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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东离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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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寝殿内透过床前的红纱帐可以看见对面金边的梳妆镜前坐着一位美丽的妇人,她身穿湘红色长裙,红袍上用金线绣出大朵大朵金色牡丹,栩栩如生,雍荣华贵。她双唇在红纸上一抿,那妖艳的红便停留在她唇上,为她梳妆的侍女伏在他耳畔轻声不知说了何事,她听后双眉轻轻一皱便舒展开来。
"我就知道这死老头,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美丽的妇人坐在镜前打量着侍女刚为他梳好的发髻,那娇艳的红唇扰人心弦,她不屑的一笑,"不过···想与我争?简直是做梦!"
半月前:
"大王…大王…"她趴在塌前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龙塌上奄奄一息的正是当今东漓国的大王。
塌前跪着的真是东离的三位皇子,听到牡丹王后的哭喊后他们都逮住了,然后有的人开始嚎啕大哭,有的人却只是低头默默拭泪。
酒楼几位路人
"哎!你听说了吗?大王驾崩了,可他没让那些儿子继位!"路人甲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这事是真的?"
"骗你干嘛!听说大王留下个遗诏,说谁能找到当初失踪的那位公主,谁就有机会继承王位。"
"那只要找到公主就能做东漓王?那意思我们也行咯!"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么多人想做东漓大王,哪轮的到咱们啊!再说公主那么小就失踪,就是现在大王见到她都不一定认得到。而且…恐怕早就…"他那未出口的话大家都懂。
"对啊!说不准找公主就是个幌子,大王啊!其实早就有人选了。"路人乙挑挑眉,他话中有话。
"说的也是。"
"我说句实话,三位皇子中我觉得还是三皇子靠谱,其他两位皇子都成不了大器!"
"可不是嘛,听说昨日大皇子又到万花楼会姑娘去了。"
"他那档子事啊!全东离城都知道了听都听厌了。"路人乙皱眉摆手一副厌烦的模样"
"这二皇子也不是好东西,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城东的赌房里豪赌三天,少说输了千把万银子了吧!"
"哎哟!这还得了。"
"说起来这三皇子虽然没什么大作为,可吃喝嫖赌样样不沾,我看他行…不过你说啊!这事还得看命。"
"看来这东离城又不得安宁哩。"
"不过这事还轮不到我们来操心,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
听着人们的闲聊,一旁饮酒的老翁不住的叹气摇头。
……
‘娘娘,秦将军来了。’侍女进屋通报。
‘让他进来吧。’
"娘娘圣安。"秦飞跪在地上向她请安。
"亲将军不必多礼,本宫请你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讨。"说着便抬手让侍女为秦飞倒茶。
"谢谢娘娘,不知娘娘找微臣来,所谓何事?"
"秦将军,本宫这次找你来当然是为了东离的事。"
"不知王后娘娘……"
牡丹王后起身走向桌前,"秦将军,想必你也清楚东离的江山定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坐下为秦将军添茶,秦将军连忙起身谢恩,"谢谢娘娘,娘娘的意思是····"
牡丹王后摆了摆手以示他坐下,"那秦将军有觉得本宫的三位儿子中哪位更具有帝王风范呢?"
秦飞面带难色,这妄加评论搞不好会掉脑袋的,牡丹王后看出了他的顾虑轻声说道,‘秦将军当说无妨。’
秦飞知道她今日找自己来定是为了此事,他思量着这事如果说不好就要惹来杀身之祸哩。牡丹王后在一旁小口喝茶,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微臣觉得,纵观几位皇子的言行举止,还是三皇子更更让人服气。想我东离泱泱大国如果不能拥有一位明君,必会是东离的灾难。而三皇子从小就饱读诗书,英勇善战,品行具佳。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所以微臣觉得三皇子是最佳的人选。"
‘呵呵,秦大人不会是为逗本宫开心才说辰儿的吧?’听到秦将军提起自己的儿子牡丹王后心里十分喜悦,面上却一副冰冷模样她冷笑道,“难道本宫其他两个儿子就不好?”
‘微臣不敢,大皇子与二皇子也是极好的,只不过与三皇子相比····这几日宫外大家都在议论此事,在百姓眼中三皇子的口碑品性是极好的,也都希望能由三皇子接任王位,娘娘这民心所向的都是三皇子啊!。’
‘当真如此?’牡丹王后柳眉一挑,却突然眼露凶光,"秦将军可不要寻本宫开心,将本宫与辰儿推到风口浪尖啊!"
秦飞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微臣万万不敢欺骗娘娘,娘娘不信可以询问其他人微臣说的是否属实。’
‘哎!秦将军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牡丹王后突然叹了口气略带埋怨的说,"可辰儿对王位并不上心,本宫也劝他多次希望他能完成他父王的遗愿,可那孩子倔到不行就是不愿意。’她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沿故意说道,‘本想让他与若忆成亲,让若忆那孩子来接手本宫的位置料理后宫,母仪天下。我相信她一定能照顾好辰儿料理好六宫,她也是哀家心里的不二人选,可是那辰儿那孩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你说整天想着过什么柴米生活本宫怎么能放心呢。’
秦飞连忙接话,‘娘娘三皇子心地善良不愿与自己的兄弟有所争执,两个孩子年纪尚小不懂中间的厉害关系。’
‘本宫知道他心地善良可生在王家必有争抢,不然就只有做别人垫脚石的份。’她一脸担忧的说,‘实不相瞒,今日本宫找秦将军来,就是想让将军帮本宫好生劝劝辰儿。’
秦将军听后一脸愁容,‘不知三皇子是否愿听老臣的劝说。’
那三皇子从小为人冷漠,就连对待皇上他也不太愿亲近,所以他与皇上的关系也不大好,脾气也十分倔强。让他去劝说他,不仅是用热脸贴冷屁股更可能会适得其反。
‘秦将军,想必你我都明白两个孩子的感情,我是很喜欢若忆这孩子,我们两人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吗?’
秦飞暗暗想到,这个死女人是在逼自己卷进这场纠纷呐!不过仔细想想女儿与义诩辰两人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若忆脾气太过倔强,她认定之事就不会改变,想必要让两人分开也不是易事。现在的确是义栩辰那小子坐王位的胜算最大,王后既然也有心偏向自己的女儿,不如顺水推舟应了,如果若忆真当上了王后,对他秦家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再说她都找上自己了,话也说的如此明白,如果在继续不识好歹的拒绝,他今日可能连这皇宫都出不了了。
他心一狠牙一咬便点头答应了,‘微臣知道了,万分感谢娘娘对忆儿的厚爱,微臣会好好游说三皇子的,也请娘娘记得今日与微臣所说的话。’
牡丹王后听后笑面如花,"我还要谢谢秦将军呢,你也知道我与辰儿孤儿寡母在这深宫中难免遭人冷眼,有秦将军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至于若忆与你秦家本宫自然不会亏待,我定会助你秦家飞黄腾达。"
‘微臣誓死效忠娘娘与三皇子殿下。’
秦飞走后,侍女小蝶一边为牡丹王后捏肩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我看这秦将军鬼的很不可多信。’
牡丹王后闭眼冷哼道,‘哼,你以为本宫会信任他?他不过是本宫的一枚棋子罢了。’
‘娘娘说的是。’
夜空中那轮皎月撒下柔光,春日的暖和让那梨花开遍树梢,顶端的一片花海随风摇晃,带来阵阵若有若无的甜香,雪白的梨花随风掉落如同飘雪一般,此景如画般让人赞叹。
一位女子身着暗紫色的衣袍,乌黑长发披肩,面容姣好,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在树下盘腿打坐,拇指与食指轻轻的相扣双眼紧闭,朱唇微动念念有词,不过声音太小听不清她在念什么。突然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冰冷的说道,‘时辰到了。’睁开双眼望向空中,那轮皎月被那游云遮蔽,顿时没有了光亮。
‘冬春之交,苍龙显现,春夏之交,朱雀上升,夏秋之交,白虎露头,秋冬之交,玄武升起,九星连月,万道生辉。’
桃花树下行走着一双佳人,女的美男的俊让人瞧了养眼的很。
"今日秦将军入宫是去见我母后吧?"义诩辰问道。
"昨夜王后娘娘派人来传,让爹爹今日入宫商讨国事,想必定是与你有关。"说话的这位姑娘便是秦飞的女儿——秦若忆,她身穿紫衫,漆黑的长发一丝不落的用金铜凤凰模样的簪子绾到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俏丽的凤眼因不敢与义诩辰对视而微微垂下,她面若桃花嘴角带笑,笑如同拂面春风,是位如画一般的美人。
而她身边的义诩辰身穿一袭青色衫子,模样俊俏,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透着些许孩子气,挺直的鼻梁。乌黑的头发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
义栩辰听后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有何看法?"
"并不上心。"
"你对这事儿不上心,那事儿不上心,你这人到底对何事儿上心?"秦若忆受不住他这懒散模样,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若忆姑娘不知我对何事上心?"义栩辰转移了话题,反倒把问题抛给了秦若忆。
听他这话秦若忆倒觉得奇怪张口就答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我怎会知晓你对何事上心。’边说她边顺手拾起一旁的枯枝,在空中胡乱舞动。
她这模样让义栩辰觉得十分可爱,伸手就抢过她手中的枯枝,秦若忆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略带责备的说,"你干嘛?吓我一跳。"
"我心中所想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义诩辰望着她眼带笑意的说道。
秦若忆听了这话有些害羞,连忙抢过他手中的枯枝,将枯枝比作剑似的在空中比划,动作倒是像模像样,故作镇定的说,"我可不是什么淑女,我可是东离大将军秦飞的女儿,所以我也要做一位女将军。"
说道秦若忆的将军梦,一天一宿也说不尽,生在将军家的她从小对习武耳濡目染不说,秦将军也希望她能巾帼不让须眉,儿时便带她耍刀练剑,却不想十岁那年她生了场大病,病后秦将军就再也没有让她碰过刀剑,倒是将她锁在屋里让她学习女红,这也一直是她心里莫大的遗憾。
‘哎!’义诩辰叹了口气略显失望的模样,‘就是不知这位女将军可懂得我的心思。’
秦若忆被他说得越来越不好意思,想到自己今日约他出门的目的赶忙转移话题,扭捏的掏出自己绣好的荷包一把扔给义栩辰,‘给你。’
义诩辰伸手接住才发现是只荷包,是一个蓝色绸缎黄色穗子的荷包,颜色清秀明朗是秦若忆喜欢的颜色。上面绣的鸟儿大体可看出是鸳鸯,不过针脚七歪八扭,模样也有些丑陋古怪。
‘这是鸳鸯?’义诩辰打趣的问道。
秦若忆听他这句话心里不是滋味,她从不会做女红,做出的东西自然不如其他姑娘可她是下了功夫的,这也是她绣的众多鸳鸯中最好的一对,却被义诩辰这样打趣,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伸手就要抢回荷包,‘还我。’
义诩辰见她要多回去连忙紧紧握在手里不让她抢走,‘既然赠我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虽然我…不太懂你这绣的是什么鸟儿。’他这人就是嘴贱得很,本知晓秦若忆已经够害羞的,还偏要损上两句非要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才满意。
义诩辰知晓她从不绣花,这次可是为自己破例了,光是这份心意就足够让他开心许久了。
‘我自然没有琴霜姑娘做得好,你若是想要漂亮的,大可以向她讨去。’秦若忆有些生气环抱双手头扭朝一边不望他。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琴霜身上。’义诩辰望着她气呼呼的小脸,,附到耳边轻声哄到,‘琴霜的手艺是极好的,绣的荷包也是上好的。"
听他如此夸赞琴霜,秦若忆更是气愤甩开他的手就要离去。望她这模样义栩辰嘴角忍不住的溢出笑意伸手拉住她,还在气头上的秦若忆用力想甩开那只扯着自己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刚要破口大骂,义栩辰就先声夺人的说道,"可是只有秦姑娘的荷包才是我心中所想的。’
得!秦若忆听了这话所有的怒气都散开来了,心里像吃蜜一般,心里甜丝丝的。
前几日的辛苦都值当了!为了绣这荷包她的指头可是受了好大的罪,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呐,她终于体会到了。她发誓她再也不会碰那些针线了,
"…你不嫌我绣的…难看?"秦若忆问道。
"我喜欢的姑娘,不论做什么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