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另类皇后》llandu

5、第 5 章

　　正好第二日是跟着皇后去慈宁宫请安的日子，小燕子前所未有的积极起来，一大早就拉着紫薇去了景仁宫。

　　“皇后娘娘，皇阿玛是不是要纳了那个什么含香？”

　　“你该喊本宫皇额娘。”皇后道。

　　“皇额娘！”小燕子立刻改口道，“皇阿玛是不是要纳了那个含香？”

　　皇后笑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也不是本宫能管的了的事。这是大清和回族的联姻，而且，本宫看，皇上也很心动呢。”

　　“那怎么行呢！”小燕子生气道，“令妃娘娘岂不是太可怜了？”

　　紫薇忙拉了小燕子一下，担心地看向皇后。

　　皇后一怔，道：“她有什么可怜的？”

　　“令妃娘娘还怀着孩子呢，皇阿玛却一心只看着新人，忘了旧人了。”小燕子不平道。

　　皇后淡淡道：“本宫当年有孕的时候，也没阻着皇上去令妃宫里。”

　　小燕子愣了愣，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可那个含香，就和我们差不多大呢。”

　　“那又怎样？三年一选秀，选的还都是些比你们还小的女子做嫔妃呢。本宫记得，皇上当初也差点纳了某个年轻的小姑娘为嫔妃呢。”皇后意有所指地看向紫薇。

　　紫薇听明白了，脸立刻青了。

　　小燕子虽然不懂，但是也瞧出紫薇因着皇后的话不自在了，往前站了一步，把紫薇挡在了身后，瞪着皇后。

　　“皇上纳妃的事，你们两个待嫁的小姑娘都躲远点，这不是你们能管的。”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身上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才带着那两人往慈宁宫走去，“令妃怀着身孕，还掌着凤印，皇上不会冷落她的，一个月总要去她那几次。不像其他嫔妃，几年没见过皇上一面都是有的。”

　　小燕子喃喃道：“为什么她们几年都见不到皇阿玛？”

　　皇后好笑道：“本宫倒要问问你们，为什么你们能经常见到皇上？”

　　小燕子愣了下，道：“因为皇阿玛喜欢我们俩……”

　　“是了，皇上宠你们，就会见你们。可是皇上的时间就那么少，见了你们，就见不了别人。那些皇上不喜欢、不宠爱的，自然就见不着皇上了。”

　　小燕子苦恼地想了会皇后的话，发现自己被皇后牵着鼻子走，差点忘记了今天来的目的。她不甘心道：“可是，可是令妃娘娘那么好，那么温柔，谁见了都喜欢……”

　　紫薇又暗暗拉了下小燕子的袖子，生怕皇后翻脸。

　　皇后笑着看着小燕子：“那你以后嫁了人，五阿哥身边也有这样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侧福晋，你是不是也要喜欢她？”

　　小燕子终于闭嘴了，她呆呆地看着皇后，木愣愣跟着她进了慈宁宫。这天，她少有的安静，让太后不由看了她好几眼。

　　小燕子一出慈宁宫，就雷厉风行地跑去找五阿哥了。紫薇则跟在皇后身边，轻声道：“儿臣替小燕子给皇额娘赔罪，她有口无心，皇额娘别生气。小燕子心里，还是很敬重您的。”

　　皇后道：“小燕子这么替令妃说话，可是令妃跟她说了什么？”

　　紫薇听了，不由一愣。皇后看了她一眼，往前走去，留紫薇在那一脸深思。

　　小燕子直到下午才回了漱芳斋，她已经被五阿哥哄好了，一脸傻乐地进来了。

　　紫薇道：“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派人去找了！”

　　小燕子嘿嘿一笑，难得扭捏地看着紫薇。金锁便带着人识趣地退出去，留她们俩在屋里说悄悄话。

　　“怎么，五阿哥说什么了，你这么开心？”

　　小燕子道：“他说，说……”

　　小燕子抬头看着天花板，抠着柱子不说话。

　　“我猜，他是说，他不喜欢什么温柔、漂亮的侧福晋，他就只喜欢某个疯疯癫癫、无法无天、就爱乱吃飞醋的……”

　　小燕子打断她，佯装生气道：“谁疯疯癫癫了！”

　　紫薇笑道：“我又没说你。”

　　小燕子道：“反正他跟我立了毒誓了，只有我一个福晋，什么侧福晋、格格、通房，都不会有！”

　　紫薇拉着小燕子坐下，道：“我忘了问你，昨儿令妃娘娘可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小燕子脑子还没转过弯傻乎乎道。

　　“没说什么，你今儿怎么急吼吼地去找皇后说那些话？”

　　小燕子气愤道：“令妃娘娘什么都没说，可她那样子太可怜了，她还让我不要去和皇阿玛吵架！”

　　小燕子怔了怔，又道：“令妃娘娘对咱们那么好，我不能看着她这样伤心。”

　　紫薇轻声道：“咱们可以劝皇阿玛多去令妃娘娘那里，可是其他的，咱们不能管，你知道吗？”

　　小燕子气哼哼道：“皇阿玛就是这点不好，见一个爱一个。永琪要是敢学他，我就休了他！”

　　紫薇忍笑道：“那你岂不是大清朝第一个休了阿哥的人，这光辉事迹，完全可以载入史书，供后人瞻仰了！”

　　小燕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和紫薇嘻嘻哈哈闹了半天，一时也忘了令妃的事了。

　　三日后，皇上封了含香为香妃，入住宝月楼。

　　香妃一直穿着回族的衣服不肯换下，太后对此很是不满。她示意皇后出面去管，皇后只好道：“皇上喜欢，臣妾能怎么办？”

　　“你是皇后，怎能就因为皇上喜欢，就视宫规于无物？”太后气道。

　　皇后作无奈状：“上次因为两位格格的事，臣妾已经惹怒了皇上，皇上连把臣妾送去内务府的话都说出口了。是永琪、紫薇求情，皇上才饶恕了臣妾。”

　　这事太后自然是知道，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皇后，道：“你呀你呀！也怨不得你被一个妃子挟持住了，这般的立不起来，让哀家说你什么好！”

　　容嬷嬷跪下哀求道：“还请老佛爷息怒，皇后娘娘也是无可奈何呀！”

　　“好一个无可奈何！”太后冷冷道，“既如此，皇后就回去把宫规抄二十遍教给哀家！无事不要再来慈宁宫了！”

　　皇后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被容嬷嬷给扶回去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紫薇耳里，她便去劝了皇上，让他去瞧瞧“可怜”的皇后娘娘。

　　皇上知道太后这是在拿皇后撒气，皇后没有顺着太后的心意去责难香妃，这让他很满意，所以一听紫薇的话便去了。

　　小燕子哎呀一声道：“我刚还想劝皇阿玛去瞧瞧令妃娘娘呢！”

　　“皇阿玛昨儿才去看了令妃娘娘，可是我听容嬷嬷说，皇阿玛都有半个月没去过景仁宫了。”紫薇掰着手指算道。

　　自从皇后说过那番话后，紫薇和小燕子就忍不住打听起来宫里各位嫔妃、公主们见皇上的次数来。这结果令她们触目惊心。

　　四公主已经半年没见过皇上了，其他嫔妃一个月能见皇上一次都算是好的了，更有凄惨的，都十多年没见过皇上了。

　　就是阿哥所的那三位，皇上虽说每个月都要询问功课，但除此之外，他们想见皇上也是极难的。

　　这么一想，令妃竟也不那么可怜了。

　　紫薇还想着，亏得皇后是中宫，不然以她那性子，皇上也早就不会去景仁宫了。
　　皇上前脚从她们这走了，没多久令妃身边的腊梅就过来了，她以为皇上在这，所以来请皇上去延禧宫吃午膳。

　　小燕子听了，就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紫薇硬着头皮道：“皇阿玛去坤宁宫了，说是有事要找皇后娘娘。”

　　腊梅笑意一滞，道：“不知皇上可要留在坤宁宫用午膳？娘娘可特地盯着小厨房做了一桌子皇上爱吃的菜呢。”

　　小燕子道：“不然，我和紫薇去陪令妃娘娘吃好了！”

　　腊梅心道，你们俩去有什么用！

　　偏这时候孙嬷嬷过来了，腊梅当着她面不敢再撺掇，只得笑笑道：“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孙嬷嬷瞥了腊梅匆匆离开的身影一眼，掩去嘴边不屑的笑意。

　　小燕子长出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说得对，咱们以后还是不要管皇阿玛去哪的事了。夹在皇后娘娘和令妃娘娘之间，好难做人啊！”

　　紫薇听了，不由怔了怔。

　　多少次了，皇阿玛在漱芳斋的时候，延禧宫的人都会送东西过来，然后皇阿玛就顺理成章地去了延禧宫。

　　小燕子午睡的时候，紫薇带着金锁悄悄地出了漱芳斋。

　　她在亭子里坐了会，就见五阿哥被金锁带了过来。

　　“你最近，都不去令妃娘娘那了呢。”紫薇道。

　　五阿哥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见紫薇满脸不解，五阿哥漫不经心道：“我年纪大了，令妃娘娘又年轻，我自然是要避讳的。”

　　紫薇道：“就因为这？”

　　五阿哥看着紫薇，认真道：“不然呢？”

　　紫薇沉默了会，慢慢道：“皇后娘娘说，我和小燕子是待嫁之身，皇阿玛的事，让我们两个少管。”

　　五阿哥低头笑道：“她说的有理。”

　　紫薇看向远处的房梁，轻声叹了口气：“我后悔了，后悔入宫。这里和我想的，真不一样。”

　　“小燕子呢，她也后悔吗？”五阿哥问道。

　　“她？她还懵懵懂懂呢，只是，她后悔，也是早晚的事。”紫薇道。

　　五阿哥拧着眉，好半响才道：“我会尽力劝皇阿玛早点为我们办婚事，等你们俩都出了宫，离这些纷纷扰扰也就远了。”

　　“我怕是早不了，我还有一年多的孝期要守呢。”紫薇苦笑。何况，还有个晴格格呢。

　　五阿哥心道，你早不了没关系，他和小燕子的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