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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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与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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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一雅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突然的惊醒，不断重复的噩梦。
阳光，草地，晴朗的天气和那声格格不入的刺耳刹车。
或许还有随之而来的碰撞声？他自嘲。
还有尖叫。
白石一雅坐起身来，毫无意外看到的是周围女生不加掩饰的爱慕目光。偶尔他稍微偏向了哪一个方向，随之而来的就是小声的惊呼。
啧，真麻烦。
白石一雅挠了挠那头金色的发，冰冷黏腻的感觉又一次占领了他的全部感官。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高高的被悬挂在空中，就像姐姐一样。
时而温暖，时而灼伤。
午休时间了啊。白石一雅想着，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教室，熟门熟路地找到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脱鞋进门，趴到冰凉的皮质沙发上不动弹，整个过程只耗费了几秒。
皮肤和沙发紧紧相贴，分离时发出了响声，足以说明他到底出了多少汗。白石一雅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沙发，走向这间办公室里唯一超出学生的设施——浴室。
白石一雅近乎是粗暴地扯开领带，制服上衣也在窸窸窣窣声中被褪去，挂在浴室的门把上。
赤/裸着上身，只穿着制服长裤的白石一雅带着不符年龄的色气。颀长的体型，精壮的腰身，还有那副精致到不像男孩子的面孔，按照女生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神的造物」吧。
白石一雅站在淋浴底下，随手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抹了一把，另一只手打开了水龙头。
他接受着温热的水的冲刷，表情虔诚的就像一个信徒在接受洗礼。水流顺着他的身体线条往下，一点一点洗净白石一雅的疲惫。
是的，疲惫。
白石一雅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三年来，那个噩梦几乎侵占了他所有的睡眠时光，白石一雅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都是回忆梦中的每个细节并且进行记录。
这种自虐般的行为是唯一能减轻他心中罪恶感的方法，哪怕在那件事上他本身没有一点过错。
披上浴袍，白石一雅简单的在腰间系了个节，白花花的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他坐回沙发，泛着水汽的肌肤和皮革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路走过来，没有擦干的水珠就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咔哒——
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秋月明。
秋月明身上还穿着白石一雅的制服，虽然体型看上去差不多，但实际上他要比白石一雅要瘦，也更高一些，所以不合身的制服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特别是那群女生看到他的装束以后发出的尖叫，秋月明总感觉和平时的那种不太一样。
然而一进门秋月明就炸了，各种意义上的炸。
“阿雅我都说了办公室里都是木质地板不要带着水走来走去你怎么又明知故犯？”
没有一处停顿的句子被秋月明面无表情说出来的样子分外可怕，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有着诡异的执着。
白石一雅象征性地动了动搭在头上的毛巾，刚才落在地板上的水珠大多都是因为他没有擦干的头发。
秋月明走上来三两下就把白石一雅的头发处理好了，动作娴熟地让人忍不住怀疑这种结果是不是因为他的纵容。
“明，我想睡会儿。”白石一雅一直躲在额发底下的漂亮眼眸露出来，是和他发色一样的灿金，语气认真。
“你……”你不是刚在教室里睡饱？看着白石一雅眼下浅浅的一圈黑眼圈，秋月明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话，“你睡吧，我就在旁边看着。”
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句话，白石一雅听到后就直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闭眸，像是沉沉睡去。
他还在做那个噩梦吗？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秋月明毫不掩饰他的担心，然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站起身来给这位睡着的大爷收拾残局。
白石一雅睡得很熟，似乎是因为有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在身边的原因，总之看起来很安详，像天使一样。
平时阴晴不定的性格，冷淡的相处不同，他睡着的时候会像小动物一样侧着身，然后蜷缩起来，倒不是小婴儿式的缺乏安全感的睡姿，硬要说的话——像是随时都能在瞬间醒来然后暴起伤人。
秋月明处理着办公室磨人的水渍，明明始作俑者就在旁边，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想去叫醒他的想法。
——这就是所谓的沦陷吧，他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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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一雅醒来的时候，秋月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文件，和早上掉了一个个儿，这次轮到秋月明劳心劳神了。
不出意外的，白石一雅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找到了被人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习惯性地提起一个角，凑近闻了一下气味，满意地发现是自己要求的七遍以上才会出现的干净。
白石一雅解开腰间的浴袍带子，任它在身上自由滑落，然后掀起被放在最上面的制服衬衫，动作迅速而优雅地套上，扣子从上面一直扣到下面，裤子也一样就地就被他床上了。
“已经放学了？”白石一雅看了一眼外面，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云彩被映得很漂亮，用着和动作完全不符的懒散语调问道。
秋月明从那堆文件里抬头，瞥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表，扯出一抹虚假到不行的笑：“如果你现在赶回教室，应该还来得及听你们老师布置作业。”
“啧，那我还回去干嘛？”白石一雅的屁股还没有从沙发上完全离开，就又坐了下去，很显然那个沙发没有他的腿长，所以他干脆把腿放在了茶几上。
“……注意形象。”
白石一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秋月明手下一滑就写错了字，幸好只是有一笔略微超出，还补救得过来。
想了半天，秋月明想起一件事，如果不告诉白石一雅的话或许会有很大的麻烦也说不定，他再次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艰难地开口：“一雅，你还记得下周是什么日子吗？”
“啊？总不可能是你我的结婚纪念日。”白石一雅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下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拜托你严肃一点，我没有在开玩笑，下周——”秋月明站起来，将已经批完的文件放到一边，露出后面的日历来，“下周是开放周，特别是星期四，所以你现在想起来没？”
——依旧一脸茫然的白石一雅。
“「三日男友」。”到了这个份上秋月明反而不生气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幸灾乐祸上，“下周是你该履行学生会秘书长的职责的时候了，你可是被排到了最后一个，已经很不错了。”
白石一雅的脑子空白了两秒，才从记忆深处扒出这件事来，想了想要求，他把腿放下来，相当认真地询问好友，“你说我现在转学还来不来得及？”
来自幸灾乐祸的好友：“最快的转学手续也需要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来运作，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死心的白石少年继续作妖：“那退学呢？”
来自幸灾乐祸的好友：“退学？你现在退学就相当于白费了这高中三年，我就不信刚被保送了的你会选择退学。”
彻底没招的白石一雅屈服于保送资格，他又把那双长腿放到茶几上，丝毫不理会秋月明投来的谴责目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三日男友是吧，我玩不就行了？”
没关紧的窗户外传来铃声——放学了，三三两两的学弟学妹们走在教学楼外的通道上，说说笑笑好不开心，白石一雅起身站到窗边向下望去，突然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
不一样的校园，不一样的过道，那时候的他也是底下那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的一员，甚至比他们还小一些，而那个时候走在他身边的，除了姐姐，还有……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
白石一雅从恍惚中回神，拉上了窗帘，索性不再站在窗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已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