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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备受挫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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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重烨仓皇而逃的身影,瑶婳备受打击。抬头再看其他人,得,一个个都僵得像个木头。瑶婳一声吆喝朝着他们几人扑过去,可“咻”的一声,转头就已不见他们几人踪影。啧,一个个小腿跑得还挺快!
她转头要去抱小白,小白猪脸也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瑶婳被它这个神情激怒,生出一腔愤恨,对着小白一字一顿说道:“我现在可是你的同类,凭什么嫌弃我!”
瑶婳扯着眉眼,死死抱着拼命想要逃脱的小白坐下,默默蹂蔺着它身上的肥肉,就当做是重烨和沧漓来折磨。
只要回想起昨日昭莲看她那惊恐的眼神,就好像是有种突然被雷击中的感觉,心头揪得极疼、瞬间冰凉冰凉。她揉了揉双眼,不由得透露出一股哀伤。
本想昨日趁着夜里偷偷去天府宫寻昭莲,原以为“美女”当前,他应该会有些不淡定。谁知昭莲见着她却是一脸震惊一脸懵,惊道:“瑶婳,你这是要去唱戏吗?”
瑶婳对此不屑一顾,摆了个自认为妩媚的姿势,软着嗓子道:“司命星君,都说您乃是这仙界中最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相貌堂堂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昭莲憋不住想笑,握拳放在嘴边抑住声音打断她:“我说瑶婳,你能说人话吗?”
瑶婳幽怨地瞄了他几眼,扁了扁嘴道:“近日来仙界里的那一场赌你是知道的吧?”
“恩,知道些许。”昭莲饶有趣味地听着,看着瑶婳那张脸依旧想笑。
瑶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无比严肃:“昭莲,你我都是朋友一场,要不你牺牲点,多多少少也对我表示表示?帮我走走后门,好让我能在这赌局里胜出,如何?”
昭莲低笑地凑近瑶婳,双眸里明亮地映出她那张极丑的花脸:“你这模样,我怎么觉得押在你身上有点悬呀。”
瑶婳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朋友一场,帮还是不帮,一句话的事。”
昭莲抬眸看着她,淡淡笑了起来,眉眼修长:“不帮。”
瑶婳被噎得说不出话,阴霾一时片刻席上脸面:“那我可要咒你历不过命劫哦。”自从知晓了昭莲亦有命劫,瑶婳便时常将这般诅咒挂在嘴边。
虽他自己是个司命星君,只可惜司天命不司己命。即使是掌管生死命劫的仙,他的命劫也在天道之中。瑶婳只猜得到他此番命劫颇为磨难,至于是何命劫她也无从晓得。只是每每见得昭莲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态度,就会让她着实不爽。要知道,倘若神仙度不过命劫,只怕最后也只能落得仙元尽毁飞灰湮灭的下场。
果真,昭莲淡淡笑了笑仍是誓死不从。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有人威胁,委实没办法。
“很好,那就不与你废这口舌了!”瑶婳大怒,阳光明媚的脸阴冷下来,非常有骨气地将他天府宫内的古琴愤然掀翻,提步就走。才不管昭莲抱着他那些宝贝古琴哭得如何死去活来,直接往下一家奔去。
昭莲都已如此,就更别提莯浅了。她和冰夷小两口如漆似胶腻歪得不行不行,根本没空理她。瑶婳见状开始发挥毒舌功力,一边咒骂一边在客厅来回打劫东西,好不容易这二人终于肯搁下爱情大业回神看她一眼。谁料二人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相觑对视了下,静默半天不语。
这场景不禁让瑶婳有点发憷,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莯浅,泪眼汪汪:“莯浅,你要救救我。”
泪水一道一道沿着瑶婳的面颊流了下来,脸上五颜六色的胭脂水彩杂成一团,像极了一块糟透了的彩色面团。莯浅见之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旁的冰夷则更夸张,半张老脸都快埋到土里了,肩膀还一抖一抖的,笑得喘不上气来。
瑶婳忽然觉得有些悲伤,以至于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交错了朋友。估计是注意到瑶婳脸上一脸忧色,莯浅这才敛了敛笑听她道来。
不想听完后莯浅望着瑶婳,一本正经:“你就得了吧,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字字真切狠厉一下子就浇灭了她一颗火热的内心。瑶婳顿时蔫了,那一刻更加深信自己应该是交错了朋友。
人生一片黑暗啊!瑶婳仰头叹息,内心无比焦虑。她将小白往身上挪了挪,带着满满一腔不如意揍了它一顿这才稍微解了气。小白本来就肿,现在更肿,瑶婳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忽然间她拍了拍大腿,灵光一现:别人不愿意押在她身上,那她也可以找个人代替她自个儿押自个儿啊!“很好!很好!”瑶婳对于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朝着天空兴奋地大喝了两声,默默握拳朝沧漓屋内走去。
因先前觉得瑶婳身上太臭会沾染上自己,沧漓大白天的正躲在屋内沐浴,一边擦擦小身子一边欢快地哼着小曲。他那小小身板在水雾中看上去白璧无暇、嫩滑细腻,让人很想上前捏一把。
“谁?”沧漓听见一丝声响便静了下来试探问道,他认了一会屏风后面的身影,瞧着很是眼熟。结果定睛一看,差点腿软滑入浴桶中:“瑶婳,你进来干嘛?”
瑶婳见他面色一僵,瞬觉心情舒畅,凤眸里都奕奕闪着光:“你说我能干什么?”
沧漓双腿微抖,一对白臂紧张地抱住胸,结结巴巴:“你…你可别乱来。”
瑶婳侧过脸来看了一眼一马平川的沧漓,正色道:“放心,我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万一你兽性大发怎么办?”沧漓默默地将自己裹得像颗粽子,看着瑶婳认真问。
“兽性大发?!”瑶婳趴在浴桶边,转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开玩笑!你浑身上下也没啥看头,再说了,睡都睡了,还紧张个啥。”
沧漓扯了扯嘴角,苦笑着从浴桶里爬了出来:“那不一样好不好!”
“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看来都一个样。”瑶婳嘟囔着,随手从怀里掏出了十淀金灿灿的金子递给他。
沧漓偏头一看,双眼发亮。他急急接过金子,大吃一惊:“你莫不是转性了吧?居然变得这么慷慨大方?”上回也是主动送了他一个玉佩,害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瑶婳笑得双眸泛着盈盈水光:“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赌博。”
沧漓一顿,皱眉:“我还小,这不太合适吧。”
瑶婳语气带着诱惑:“就因为小,所以才要带你去实践实践,不然以后就会被人骗。”
沧漓低头绞着手指头,眼珠子转了转:“行,那你再给我一颗玉珠子。”
瑶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指着沧漓恶狠狠斥责道:“玉珠子!玉珠子!就只知道玉珠子!你不那么财迷会死啊!”
沧漓歪了歪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瑶婳回答:“恩,会死。”
瑶婳愤然,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把所有玉珠子全砸到沧漓脸上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你不要太嚣张了!”
“不要拉倒。”沧漓想也没想,转身收了金子就要走。
瑶婳扶额矗立着,无语得差点灰飞烟灭。她眼底溢出一抹温柔,手中却悄悄取出了随身小刀架在沧漓脖子上,好不神清气爽:“去还是不去?”
沧漓喉咙紧了紧,突觉干燥生涩:“去!”
临行前,瑶婳抓着沧漓交待了一番又一番:“说到底我还是个面皮比较薄的人,没有必要亲自上阵。原因很简单,万一我被看笑话了呢。所以此行目的很明确,你一人独去,好好押我一票就对了。记住!我的未来可就在你一念间了!”
“瑶婳,你都说了第四十遍了,我的耳朵都要起老茧了。”沧漓翻了个小幅度的白眼,毫不留情挣开她的爪子,挥了挥手提步甩头就走:“我走咯。”
“啧啧,了不得,了不得啊。这卓然英姿的背影,看起来多么稳重多么伟岸,越瞧越让人觉得顺眼。”瑶婳目送着沧漓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动得鼻头一酸。可他这前脚刚走没多久,瑶婳又不淡定了,左右来来回回徘徊着敲着手掌,焦躁得很。
重烨纳闷:“你要是担心,偷偷跟着去不就好了。”
瑶婳斜着眼看了他一会,抿了抿薄唇,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赶上:“真乃真知灼见也!我去去就回。”
可不料刚走几步就在门口见着沧漓,瑶婳一时躲闪不及,踉跄着打了个滑,差点摔个狗啃泥。看着近在咫尺正躺在草坪晒着太阳懒懒打着哈欠的小人,瑶婳眉心微蹙:“兴许是累了。”
沧漓瞌睡了一个时辰后,瑶婳痛心疾首。
沧漓瞌睡了两个时辰后,瑶婳青筋跳动。
沧漓瞌睡了三个时辰后,瑶婳秀眉一挑,目光充满杀气。
沧漓忽觉脊背一阵寒凉刺骨,醒了过来哆哆嗦嗦抖了抖:“是幻觉吗?怎么感觉瑶婳在附近。”他举目看了看,环视四处见一片安然无碍,满是疑惑地挠了挠头:“好像没有,要不再睡一会吧。”
瑶婳禁不住握紧拳头,仰天震吼跳了出来:“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沧漓闻言一个机灵,倒抽了口冷气速速爬起欲逃。瑶婳飞奔而来揪住他的小领子,将他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影之中,不动声色用着狠厉的眼神一刀又一刀慢慢凌迟着他。
沧漓咽了咽口水如实上奏:“我迷路了。”
瑶婳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上了:“你别不识好歹!”
沧漓绞了绞手指头,低声无辜道:“我真的迷路了。”
瑶婳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暴怒得几乎就要把手伸过去抽他几个耳刮子:“就在门口也能迷路?”
沧漓见状连忙化身八爪鱼般紧紧抱住瑶婳,泪水犹如潮水般涌泛开来,嗲声嗲气道:“瑶婳,你陪我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
瑶婳视线触碰到他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方才满腔怒火的心脏瞬间就被治愈:“我斟酌斟酌。”
“太好了。”沧漓破涕为笑,欢天喜地拉着瑶婳白臂回来晃着。他的笑容不知怎的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熠熠光辉。
瑶婳见之心弦漾开,不假思索握住他的小手踏云而上、御风而行,速度之快让沧漓在旁目瞪口呆。而他那神情似乎也十分取悦瑶婳,让她更加卖力暗中悄悄加快了速度。
来到仙界时机正巧赶上一堆人正围着讨论,太上老君仍在其中说得字字珠玑、慷慨激昂。瑶婳二话不说就将沧漓推了出去。
众人一见沧漓,纷纷抱以奇怪的眼神:“哪里来的小孩?”
沧漓背着手,说得极为认真:“我也过来赌赌。”