库洛洛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果然没有吗？”佟欣悦坐到库洛洛腿上，心里有无法说出的痛。她没有告诉库洛洛，她已经渐渐恢复新月的记忆了。
库洛洛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
“库洛洛，”佟欣悦喃喃说，“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嗯？”库洛洛看着她的头顶。
佟欣悦昂起头对他微笑：“让我在你额头留下一个等臂十字，可以吗？”随即，佟欣悦抬起自己的身体，用手捧着库洛洛的脸，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库洛洛放下她，“现在刻吗？”
佟欣悦用食指和中指夹注了一片风刃，轻轻地在库洛洛的额头上刻下了一个漂亮的等臂十字。然后，用舌头把库洛洛流下的血舔净，为他扎上绷带。最后，隔着绷带在十字的位置上亲了一下。“痛吗？”佟欣悦温柔地问。
库洛洛伸手摸了一下绷带，笑着问：“为什么突然想做这种事？”
“因为那样，你就真正是我的家人了。”佟欣悦灿烂地笑着吻上库洛洛的唇。此刻，闭着双眼的她流下了泪水。
西索有一个坏习惯，便是不爱守时。因此，当他姗姗来迟之际，便只能看到库洛洛一人坐在桌子旁，双手抱胸看着他。
西索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像是闷闷地笑了一声：“在等我吗？”
库洛洛没有理会西索那些无聊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陈诉：“你迟到了。”
“哦，塞车嘛。”西索在鬼扯，流星街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塞车的情况。
库洛洛的嘴角弯起：“这样啊。”
西索眯起眼，盯着库洛洛的额头，笑着问：“你受伤了？”
伸手解开头上的绷带，一个小巧玲珑的十字刻在他的额头上，和白皙的皮肤相辉映，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美。库洛洛顺着十字的纹理轻轻抚摸：“西索，想加入旅团吗？”
“有什么好处呢？”西索一边盯着那个早上还不曾出现的十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心里却揣测着这个十字对库洛洛的意义。
库洛洛微笑着，“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哦哦？利诱吗？”西索用手扒了一下头发，“和我打一场如何？”
库洛洛定定地看着他，缓缓地说：“可以，只要你入团。”
西索二话不说，变出两张扑克便向库洛洛飞去。
库洛洛从桌上的书中抽出了一张当书签用的纸条轻轻一甩，便化解了西索的攻击。
西索把手指轻轻一弯，那张插在苹果上的扑克牌便连同苹果一起回到他手上，“只用一天不到的时间就看透了我的能力？”
“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库洛洛笑着询问。他十分清楚，西索的行为都有自己的目的，在这层面上来说，他和自己十分相似。
“嗬嗬嗬……”西索的笑声变得尖锐，“我在称赞你呢，也在怀念那个比你更快掌握我能力的人。”
“怀念？”库洛洛对他的用词提出了疑问。这个词应该纪念死者时才会用上。
西索笑笑，“因为她对我的意义已经改变了。”
库洛洛显然对那人感到好奇：“能否告诉我那是谁？”
西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竟然不知道。那人就是小佟啊。想起来，能在三招之内掌握我的能力并和我战斗后没有死去的目前也只有她了。”
“哦，这样啊。”库洛洛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那么，你想要的就是她？”
西索拔掉插在苹果上的扑克，“我现在更想要你呢。”
“既然这样，欢迎你加入旅团。”库洛洛站起来说。
咬掉一口苹果，西索把眼睛往四处转动，而后才问：“你用什么方法把小佟引出去了？”
“团长。”房间的暗处出现了一名紫发女子，目光沉着冷静，“飞坦说她不见了。”
库洛洛沉默了一阵，才说：“都回去吧，不用找了。”
坚信着库洛洛并忠诚的接受这一决定的女子躬身离开。
西索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名女子，流转的眸光有几分诡异。直至那名女子离开，他才开口：“她是知道你的目的才乖乖离开的吧？”
“西索，”库洛洛微笑着，散发着危险的感觉，“你觉得她会威胁到旅团吗？”
佟欣悦听从库洛洛的建议，一个人向已经重建的S区走去。夜幕降临的流星街异常安静。纵然有不少人潜伏在暗处，但大家都把自己变成动物一般，和夜色协调地融合。这当中必然有一些人，会光明正大地站在月光下，而这类人要不是像佟欣悦那样对什么都不在乎，就是念力高手，并且对自己地实力十分自信，好比现在站在佟欣悦面前的人。
狭长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佟欣悦，用画有某些特别图案的手帕遮掩了自己半张脸。
“又见面了，飞坦。”佟欣悦笑笑走近两步，“出来散步吗？”
飞坦眯起眼睛，心情极度不爽。他站到佟欣悦面前，不发一语。
佟欣悦不会认为飞坦是来陪自己散步的，因此她轻笑：“难得今晚的月亮这么漂亮。”
飞坦依旧不动声色，然而渐渐散发出杀气，随后转身离开。
佟欣悦慢慢地跟在飞坦身后，脸上带着的微笑没有受飞坦逐渐浓烈的杀气影响，依旧和煦。“有点可惜，不能成为朋友。”
“哼！”飞坦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佟欣悦。
佟欣悦仍然是那样笑着，笑容谈不上甜美却让人如沐春风，“你是讨厌我杀了你的同伴还是讨厌我没有实力？”
此时，飞坦停下脚步，略带诧异的表情看着她，“你记起来了？”阴森的口吻使躲在暗处的鼠辈浑身一颤，都有了落荒而逃的欲望。
不受其影响的佟欣悦笑了出来：“不够明显吗？”
飞坦恶狠狠地看着她，明显是恨不得杀她却没有出手。
佟欣悦走到里他半步远的地方停下，弯下腰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然后，就看到飞坦倒下了。
佟欣悦的拳头缓缓松开。她站直了身子后，把飞坦留下便迅速离开。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跟踪她的人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了。
回到自己的家前，佟欣悦抬头看了一眼从家里蹿出的紫发女子，才推门而进。
“嘻嘻，小佟回来了？”西索吃着苹果，表情略带满足地说。
佟欣悦走到库洛洛身边坐下后才说：“西索，你是瞎子吗？”平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疲倦。
库洛洛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温柔地笑着：“去S区了吗？”
“没有，”佟欣悦诚实地回答，接着拿起桌面上的茶壶沏了一壶清茶，若有若无的清香缭绕在屋内，“只是在附近逛了一阵而已。”她递给库洛洛一杯茶才笑着问：“你们聊完了？”
西索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尝了一口，好奇地看着佟欣悦。
佟欣悦转过头看着西索，嘴角稍稍翘起，“你们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她那不满的口气让西索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已经结束了。”库洛洛开口，成功地把佟欣悦的视线吸引回来。
佟欣悦略带笑意的双眸对上库洛洛，“我刚才看到一个漂亮的男生了，他不像流星街的人。”看来，佟欣悦心情不错。
西索静静地在一旁吃苹果，不时笑两声打断佟欣悦的讲话。每一次都在对方投来不满的白眼下噤声了。库洛洛则微笑着听着，不时给张张合合的红唇主人送上一杯香茗解渴，而后，在对方回以笑容之后不自觉地宠溺一笑。
这一晚，佟欣悦这间小小的集装箱房子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却又溢出几分温馨。
没有在当晚赶走西索的结果就是看着他把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搬过来，开始鹊巢鸠占的行为。每当佟欣悦之问他的行为时，西索总能把它美化成一种关怀，针对佟欣悦的关怀。久而久之，欣悦也就不阻止他了，反正也没用。
除此以外，西索搬进来后，库洛洛却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了，奇怪的是，佟欣悦亦然。小小的集装箱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这是西索的杀人欲望高涨不下。一切都在等待一个契机爆发，暂时的安宁只是为了储蓄力量。
转眼之间，佟欣悦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流行街也迎来了漫长又难熬的冬季。
佟欣悦坐在窗边，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肚子，脸色平和。流转的目光时而落在新搬过来的紫发美女和西索身上，时而对上隐匿于暗处的金眸上，仿佛别有用意。一刻钟后，她像是厌倦了这般惬意，缓缓地走回里屋。
紫发美女看似随意地把目光扫过佟欣悦刚刚离开的窗台便转身回家，毫不留情地把西索挡在了门外。
与此同时，飞坦也转身离去，准备回到基地，身后有人影闪过。
吃了闭门羹的西索回到了佟欣悦家中，没有丝毫怏怏不乐，反而挂着愉悦的笑容来到她面前，不正经的说：“为什么不坐久一点，那么玛琪就不会回去了。”
佟欣悦只笑不语，扔给了西索一个红苹果后便披着外套离开了。
“成熟了吗？”西索咬了一口，抱怨，“太甜了。”
这是佟欣悦第一次来到幻影旅团的基地。他微笑着和坐在人群中央的库洛洛打过招呼后便走到浑身是血的黑发少年身边，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团长，这要怎么做？”最先忍不住的是一个粗犷的大块头。
佟欣悦微微一笑：“窝金先生还是那样的急冲冲。”简单的处理过黑发少年的伤口，她扶起那人。
库洛洛冰冷的目光扫过佟欣悦没有停顿。
得到指示的窝金第一个冲到佟欣悦身边，出手便是一个有力的直拳。
地面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烟尘翻滚，扶着少年的佟欣悦却消失在烟雾中。
窝金转头，露出兴奋的笑容看着站在远处的佟欣悦。
她放下少年，往外走了两步。“当初既然是我杀死了你们的团员，那么，你们要杀我也无可厚非。但是，能不能杀我，就要看你们的本领了。”
“嚣张的女人。”一个拿着日本武士刀的男人不满地说。
佟欣悦不置可否，只是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女人，你究竟准备干什么？”飞坦挡在了她的面前。
佟欣悦掠过他左眼下的那道深深的伤口，眯了眯眼，“好像会很痛呢。”
飞坦眼中金光闪过，若非伤口太深，他恐怕比窝金更早出手。
“飞坦，给我让开。” 活动着自己胳膊的窝金不满地对飞坦吼去。
佟欣悦笑了，眯起的眼变得弯弯的，樱桃小嘴张开，“我不打了。”
鲜红的血液沿着大腿往地上流。
窝金才不管，直着冲过去。
一张扑克牌插在地上，硬生生的停下了窝金的动作。
“西索？”旅团的人惊讶地说。
佟欣悦淡然一笑，对库洛洛轻声道：“那么，我走了。”
扶着黑发少年，佟欣悦的身影消失在流星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离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