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大江湖》爱泡咖啡的鱼

8、七、不速之客（3）——多财多喜

　　第二日。
　　慕剑山庄。
　　“老爷请用茶。”仆人恭恭敬敬递上茶。
　　“他们得手了吗？”岳渝一边接过茶杯，一边问。
　　“回老爷的话，‘小时迁’兄弟失败了。”下人刚得到报告。
　　“没用的废物。”岳渝骂道，打开茶盖，吹开茶叶，刚送至嘴边，正要喝。
　　门外闯进来一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地径直在岳渝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连招呼都不打，很是无礼。
　　岳渝不怒，反而赶忙陪着笑，将手中未喝的茶水恭恭敬敬地递上：“鲍将军请用茶。”
　　鲍虎一掌狠拍小木桌，骂道：“你他妈妈的混蛋，狗屁的慕剑山庄，问你要刀刀没有，要人人没有！交待办的事通通都办不好！”
　　“鲍将军请息怒！在下已派犬子亲自去找了。还有，我们已得到似雪的下落，只是尚未得手。请再多给些时间！”岳渝擦拭冷汗。
　　“没用的废物！这回，我会派我的人亲自去！”说完，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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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镇客栈。
　　一大清早，小裴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快开门！快开门！不好了！我的刀，我的刀不见了！”
　　“嘎吱”一下，把门打开，小裴黑着个眼圈：“你紧张什么！在我这里。昨天有两个偷儿来偷，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睡得那么死，就先替你保管着！”打个哈欠，“结果呢，害我根本没睡好觉，你看你看，眼睛都肿了！进来拿回去吧！”
　　让开，让颜齐进去。
　　再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脖子感到冰冰的。
　　低头一瞧，似雪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颜齐。”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阴谋？”
　　小裴带着哭腔：“颜齐，你快把刀放下！不然……”

　　小裴房间正对着天井。清晨更像是一个人声鼎沸的菜市场。住客栈的人们，纷纷围在井边打水洗脸，或在练剑、打拳，或者津津有味地吃着早点。小二肩上搭着块白毛巾，手上提了壶开水，穿梭在人群中，向大家打着招呼：“借过，借过！嘿，金头儿你早啊！呦，李五爷，睡得好吗？等等等等，龙姑娘，您把盆放下放下，别累着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成。”说完这句话，小二的脸庞微微泛红。
　　天仙般的姑娘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小二，自己不过是端盆水嘛，至于累着吗？突然，“砰”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紧接着“啊——”的尖叫，和路过的“啊”、“啊”两声乌鸦叫配合得天衣无缝。
　　大家抬头，望见二楼有人被扔出门外，呈大字形飞向天空，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一颗金星。洗脸的也定住了，练剑打拳的也定住了，吃早点的也定住了。过了一会儿，天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黑影，越来越大……“砰”一声着陆，在地上砸出一个大窟窿。“总算掉下来了。”大家放了心。“嗡”一下，天井恢复了喧闹。洗脸的洗脸，打拳的打拳，好像没有人在意石板路被砸了个洞。只是大家会“很有默契”绕开洞行走。
　　小裴“咚咚咚咚”飞下楼来，奔到窟窿旁：“喂——对不起啊！颜齐！你还好吗？”“你还好吗？”“你还好吗？”厉害，好大的洞啊，还听得到回声啊！
　　小蓉跑过去一看，啊，爬上来的还真是颜齐：“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小裴，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颜齐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愤怒吼叫。
　　（掌声响，红色大幕拉开。“大家好，我是小鱼。”Q版小鱼着一身银色宇航服，戴着特制头盔，向大家鞠躬，拉出一个和自己一样高的巨大黑色遥控器：“刚才由于过程太快，现在采用慢镜头重播。普瑞（汗，小鱼想说PLAY，原谅小鱼英文太烂）。”
　　“唧唧嘎嘎”倒带。
　　小裴带着哭腔：“颜齐，你快把刀放下！不然……”
　　字幕：以下动作完全处于小裴本能，为小裴意识所不能控制。
　　迅速转身，反手夺过似雪，闪到颜齐身后，斜挥一刀，用一招“飞”（小贴士：对付道士时也是这一招哦，只是招式会有一点点变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力量巨大无比。颜齐还没有反应，就觉得身体被硬是被推出了房间，撞坏了门，冲向云霄。
　　小鱼出现，鞠躬：“这就是颜齐上天的全过程。谢谢大家收看。”
　　屏幕上，颜齐化为一颗流星。
　　掌声响，大幕徐徐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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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蓉房内，三人难得围坐在一起，讨论一桩大事。只是现在讨论陷入僵局之中。
　　小裴颜齐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让。
　　“我说，我要去京城。拜托，人家难得来一趟，当然要去京城看看啦。”
　　“不行，去桐山。八月十五要到了，我要回家过中秋节。”
　　“你就这样回去，不怕你师父骂你没出息不长进吗？”
　　“师父骂我也要回去！”
　　“分明就是想去看你的琳师妹！我不是说你不用担心吗？我会帮你追的啊！”
　　“你？！靠你？！……”
　　小裴颜齐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我想带你们去星花谷。”小蓉轻轻说。
　　小裴颜齐激战正酣。
　　“去星花谷，好吗？”小蓉提高音量。
　　小裴颜齐都没注意到。
　　“星花谷！”小蓉双手一拍桌子，站起来。
　　“星花谷？”小裴颜齐暂停争吵。
　　“恩，星花谷。”小蓉的脸上有丝浅浅的笑意。
　　“请问，那是名胜古迹吗？”
　　“不是。”小蓉摇摇头。
　　“去京城啦！”小裴又开始了。
　　“不要，回桐山！”颜齐毫不示弱。
　　“那是我以前的秘密花园。我从小就有心愿，要带我的好朋友去那里。”
　　闻此言，小裴和颜齐都愣住了，对视一下，异口同声道：“那好吧，那我们就去星花谷。”
　　小蓉笑了，她知道小裴和颜齐一定会迁就着她的，他们两个也总算是结束吵架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救命啊！”有人哀求。
　　“出去看看！”三人跑出房间，循声音而去。

　　客栈前院。
　　一男一女二人，男的头发全部向上竖，着一身酱紫色的铠甲，使一对流星锤；女的，紫唇紫胭脂，打扮极其妖艳，衣服露肚脐露大腿，穿着极古怪暴露，使一跟长鞭。
　　男的挥舞着笨重的流星锤，见树砸树，见人砸人——树轰然倒下，人若躲避不及，也可怜做了冤魂。
　　女的一眼瞥见逃跑的店小二，长鞭一甩，勾住小二的脖子，往回一抽，小二被甩到她跟前，脖子上已多了道深深的血痕。
　　“说，”那女的开口说话，“桐山派的颜齐在哪里？”
　　“不，不知道。”小二也就只剩下半口气了。
　　女的媚笑道：“好硬的骨头啊！”说罢，凶相毕露，拿起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小二身上。小二受不了折磨，发出凄厉的惨叫。
　　“奇怪了！小二什么都不知道，你抽他做什么！”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的鞭子底下，鞭子刚好抽到她的右手手腕，不过她还是笑盈盈的，好像根本就不疼。那拿鞭子的女子一下子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小裴乘机将小二抱起来。“休想逃！”那女子叫道。
　　“没有逃。”小裴将小二抛给颜齐，转身又用右腕挡住了女子的下一鞭。那女子似乎看出小裴的右腕上有保护的硬物，便改变路数，接连几鞭，往小裴腿部抽去。还好小裴反应块，跳出鞭子能抽到的范围，“这个就叫做‘鞭长莫及’了”，仍笑。
　　“你们是谁？为什么乱杀无辜？”颜齐高声责问，显示出英雄气概侠客风范。
　　“哼，你又是谁？”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小裴指着颜齐，不改笑容。
　　有那么一两秒钟是绝对的安静。
　　“我叫多财/喜。”男女二人齐道，“受死吧！”向颜齐冲过来。
　　“小裴，你害死我了！”颜齐惨叫，抱头就逃，哪里还有什么英雄气概。
　　多财多喜拼命追，“将似雪交出来！”
　　“反击啊！用你桐山派的武功救大家，做个大英雄啊！”小裴提醒。
　　“我一紧张，功夫就忘了□□成了。”
　　汗！果然只是菜鸟啊！
　　“啊！”一声，颜齐居然在关键时刻被门槛绊倒了，与大地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回头看看冷笑的多财多喜，情急之下，将似雪扔给小裴，“拿着刀，快逃！”
　　“没有用的。”小裴接住刀，收起笑容。
　　“你说什么！”颜齐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从小裴嘴里说出。
　　“哼哼，小姑娘，你已经认输了吧？你就乖乖地把似雪交给我们吧。”多氏兄妹跨过颜齐，朝小裴走去。他们志在必得，悄悄将武器收回手中，整理好，成预备状态。
　　“没有用的，颜齐。”小裴冷冷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把刀是一个负担。昨天白天的那个道士、昨晚的两个贼、面前的这两个杀手，都是冲着这把刀来的。我们碰到岳海以后，就接二连三地遭受攻击，我想，你们一定是慕剑山庄派来的人，就算不是，也一定和慕剑山庄有关。如果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这把刀有什么大秘密，我就把刀给你们。”
　　“真是一个聪明的明白事理的乖孩子啊。”那两名杀手喜滋滋地，“不过，这是上头要的东西，我们只管抢就是了。江湖上传言，这把刀的确藏有大秘密。不过，到底有什么秘密，这可不是做下人的我们能够得知的。”
　　“拿来吧！”那男的沉不住气，突然用左手甩出重重的流星锤。
　　“很好。”小裴恢复了笑容，借着流星锤冲过来的力量，飘到半空中，躲过另一个流星锤的攻击，用鞘挡住长软鞭，“我要进攻啦！”身子向下俯冲，化为一股旋风，多财多喜看不到小裴的快速攻击，但是可以感觉到双臂、双手、大腿、小腿、双脚，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受到了巨大力量的冲撞，像是身体的部位要被拧断，巨痛无比。
　　小裴打完，才将旋转的身子停了下来，“旋”，她解释这招的名称。“服气吗？我没有拔出刀。”小裴扬起头，“如果，我用刀打，你们早就被大卸八块，上西天了。”
　　“你！你不是说将刀给我们吗？”
　　“我几时说过？谁来证明？”小裴除了刀法一流，赖皮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哼，你等着，让我们大哥来对付你！”两人已疼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于是只好大声喊叫，“哥——多禄——”
　　“你们都喊了好一会儿了。你们的哥来不来呀？”小裴不耐烦。这时一块黑云飘了过来。
　　“哈哈哈哈，他已经来了。”多财多喜见到黑云异常兴奋，“你看看你后面。”
　　“你们让我看，我就看啊！我才不上当呢！”
　　“不是，小裴，你，你，你看……”颜齐哆哆嗦嗦。
　　“喂喂喂，颜齐，你还要在门槛上躺多久啊！”
　　“你快看你后面！”
　　小裴回头一瞧，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